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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岳镇山内坛访老祖 小溪皇回转云台山

两位道爷互请一躬走入金顶。这石洞最初只有一人来高十分狭小,可转眼之间就是柳暗花明。

只见这洞原来是一颗巨大水晶的内部,其中布满了各色水晶晶体,在阳光的映衬反射下映出各色光芒,因此得名“金顶”。

二道爷走上石梯来到尽头,这石梯顶端有一青石大门足有三人于高,门边以水晶雕刻二只白泽呲牙咧嘴。门顶有一水晶匾额上刻二字“内坛”。

岳道爷走到门前跪倒在地:“弟子岳镇山求见几位老祖宗。”

话音刚落,耳廓旁只听得一声浑厚声音:“进来吧。”随着就是一阵咯吱咯吱巨响,石门缓缓打开。二位道爷低头拱手走进内坛。

内坛之内乃是茶晶所制,从外面看不到内部,可从里面却可以观看外面情景。房间之内十分节俭,只有两只蒲团,两只禅凳和一架禅床。禅床之后立着一座石像大小好似真人,因年代悠久材质已然难以分辨,披着一身金色道袍上绣太极图,面目与纹路已然风化模糊,只是微微能看出手持着一把宝剑。

在左手蒲团端坐一位道长,头戴银莲花道冠桃木簪别顶,身穿一身青灰色道袍,白袜云鞋手持浮尘背背宝剑。往脸上看,这位道长也就是二十岁上下好似青年可面貌十分丑陋。小眼睛小鼻子大嘴茬子满脸麻里麻渣,身材矮小,一对黄眼珠子射出两道金光令人可怖。

右手边蒲团坐定一位道长头戴银莲花道冠檀木簪别顶,身穿一身青色道袍,白袜云鞋背背宝剑。两鬓白发垂于脸颊,看年纪总有七八十岁可一根眉毛也没有,十分怪异。

两把禅凳坐定两位道长,金莲花道冠玉簪别顶,身穿一身白色道袍白袜云鞋背背宝剑手持浮尘。年龄看似比前面的无眉道人还要苍老,眼皮好似已经抬不起来了。

当中一架禅床上一位道长正自打坐,这位道长头戴金莲花道冠玉簪别顶,身穿一身黑色道袍白袜云鞋背背宝剑手持一面八卦铜镜,这面铜镜青绿斑驳年代悠久。这位道长与禅凳上的二位道爷年龄相仿,微微眯着双眼好似入定一般。

“弟子岳镇山拜见各位老祖宗。”说着拜倒于地。

五位道爷似听到似听不到好似入定了一般并没有半点动静,等候多时,正当中禅床之上的持镜道长微微一抬寿眉,慢睁慈悲眼好似一对明灯一般。

“华锋,你且退下吧。”

华道爷从地上起来退出内坛,持镜道长一挥手,只见掌风一道好似风暴“咣当”一声将石门关闭。

“镇山,你起来,此次下山进展如何?”

“老祖宗,我和师弟奉法旨下山保护忠良之后。我二人在京城之内张府之中救出三子松荫,是云台派两位剑客瞽目老人魔葛云飞,云光真人武云修救出张大人长子溪皇。现松荫溪皇和云台两位剑客皆在观中,唯独次子鹏飞被赵空送入西海。”

“啊?”岳道爷话音刚落,左手蒲团上面目丑陋的道长就是一阵的皱眉,看了看正中的持镜道长。“师兄,此子若落入海外派之手恐怕凶多吉少啊!不免师兄传下一道法旨,贫道我亲下铁窗山找那西圣人理论。”

“唉。”持镜道长摆了摆手。“师弟且慢,依本座想,那西圣人为人虽狠毒异常却也并非不分曲直之人。更何况,那西圣人也并非海外武功最高之人,有些隐士可并非你我能敌之人。有道是生死由命,此乃天意,我等怎能逆天而为?随他去吧。镇山啊,我已然知晓,就将这张松荫留在我观中由张师弟调教也就是了。你回前山去吧。”说完一摆手一道强风竟把岳道爷吹到了晶洞以外,石台之上。

鹤轩之内,武云修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老人魔葛云飞蹲在椅子上又掏耳朵又挠脑袋好似个猴儿一般。红衣道爷一脸的烦躁在厅中来回来去的溜达唉声叹气,唯独公孙老侠在院中和二子嘻戏玩了个不亦乐乎。

“无量佛,让诸位久等了。”岳道爷迈步走入鹤轩,一五一十的和各位侠剑客叙述了刚才的情由。

武云修听罢点了点头:“各位仙长所言极是,那西圣人想必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这松荫小儿既然交给贵派张老仙长调教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既然如此,我与师弟就不多打搅了。”

鹤轩各位侠剑客和二小依依惜别暂且不提,单说云台二剑带着小儿溪皇约有三日回转云台派总部云台山茱萸顶以下百家岩。

站在百家岩抬头望向这茱萸顶好似人间仙境,山上亭台楼阁云雾缭绕又给人一种蜃楼之感,好似坠入了云里雾里。在离此地远观可见的位置有一瀑布正发出隆隆响声,飞起的水花时不时带起阵阵蒸汽令人心旷神怡。瀑布旁有一参天古树大小足有几十丈高世所罕有,也不知在这瀑布旁经过了多少风吹雨打,沧海桑田。

“原来是师父和师叔回来了,弟子给您二位施礼。”

张溪皇正自观景,只见两位身穿道袍,四十岁上下的道人拜倒在武云修身前。这两位道人身穿一身白色道袍腰系丝绦白袜云鞋,一人背背一把宝剑,一人背背一对好似秦琼双翦一般的兵刃。往脸上看具都是正气凛然,威风洒洒。

“羽修,你和云峰回禀一声,就说我和你师叔回来交令。”

二道应了一声一飘身好似两只飞鸟一般飞进茱萸顶阁楼之中。

葛云飞看罢捋了捋胡子:“啧啧啧,这两个猴崽子这么小的年纪武功如此之高,以后必成大器啊。”

武云修听罢面现得意之色,微微一笑。片刻之余,二位道人飘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向前两步:“回禀师父师叔,掌门让您二位在老树旁边等候,怹老人家随后就到。”

“这……”武云修和葛云飞听罢似同时有些为难。“此乃我云台禁地,这张溪皇乃是外人恐怕不便吧。”

“老人家言说不妨事,就请师父师叔随弟子来。”说罢脚下快似疾风两道白光射了出去,武云修冲葛云飞一点头两人紧跟其后。

这云台禁地又称“七十二道螺旋岩”,远看好似一片密林毫无特别之处,实为内中九曲十八弯,一不留神就被困在其中难以脱身。就与铁窗山敕建玄天观古塔之内经林阵法类似,变化多端神鬼莫测。

一行人在这七十二道螺丝岩阵中足足转悠了一刻钟这才来到瀑布边大树以下。近看这颗大树着实让溪皇心生惊讶之情,世间还有如此奇景!这颗大树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粗细恐怕足有几十人抱,现已冬天之时却依旧枝叶繁茂如同一块绿色的伞盖可遮盖天地。树下青石之上坐定一名老者,这位老者身高七尺,满头白发长可拖地,一身白色长袍腰系一条黑丝绦双垂灯笼穗,白袜脚踩一双黑面团金寿纹履,手持一把古剑尚未出鞘。看脸上面如傅粉,鹤发童颜。两寿眉长及肚腹,微闭双目仿佛入定,真好比那吕纯阳仙尊落入凡间。此人正是云台派现任掌教江湖人称“更古奇翁”曾荀曾老剑仙。

江湖之中若说起身份评定共分为六个档次,无名之辈不论,一为壮士,意为当地知名的武术家。二为义士,意为江湖有些义举的武术家。三为侠客,此等身份证明此人武功有些精妙之态,江湖之中已然小有名望,和义士的区别在于需要拥有一把宝兵刃。四为剑客,意为比侠客武功高明,有些剑客已然通玄,到此境界实数不易。五为剑仙,意为武功以临化境,比剑客的武艺更加精妙。最高为剑魔,意为江湖之上罕逢敌手。可这剑仙和剑魔在这苍茫大地之上也无非寥寥数人。

“师伯在上,云修给师伯请安!”

“师父在上,云飞给师父见礼!”

曾荀这才微抬双目,淡淡一笑:“云修啊,事情可曾顺利?”

武云修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老人家听罢微微点头:“云修,云飞。你二人旅途劳顿,快些休息去吧。明日清晨再带小儿上茱萸顶做以安顿。”

“谢师伯。”武云修葛云飞礼罢起身又向大树深鞠一躬,带着小儿溪皇走出七十二道螺丝岩,回转茱萸顶后山。

走入茱萸顶后山只见立冬时分后山不仅松竹梅柏尽皆挂绿,就连杨树银杏和枫树还未曾叶落只是稍稍泛黄,看的溪皇一阵的叫绝。

“这云台山就算是十冬腊月这山上的湖泊也不曾结冰,后山之内这四时不谢之花八节常春之草并不为奇。”背背宝剑叫云峰的白衣道人介绍道。

一路说说笑笑众人来到后山一间院落,武云修咳嗽了一声,只见三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从院中走了出来,一看是武云修到了赶忙施礼。

“清风今在何处?”

“呃……”三人对视许久未见回应。

“师父!”

武云修刚要发作,只见后山跑来一年幼孩童,年龄比溪皇略小。身穿一身黑色道袍杨木簪别顶,白袜云履背背一把木剑,相貌倒也端正,虽说年幼脚程可真不慢,跑到武云修面前赶忙施礼。

“师弟,我二人刚刚离去你怎么又胡闯。”站在一旁名叫云峰的道人申斥道。

“云峰,不必如此。清风年幼无知申斥几句就罢。”武云修看了看身旁的三个男子冷哼一声。“老夫嘱咐你三人多时让你们看好清风,你等怎的消极怠工?”

三人听罢赶忙施礼:“启禀武老剑客,可不是我们消极怠工。实是我三人不是清风对手,拦不住他。”

“啊?想你三人堂堂七尺男儿连个幼子都拦不住?分明狡辩!”

“师父且慢,弟子羽修有下情回禀。想师弟杜清风虽然年幼,但真乃是武学奇才,想这三个碌碌之辈怎能是我家师弟的对手?”

武云修听罢点了点头,一皱眉:“若不是羽修求情焉能饶恕尔等,起过一旁!”

三人赶忙赔礼溜到了一旁。

“清风,我不在的这几日功夫可曾有什么进展?”

小儿杜清风一拱手微微一笑:“禀恩师,燕师兄传授徒儿三十六式甩手连环剑,督促我时常操练,此剑法现已初窥皮毛。”

“哦?怎么个初窥皮毛?”

“孩儿已然参悟其中三十式剑法,一式拆八招共有二百四十招甩手连环剑弟子已然熟记于心。”

云光真人武云修听罢倒吸一口冷气:啊?这小儿杜岚今年十岁刚满,几个月之内竟然将二百多招剑法熟记于心。转而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大胆杜清风!”

杜清风见师父动怒赶忙跪倒于地。

“竟敢在为师面前打妄语,还不去百家岩罚跪!”

“师父且慢。”武云修竟自发怒,一旁背背宝剑的白衣道人向前一步。“师父何不让清风师弟演练一番,所果真是诳语再罚不迟啊。”

武云修眯了眯眼睛长叹一声:“好吧,你就演练一番为师我看。”

杜清风应了一声走向前方空地,一摆手中桃木剑亮了一个仙人指路的架势。一挪右步噌的一声紧跟着就是一招白鹤亮翅,长虹贯日,犀牛望月。最开始还能看清一招一式,可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只见杜清风脚步虽快但步法不乱,未见带起多大的尘土。道袍飘摆好似穿花蝴蝶,剑虽急但并未碰到道袍一丝一毫。眼看着就是十五式,二十式。杜清风越练越起劲,手中木剑快的已然不见了剑影,这套甩手连环剑练得好似四只双色车轮包裹杜清风。只见他练过第三十式“马超龙燕”,一收宝剑气不涌出,面不改色。微微一笑,拜倒在武云修面前:“请师父原谅弟子愚钝,只能领悟到这般地步。”

武云修看罢这套剑法大吃一惊:哎呀,想不到杜清风一个小儿能把剑法练到如此地步可见此子之悟性。可我心中之无奈怎能对其他人言讲。

武云修竟自胡思乱想,还没等说话,一旁的葛云飞大笑几声伸手把杜清风扶了起来:“哎呀,你这功夫够个小义士了。”

“清风,切记不可夜郎自大。”武云修说罢转头看了看张溪皇。“溪皇,你就和羽修,云峰和清风三人住在这个院落之中。明日清晨我领你上茱萸顶面见掌门。”

武云修只管传艺这倒是不在紧要,哪曾想,云台三剑客一这一下山真好比那蛟龙入海,一身艺业真可谓是颠倒乾坤。这才引出来下文,无形尺巧胜太阿剑,张溪皇云台学艺整三年是头会杜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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