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交给小宝子吧,定不负您厚望!!!”
虫宝从张绒生肩上一跃落在冯致面前,大叫道:“呷!阶下之囚,且听宝爷言,你先前说那玉金花,它在何处?”
呆呆地望着天空的冯致,见一只跳骚突然冲进他的视线里,只是瞥了一眼,便不于理会,依旧傻傻地保持着那个状态,仿佛人生失去了色彩!!!
他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只当是一只没有多大修为的虫子,仗着张绒生的面子,来调侃落魄的自己。
“呀呀呀,给你机会你不说,好好好……”虫宝从他的身体一侧跳到另一侧,得瑟地道,“看你宝爷我亲自来拿你!!!”
说着,它看准时机,“嗖”的一下钻进那冯致的耳朵里,顺着耳道,迅速爬到她大脑皮层,控制了她的神经。
原本呆傻的冯致,猛的一下瞪大了眼珠子,瞳孔急剧散大,整个人绷直了身子,使劲地抽搐,过了好大一会,他才放松下来,几乎成了一滩肉泥,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啊~这这…………邪秽呀!”
“朱家请的什么人,就连身边的虫子都这么可怕,不得了了,快逃吧……”
“这人是魔头,我们镇子要遭殃了。”
“太诡异了,太慎人了,这那是人能做出来的!!!”
…………
不仅是冯家人,就连朱家人看了,都吓的面色森白,不敢靠近张绒生,已然把他定为魔头一列。
“先生这这…………”朱富贵也是一阵寒颤,望着张绒生,吭哧道。
张绒生也是皱起眉头,他到不是太过在乎其他人的说法,反而是被虫宝的举动吸引了,靠近冯致,开启灵识,试图去探查一下他的身体。
“真真是这魔头所为,快快快走……”
“他要干什么,这人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太惨了!”
“真不知朱家是福是祸呀!”
…………
“哎呦,那个老爷,妾身想着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我这就回去把它收拾了,收拾完就来!!!”
朱夫人一想到张绒生这人的可怕,今日又看到这事,心中无比后怕,赶紧找了个借口,打算躲起来,等张绒生人走了,再出来过逍遥日子。
“对对对,我方也想起来,有一宗事没处理完,我也去去就回,老爷。”赵管家也赶紧说道。
“妈的,这人太可怕了吧,把我大姐折腾玩,可不就…………剩我了,趁着他现在没注意,赶紧走赶紧走,大姐~你的命,小弟我,来生再报。”
冯豹心里琢磨着,看张绒生正在认真地观察他大姐的“尸体”,赶紧找了个机会,逃之夭夭。
转眼间,整个朱府大院门口,只剩下了冯致一个冯家人,朱家那边,也都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朱福财和朱富贵以及极个别的家丁还在那里。
“富贵,咳咳咳…………过来,扶我过去!!!”
朱福财不去理会其他人,脸上除了憔悴的病容,看不出丝毫喜怒,眼镜下的两只精装小眼,一直盯着张绒生,用手将朱富贵招过去,一步一步挪到他那里,继续观察张绒生的一系列举动,看着看着,他…………竟笑了。
朱富贵挠了挠脑瓜子,想不明白他老爹在打什么算盘。
其他人看着他这样不退反进的举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来…………你就是这样控制人的!!!”
张绒生看到,虫宝进入外耳道,到达中耳,攀上中耳的神经,一根根说着神经线,到达延髓,在往上攀延,越过脑桥,中脑,间脑,直至最后的大脑半球,迅速占据上面的皮层,控制这个人的最高级中枢,也就相当于控制了这个人!!!
不一会儿,虫宝从另外一只耳道爬出来,伸了个懒腰,才乖巧地给张绒生揖了个手,道:“主子,我已探明,这玉金花的所在。”
朱富贵还好,毕竟跟虫宝有过一番交流,但也是一阵哆嗦,连忙捂上耳朵,生怕也钻进他脑袋里。
最震撼的莫过于朱福财了,先前离的远,没怎么看清,这下,不仅听到了虫子讲话,更是见它从人头里面钻出来,整个人白眼一番,差点没昏过去,幸好张绒生眼疾手快,给他度了道灵炁过去,老人家才挺过来,但那气色…………更差了。
“你不是说心病吗?这人都打跑了,怎么还不好啊?”朱富贵忙问道。
“哎呀,家业是保住了,你老爹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得的,想好…………总歹要时间吧!”朱福财道。
说话间,他恰好跟张绒生的眼神对了一次,迅速避过,生怕对方说出什么!!!
张绒生很自然地收回目光,朱福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主子,这晴天白日的,我不便多说,你恐怕也不能全新全意的听,咱们不如晚上回房再细聊!”虫宝见日头高照,大白天的,唯恐泄密,劝谏道。
张绒生也确实觉得有些不妥,主仆俩,一大一小,干咳了几声,朱富贵爷俩立马会意,小胖子对着身后嚷道:“那什么?先生为我朱家除了大害,还不快去准备,为先生和其爱宠,摆宴款待!!!”
那几个家丁听了无比高兴,他们巴不得离开这呢,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院里面钻去。
朱富贵看人都走了,回头对张绒生尴尬一笑,指着冯致道:“先生,这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又没死,一会就活了,宝爷保证活碰乱跳。”虫宝一把跳在他和张绒生面前,道。
张绒生先前探查冯致身体时,便有了一些她没死的猜测,现在被虫宝这么一说,才断定了这种想法。
“没事?那以后再来我们家骚扰怎么办?”朱富贵惊道。
“他的灵印已废,除非有天大的机缘,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突破三纹灵士境,不到三纹灵士境,变不能使用灵印,多雇几个大汉,便能把他撂倒了!!!”张绒生解释道。
“这就好,这就好……”朱富贵才松了口气。
“富贵啊,扶我回去吧,我去为上人准备准备酒菜!!!”
朱福财揖手谢过张绒生,暂时拜别,在朱富贵的搀扶下,一点点向院里走去。
“你啊,以后可不能在大人面前絮叨,忌讳忌讳…………”
“知道知道,老爹!”
“以后多跟上人好好学学,够你受用一生。”
“懂懂,老爹!”
“以后可不能再做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我们朱家可不能断后呀,不然你老爹我就是大罪人!”
“好啦好啦,以后绝对不会,亲老爹,您今天可真唠叨!”
“是有些唠叨,富贵啊……”
“怎么了?”
朱富贵总感觉他老爹今天怪怪的。
“瘦了,咳咳咳……”
朱福财摸了摸他儿子的脑袋,笑着,咳着。
…………
看着这对胖父子,小胖子扶着老胖子,一步一个台阶,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张绒生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的是,他能看到这么父慈子孝的一对;无奈的是,生老病死,是凡人永远逃不过的命运!!!
一阵秋风吹过,吹散了这里的血腥,张绒生他们主仆一人一虫,再次踏进朱府。
在朱府一大家子又惧又敬的盛情邀请下,张绒生和虫宝入了上座,吃了点饭,就回房了。
“说吧,玉金花到底是什么玩意?”张绒生坐在桌边,自己斟了杯茶,边喝边道。
“主子,也赏杯给我醒醒酒。”虫宝吃的红光满面地道。
张绒生给它倒了一杯,虫宝挺着肚子爬在杯边喝,没想一头栽了进去,干脆一口气把水喝完,整个肚皮撑的跟个气球似的,也就没起来,仰坐在杯底,晕晕乎乎地道:“玉金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结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