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用黄金铸成的A,巴掌大小,上面画着一颗黑色的梅花。
“梅花?什么意思?”
张绒生摩擦着上面的图案,问道。
“禀主子……”虫宝两爪一供,道,“这些日子,小宝子占据着秋先生的尸体,获取了他的一些记忆,大致弄明白了这金牌的意思。”
“你还能获取记忆,还有这本事?”张绒生一怔,道。
“嘿嘿……能获取一点,一点罢了。”
虫宝挠了挠脑袋,笑道。
张绒生看着它那样子,绝不相信只能获取一点,接着道:“说说吧,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这是一枚…………令牌。”
“令牌?干什么的?”
虫宝看了一眼旁边的茶,挠了挠嗓子,张绒生瞥了一眼,将杯子推过去,它立马道谢,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接着道:“在秋先生的记忆里,这是星灵大陆,中荒域秋家宗族四色牌中的一种,梅花…………代表暗部杀伐。”
“四色牌?又是什么?”张绒生道。
“四色牌,除去大小王,红心,黑桃,方片以及梅花四种,每种十三张,一共五十二张,代表整个秋家宗族明面上所有的高层力量。”
“那这金色梅花A,代表什么?”张绒生道。
“代表梅花之首,暗部之主,有了这张扑克牌,主子没准…………可以号令秋家暗部。”
虫宝带着激动,将它的猜测说了出来。
“除此之外,A之下,是K,使用白银色,代表各色牌下第一,其余从Q到2,则是青铜色,依次类推,代表第二,第三…………这,就是星灵大陆四大霸国之一,秋家的构造。”
“真不知道,这秋先生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得到这么个东西?”虫宝碎了口道。
“秋家,爆灵印,暗部!”
张绒生攥着那张金色梅花A,考虑起来。
“那个,主子,我这宝贝可还趁心,不知小宝子能从那玻璃瓶中出来吗?”虫宝笑问道。
将扑克牌收入幽蓝草芥子中,张绒生道:“趁不趁心还是一说,不过那瓶子,你就先别待了,如若以后我发现这东西不好用,再拿你试问!!!”
“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虫宝连连叩头,活蹦乱跳,为自己重获自由身而高兴。
“哼,张冤大头,等你用的上这令牌的时候,估计我们之间的契约早结束了,那时宝爷我早逍遥去了,哈哈哈…………”虫宝自己揣摩道。
“我睡了,你也睡吧。”
张绒生向床上走去,道。
“小宝子不敢,小宝子要为主子护法。”
说着,它从桌子上跳下来,蹦到门前,两只后腿站直,四只前爪抱拳,义愤填膺地站在门缝后,视死如归。
张绒生瞥了一眼,懒得过问,枕着双手便睡了!!!
…………
第二天一早,张绒生刚起床,便有朱府的几个俊俏丫鬟端着脸盆,捧着毛巾来给他漱洗。
张绒生很是不喜欢陌生女人碰他,但朱员外吩咐,要是不把这位客人斥候好,她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在她们一个莺莺燕燕苦苦哀求之下,张绒生无奈,匆匆抹了两把,借着找朱富贵谈事,才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虫宝六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嘴里还不时叨念着:“张冤大头你个千杀的,张冤大头你个千杀的…………活该活该……”
张绒生瞥了他一眼,本就知道这家伙什么本性,不予理会,甩门而出。
还未走出几步,朱富贵身边的那小厮阿童就迎了上来。
“灵师大人,灵师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冯家的人来了,还带了他们家的那位上人,我们家少年让我快请您去…………”
阿童急的叫道。
…………
跟着小跑的阿童,一路走到大院门口,那里哄哄闹闹聚满了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正是朱富贵他们一家,以朱福财为首,朱富贵,朱夫人跟那赵管家等人都簇拥在他身边,他们身后还有不少家丁,一个个都拿些铁锹,扫把,木凳什么的,怯怯地看着对面一群人。
他们对面便是第二类人,其中有一人正是被张绒生打的拐腰逃命的冯豹,他的身边是一个长的跟他三分相似,捏着兰花指,描着眉,涂着唇,两边鬓角发白,两束白发垂在胸前的假男子,这群人也都以他马首是瞻。
至于冯家的家主,冯豹的父亲,此次并没来。
还有第三类人,便是围观的虹阳镇镇民了。
“朱福财,我大姐说了,修灵者不与你们凡人一般见识,只要你们乖乖交出自己家的地契房契,镇头那间茅屋,还可以留给你们一家住。”冯豹走出来,指着朱福财嚣张地道。
“什么大姐?不就是那娘娘呛的假女人吗?一个大老爷们非要别人叫他姐!!!”有人嘀咕道。
“嘘,你不想活了,那家伙有多厉害你不知道,慎言慎言…………”
…………
二人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把银色的飞刀“噗噗”两下,先后插在他们的脖子上,最后重新回到那假女人的手里,他拿出一块白娟布,掐着兰花指擦去上面的血渍,娘娘地道:“谁再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定斩…………不饶!!!”
“快快快…………快走,这人太可怕了,继续待在这里,没准又是一个窟窿”
“对对对,快走快走……”
“这是他们俩家的事,跟我门没关系,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
第三类人,议论纷纷,迅速避开,远离此地,霎那间,大宅门口,只剩下了朱冯两家人。
“这这这…………这人太可怕了,老爷,不若就把地契房契给他们吧,我们还能留条命,他不是还说给我们留见茅屋吗?也不错了,我们可没法跟灵师大人斗呀!!!”赵管家与那冯豹对视了一眼,在朱福财跟前煽风点火道。
“对对对,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朱夫人也跟那冯豹眉来眼去了一下,随后凑到朱福财跟前,附和道。
“闭嘴,姓赵的,贱人,”朱福财一连干咳了好几声,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挡子事吗?狼狈为奸,勾结外人,这事过后,我迟早要找你们算账。祖上留下来的基业,我就是死,也不能拱手让人。”
朱富贵在旁边干着急,他记着早就让阿童去请张绒生了,可对方竟迟迟不到。
张绒生早就来了,正站在屋顶,但并未现身,看着这一切,他想弄清,朱富贵到底有多少孝心?
那阿童,早就被他弄晕在半道上。
“哈哈哈,老东西,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我也不用给你活路了,去死吧!!!”
那假女人手中的银刀再次被他抛出,直刺朱福财脑门。
朱富贵也算是半个灵士,且一直都在观察他,第一时间便看出他要杀朱福财,更无时间让他思考,带着那肥大的身体,死死地挡在他老爹的面前。
“唉唉唉……”朱福财见他此举,急的乱叫,“我们朱家这一代就你一个,你可知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不孝啊!!!”
朱富贵她二娘的儿子,并不是朱福财亲生的,而是她嫁入朱家时带过来的。
眼看白色银刀已经临近,朱富贵猜张绒生是来不了了,他已经闭上两只小眼睛,准备好了等死。
银刀离距他还有一寸距离时,一道灰影闪过,“咣当”一声,鬼影鞭把它打落在地。
“谁?是谁?敢打掉本灵师的银光刀。”那假男人叫道。
“区区一个四纹灵士,也敢自称灵师?”
张绒生从屋檐上落下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