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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郭子祺退守川中,吴龙驹发兵讨代(2)

刘垂云掌握了郭子祺在黄瓜山上的情况,刘垂云让自己的手下分别到各村各寨去布置眼线,再由这些眼线在村寨中暗中联络民众,要求大家按兵不动以待时日。一时之间黄瓜山的群众不再浮躁,对于郭子祺军对的到来也不瑞雪中先前那么惊慌了,这让郭子祺大惑不解,后来是骆地福建是言,称黄瓜山的民众已经顺从了大蜀的统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事。郭子祺将信将疑,他有些不信平日里那些死硬分子也变了态度。

郭子祺尽管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可有一点他不敢违背自己的良心,刘武全是自己早年就交好的挚友,尽管如今自己走到了他的对立面,可他不敢对刘武全的家人怎么样,相反他对武权在黄瓜山老家的族人关怀备至,生怕有什么闪失他不好向刘武全交待。郭子祺之所以这么做,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大蜀”的大旗一打出来,他想吸纳更多有之士。刘武全是他最想吸纳的人,尽管他时常按照骆地禄的建方去做一些事,可事实证明骆地禄的想法格局到底太小,不是那种能成大器的人,可郭子祺一直看好刘武全,如果刘武全能够上山与自己共同执掌大蜀,那就不愁自己的抱负不实现了。

郭子祺的想法就是白日梦,他明知吴龙驹率领的川州县联军已经逼近黄瓜山下,谢敬尧的川东号军及德干水军已经把自己东南西北各路去去已经全部封锁,可郭子祺并不慌张,黄瓜山方园两百余里,田地肥沃,物阜粮丰,足以让大蜀军队生存。郭子祺想借荐清八旗弟子寓兵于民的做法,让黄瓜山民众农时为民、战时为兵。郭子祺每每到村寨中动员,看到大家不配合的情景就十分恼火,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恨。

直到刘垂云率永川捕房的一帮人进入黄瓜山做了些反面的宣传,黄瓜山的民众看上去顺从了,郭子祺前往各村寨时,人们的抵触也没有那么严重了,郭子祺渐渐欣慰起来,认为是自己的真诚感动了大家,却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渐渐逼近。眼看进入冬天,郭子祺从成都败阵下来的五千余人马,加上他树起大旗之后前来投奔的和在黄瓜山征募的队伍有一万余众,这么多人的吃穿用度都将成偶看到题,于是郭子祺开始打起了黄瓜山那些大户的主意,希望他们能够倾其家中所有帮助大蜀军队度过冬天,有粮出粮有布出布。

黄瓜山到底只是蜀中一处并不起眼的山蛮,方圆两百里之间民众约一百万众,大多以务农为生,即便是当在的大户蓄粮也极其有限,何况这些个财主的家底大多靠节衣缩食积攒而来,听了郭子祺派来的人说要大家主动捐粮的事,便心生胆寒。除于郭子祺的淫威有胆小的不敢隐瞒将家中所有全部贡献了出来,而那些守财奴之辈和有恃无恐之徒根本不把郭子祺的话当回事,加之刘垂云率领的人早进入各地做过了动员。

郭子祺也知道水可载舟也可覆舟这个道理,骆地禄没少在他面前念叨这些所谓的治国理政之策,可自己手下一万余众总得有吃有喝才行,否则如何购物卡户黄瓜山的老百姓呢。

山上的形势越更紧张,郭子祺对黄瓜山的封锁就越严,与当地的士绅的矛盾就越尖锐,郭子祺见那些富裕士绅不肯配合,便拿吉安徐家、大坟的龙家开刀,想杀一儆百,不料徐家与王家在当地都是大家族,对于大蜀军队的横征暴殓实施强烈反抗,一寨一寨的村民聚集起来将前往征粮的大蜀军队围在垓心动弹不得。

郭子祺得知前往征粮的被困在大坟,气急败坏的派出一支人马前往增援,熟料这次增援不仅没有吓倒老百姓,反惹怒了整个黄瓜山的民众。一帮徐姓族人自发组织两千余众将郭子祺的郭子大院一把火给烧了,郭氏族人一百八众无一人生还。徐氏族人知道惹上了郭子祺没有退路,于是动员吉安各地各族百姓手执农具、铁器组成了抵抗郭子祺自卫军,郭子祺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自己一族一百余口全部死于非命,自己瞎眼的娘和年老的父亲也在大火中丧生。狂躁之中大发雷霆,立即传令发兵攻打吉安徐氏。郭子祺的部队上也不乏吉安人,对于郭子祺下达的命令他们感到十分震惊。

郭子祺的部队赶往吉安的时候,吉安徐氏族人组成的自卫军已经攻下了黄瓜山北大门守军,抢占了黄瓜山北面的门户通道。徐氏自卫军由徐氏族中一德高望重的乡绅徐业丙所率领,徐业丙知道郭子祺如今最担心的是华明朝庭的军队攻上黄瓜山来。他怕什么,徐业丙就偏给他来什么,抢占北大门通道之后,台湾通过丙立即命人前往北边吴统领率领的联军阵营,引联军进随北通道进入黄瓜山。

当郭子祺的军队进入吉安准备对徐氏进行扫荡之际,吴统领的联军二万余众早已经占领了吉安的各处险要位置,以逸待劳的待候着郭子祺的到来。郭子祺为报杀父、杀母之仇,心里早就乱了方寸,命手下军队见房就烧、见人就杀。可此时的哪里还有人在村外游走,当郭部烧了两栋黎氏民居的时候,早就埋伏在四周的华明军队与徐业丙的自卫军从四百面八方杀出,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那些原本就是吉安的郭军中子弟立即现场反鈛,从郭子祺军内部杀将出来,郭子祺在几名卫士的保护之下乘乱苍惶逃窜。

吴龙驹率领的联军紧紧追赶郭子祺,郭子祺自知黄瓜山已经不保,只好率残部往上游方向逃去,心想人要自己过了长江便可获得新生。吴龙驹此时对郭子祺的追赶已经只是一种形式了,他不紧不慢紧紧咬住对方,若接若离不予靠近。吴龙驹知道郭子祺去的长江方向早就有谢敬尧的水军拦截着他,郭子祺已经是插翅难逃了。

郭子祺见吴龙驹的追赶越更缓慢了,也渐渐放慢了脚步,此时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给自己在长江留下一条退路,此时山穷水尽还得重新寻求过江的途径。好在郭子祺水性尚好,只要有船只他便可以泛江,让吴龙驹望尘莫及。这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几十号人了,看上去都是自己军中的各级军官,如苟老七之流还是自己当年的旧部。就凭大家对自己的一片忠心,自己也得给大家寻一条出路才行。

郭子祺四处寻打骆地禄却不见他的存在,他想此人贪生怕死,或许早就投了吴龙驹,抑或早就躲到哪里逃命去了。郭子祺不敢再有别的想法,只能孤注一掷背水一战,时常听骆地禄给自己讲起项羽兵败乌江之事,可项羽破斧沉舟的勇气却是让他十分敬仰的,没想到我郭子祺英明一世如今却要落到山穷水尽的境地。想到这郭子祺有些伤感,看看自己身边的这帮兄弟,再想想自己的父母均因自己死于非命,不由得两行泪流潸然而下。

来到长江边,郭子祺望着迷雾锁江的江面,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畏惧感,这种感觉就连中当年长沟兵败沦为号军俘虏时也不曾有过。再往江的上游下游看去没有看到一只船只,未必真是天要灭我。就在这时,郭子祺发现从江面的迷雾中涌来一支船队,船上十分平静,每支船上只有两名艄公模样的人在搬弄着船舵,郭子祺欣喜若狂,心里感叹:我郭子祺命不该绝已!

郭的手下连忙向江上喊话让船队靠岸过来,船队果然往江边靠了过来,郭子祺一干人等正准备登船,不料从船上立即冒出数百兵士,为首的不是别人,而是郭子祺十分熟悉的德干水兵营的头领于德水。

于头领向郭子祺做了一个拱手之礼:统领大人,于德水在此恭候多时了。

郭子祺一阵惊慌,知道自己上了吴龙驹、谢敬尧他们的当,本想率领残部折转从其他路径逃走,不料往东不到半里碰上了谢敬尧率领的川东号军,再掉转马头往西,不足半里又碰上了吴龙驹率领的联军,郭子祺走投无路之际,于自己属的众兄弟弟效仿了当年西楚霸王抽剑自吻以谢天下、谢川中百姓……

再说姬登科离开秦天元等人略施法术来到了广元青川赶子营,那里是郭子祺的部将朱晓彤的的营地。

关于朱晓彤其人姬登科在前往之时已经从谢敬尧处获得了些基础的信息,是一个正义而忠义之人,只因他与郭子祺的私交甚厚,有一颗愚忠之心。姬登科游走江湖多年,知道朱晓彤的情况之后,自然早就有了对策。

姬登科与川中号军并不相识,即便是朱晓彤这个级别的将领也未必能够知晓在雨台山华明朝庭有一个参军姬登科。因此姬登科根据勿须报出自己姓名,就要擅闯赶子营。营门的哨兵出于职责所在自然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进入其中,而姬登科非要进入,相互间就产生了冲突。十数个卫兵见姬登科擅闯之举,蜂蛹而上一阵刀刀枪枪直逼姬登科。姬登科行事一向放荡不桀,喜欢放弄些小法术戏弄于人,此时他故意与这帮士兵逗乐,目的是要引起军中的注意,他想最好是能够把朱晓彤也引出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营门的哨兵见怎么也制服不了姬登科,看上去分明把姬登科扣在了地上,正准备用绳索捆地他,等大家拿来绳索之时,松开数十柄刀枪之间,却只有一件破衣服,而姬登科却在营房的城墙之上笑着望着大家。

营门的哨兵拿他没法,便一层一层的反馈上去,最终真的惊动了朱都晓彤,朱晓彤是郭子祺军中官至副都统的猛将,听营门之外的士兵制服不了一个江湖道士,心里颇感蹊跷,心想在四川这方圆数百里日军爱他彤还真没有听说过有此等的高人侠士。朱晓彤一边往营门赶去,一边在想这人如果真有如此本领,那他为何不伤及营门士兵,而只是与其游戏一般,说明此人大有来头……

朱晓彤来到营门哨卡,只见一群官兵正在哨位前方的空地上往墙头上看,墙头之上一中年男子着一身道袍,披头散发不堪入目。朱晓彤见几个士兵正用长枪由下往上捅刺那道士之人,眼看就要刺在他身上了,就是触及不到,弄得下面的人一阵嗔怪怒骂。朱晓彤知道遇见高人了,连忙喝止士兵:你等休得无礼!

然后打拱向墙头上的人行礼问候:大侠莫怪,朱晓彤来迟,属士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姬登科见朱晓彤还算懂些道理,轻轻一挥衣袖:朱将军不必多礼,贫道与他们玩儿呢。

朱晓彤:恕末将眼拙,敢问大侠是何方神圣?

姬登科哈哈哈一阵大笑: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哟。

朱晓彤有些不解,疑惑着:莫非大侠也是军中之人?

姬登科:算你有些眼力劲。

说完姬登科顺手从腰间抽出腰牌扔给朱晓彤,朱晓彤看到腰牌上的参将名讳,一下子惊恐万状,一双疑惑的眼睛紧紧盯住姬登科。在场的其他官兵就更加莫明其妙了。

姬登科:我乃华明庭参军府参将姬登科是已,你等叛逆之徒还不快快降来!

朱晓彤尽管没见过姬登科,但大名并不陌生,早就闻得姬参军法力无边,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连忙号令属下兵士脆拜:原来是姬大士人到此,恕我等有眼无珠不曾目睹姬大人尊颜。

说着客客气就要请姬登科到营帐中叙话,那恭敬之情勿容质疑。

刚刚落坐看茶,姬登科便单刀直入:你家主公郭子祺蒙逆造反,想另立王国,你朱晓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盲从愚忠,是何道理?

朱晓彤:参将大人莫怪,我等部属也确有难言之隐,况郭统领于晓彤如再生父母,他的揭杆而起,如我不追随有悖人伦常理。

姬登科:糊塗!见过愚忠之人,却未见过你这样不明就理的愚忠之辈。如今郭子祺已经兵败黄瓜山,你却还在这里负隅顽抗,难道你也步他后尘一直与朝庭为敌?

朱晓彤听郭子祺兵败阵亡的消息,疑惑而吃惊:姬大人所说果真是事实?

姬登科顿时显出一副傲慢神情:出家人不打诓语,如若不信你可自己去打听。

朱晓彤的脸色正在变化,他知道如果郭子祺一死,郭子祺之前所谋划的大蜀也就灰飞烟灭,此时自己何去何从呢?朱晓彤尽管愚忠,可关乎数万弟兄生死大事他可不敢轻意做出决断。

姬登科看出朱晓彤内心的变化,连忙趁火打铁:朝庭知道郭子祺拥兵自重,野心膨胀又穷凶极恶,而其部将全都英勇善战之辈,今日朝庭受朝庭差遣,便是要挽救将军来了。

朱晓彤再次疑惑起来:挽救?

姬登科迎着对方的眼神肯定地点点头:是的,如将军能够悬崖劣马,朝庭将念及你等平定四川有功不予计较,还将继续授任将军以大任,为华明肖复大业开疆拓土再立新功。

朱晓彤听了些话,情绪从紧张慢慢平复成一种疚愧,眼圈红红之际已经有泪花涌出,然后单膝跪地抱拳以谢: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多谢朝庭对晓彤网开一面,晓彤定将肝脑涂地誓死为华明光复大业而舍生忘死。

姬登科:如此甚好,将军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烦请将军向全军发出告示,宣称重新追随华明朝庭,以安抚数万之众的号军兄弟!

朱晓彤爽快地答应了,并召集军中千总以上的头领一并参加宴会,为姬大人接风洗尘。

朱晓彤宴请燕巢幕上参将的那个时候,正是郭子祺兵败逃往长江边的那一日,要是他知道自己的部将朱晓彤已经重新归顺华明朝庭,或许他的死就再也闭不上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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