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会对南海水君出手的是谁?”花城又问道。
“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虽然我没见过他,四海我也很陌生,不过既然他能成为南海之主,实力定然不菲,敢对他下手的人,身后必然有强大的势力做后盾,但它又不敢在不确定敌人是否身死的情况下轻易动手,可见这股势力还是对南海有很大忌惮的。不知师兄是怎么看待这事的?”张绒生道。
“在我的认知里,敢在南海水灵宫寝宫内刺杀南海水君的人,还从未出现过。”花城道。
“那------那到底是谁呀?”魔独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还是去问问师傅怎么看待此事吧!”花城起身道。
“唉,到头来,还是要找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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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阁的大厅内,依旧如上次一样,空空荡荡,只有六十四永恒不灭的长明灯摆在四周。
“坐吧。”
鬼衍眼睁开眼,一挥手,在他的面前降下三个蒲团。
三人按身份从左到右依次跪坐下来,最左边的花城上前将那银色卷轴呈给鬼衍眼,道“师傅,这是南海水君四子千翼凤给您老人家的信,我和二位师弟觉得他身份不够,就先替您打开看了,信上说他请您去九头海府押宝,不知您怎么看?”
“那你怎么看。”鬼衍眼只是将卷轴拿在手中,压根就没去看,反问道。
“您去不太合适,不过我们几个可以替您去,这样既符合身份也不施礼节。”花城回道。
“那绒生觉得呢?”鬼衍眼跳过魔独问向张绒生。
“我同意二师兄的观点,还有就是,我自己也想出去看看,多经历经历,也能让自己多点实战经验。”张绒生道。
“嗯,”鬼衍眼微微点了点头,才转头看向魔独道“老三呀,你的看法呢?”。
“我觉得------觉得师兄和师弟说的都好,我也同意去看看。”魔独窃窃地道。
“看什么?玩还是吃?”
“呃------我我我------反正我也没事,出去转------”他话还没说完,对上鬼衍眼那很铁不成刚的眼神,立马止住了。
“你不用去了,好好的待在这阁内。”
“啊?师傅,我------待在这里,不憋死------我!”
“唉,把衣服脱了,好好看看自己胸口!”花城叹道。
“什么?这是------”
魔独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胸口处那枚圆形的死灵印,如今呈现一种红与黑相交的暗红色,一丝丝的灵炁从其中溢出来。
“它就要二度灵启了,你还有时间吃喝吗?”
“啊?要灵启了,终于要灵启了,”魔独一把抱住张绒生颤抖地道“小绒生,我,我也要是------是个人灵了,我也可以动用灵炁了,我------我------咕噜------我他妈太高兴了!”
泪水顺着魔独的眼眶流到张绒生的后背,浸湿了衣衫。
“啊~师兄,恭------恭喜啊!”
张绒生差点没止住眼泪,回想起,他每个夜晚都能够望到魔独独自一人站在秋萧阁的楼顶锻炼,练习完毕,魔独都会尝试用死灵印去吸纳灵炁,尽管他知道没有用。
“二师兄,我明明感觉这死灵印还要将近一年才能再次觉醒,你怎么看出它提前了。”魔独松开张绒生道。
“小师弟在爬峰的那段时间,我让你一个人去逮捕十只大灵师级的灵兽替他炼十冲丹,你以为是在整你吗?”花城道。
“你是想用实战,来激发我体内灵炁,加速死灵印的开启,师兄,我太爱你了。”魔独上去就要抱花城,被他直接给闪开了。
“别碰我,赶紧滚开。”
“好好好!”
“十冲丹?那是什么?”张绒生好奇地问道。
“好东西,劲特别足,咱们几个就只有大师兄敢吃,他打算也给你弄一个。”魔独道。
“啊?”
“对了,师傅,小师弟说,他不小心进入了玄蛇雕像的内部,而且在那里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并且我在峰腰处也看到一些古怪的东西,好像是------三只暗红色的虫子,虽然不大,但却让人心惊!”花城道。
“嗯,我早已知晓,一切,你们自己看吧,”鬼衍眼说完,一挥手,几枚鬼火芯齐齐飞向大厅的更深处,过了一会,共同架出一枚古朴的翡翠色大圆镜子。
那镜子通体碧绿,大约有半个人那么高,四周镶嵌着九枚晶绿色的宝石,左右各四枚,一样大小,下面再有一枚,体积最大,绿度最高,最上方则是七枝暗金色的短髻。这镜子,正是琉璃峰四宝之一————大琉璃镜。
只见,原本映人的镜子,里面的画面猛然一转,竟变成了琉璃峰云端之下的玄蛇雕像,但那样子要比张绒生看到的光泽亮丽的多。
“师傅,这是?”
“琉璃峰四兽四方阵刚建成的样子。”
“这镜子竟然能看到过去。”
“算是吧,继续吧!”
鬼衍眼大袖一挥,里面的画面再次变换,一片漆黑,渐渐的,有火光亮起,张绒生等人看到,一群群的地源鼠聚集在一起,正在共同建造那个巨大的阵法。
由于地源鼠的出现,张绒生怀内的舒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探出头,鬼衍眼看了它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大伙努力,这是最后一次下工,等我们干完,就可以永远待在琉璃峰了,哈哈哈…………”镜子内一只精壮的地源鼠高呼道,很显然他是这队的头目。
刚说完话,他就挥了挥手,招过去几名亲信。
“长老会已经决定了,今晚干完工,琉璃子连枫林必然会来检查,我们已经请了那一族的力量,借助这阵法,它们绝对能够灭杀连枫林,到时候,这琉璃峰就是我们地源鼠一族的了,哈哈,注意,此时隐秘,绝不能让不知情的地源鼠知道!”
画面再转。
雕像内,数不清的地源鼠围在一起,在他们的前方站着一名身着血红色大衣的男子,风姿绰约,气宇不凡。正当地源鼠一族准备动手的时候,那男子突然消失不见,紧接着整个石像的内部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弱小的地源鼠瞬间乱成一锅粥。
“不要慌,不要慌------”
“呵呵,贪得无厌的地源鼠,你们是忘了我连家灵印的能力了吗?我连枫林本是打算与你们一同分享琉璃峰的,可现在------作为惩罚,从今后,你们就与你们请来的地源蛊一族永远的困死在这里吧,哈哈哈…………”
“族长,这是怎么回事?”大部分不知情的地源蛊追问道。
“连枫林那家伙他骗了我们,他就是打算卸磨杀驴。”一只拄着拐棍白发苍苍的地源鼠走上高台为了稳定人心,这样说道。
“啊?这这------是什么?”
突然,一只只黑色的虫子扑天盖地的向着地源蛊一族扑了过来。
“地源鼠,你们害惨了我们地源蛊一族,我要屠了你们一族……”一只深红色的地源蛊叫道。
两族的大战一处即发。
镜子里的画面来回变换,数十次的战斗,皆是以战斗力低下的地源鼠一族败亡而告终。他们一族的数量越来越少,但地源蛊却没有将他们屠尽,而是留下一部分天资绰约的,希望可以找出破开阵法的方法,毕竟,这阵法是地源鼠一族建造的。
画面再次变换,到了近几十年,在玄蛇雕像的蛇头出口封印处,多了一只六翼母蝗。
又过了二十年,三只暗红色的地源蛊悄悄地爬进六翼母蝗的大脑,腹部。
“嘿嘿,以这只母蝗的灵炁,足够让我们修为再进一步!”三只地源蛊中较小的那只道。
“为了出去,要留着那些个地源鼠,我们也只能被迫吞噬本族同胞来进化,现在,有了这只老母蝗,我们兄弟仨也能少吃不少同族,不过那滋味还真是带劲呀!”另一只体型较大一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