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翊晕倒在她身上,她惊慌不知所措,久久呆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颤抖的翻过白居翊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拨开了他的衣服,检查着血的来源,看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她惊吓的从床上掉了下去,尖啊一声。
白居翊骤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地上的她,伸出揽起她,抱在怀中,喃喃口语道:“采采不怕,哥哥在这,哥哥在这……”
白采被白居翊紧紧的抱着,一动不能动,感觉到白居翊身上的血已惨透了她的衣服,轻轻动了一下,想退离白居翊的伤口,可她一有轻微的动作,白居翊的手就收紧一分,耳边还能听他念念有词道:“不怕,不怕,哥哥在,哥哥在了……”
白采轻轻抬起头看着白居翊紧闭的双眼,纠结的眉心,有点苍白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顿时她的眼框里多了一东西打转,静静的呆在白居翊的怀里一动不动,闻着熟悉的气息中搀杂着血腥味,一滴滴眼睛流了下来。
白居翊真是疼她宠她,晕迷时听到她的尖叫声,也会突然醒来找到她,安慰她。
有这样完美的一个哥哥她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了?
白居翊对她这样好,好的让她越来越依恋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不满足当她的妹妹,越来越想独自一人拥有他的一切。
这让她好嫉妒,嫉妒以前的白采从小到大都在白居翊的身边,让她好嫉妒其她的女人,嫉妒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喜欢白居翊,做白居翊的新娘,而她却不能,却不能亲自对白居翊说她喜欢他,她爱他,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不是妹妹对哥哥的爱,而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奇妙的爱恋!
可她不能说,也说不出口,他们是兄妹,这一层关系在她心中一直是无法跨越的代勾,她也私心的想,一直做他妹妹好了,一直这样做他的妹妹,让他宠着疼着,让他放在手心呵护着,她可以一辈子在他身边撒娇,一辈子装可爱,一辈子过着无忧无虑单纯而有简单的生活,以至她忽略了一些问题,逃避着许多现实的问题,比如她要嫁人,他要取妻……
白采小心谨慎的伸出右手,扶平白居翊紧皱的眉,轻轻勾勒着他的五官轮廓,细致的一点一点的永远的刻在了心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她有些担心白居翊的伤,可只也要她一动白居翊就紧一分环着她,一直到了正午,白采心急火燎,在这样下去,他们会不会这样饿死啊!就在她想着对策之计,门外的暗卫却送来了药和吃食,她通过暗卫帮忙离开了白居翊的怀抱,要了一些外伤药,动作熟练的在白居翊身上上完了药。
白采问起了暗卫,白居翊的伤为何而来,起初没有一个人回答,在她威胁利诱的情况下,她也知道了大概,白居翊失踪了七天,具体情况他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七天前白居翊正在她的采筑小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了102名大夫的事,她知道了白居翊为何晕厥之事,不吃不喝的守护她,连身上的伤也未去处理,伤口的裂开可能跟她也有关吧,初醒的她在做完这一切后,精神也不汲,躺在白居翊的身旁渐渐睡着了。
半夜丑时,白居翊就醒了,当他看到白采睡在他身边,手脚都缠在他的身上吃惊不小,但还是宠溺的笑笑,轻手轻脚的分开了白采。
睡梦中的白采感觉失去了怀中的温暖,心中一阵空虚,嘴里说着梦话:“白居翊,我不是你妹妹该多好,我不要做你的妹妹……”
白居翊的手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几丝伤痛,在白采耳边低语:“采采,哥哥不好吗?”
睡梦中的白采好像听到了白居翊的话一般又嘀咕了几句,“哥哥对我太好了,可我会爱上他的,不是妹妹对哥哥的爱,是女人对男人的爱……”
白采的梦话很小声,但白居翊还是一字不露的听到了耳里,他被这一句话乱了心神,想起言诺以前的忠告。
“居翊,如果,如果我说白采现在看你的眼神早已超出了妹妹对哥哥的爱!你还会继续这样放任下去吗?”
他会放任下去吗?
不,不能,在他心里白采是妹妹,他宠她,他疼她,爱护她,什么事都可以依着她闹,但采采说爱他,不管是真是假,都会牵扯到兄妹乱伦,而世人的眼光与言词会影响采采的名誉,他也决不能让此事发生!
白居翊没像往常一样抱着白采睡觉。而是离得远远的坐下,想着他与白采的点点滴滴,到底是什么时候,白采对他的感情产生了变化,他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推上事的发生?
第二天很快到来了,白采一夜做了很多甜蜜的梦,也许是白居翊睡在她旁边,她感到很安心,也许是因为她实在很累,直到天亮才醒。
总知在她醒来后,却发现她一人睡在床上,而白居翊坐在不远处美目有些深邃的沉思。
听到她起床的声音,见她醒来,白居翊回过头看向她,脸上也泛起了笑意,端着药走到了木床边,“采采醒了,来把药喝了。”
她看着白居翊并没接过药,又眼里带着一丝祈盼,希望白居翊还像以前那样喂她喝药,可白居翊温柔的笑了笑哄了她几句:“采采乖,来把药喝了。”
虽然语气还是那么的轻柔,一举一动还是那么的呵护她,眼眸也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温柔,但她总感觉到,今天的白居翊跟以前的不一样,因为白居翊没有上前抱她,有些特意疏远的感觉。
也许是她有些敏感,也许是一个女人对于喜欢的男人本就过于关注,让她察觉到了白居翊今日略有不同微妙。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白居翊对她有些微变,比如她想靠近白居翊撒撒娇,白居翊会很巧妙的与她产生距离,这些让她很是困惑,为什么会这样了?
她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当她问起七天的事时,白居翊总是很快转移了话题,当她想知道她与言诺发生了什么事时,白居翊眼眸里会多出一丝疼惜,安慰着她说,那是她生病了言诺在帮她治病,现在一切都好了,什么都好了。
白居翊不想让白采心里有阴影,在潜意适里还是帮着言诺,而白采也没多说,也没多问,她知道她跟言诺没发生什么事,也许真是帮她治病的一个过程,然后白居翊对她也比以前冷淡了很多,她心里很是烦忧,也没再多说那天她与言诺的事,就是这样两人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以至误会没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