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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赛牡丹流落绥阳,徐秉贤布网欲擒(2)

赛牡丹就在绥阳立足了下来,为了掩人耳目,她不敢再用赛牡丹的雅号,即便是黑珍珠也只叫她婉姐。一来赛牡丹怕玛皇岭戚夫人的追杀,二来也怕华明朝廷通缉于她。

按说赛牡丹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之所以沦落到今天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全都是自己风尘习气未改所造成的。可赛牡丹不这样认为,她把自己遇到的所有倒霉事全都归咎于号军,归咎于华明朝廷,归咎于是雨台山。如果说赛牡丹还有一种精神支撑,那便是她对华明朝廷的憎恨,是华明朝廷让他失去了儿子,又是华明的奸细让她与钱其云乱伦之丑事暴露,致使自己没有回旋的余地,赛牡丹满脑子只有复仇。

赛牡丹的复仇计划之前有钱其云的支撑,现在自己既然离开了玛皇岭,也不想再去打扰那该死的冤家,只能凭自己的力量。赛牡丹在绥阳县城沿用着她的本名——将小婉,那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名字,称是黑珍珠远房表姐。赛牡丹不想给珍珠妹妹添麻烦,在黑珍珠客栈住了小半月之后便提出要自己出外另住的想法。

黑珍珠虽然有点不忍,可她知道婉姐的秉性,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赛牡丹虽然处于落魄状况,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年在钱府仰仗钱其云的关照,可没少捞油水,在她临离开玛皇岭的时刻,钱其云又悄悄给了他一笔钱,这笔钱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如果赛牡丹从此安分守己过日子,这笔钱足以让她安度晚年。可偏偏遇到赛牡丹并非安分之辈,手里有了钱自然就骚包起来。赛牡丹决计要把绥阳作为她飞鹰计划的基地,她用手里的钱先在绥阳县衙边上开了一家土家酒馆,专程找了土家厨子,招募了一批姿色女子在店里做服务性工作,自己做起了幕后老板来。

或许因为赛牡丹首开用女子做店小二的先河,每天一帮青春少女在大堂里来来往往,让人养眼又养心,短短的时间,赛牡丹的土家酒馆竟然火爆起来,城中那些达官显贵时常光顾其中。赛牡丹在开土家菜馆之前,已经与此前潜入绥阳县城的飞鹰计划执行人赵双雄接上了头,她让赵双雄做了酒馆的掌柜,自己却在幕后操纵着她的飞鹰计划。

店里的女孩子进入土家菜馆之后,赛牡丹都要对她们进行严格的训练,运用她当年游移于众多?绔男子的手腕,让每位进入土家菜馆的女子都具备勾人夺魂的魅力。让那些豪商富贾一个个裁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或许应了一句漂亮与聪明并存俗话,这些女子个个精明能干,想着法儿的让那些富贵之辈掏银子,如此一来,土家酒馆的生意就更加红火了。根据赛牡丹的计划,她要在华明朝廷所辖的各个地方开设土家酒馆分店,而这些经她调教的女子便是她的种子选手。这些女子旦凡进入酒馆三个月后便停下手中的活计,让新来的又一批女子接手大堂的服务工作,先到成熟的一批便进入了新的经营训练。

所谓的经营运用的依然是女人的优势,投其社会之所好。赛牡丹根据自己半身风尘所总结的经验,她让所有女子与那些达官显贵之辈周旋游离,而并不那么简单就成为你人掌控的尤物,男人这东西你一旦让他得了手,他对你就渐渐疏远了,只有若即若离的状态,才能始终掌控对方。绥阳县城的土菜馆时常见到这样的情景,一些阔少或富翁前来酒馆找某位姑娘,而赵掌柜告之这姑娘已经不在这里了,至于云了什么地方不得而知,这时赵掌柜会使眼神让新的姑娘前与与客官答讪,客官见新与自己接触的姑娘颇有几分姿色,也算是对自己之前那份痴情的一种蔚籍,可他们并知道这是赛牡丹的一种手段,她不想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人让那些富豪给挖了墙脚……

华明朝廷派往绥阳的徐秉贤统领,在绥阳任县令之职已达中年之久,徐秉贤自幼饱读诗书,深通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打一上任便多方体恤民情,不时的向府衙吴统领请教治边民的方法,很快得到绥阳百姓的爱戴,经徐秉贤治理的绥阳不仅民富而且国强。在施政方面,徐秉贤立下了大力扶助农商的规矩,鼓励农民进城经商,以宽松政策和祥和的治安环境吸纳外来客商落户绥阳,让绥阳一度出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况。

土家酒馆的开张和后期生意迅捷火爆,引起了整个绥阳人的关注,作为一县之父母的徐秉贤自然也十分上心,徐秉贤曾与属下扮作市民进入过店里就餐,本以为可以微服私访出些真正的民意,不曾想一进酒馆便让赵掌柜认了出来,立即将徐县令引入内间雅间就坐,赛牡丹没有出面与徐县令接触,而是躲在窗户后面偷偷观察这个在人们心目中很有能力的县令。赛牡丹在看到徐秉贤的第一眼,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只见徐秉贤虽然有些书生气,可那刚直不阿的风骨从眉宇之间彰显了出来。凭阅人无数的赛牡丹判断,这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她立即示意赵掌柜和姑娘们,对徐县令只能恭恭敬敬,不可有半点非常手段。

赛牡丹这招果然灵验,酒馆贴心而真诚的服务确实给徐秉贤留好了好的印象。徐县令要离开时,让手下到柜台付银子,可赵掌柜就是不肯收,说徐老爷能光顾咱们小店就是看得起我们了,哪敢再说银子哟。

徐秉贤坚持要付,这让赵掌柜十分为难。一向聪慧过人的赵掌柜突然想出了一种好的方法:听说徐老爷书法十分了得,要不请徐老爷给小店留下墨宝一帧,这餐饭钱就当润笔费了。徐县令兴致陡增,心想这未尚不可呢,于是就让笔墨侍候。徐县令大笔一挥在八尽见长的縇纸之上写下了“百里飘香”四个大字,赵掌柜看到徐县令那一笔遒劲有力的字,如获至宝,双手打拱首谢:平日只闻得徐老爷才学盖世、书法了得,今日得见我算是开眼了。

当时在酒馆里的食客听说徐县令亲自为酒馆题字,也都围了过来看希奇,一睹徐老爷挥毫泼墨风采之后无不啧啧称赞。徐秉贤扔下笔,怀着几分得意扬长而去,大堂之内围观徐老爷书法的人们还在那里赞不绝口。

土家酒馆得到徐县令的御批,赛牡丹立即命人带了徐老爷的字找了个装表匠表了出来,端端正的县挂在大堂上方的位置,这可是活广告,并且是县大老爷亲笔题写的。徐秉贤原本是要微服考察一下这家酒馆来头的,既然让人认了出来也就来了个将计就计,题写字幅对于徐秉贤来讲那是举手之劳的事,他想通过酒馆如何处置他的字幅这事从中获取些关于酒馆背景的消息。一般商人有官家人给题字,都会大势宣扬狐假虎威以提升酒馆的名气,仅此而已。如果这家酒馆有别的背景,那他在用自己笔墨做写传的同时,还会有别的用途。

徐秉贤之所以要云酒馆,是因数他对这家酒馆的背景产生了怀疑,他与赵掌柜接触便知道赵掌柜也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真正主事的人藏在幕后。如果遇到正常的情况,县令莅临酒馆,老板无论如何也是会亲自出面来招待的,可这土家酒馆却反其道而行之,只让掌柜出面购买疯狂旋,说明这背后必有蹊跷。结合到上次秦参将他们到绥阳暑气说的事,徐秉贤断定这家酒馆一定有问题,他暗自下令巡捕房要他们严密监视这里的一切。徐秉贤做了安排,却不动色的时常光顾土家酒馆,赵掌柜每次都十分热情的招待他,一切都有自然风平浪静。

巡捕房的赵小双一身奀子气,觉朝留用的捕头,因是破案侦破高手,此前县衙里那些疑难案件大都经他的手告破,徐秉贤在留用他的情况下,也十分包容他。可赵小双贪财又好色,除在巡捕房做捕头之后,也时常接些私家侦探类的私活,给人就是一种有钱就可使换的人。赵小双曾陪徐县令到过土家酒馆,之后自己也时常光顾。赵掌柜以本家兄弟的名义,不仅每次都给他免单,每逢他一来就把他让进雅间,然后叫上几个绝色的姑娘陪着他喝起花酒来。那些姑娘个个美丽可人,也大胆放势,在赵捕头面前什么大胆的动作都做得出来。久而久之,赵捕头与这里的姑娘们混熟了,成了这里的常客。赛牡丹感觉赵捕头是可以利用的人,如果能把他争取过来成为自己的人,那自己的飞鹰计划就如虎添翼了。

赛牡丹安排一个十分出色的姑娘给赵捕头,她要有的放矢的向赵捕头实施拉拢计划,她已经考察过了认为赵捕头贪财贪色之人,让他尝到些甜头就可以让他为自己所用。赵捕头是来者不拒,送来姑娘就玩,送钱子便收,一幅顽世不恭的样子,这让赛牡丹好不开心,认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心里那丝复仇的快意就更加彰显了。

赛牡丹哪里知道,赵捕头的这一系列行为都是徐秉贤授意打入酒馆侦察的行动。赵捕头在酒馆的所作所为如实的向徐秉贤做了汇报。赵捕头说:不出五日,土家酒馆的幕后老板就会出面了,徐秉贤期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

赛牡丹的出场带着几分强势,那天赵捕头又来到酒馆,赵掌柜一如既往的把他安排进雅间,可这天平时的那些姑娘迟迟不露面,过了一盏茶功夫,赵掌柜哭丧着脸,领来了那位曾让趄捕头玩过的姑娘,紧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彰显出佣容华贵之气,眉宇间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强势。赵掌柜咐在赵捕头耳旁:兄弟,这是小红姑娘的娘亲,她说有话找你说,我拦都拦不住,你见机行事好了。

赵捕头何许人已,一见这阵势便明白了七八分,朝抚河桥掌柜点点头算是应答。

中年妇人一脸杀气:你就是赵捕头吧?

赵捕头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中年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

赵捕头:我不知道,有话你明说。

赵捕头在讲这话的时候,有些无以为是的样子,滚刀肉似的彰显出几分蛮横。

中年女人:我是小红的母亲,你糟蹋了我女儿,你看这账乍算吧。

赵捕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想乍想,不就是钱吗,你说个数,看我付得起不?

中年女人:恐怕不是钱那么简单,我女儿小红可是黄花大闺女,如今让你给糟蹋了,以后怎么嫁人。

赵捕头:那你想乍样,大不了我娶了她。

中年女人:你说得轻巧,一句娶了她就了事。据我所知你可是有家室的人,要娶我的女儿,除非你休了你现在的妻子,明媒正娶。

赵捕头:那不可能。

中年女人情绪有些激越:不可能,你想一推了事,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就到衙门去告你,你是官差,想必对侮辱良家妇女该当何罪勿需我提醒你。

赵捕头:那你秒去告吧,大不了我卷铺盖卷走人,这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我早就不想想干了,麻烦你快点去告。

中年女人被赵捕头的无赖给打败了,她不曾想赵捕头比他想像的要难对付得多。她话锋一转:其实我刀知道你们作捕快的没多大油水,要不干脆不干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干酒馆的生意,凭你的能力,还愁没钱赚。

赵捕头:和你做酒馆?

这时,赵掌柜进来了,向真的捕头介绍说:这是这家酒馆的老板婉姐。

赵捕头详装愰然大悟,拱手道:原来是婉姐,失敬失敬。不知刚才婉姐所说让我过来的事是否是真?

赛牡丹:当然是真,只要你肯来我这里,我们在遵义府的分店马上就要开张了,让你带上小红他们几个姐妹一起过去打理。

赵捕头喜形于色,是出几分兴奋的样子,但嘴上却在说: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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