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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夏官篇 凤凰涅槃

长琴问道:“羽妹,你怎么来了?”商羽说道:“我在世上只有你一人了,你今日有难,我岂能不来?”长琴心中感动,柔情万分地看着商羽,转念又道:“那护送你的沙蛇帮兄弟呢?王大哥他们呢?”商羽道:“护送我的人也和我一起扮作士兵混进来了,不过后来被蚁魔所杀,至于王大哥他们我倒是没看到。”长琴道:“希望王大哥他们没事,这蚁魔会从地下钻上来偷袭,狡猾的很。”

长琴环顾四周,看到到处都是士兵与蚁魔的混战,蚁魔的数量多得多,士兵的士气又低,节节败退,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不过长琴天性洒脱,心想:“死便死了,能为国战死,能和羽妹死在一起当真快乐。”如此一想便即坦然,看到商羽背负着一长型物事,便知是红木琴,问道:“琴妹,你把琴借给我。”商羽依言把琴递给长琴,长琴说道:“琴妹,你舍命陪我这一无是处的浪子,情深义重,我无以为报,今日我自知凶多吉少,就为你献上一曲吧。”商羽微笑道:“好。”

长琴手触琴弦,只听得琴音轻快跳跃,便似一男子游历于花花世界中,把酒言欢,风花雪月,说尽男儿风韵事听来却又低俗之意,对琴音把握得得心应手,琴音越来越快,行到极处,快音渐歇同时生出一婉转悠扬的旋律,似那男子阅尽繁花,终于觅得一灵魂伴侣,所叙述的尽是那似水长流的生活点滴,长琴满怀柔情地看着商羽,商羽一双明眸也在看着长琴,两人一人弹一人听,竟对周遭战事视若无睹。

一曲既毕,官兵只剩三十多人,将长琴和商羽围在中间,薄薄的一层防守,面对黑压压的蚁魔群,眼看一冲就会被突破。商羽说道:“琴哥的琴声妙极,妙极,让我也来一曲吧。”长琴微笑答应,说道:“就可惜我没带我的墨绿琴来,不然就可以和你合奏了。”商羽接过红木琴,商羽接过琴,伸出玉手触在琴弦上,似是在想弹什么,说道:“琴哥,那御火术的精要你试过没有?”长琴说道:“对哦,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思才破解得了那墙上武功,不试一下就死,实在亏得紧。”当即回忆起精要上记载的乐谱,觉得这乐谱怪异异常,与当今主流音律风格迥异,该高时却低,该慢时却突然快,而且难度极高,寻常乐师恐怕弹一辈子也弹不出,幸好自己是音律大师,当即照着乐谱弹奏。才弹几音,只觉这音律美妙异常,像是天外之音,应是神仙所奏,凡人那是想不出的,商羽听得如痴如醉,闭上眼睛细细欣赏,众士兵听到琴音亦觉说不出的舒服,心头压抑感消去不少,大难当头竟觉轻松。说也奇怪,随着弹奏,长琴感觉周身灵力运转起来,由脚至头,又由头至脚,身上说不出的受用,心想:“这天外之音令听者精神振奋亦不足为奇。”再弹几音,灵力运转越来越快,每运转一圈,灵力便增强不少,全身发热,心想:“糟糕,难道这是天人乐谱,我凡夫俗子弹之不得,弹了会走火入魔?算了,反正是死,当一回仙人再死也是死得其所,说不定到了幽冥地府,幽冥主人看到我会仙术,还送我去天庭当仙人,到时我拉上商羽做对快活神仙。”

长琴面色越来越红,幸好商羽在闭目听曲,不然一定会大惊失色,触碰长琴,其实那曲谱是上古神功,女娲时代,人类,妖精和博力人均酷爱音乐,四神官之一的祝融氏族当然是音乐大家,因此便把御火术以乐谱形式流传下来,哪知随着时代变迁,人们心中杂念变多,对音乐的执念变弱,久而久之,精要便失传了。这御火术精要内外兼修,共有四招,一段音乐一招,用起来都需要极大的灵力,长琴弹的正是之前和商羽破译的第一招的音乐,名为“凤凰涅槃”,长琴灵力不足,御火术精要亦是绝顶内功法门,能使弹奏者短时间内灵力大增至足以使出精要的地步,此时长琴正在练功的关键时候,最是凶险,骚扰不得,商羽要是轻推一下长琴或者只是出口慰问都可能导致长琴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

长琴身体越来越热,心想:“老子要做快活神仙。”隐忍着弹下去,弹到最后一音,运足劲力弹下去,顿觉身体舒畅异常,仿佛真做了神仙,余音袅袅,竟传遍整座夏官城。商羽睁开眼刚想说:“妙啊!妙啊!”却听得一官兵说道:“咦!”接下来看到长琴周围卷起一圈烈火,把那几十个士兵都围在里面,众人感到一阵强大的灵压,即使是最不通灵力之人也知道这火焰内有极强的灵力,商羽惊讶地看着长琴,长琴也是疑惑不解,心想:“难道老子已经升仙,还是仙人来接我了。”

几只蚁魔再也忍不住,怪叫一声冲向烈火,结果身子在碰到火焰的一刻瞬间化成灰烬,烈火越来越猛烈,卷起来变成火龙卷,炽热的热风压制住了旁边的蚁魔群,点燃了数只蚁魔,火龙卷上方火焰聚集在一起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火凤凰,那凤凰振翅一挥,火焰立即散开,瞬间将周遭数百只蚁魔吞没,灰飞烟灭。

凤凰涅槃的威力是如此巨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长琴,就连城墙处激战中的官兵和蚁魔都因为感动强大的灵压而停了手。长琴大喜过望,哈哈大笑,说道:“本太子艰苦练武,终于有了成果。”所有人都不相信长琴当真艰苦练武,不过现在有了逃生的希望,都觉得兴奋异常,旁边的官兵们喊道:“太子万岁,太子万岁。”

长琴说道:“让本太子带你们杀出重围。”说罢又弹起凤凰涅槃,琴音刚起,火龙卷又出现,接着凤凰再次展翅,数百只蚁魔瞬间消失,蚁魔们似乎惊恐万分,纷纷退后,唯恐烧到自己,长琴仰天长啸,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平时总是被冷眼相看,今天在商羽和众官兵面前出尽威风,当真痛快。

听到烬喊道:“好招数,琴兄,还有没有第二首曲,让小弟欣赏下。”长琴望去看到烬在远处,两人相距甚远,烬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下还能清晰入耳,是因其将宏厚的灵力注入声音中,这一下显示出烬内家修为之高,在场的人均暗暗喝彩,任羽亦能做到,但不能如此举重若轻,长琴刚获神力,信心大增,亦不想在商羽面前败阵,试着运气喝道:“小弟献丑了,小弟仓促之间只学得这招,待日后小弟认真研习后再耍给烬兄看。”长琴灵力大增,声音竟也能传至烬处,烬回道:“那小弟就恭候佳音了。”两人隔空对答完,长琴想再弹一次凤凰涅槃,却觉得头晕目眩,单膝跪了下来,商羽立即扶住,惊道:“怎么了?”官兵早知这太子不靠谱,眼看求生关键倒下,心头都被泼了一盆冷水,蚁魔见状又慢慢围了上来。原来使用这精要御火术会大耗灵力,长琴毕竟根基不好,用了两次凤凰涅槃后身上的灵力便所剩无几,长琴跪了一会儿,头脑稍微,心想:“老子刚显了一下威风,神仙怎么这么快就抽走我的仙力了。”

眼见蚁魔又要围攻了,用尽力气,又弹了一次凤凰涅槃,烈焰再次吞没了数百只蚁魔,蚁魔纷纷叫嚷着后退,长琴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颤,躺在地上,知道过不多时蚁魔又会攻上来,到时这里全部人都会被吃掉,自己刚获神力,以后又可以和商羽长相厮守,这时才死,岂不可惜,长琴之前还是一心英勇就义,现在有了生的希望,就变得谨慎了,当即喊道:“烬兄,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被生吃了。”

烬正在看长琴出招看得着迷,他在战斗时内心也会哼着曲调,长琴的御火术以琴声为引发出,简直觉得遇到知音,看到长琴力竭倒地大声呼救,大骇之下才发现自己定在原地定了良久,不由得心中惭愧,脸上一红。眼见蚁魔由重拾信心,缓缓向长琴方进发,自己和长琴仍有百丈之距,中间布满蚁魔,一路斩杀到过去时恐怕长琴队伍都已经被屠杀殆尽了,正踌躇间,心想:“我奏长琴的曲子不知道有没有用。”拿出伏羲笛,吹奏长琴的凤凰涅槃,众蚁魔听到曲声,如惊弓之鸟,纷纷停在原地看着烬,长琴和商羽惊讶地听到凤凰涅槃的美妙音乐,发现原来势尽在吹奏,心想:“烬兄果然天赋异禀,只听了三遍就可以吹出如此复杂的凤凰涅槃。”

然而,烈焰没有燃起,烬空欢喜一场:“看来只有祝融血统才能使出这招。”蚁魔发现虚惊一场,又缓缓走向长琴,烬大急,思来想去,突然想起:“只好试试那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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