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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和冷月到帘栊 (7)

之惟不知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几步冲到了君潋前面的台阶上去,站得与他平齐,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先生,今天的事,之惟请你不要再为了它们难过,之惟明白先生都是为了我,之惟来跟先生说谢谢,之惟会永远喜欢先生,永远!"

说着,眼上已是一层水雾,这让映在眼中的君潋的模样有些模糊,只能见他微微动了眉峰,不知是否因感动,或者因烦恼:"世子,你......"

泪已夺眶:"先生,你不信是不是?你总把我当小孩,是不是?"

流过脸颊:"还说不是?那你干吗还在笑?你的笑你当真以为没人能懂吗?我就懂,真的懂你......先生你为什么不信......你还笑,还笑!"

最后滴在地下:"你答应过等我长大!"

--等我长大保护你!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已被紧紧的揽进了怀里,那温暖如昔的怀抱,那沉静依旧的气息,仿佛历尽沧桑也无所更改,不平的、多思的只是他人愁肠--可他又为何在叹息?那一声声随风而去的轻叹竟像是褪色的华彩,斑驳而入风霜?还有那紧搂住他的手,为何初时温暖,转瞬冰凉?

于是,伸出手去反抱了他先生的脖颈,对方眼中有波澜暗涌,然后便将额头放在了他小小的肩膀,刹那间,心中升起朵火花,燃烧了良久良久......

"谢谢你,世子。"半晌,他听见那人在他耳边低语,然后松开他站直,却没有马上看他,反自先去扣动了门环,不过一手仍放在他肩头。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出来应门的不止是管家福全,还有厨子刘贵,两个和他们的主人一样脾性的下人都打着哈欠:"老爷,您可回来了--哎哟,还有世子爷!"

"怎么还没睡?"君潋奇怪,尤其是刘贵。

刘贵回答:"老爷,是兰王爷先前吩咐过,让小的今儿别忘了给您做碗寿面,可巧您一天都没在府里,小的思量着不能违了王爷的嘱咐,就在这儿等着了,幸好等到您了,现做还不晚。"

今天竟是先生的生辰!谁也不知道,谁也没在意,却惟有那远在天边的父王不曾忘记--心有灵犀,原来竟是这样的简单平凡。

"哦,对了,老爷。"福全也凑了过来,"这是王爷今儿个派人送来的,说是军情。"说着,递来一个盒子。

君潋急切的接过,打开,微蹙的眉头竟在开启的一瞬舒展开来,缓缓的,笑意浮动:"这人......"

之惟好奇的踮了足看,星光下只见几筒黑糊糊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却见君潋翻了翻,手指在那上面停了一停才合上了盖子,忽然问:"世子,可想你父王?"

"想。"他点头。

君潋望着天边:"我也是。"

夜空星汉灿烂,之惟心头却闪过丝怅然,忽然想起先生曾给他讲过的青蚨的传说,传说里那追寻千里的青蚨之子,那生生不息的痴缠眷恋,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出神时,却不知君潋早已回过了头来看他,却又像从未注意过的笑:"世子,饿了吗?"然后便建议:"可愿委屈陪我吃碗面?"

之惟当然接受。

当晚,之惟便作了他先生"庆生宴"的唯一宾客,而那寿星却告罪先去沐浴--今日本就是旬假,又称沐休--于是,便只得百无聊赖的坐在厅中枯等,终于忍不住吃掉了自己的那碗面,又呆呆的注视着对面的一碗在空位上渐渐冷却。

好半天,才见那寿星出来,流水长发,洁净白衫,颈后几处淤青,掩在发中也看不出来,含笑在他面前坐了,端起那碗已凉了的寿面。

之惟本以为便能如此平静的度一整夜,但母妃的不请自来却让他的心迅速下沉。

因是深夜,兰王妃轻车减从,但驾临这小小宅第,排场仍是不小。她是来寻之惟的--因怕王府里担心,君潋已派人通报了去--明暗不定的星辉灯光,让她温柔的脸庞竟让人错觉阴晴圆缺。

她问之惟何故逃学,何故深夜不归。而之惟却想问她,问韩家包括她在内,对先生做了什么。

于是有声的和无声的责问很快演进为对峙,双方的面孔都在这沉默中悄悄苍白,眉宇间已有什么在水落石出。半晌,兰王妃才在贴身侍女的劝说下凝住了情绪,语调端静却已温柔不再:"惟儿,你不要让母妃失望。"

"......"之惟看她,沉默。

"快跟母妃回去。"

"......"仍看她。

"好,很好!儿大不由娘了是不是?你!"

之惟便扑通一声跪了,仍扬着脸,继续看她。

兰王妃闭了眼,长睫不住的在颤:"传家法来!"

一看这个架势,之惟也索性把眼一闭。

却听有人淡淡的出了声:"王妃,请稍等,这里是微臣的家。"

兰王妃睁了眼,望向说话那人:"君大人?"

君潋一揖:"王妃请息怒,弟子之错在于师,若论世子今日之过,首当责罚的应是我这个先生。"

兰王妃咬了贝齿:"哦?"

君潋只当没见,垂睑又道:"微臣斗胆,请王妃移步堂内,容微臣当面告罪。"

兰王妃看了他眼,眸光微动,面上却已恢复了往日的端静:"君大人言重了。"接着微微一笑,却是:"那便烦劳大人引路吧。"

于是,二人便从院中灯火通明处远去,也走出了之惟的视线。

"世子爷,您先起来吧。"待见王妃已入屋内,有侍从悄悄对之惟说。

"我不!"之惟摇了摇头,坚定的语调让那侍从听得心头一跳,偷望了眼这方满十岁的孩子,这才发觉那双清澈的眸中已有什么牢牢的生了根。

兰王妃还从未这样近切的凝视过这个与她注定相持半生的人,虽然她曾远远的望过那人多次,望他白影纠缠;虽然她更曾在心里想过那人多次,想他媚笑惑人,却也从没想到此刻这般咫尺,溶溶光,疏疏影,墨发流泻白衣,那人只是一种说不出的自然,和美。

他此刻的神色也不再是方才当众请罪时的低眉顺眼,在请她落座以后,他只是坦然立于一旁,任由冷清的风穿堂而过,摇曳了烛光。

于是她便抢在他先开了口,居高临下:"君大人,今天的事,还望你给本宫一个解释:你究竟将世子带到哪里去了?"

君潋笑了笑:"不正是王妃想引微臣前去的地方?"

"什么?"兰王妃一惊,抬眼望那回话的人,望见那深敛眸光里隐藏着她从未想到的敏锐。

"王妃,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君潋仍是微笑着,"您是聪明人,但微臣也不傻。"

兰王妃尽量让自己能维持着依旧端庄的坐姿,脸色却已在悄悄的变化。

君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王妃,您无须在意,不管您做过什么,反正微臣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微臣将心比心,决无怨恨。"

她才不信,兰王妃心底冷笑,若是不恨,此刻抖落过往不是要挟示威,又能是何用意?

"过去的都已过去,这些话本也是多说无益,微臣今日提及并无他求,只望替世子求个情,也给王妃提个醒。"

"提醒什么?"

"恕我直言,王妃膝下只有世子,怕也惟有世子。"他站得很直。

听懂了他言下之意,可又是谁造成了这样的局面?焚心的火燃了起来,兰王妃却比方才坐得更端。只听那人继续道:"还请王妃顾念将来,三思而后行,善待世子,也善待自身。"说着,他顿了顿,清雅的声音似笑似叹,"无情莫过帝王家,这里头的人,不能奢求太多。"

温和一语却如利刃,兰王妃自觉仍是端方而坐,却不知身体早已颤如秋叶:什么叫不能奢求?是说她求也求不得吗?这个人,居然敢来"提醒"于她?要提醒她什么,提醒她冠绝群芳,机关算尽,却终输在了一个......男人......手上?"什么叫奢求?"喉中似血似气,她扬起了脸,盯着那双眼,"本宫倒要请问大人:难道本宫要爱,是错了吗?"

只见那微笑的眸子里泛起淡淡一层薄光:"那么微臣也请问王妃:难道微臣要活,就错了吗?"

心如巨石投入,兰王妃不知自己为何站起了身来,却仍挣不脱那薄云淡雾的目光笼罩:"君大人此言好令人费解,好像是说谁不能容大人于世似的。大人莫非是以屈原自况,以己独清不成?"看不下那眼眸明明了然却波平浪静:"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白璧无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十三哥,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妃难道也信外面的宵小流言?"他并没有辩解的样子,虽然明知传言是多么的不堪。

"那照大人想,本宫该信谁?"

"这句话也曾有人问过微臣。"君潋停了停,"那晚他因事迟疑,来找微臣商量。微臣便回答他:信亲。他于是又问:若是至亲也未必能信呢?我便道:信心。他就又问:若是心将不存呢?世上岂非将无人信他?我说:心都不在了,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他便笑:话虽如此,却总还是有些不甘。我说:但求问心无愧。他终于又笑,说他已作了决定,既担得生前事,又何忌身后名。"

"你......你是在说......"兰王妃猛然明白了什么,盯着他。

君潋依旧静静的道:"他后来又问我是否也有姐妹。我说有个小妹,从小视若珍宝。他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他说他也只一个妹妹。还说虽说众弟兄中,他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可在妹妹眼中他也如长兄一样,是名顶天立地英雄。而作兄长的,即使要牺牲一切,也总是希望妹子能一生幸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兰王妃已别转了身去,蜡烛照着她的背影,淌下烛泪两行,恍惚能听见她一声轻唤:"十三哥......"

君潋看着她,一抹复杂的神色闪过眉梢,忽然想起八年前自己夜半离家,自以为无人知晓,却在后门口碰到小妹,咬着唇,看他。好说歹说才总算将她劝了回去,说好同时转身,背道而去,走了两步,他却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来,却见那小小身影也正立在两步之外,紫藤架下,眷恋凝华......

就这样想着想着,有很多的话,直接的,曲折的,忽然都已不想再提。

"即使这样,我仍不会原谅你。"良久以后,恢复了镇定的兰王妃道,但语气已大不如前强硬。

君潋笑了笑,无语。

之惟不知君潋和兰王妃究竟在屋中说了些什么,只见不多时,二人出来的时候,神色如常,君潋仍是那般毫无失礼的连连作揖,告罪自己的管束不严,兰王妃也还是那样端庄的推辞继而接受,只是水眸在回望那双澄然墨瞳的时候,有着一丝丝的乱。

之惟仍是倔强的跪在地上,不管冷硬的地面冰冻了双膝。

兰王妃走上前去,似是想抱抱他,但又终究忍住,也许是因以她的身份已经容不得再次的顶撞,于是道了句:"那你今晚便先宿在这里吧,明天母妃派人来接你入宫进学。"就出了门。

井然的,灯火和脚步也随着她渐渐走远,小院里只余夜幕四合。

君潋走了过来:"起来吧,世子。"

之惟却摇头,看定他:"先生,你和母妃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教不严,师之惰。"

"你骗我!"他不爱看这样糊弄的笑,他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分得清爱恨,他不要他的先生再为他妥协,他不要他再受任何的委屈!

"骗你?"夜风穿院而过,拂动那人发丝迷惘,"那你说王妃与我说了什么?"

他明知道他怎能说?他怎忍心揭他的伤疤?之惟忿忿的低下头去,君潋却扶住他肩膀,逼他抬起头来,道:"世子,不论王妃和我说过什么,这都与你无关。你只须记住:王妃她也是同你父王,同我一样,疼你的人。"

"可是先生......"孩子的眼里仍泛着泪光,扑进面前人怀里,紧紧的抱住,忽然发现他的先生竟是那样的瘦--是月余的休息从未补偿他的清减,还是有更多的风雨磨蚀了他的骨骼?

却听那人淡定一笑:"世子啊,你一生之中可能不止我这一位先生,可你却只有王妃这一位母亲。"

一句话,便烙了一生。直到多年以后,之惟还会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一句话来,想起这一句话所挽回和维系的他这一生最后的亲情。

后来,他终于肯随着君潋站起,跟着他来到芙蓉池边,看见月下静敛的碧波中点点新绿色的光影,大约一池萍碎--春色三分,本就是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君潋倚栏而坐,之惟枕在他的膝头,看他吹笛。

他吹了很久很久,直到之惟已经从未听过那些曲调;

他吹了很久很久,直到之惟看见彼此的发上已经有着点点露水凝华;

他吹了很久很久,直到之惟望见了天空中泛白的曙光,近近的晨曦怡和,远远的日上喧嚣......

之惟甚至以为他会一直一直的再吹下去,吹到天荒地老,但他却最终放下了笛子,道:"世子,该入宫了。"然后,微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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