“金师果?”
张绒生想起它先前说的“玉金花开,金师果结”这样一句话。
“对对对,聪明,就是它,嗝嗝…………”
虫宝手上拍手赞赏张绒生,喉咙里还不忘连打两个饱嗝。
“这金师果到底有什么用?”
张绒生看着它这一副酒糟气的醉汉模样,皱着眉问道。
“有一丝机会可以让灵士成为…………金灵师!!!”
虽然虫宝晕乎乎的,但张绒生还是可以看出,它眼神中的激动。
“金灵师?”
张绒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张子,我来细细于你道来,”酩酊大醉的它,已经完全忘了它和张绒生的契约关系,关键时候,张绒生也没多计较,仔细听他说道:
“灵屠…………世界,灵师可分为金银玉三种,玉灵师最常见,是灵士不靠外物外力,强行冲击屏障,成为的灵师,也是最常见最没有潜力的灵师,在南海你见到的那些灵师水灵们,几乎都是这一种;而银灵师,则需要通过晋升丹中的小师丹完成,这样的灵师,比较少见,但也不是看不到,最罕见的一种,便是金灵师了,据说一万个人里面才出一个,近乎碾压同境界呀,而金师果,便是成为金灵师的关键,小张子,你可歹努力,得到这玩意,给你主子我长长脸。”
“金师果?金灵师?不知师兄给的十冲丹,能成为什么样的灵师?”
张绒生回忆起来,接着问:“那这金师果,跟我回琉璃峰又有什么关联?”
“问的好,问到点子上了,宝爷好好跟你说,玉金花藤每十年开一次花,有那么一定的机会结出一枚金师果,而玉金花旁,尝尝会有一只翘首以盼的…………天马狮。”虫宝指着张绒生道。
“天马狮?中品灵兽。”
“对对付,就这就这,中……中品天禽!”
对于妖灵,如果它们处于兽型状态的话,按照他们的实力,从低到高被划分为灵兽,神兽,圣兽,王兽和帝兽。
灵兽分为下中上三品,下品对应灵士修为,中品对应灵师修为,上品对应的则是大灵师修为。
“我回去跟它有什么关系?”张绒生奇怪地问道。
“这里面的门道你就不懂了吧,所以说你还嫩着呢,小张子,既然他是天禽,只要你掩护宝爷我,让我钻进它脑袋里,这样一只小小中品灵兽,还不是任我摆……布,到时候你坐在它背上,飞出这里,回到琉璃峰,还…………还不是爷……一一句话的事!!!”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天马狮是堪比灵师修为的中品灵兽,不太好收拾!!!”张绒生琢磨道。
“这…………这就不是宝爷我操心的事了,好好想想,宝爷看……看好你,玉金花藤就在虹阳镇不远处的碧玉湖中,我……我睡了!!!”
说完,虫宝头一仰,肚皮一挺,呼噜呼噜大睡起来。
“灵师大人,老爷有请。”
张绒生正思索着,忽然外面传来朱家家奴阿童的声音。
“找我?”他有些纳闷,问道,“朱员外有什么事,明天不能商量吗?”
“大人,老爷吩咐了,务必让您今夜去,忘大人恕罪!!!”外面的阿童对着张绒生的屋子深深一拜。
犹豫了一会,张绒生道:“让朱员外在屋里稍等片刻,我一会就倒!!!”
“谢大人!”
说完,阿童就匆匆去回话了。
“来,小张子,给朕把被盖好!”
不知到虫宝做了什么梦,身子一哆嗦,梦呓道。
张绒生瞅了一眼,把杯盖子往上一挚,起身往朱员外房间走去。
“诶?怎么天黑了!”杯子里面传出个声音。
…………
“朱员外,张绒生求见!”张绒生站在门外抱拳道。
“上人,请进吧。”里面传出朱福财虚弱的声音。
张绒生轻轻一推,就进来了,门…………根本就没关。
一进来,他就看到,整个屋内灯火枯黄,只有朱福财一个人躺在床榻上,面色比白天时更加憔悴,眼皮耷拉下来,两只手无力地捶在床边,但他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封信!
见张绒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朱福财仿佛回光返照,使劲全部力气,两手撑着肥大的身体,从床上滚下来,张绒生正要去扶他,他却提前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给张绒生磕了个响头,才道:
“张贤侄,不知我这样称呼可行?”
张绒生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意思,默默地点了点头,才将他扶起,二人坐在桌边,谈了起来。
“白天的事,我朱福财代替朱家列祖列宗谢过贤侄了!”
朱福财欲起身再次向张绒生拜谢,张绒生看着他那副病弱游丝的模样,还是把他拦下了。
“朱员外,您着病……”张绒生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贤侄不亏是修灵之人,恐怕当初来我们朱家时便看出来了!”朱福财感叹一声接着道,“我这病是早年得下的,请了太多的大夫,也花大价钱请灵师大人们看过,都说回天乏力,我也就没打算再治。这些年一直瞒着富贵说是冯家之人闹腾的,他也是无心才会跟贤侄那么说,您也别怪他!”
张绒生看的出,朱福财已病入膏肓,寿元无多,归天也就在这几日了!!!
“唉,可惜我朱家…………”朱福财欲言又止。
“员外,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张绒生问道,现在的他,已不再把眼前之人看做是朱老爷,而是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
“欸!”朱福财叹了口气,抹了把鼻涕道,“自从我生病后,我见富贵还小,便没让他管生意上的事,朱家大大小小的生意,几乎都由他二娘和赵管家治理。可谁想,他们二人狼狈为奸,勾肩搭背,占尽了朱家的家业,这一点,想必贤侄也看出来了。”
“我没死还好,还能压压他们,可我一旦归天,我们朱家的家业,必定被他们二人败坏光,这还是小事,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怕富贵被他们欺负呀!”
“唉,富贵他亲娘死的早,都怪我早年太花心,被他二娘古惑,才酿成今天这样子,都怪我呀……”
“你不知道,富贵这孩子虽然滑头了点,但心地不坏,我若归天,他定然是斗不过这俩人的,再加上还有冯家那些人,他这小命…………恐是不保啊。”
“所以,我想请贤侄…………”说着,朱福财带着那孱弱的身体,又噗通一声跪下来,“咚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失声道,“老朽斗胆,想请贤侄,收下富贵,带他离开这里,保他一辈子平平安安,他也算是半个修灵人,不会碍贤侄的修行,求求你了……”
说着,他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朱员外,你先起来,此事…………”
朱福财见他有些犹豫,又敲了三声,乞求道:“富贵的命,就攥在贤侄手里了,求你救他!!!”
“员外,您这样,我可不好回答,更何况,张某极为不喜被人逼着做事…………快起来吧!”
朱福财本就惧怕张绒生,知道再多说无意,只能听由天命吧,也就听他的,起身坐了下来!!!
“朱员外,您就…………这么瞧的起在下!!!”张绒生问道。
本已绝望的朱福财,立马眼前一亮,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道:“贤侄,不瞒你说,我朱福财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只会做些小生意,但我这双小眼睛,从未看错过人,富贵在您身边,比在我身边有出息安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