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事先通知,我和……许辞欢没有准备,共同表演有点难。所以分开来演两个节目,首先是我,给大家带来还没出的单曲《Army》还有配舞,希望大家喜欢。”
肖箴楠做了介绍,将手机连上音响,放出伴奏,背过身,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伴着音乐的节奏缓慢下腰,到低得不能再低地时候一个扭身单膝跪在台上。
如同歌名所述,肖箴楠这首歌是专为军人而作,歌词和舞蹈无一不在传达军人的声音,舞蹈中充满着力量与高难度,促使整个表演都变得很燃。
台下的兵一开始大都觉得肖箴楠像个小白脸,这一刻却被肖箴楠的舞台深深吸引并点燃。
以致肖箴楠结束表演鞠躬下了台后台下欢呼声依然震天,巴不得他再来一遍。
“Fairy,我是不是很厉害?”
肖箴楠头上冒着汗,还在喘气调整着呼吸,在台上光芒万丈霸气十足,此刻却像个寻求夸奖的孩子,一脸期待地看着许辞欢。
“嗯,很厉害。”许辞欢说出实话,肖箴楠立马笑得咧开了嘴。
许辞欢却没有回以笑容,只是将帽子还给他,然后脱下自己的帽子直接甩在一旁,掏出一根皮筋迅速地将长发盘成一个规整的团子,并顺手从旁边捞来两把椅子。
正赶上鲁思在台上夸完了肖箴楠,欢呼声也平息了些。
许辞欢抬着椅子上前迈上一层台阶,身后的肖箴楠捡起她的帽子拍了拍正要帮她搬,她却忽而叹了口气,用不大不小足够肖箴楠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开口:“肖箴楠,我是姐姐。”
不是许辞欢,不是Fairy,从你口中出来的,只能是姐姐。
再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声响,许辞欢缓步上了台,将椅子放在舞台正中央,接过话筒,望着台下一片齐整的深绿,很快在一列的最后看到了傅斯准。
“我要表演一支舞蹈,名为,《我等你》。”
十分简练的介绍过后,许辞欢回身侧坐在椅子上,踮起脚,微微弯下身子,等待着鲁思为她放音乐。
秒针转动的声音很快响起,许辞欢未动,直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许辞欢才缓缓地直起了身,她目光深远地望着,继而又弯下身子,却又迅速地抬起重新去望。
这支舞本是群舞,许辞欢独身跳着,跳的是领舞的舞。
舞蹈背后是军嫂在盼望着丈夫回家的故事,因此许辞欢时常做出张望的动作,舞蹈演员也是演员,需要通过动作和表情来传递内容和感情。
许辞欢时而坐下,时而小跑着向前看着,时而用手扫着椅子上的灰,时而又踩上椅子对着远方招手。
紧接着秒针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许辞欢做出拭汗的动作,累了般坐在椅子上,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像是眼前多了一个人,她去捧那人的脸,去欣喜地亲吻那人,又害羞地捂着脸别扭,继而重新靠着椅子,手指在另一个椅背上行走。
她起身,台下方知刚才那段表演不过是一段梦,梦里军嫂迎回了最亲爱的丈夫。
许辞欢接下来又去望,望了许久,手握成拳砸在另一手上,望到那一刻她的表情立马转变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仪表。
整理衣衫,梳齐鬓角,画好眉毛,欣喜地做好一切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许辞欢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一个姿势,表情变换着等了许久。
由期待,到焦急,到安慰,再到侧过头去看两侧,她独舞着,无人来衬托她的丈夫没有回来的事实,她却用表演全部呈现出来。
她慢慢垂下头去,安静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双肩却带动着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她抱臂哀恸地哭着,眼泪实打实地砸落。
良久,她又起身,对着远方轻轻摆了摆手,扯出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