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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相

大琉璃镜内的画面再次变换,也就是数天前,张绒生与六翼母蝗对峙的那一幕。

当快要接近六翼母蝗的时候,三只暗红色地源蛊中最大的那只发现了他。

“咦?是个人灵?”

紧接着,三只暗红色地源蛊纷纷爬向六翼母蝗的大脑内,控制着她的大脑皮层。

通过与张绒生的谈话,他们得知对方有离开玄蛇内部的方法,便利用六翼母蝗体内早已经被他们三个吃掉的小六翼虫蝗,博得同情,以此为借口,顺利让张绒生按下真灵印。

“桀桀,只要有人第一次从内部松动封印,我们仨个就有离开这里的办法!”

画面再变,张绒生离开后。

“哈哈哈,终于呀,终于呀,我们三个普通的地源蛊,好不容易吞了大半的族人,才晋升为地皇蛊,现在,终于可以出去了,老二,老三,召集所有族人吞杀地源鼠,之后来此地集合。”

“桀桀~”

一只只黑色的地源蛊纷纷从地下冒出,侵入地源鼠一族的体内,所过之地,连白骨都不可见。

“啊?怎么回事,地源蛊你们……”

“凭……什么,我们已经从那小子身上帮你们找到了阵法的破绽,你们不能杀我们。”

“什么狗屁破绽,那小子破开了一次封印,不还是要牺牲我们整个地源蛊一族,才能彻底打开封印,让我们兄弟三个出去!”那个最小的地皇蛊轻声骂道。

“我跟你们拼了,该死的地源蛊!”

“呵呵,我地源鼠一族看来今日要灭族了呀,啊~”

…………

黑暗的地下世界,一只只矮小的地源鼠发出一阵阵哀嚎,但在铺天盖地的黑色地源蛊庞大阵容下,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晨。

一时间,整个洞窟内,密密麻麻,只有黑色,“桀桀~嘶嘶~”的声音覆盖了整个蛇头封印口。

那三只暗红色的地皇蛊在整个族群里,显得格外的耀眼。

“我亲爱的同胞们,就在不久前,有人松动了封印,天赐良机,这正是我们地源蛊一族离开此地的时候了!”那只最大的地皇蛊道。

随后,他一声令下,无数的地源蛊不论生死,如死士一般,源源不断地冲向封印。

前面的地源蛊刚碰到封印光幕,立马融了进去,后面的则以为是逃了出去,越来越奋进,实际上,前一批是直接被阵法抹杀了。

如此一来,前不诉后,后不知前,一波接着一波,死的越来越多,直到整个洞窟内只剩下了三只地皇蛊。

用整个族群的性命,三只地皇蛊终于消磨殆尽了封印的力量,顺利离开了四兽四方阵。

所以,便出现了花城看到的那一幕。

镜子外,鬼衍眼大袖一挥,里面的画面消失,变成了洁白的镜面。

“呜,呜呜~”舒也脸色煞白,红着眼睛,在张绒生的怀里,使劲的哭,使劲的哭,“大哥哥,我看到爸爸妈妈被虫子吃了,真……真的吗?你……呃……你不是说,他们会回来接我的吗?”

张绒生摸着它的脑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鬼衍眼单指一点,在舒也的眉心上刻下一个“假”字,它便昏过去了。

“师父,这……”张绒生道。

“我只是将它的这段记忆改了,以后,就让它在琉璃峰住着吧,或许,这是这世上最后一只地源鼠了。”

随后,鬼衍眼从袖子内掏出一枚翡翠色的令牌,呈五边形,正面刻着一个蓝色的封字。此令,正是琉璃峰四宝之一的琉璃令。

“城儿,此物你拿着,你们这次去南海,或许能用到,另外,那三只地皇蛊中最小的那只逃往南海去了,你们多注意些。”

花城接过琉璃令,鬼衍眼就让他们离去,只留下张绒生一个。

…………

“不知师父有什么话想说?”张绒生道。

“这话,应该为师问你吧!”

“我……”张绒生指着自己道。

“自从刚才看完镜子里的真相,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当为师瞎子吗?”鬼衍眼笑道。

“师父,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个世界。”张绒生苦涩地道。

“不适合这个世界,适合原本的世界?”鬼衍眼道。

张绒生一怔,叹道“师父您怎么知道的……”。

“该知道的时候,以后你自然会知道,”鬼衍眼看着张绒生,接着道“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法则,它不分善恶,也没有对错,你更无需去自责什么。我没有放地源鼠一族出来,那是因为他们与我无关,把六翼母蝗压在玄蛇体内,那是他触犯了我,这就是我的真;而你,想要帮地源鼠,便恨上了地皇蛊,这是你的真。无需顾虑太多,想做的,大胆去做就是,只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真假自会由时间来分晓。”

许久之后,张绒生向着鬼衍眼深深一拜“多谢师父点拨。”

“恩,回去吧!”

张绒生刚走到门口,耳边又传来鬼衍眼的嘱咐“你那火兵十八式可是上代火君留下来的秘笈,回去好好参悟。”

“多谢师父赐宝!”

现在回想起来,张绒生起初从火兵十八式上看到的黄色的火苗,不正是鬼火芯吗?所以才没伤害他。

…………

张绒生刚回到冬寂阁,花城便派矮灵熊送来两个月前山下打赌时输的那坛桃花蜜,并且通知他十天后出发前往南海。

谴退矮灵熊,将舒也放到自己床上,张绒生才走出门外,独自一人坐在冬寂阁的梅林白雪之下,开始了修炼。

至于花城在琉璃峰下给他的红色小葫芦,张绒生本打算返给他,可他是死活不要。

他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打开,便一直留着。

在雪色的天地内,将外界灵炁化为自己火炁的同时,张绒生还需时刻催动火灵印去对抗外界的严寒,来维持自身的体温,长期以往,他体内的火焰将更为凝炼和坚实。

这是张绒生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既然已经决定生活在这里,那么,他就不愿再像前世那样平平凡凡。

“真想去体会体会琉璃峰之外的世界!”

…………

南方夏鸣阁,矮灵熊复命回来以后,花城便让它待在万红林,做个守林者。而他自己,自回来后,便将自己封在屋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另外西方的秋萧阁,魔独独自一人待在楼顶,已经反反复复做了几万个拳击和脚踢的动作,“哼哼哈嘿”,看那精力充沛的劲,即使再来一次也没有丝毫问题

琉璃阁内,鬼衍眼睁开双眼,露出那对倒数的瞳孔,看向下方,慈祥地一笑,再次闭上了双目。

…………

一转眼,六天过去了,雪地内的张绒生全身上下都被附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远远看去,就如一个堆起的雪人。

而他的身边不是何时,多了一个人,那是舒也。三天前,它刚苏醒,就看到了雪地里的张绒生。

虽然它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一股莫名的孤独油然而生,引导着它走到了张绒生身边,陪他。

它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它总感觉,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如今最亲的人了,无论怎样,它都要陪着他,因为那样,它才不会“冷”。

另一边,张绒生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中,并不知道舒也已经苏醒。他的体内,从右臂开始,吸纳外来的灵炁,顺着右臂上的筋脉,灌入头顶,在由头顶向下流入全身,一周天后,净化灵炁,剔除杂质,再次回到右臂的火灵印内,储存起来,便成了他自身的火炁。

只不过在这过程中,当灵炁路过头顶之时,总会有一部分不知不觉的消失掉,他知道那是……寄生灵印在偷取灵炁。

第七天,当张绒生修炼完毕之后,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由六纹灵士,升到了八纹灵士。仅仅一周的时间,他自己都不要相信,竟然直接跨了两个阶级,直接踏进了灵士的后期。

“这就是爬三万丈高峰后的效果吗?二师兄说的没错,果然进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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