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翊带着白采来到了城南玉山的木屋子里,现在的白采如此狼狈不堪,他是不能带她回将军府的。
在这一路上白采也没少折腾着白居翊,白居翊的伤本就没好,被白采这一折腾,伤口裂开,血水渗了出来。而白居翊紧抱着白采没有半分停留,身上的伤痛对他来说比不上白采轻轻低吟的一声。
受药所控的白采早已失去所以的理智,她被白居翊控制了手脚,放在木床之上,脸色绯红,眼眸迷离,双唇似血,扭动着发出哭泣一般的声音。
白居翊看到此景,面露难色,双手紧握,心里纠结不已,采采,哥哥该怎么办才能缓解你的痛苦,看着白采挣扎的双手,已和绳索磨破了皮,白居翊不忍,抓住白采双手,不让她再伤了自己,抱起她放到了木屋的水缸之中,一遍遍对白采轻言细语道:“采采,你要坚持住,采采你要坚持住……”
水深火热的白采被突来的凉水一惊,她也安份了不少,轻轻磨蹭着来缓解自己的不适,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迷惘中还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渐渐的她就闭上了眼睛。
白居翊看着闭上眼睛,突然安静的白采,他连忙从水中抱起她,感觉到她全身如火似的烫,白居翊惊慌了,抱起白采大吼起来:“来人,请大夫,快去叫大夫来,外面所有的暗卫听令!都去找大夫来这里!”
一直守候在外的暗卫听到命令,纷纷而去,而事后相传,在某一天正午时,皇都的所有大夫在同一刻失去了踪影,皇都当天热闹纷纷各种谣言而起,一直到第二日晚上大夫们又莫明其妙的回来了,这样的事让人说的越来越离奇,一直到百年后也有人在谈论此事!
暗卫们办事效率真是够快,够认真,不到片刻就把皇都各种大夫都带到这里,有接生的,有兽医……等等,统计了一下一共102名,男女老少皆有,一直把木屋围了好几圈,很是壮观……
“大夫她这是怎么了?”白居翊早已蒙了面,抱着同样蒙了面还遮盖十分严实的白采,向身后102名大夫问道。
白居翊的问话,无人回答,因为没人上前把过脉,也没人能看出那被包的像粽子的人是男是女,他们怎么知道是怎么了?
“怎么?你们全是哑巴!无用之人找来做什么,杀了一了百了!”气急的白居翊眼里带着杀气,扫了一下这102名大夫。
顿时,有哭闹的,有惊吓的说不出话的,也有在乞求的……一片吵杂声响声,白居翊皱眉,“不想死的给我闭嘴!”
“你上前,说她是怎么了?”白民翊随手指了一个大夫上前。
那名大夫颤抖的上前,“嗯这位大侠,能否让老夫看看这名姑娘?”
大夫看完了白采,装深沉的说道:“这位姑娘事先服了特殊的药,导致姑娘身子沉受不住,体内虚火过旺,加上受了寒……”
“你下去,下一个上来。”白居翊沉着脸又乱指了一个大夫。
另一名大夫小心翼翼的上前把了脉与先前的大夫所说一相同,只是未了还加了一句,“大侠,这位姑娘还年轻,以后还是少服那种药的好,那种药吃多了伤身……”
“你下去,下一个上来,谁在说些废话,就永远留在此处!”白居翊美目深沉差点没杀了那位大夫。
就这样循环重复,直到8名大夫看了后都说出同样的话时,白居翊才让他们开药,退出木屋候着。
几位大夫说的话一直在白居翊耳边响起,让他不得不相信,言诺所做的一切和他亲眼看到的一切,他看着床上痛苦的人儿,心里十分的自责。
而梦镜中的白采,此时独自一人走在迷雾无边的道路上,若隐若现的看到了高楼大厦,看到了道路上来往的车辆,她惊慌的大叫向前奔跑着,她要回去,她要回古代去,她要白居翊,她要回将军府。
一直向前奔跑着,她不知跑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又累又饿,会身没有一点力气,她抬起惊恐的双眸,远远的看到了白上将军府几个大字,她惊喜的站了起来,顿时全身满了力量的跑了过去,她好想看到白居翊,她好想……
当她靠近将军府时,听到了白居翊开怀大笑的笑声,她喜悦的叫着:“哥哥,我回来了。”
她走进将军府看到却是白居翊抱着一个小女孩,宠溺的与她玩闹,那个娇小女孩回头望着她说道:“哥哥是我的!是采采的!”
“嗯,哥哥是采采的,呵呵。”白居翊对她视而不见,她惊慌失措的在一旁大叫,大哭,可是白居翊看也没看她一眼,突然言诺出现了拉着她离开了将军府……
“不,不,哥哥是我的,言诺,你放手,你放开我,我要哥哥……”白采在白居翊的怀里不安的挣扎着,说着梦语。
“采采,别怕,别怕,有哥哥在言诺他伤不了你,哥哥在这,哥哥在这……”他一声声的在白采卫耳边低语,语气带着无限宠溺与疼惜,内心更误以为言诺对白采做了什么,他心里对言诺最后的一丝愧疚也随之消失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白采的烧才退了,而那102名大夫才被迷晕后一一送了回去。
退烧的白采又睡了一天,她感觉有人在呼唤她,感觉有人叫她吃东西,她也觉得好饿,好饿,才缓缓的睁开紧闭的双睛,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转头就看到了白居翊,也知道自己还在这该死的木屋里。
“哥哥……”她动了动唇,有几分激动。
“采采,你醒了啊!”
“采采你饿了没?”
“采采你想喝水吗?”
“采采你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白居翊一连串的话语让白采心里酸酸的,想到自己被言诺困在这里的几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带着几分委屈说道:“言诺他欺负我,他……”
白居翊眼里闪过几分愧疚,打断了白采接下来的话语,伸出右手,抚摸着白采的额头一直到脸颊,然后按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语气轻柔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有哥哥在什么事也没……”
白居翊的语气越来越软,越来越弱,扶在白采脸上的手也渐渐往下滑,最终他摇摇头,缓缓的扑向白采。
“哥哥,你怎么了?”
“白居翊你怎么?”
白采心慌了大叫起来,摇着白居翊一动不动的身躯,感觉手上有些湿润,她看到了鲜血沾满了她的双掌,惊恐的张大嘴,心里的恐惧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