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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165.未曾拥有谈何失去

2021.12.27晚,这几天期末复习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周末一直在准备口语的演讲,关于经济如何影响环境。雷老师的考试,自我感觉,我应该算是在演讲中算得上得心应手的,没有太辜负自己的准备,和数次的演练。

在演讲的时候,我一直记住雷老师口中的eye contact——眼神交流。

雷老师坐在第一排,在演讲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盯着她看,我的内心十分悸动,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后目光移向了黑板。她的表现十分自然,但自然地有些刻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

她很漂亮,我不止一次形容过她的美貌,但我始终无法表达出她身上神圣而知性又高贵纯洁的气质。她并不是一个特别善于沟通的人,但一旦开口和她说话,就会感到特别舒服,并没有她身上那种高贵所带来的距离感。她所有的回答和话语,表情和眼神都能够让我在另份感情的打击中找到归宿。

但,她将不会成为我的归宿。

明天要考听力和辅导,虽然我的同学得知了我和她并非陌生的关系,为他们的作弊和手段寻求庇护,我也不能上了她们的贼船,因为,我知道我要在她面前树立一个怎样的形象。

自古以来,或者是自有动物以来,所有的动物都会在喜欢的对象前展示自己光辉的一面,这就是她和雷老师在我心中最显著的差别。我渴望在她面前展示最光辉的自己,但在雷老师面前,我只是会显得在乎她。

时间非常紧迫,复习了一晚上,海量的单词和句子在我脑子穿越,在复习之前,我根本不敢想象它们能够全部输入进我的大脑,在中间,我感受到了输入的痛苦以及天赋的缺乏和大脑的狭窄。现在基本上复习完了,准确来讲是在我自己的认知中,重要的东西都看过一遍了,再出现,不一定熟悉,但一定认识。

其实我当然是有私心的,我想在明天辅导课的考试上用最快的速度做题,避免把情绪都集中在题上,我还要用被挤出来的时间去观察伟大的监考老师,去细细体验我们在2021年的尾声所共处最长的时间。然后去分析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变化。

继续去复习了,争取在一个小时之内入睡,这些天睡眠太不规律,导致这几天出现不间断的头晕。

2021.12.28下午

考完了听力和辅导。我的心情就像全部考试都结束了一样。

在我身上看出了因为受到喜欢的人的影响,对身边的人态度都有所转变,如果你在我遇到她的时候向我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或者我平常根本不会答应的要求,我满足你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的内心是激荡的,没有一个坚定的立场,心是软的。

所有的事情是可预判的,也是不可预判的。考辅导的时候,我提前交了卷。在此之前,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想的是,以极快的速度写完卷子,然后用剩余的时间观察和体验这美妙的时间。

只不过,在我以极快的速度写完,时间剩下二十多分钟的时候,在这个寂静全场的人都趴着的考场,我的眺望就显得非常突兀。实际上还是突兀到了你,正是如此,我才作出交卷的决定。在你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盯着你看,我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两种选择蹦出,一,低下头,但低头之后该做什么,我没有想出来,这条路瞬间被堵死。二,逃离,我想起身旁靠墙狭窄的过道,向后望去还可以掩饰直视她的尴尬。于是在我的目光随着身体向后又看向她的重复了数次,在她快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着她站了起来。

我们的笑,很默契,带有默契的笑,我带着不好意思带着很多韵味站了起来,然后朝身后走去,看着她,在她的注视下。

她走到最后一排,在我快要接近她故意回避她的眼神跟她说再见的时候,她伸手拿了我的卷子。我有一些震惊,我问她,交给你?她说嗯。

我给了她,就往教室前走,她在我后面,走得很慢,拿着我的卷子看。

在这个动作短暂而快速地发生之后,我是无比兴奋的,实际上在此之前,在写卷子的时候,我也是坐立难安,一直在冒汗,我认为教室热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的存在。我能感受到我身体里某种激素的爆表,它所能冲破我的头颅。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想和她说再见说新年快乐之类的,但是她没有看向我。我想,有缺陷才是生活,不是所有都那么完美。并且这几十分钟的共处,给了我约她的勇气,但我还是注视了一眼她的背影,因为这将是我2021年看到她的最后一眼。

如果她不赴约的话,这一眼,将持续两个多月的分别。

考试的时候,我还是趁着不经意间看了她几眼,也可以说是很多眼,足够满足多天没见她的很多眼。

我很在乎她,从我身体中所产生的反应来看,从生理上,我对她都是无比在乎的,肾上腺素或荷尔蒙什么激素的飙升也揭示着她对于我的无可替代,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有的生理变化是最明显的现象。

我很珍惜这能看到她的几十分钟,在我看着她的时候,灌输对于她的刻画,在低头的时候,除了激素和其他生理的反应同时,产生极为不可自已的想法和信心。

毫无疑问,今天下午的接触,让我对自己有了信心,如果换一个场景去媲美这段经历,我更能够赋予它诗意。

当我站起来的那一刻,看见她的笑就像我很久以前在梦里看到的那样。我想起了9月14日的那场梦,那场影响了我整个学期,的梦。

很奇怪,我妈之前说到磁场,她说有的人之间就是存在磁场,没怎么接触但就能感受到和对方能不能相处到一起。大概是这个意思,然而我在十几年的人生中已经体会到了这样的现象,并且被之左右。

我也发现,我的梦境,常常会指导我的生活,指导我生活的节奏,指导我生活和情感的方向。之前也出现过这个情况,在梦中突然梦到了一个人,发现自己突然就在乎了这个人,并且在现实中会为此而受到困扰,情感受到影响。

那场梦,不仅对我现实的情感产生强烈的影响,还影射了未来,预判了时间。如果是仅仅一个巧合,只能说有时候缘分这东西太过于神奇。虽然那场梦的诱因已经出现,并不是因它才有的感情,但时至今日,那场梦就像一个里程碑,伫立在我对这几个月生活的历史画面中,就像我第一次踏入校门看见在门口站着的她一样。

当我把卷子递给她的时候,她发出声音回答我的时候,我又一次感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如那首歌《没有人能够比我们更接近对方》。

当然,递给她的时候,我的心里是骄傲的,因为提前交卷莫非两个原因,一是太简单写得快,二是什么都不会。在这里,后者居多,我见过很多交了白卷的人。我想,她接过我的卷子的时候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好奇。

好奇我是哪一类。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好奇的,因为,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一类。

我不知道她看着我的卷子会怎么想,不知道她接过我卷子之前是什么想法,但是我无比确定,当我站起来向后面走的时候,她的笑,她的状态是我期待已久并且莫名熟悉的,甚至恍惚在某个平行世界她这样的表情和反应是我见过数次的。

这一年快结束了,在情感之余,我想对我这一年做一个总结。也算一年没有白过。

晚上出来吃了饭,又走了回来,在不同的情境中我都在脑中演练和她出来吃饭的场面,我不知道该怎么约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今天所经历的一切,给了我勇气,让我在灰心的时候看到了希望。也许她不会赴约,也许剩我一人独自哀伤。

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下午她的脸,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眼泪,我就忍不住自己的情感。当想到一个人看到一个人就会流泪的时候,那对这个人的爱一定是深沉的。尤其是在我早已体会过这种痛苦的时候。

她刚发微博的时候,我正好点开了她的微博主页,她的文案是“今天有点不为人知的小心酸。”不知道她的不为人知是什么,但我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不为人知的。其实,所有的得到,都是另一种失去;或者说,很多时候的拥有,是失去换来的。

正如,今天提前二十多分钟交卷,换来了和她这短暂的交涉,这短暂的交涉是用和她共处20分钟的时间换来的,这是值得的吗,我想是的,在看着她的时候,在全场那么多人都是我们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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