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挽多机灵的一个姑娘啊,惯会趋利避害。白流风音色一沉,便回立刻耍宝卖乖,让人哭笑不得,什么都会忘记。
纵然白流风执意探究,真的冷了玉挽几天,也就是那几天罢了,他不忍心真的不理她,他自己也撑不住,所以所有的事情最终都会不了了之。
最后酿成的苦果两个人一道品尝,谁都有着各自的心事,酸涩至极,一点一点腐蚀着整颗心。
玉挽也是如此。
白流风也是如此。
两个人都倔强得守着自己的心,一个自卑不敢探出自己的壳,一个自以为为对方好不敢剖心名迹。
所以,明明是互有好感的两个人,结果都像是傻子一样互相试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此话不假。
谁都知道白流风有多心疼玉挽,偏生她自己迷迷糊糊,看不出来。
她也知道玉挽有多喜欢白流风,因为一个梦担心他,不远千里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赶来南境。不喜欢白流风,又怎会对旁的人大都有礼有节,唯有在对着白流风的时候任性嚣张、纵情恣意。
清歌叹了口气,无力的道:“殿下,你和姑娘当该好好谈谈心……至于昨夜玉挽说了什么,涉及女儿家的心事我无可奉告。”
白流风眉心轻皱:“你……”
话没说完,被清歌打断:“姑娘多喜欢你啊,殿下万万不要错意了姑娘。”
她朝着白流风行了一礼,话尽于此,再多的,她不能透露了。她在旁边看着二人误会重重也着实心累,但是她不能把玉挽的所有事情悉数告诉白流风。固然白流风对她有培养之恩,可玉挽如今才是她的主子。
“姑娘催的急,属下先退下了!”
白流风没有拦她,任由着清歌离开。
他眸光落在门外,神色浅淡,漆黑的眸子里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摸不透。好似有些迷惘,又好似欢喜的不能自已。
她说,他的姑娘心悦于他。
无可奉告的女儿家心事。
要他们二人谈心。
……
白流风想着清歌的话,好像有些他曾经忽略的东西渐渐浮上心头。
她性子虽乖张,可并非不懂礼节,唯独在他跟前儿一点儿也不克制。
自打她曾经破坏了那个所谓的相亲宴,每次见了叶小姐都会情绪异常。
他一直以为她来南境是为了叶易阳,可若是当初没有骗他……
白流风眸中的迷雾散开,脸上蒙了层抑制不住的笑意,唇畔的微笑压都压不住。
所以,从来都是他没有看清楚玉挽的心意,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却不想原来也有可能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啊。
真是没有比这四个字读起来更让人心动的了。
仿佛心尖儿上都要开出花儿来一样。
清歌拿了东西再次出去,隔了好远就发现白流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那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抑制不住。
清歌忍不住轻笑,这下子她能舒心许多了。玉挽那个傻子,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敢说。只要白流风知道玉挽是喜欢他的,那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清歌没有打扰白流风,换了个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