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挽和院首在医馆忙活了一晚上,天亮时终于磨出了一张药方。
恰好老大夫过来,玉挽将药方交给老大夫,让他带着弟子去煎药。
院首年纪大了,撑不下去,便由小厮带着去驿馆休息。
玉挽自己留在这里看着百姓服下新药,盯了半天发现没有异常,又亲自去给他们诊脉,脉象趋于正常,玉挽脸上的喜色抑制不住!
老大夫缕着山羊胡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心里的紧张散去,困意漫天卷地的袭来,玉挽撑不住,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老大夫笑道:“都忙活一个晚上了,回去休息吧!”
玉挽也确实没有经历继续撑下去了,她哈欠连天,唔哝一声:“那我回去了,辛苦老先生继续盯着了!”
说完,她叫了清歌一起回去。
清歌昨晚和她还买了一个晚上,如今精力却要比她好一些。玉挽眼红,十分羡慕。
清歌摊手:“姑娘,不说多了,你若是连续一个月一晚上只睡两三个时辰,还天天要训练,你的精力也会好很多。”
一晚上只睡两三个时辰对玉挽来说简直是人生悲剧,她本就懒惰,一天训练三个时辰都受不住,若是真的训练七八个时辰,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玉挽讪讪的笑了,半瘫软在清歌身上,慢慢悠悠的溜达回去。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趟在床上便立刻进入梦乡,睡的天昏地暗。
等玉挽睡饱了醒来时,已经月上中天,她伸了个懒腰,点了灯,草草的洗漱一遍起身去膳房觅食。
走到厨房,里面只余一些残羹冷炙,玉挽叹了口气,任命的撸起袖子,决定自给自足。
就她一个人,她也没有做美食的心思,只是拿了鸡蛋打散放到锅里蒸。
过了约莫一刻钟,鸡蛋羹的香味溢出,玉挽心满意足的吸了吸鼻子,拿了布垫着将盛着蛋羹的碗端出来。
拿了勺子便舀着吃,便等着底部的蛋羹散去热度。
玉挽吃的专注,看见门口站着人时已是她快要把一碗蛋羹吃完的时候了。
她别过脸,想着白流风对她的冷待,气闷的不想说话。
白流风抬步走进来在玉挽正对面坐下。
她继续吹眸吃东西,打定了主意不理会他。
白流风定定的看着玉挽,视线分毫不移。
玉挽被看的浑身发毛,坐立不安。心里不断的想着白流风什么时候离开,半天也没见他有任何动静。
玉挽气结,“啪”的一声甩开手中的汤匙,皱着眉:“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语气很是不耐烦。
白流风静默一阵儿,道:“前晚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忽然的低声下气,让玉挽整个人一愣。本来准备一股脑发泄的气话全部堵在喉咙里。
她习惯了与白流风吵架后率先低头、或是不了了之,他先来道歉的情况倒是凤毛麟角,很是少见。
白流风缓缓道:“我是关心则乱,一时口不择言,想着你不顾身体乱用了那等药物把自己搞的满身是伤,心疼之下才说了那等伤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