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自是愤怒的,因为从他的角度看来虽然他那天对于安依依有些憧憬,但是归根结底一开始也是因为安依依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况且退一万步说,他叶观和安依依没有半点可能,这吴守心要对他下手完完全全就是迁怒!
可是愤怒又有什么用?叶观用冷水给自己洗了一个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叶观一时间没了主意,不过他想到自己此时的魂海里还有一个辈分老大,主意贼多的老猛。于是连忙又传音唤醒了正在恢复自身的老猛。
一番诉说之后老猛也犯了难:“你说你这运气有多差?就算是当年我去偷看那些仙子圣女啥的洗澡,到最后因为我的修为和天赋,也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扯扯皮就算完事。可你这倒好,修为如此之低,啥都没学好,倒是把我这惹事的本事学了一个十成十。”
老猛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吹胡子瞪眼眼的他有些愁眉苦脸,一时气结说出了这段不知道是自吹自擂还是自黑自嘲的话来。
“要是在获得那个碎片之后,我没有立即的祭炼该有多好。那样也就不至于怕这一个小小的武极。可是我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大好,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我才急匆匆的给你祭炼这个碎片。”老猛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还是我这脑子不好用,可是这也不怪我啊!我就是一个战斗灵士,哪懂那么多弯弯绕?”老猛眼睛一转,一拍脑门,突然有了主意;“要不然这样,叶观,你一下船就赶快跑,只要跑到深山找个山洞躲进去,靠我在你狩猎荒兽是传授给你的敛息决潜伏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叶观有些狐疑的问道:“真的可行?”
“难道你怀疑我不靠谱?”老猛的语调在最后一刻升到最高。
叶嘴上虽然说道:“不敢,不敢。”但是叶观的眼神依旧是那种充满了怀疑的味道。
老猛见到叶观这样,也就准备废话两句:“小子,你还别不信邪,我这智谋可是有当年有名的谋士认证过的。”
“哪位谋士啊?”叶观玩味的看着老猛,老猛嘟囔了半天却总是扯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名,叶观追问道:“是谁,是谁?你倒是说清楚啊。”
老猛脑羞成怒,一道小小的灵力锁链抽打到了叶观的身上:“别插嘴,认真听!”
叶观受了这一击,浑身一震,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他乖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听老猛接下来的话。
“这吴守心不管怎么说也是最大宗派之一的厄泉宗的大长老之子,这次出来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沧浪星这个小小的低级资源星球,一定是有别的去处,所以他们绝对哦不会再这颗星球上待太久。所以你只要躲过他们停留在这颗星球上的几天就好。”
“没想到你这刚才还不知所措,现在就有了主意。”叶观啧啧称赞道:“这是不是就叫狗急跳墙?”
“我狗急跳墙你个吧啦!”老猛这次鼓捣的一丝灵力足足的刺了叶观小半个钟头才停住:“知道狗急跳墙是什么词吗就乱用?夸人都不会夸,真的是......”
老猛说完也不愿意在搭理叶观,自顾自的又飞回了叶观的魂海。老猛力度掌握的很好,虽然让叶观感觉到了疼痛,却没有伤害到叶观分毫。
叶观见到老猛飞回了自己的魂海,刚才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叶观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老猛以前绝对经常的去审讯俘虏,不然绝对没有这样让人疼痛不堪还豪发无伤的技术。”
叶观在地上坐了片刻,仔细的思考过自己眼前的处境,这才发现老猛告诉自己的办法也许是唯一的办法。虽然叶观并不看好老猛传授给自己的敛息决是否能逃过身为武极境界的东月的探查,但是自己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拿定主意的叶观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去找朱明要了一份沧浪星的大致地图,叶观很快的就已经确定了自己这次逃亡的目的地。
万岭山脉,这里百兽共生,情况复杂。按照地图上言语不清的标注,在这里甚至出现过武极境界的的妖兽!
要拖延时间万岭山脉可以说是是最好不过。
在确定了自己逃亡的方向以后,叶观这两天少有的停下了自己的修炼,保持着充足的睡眠以应对自己接下来日以继夜的逃亡。
就在叶观紧张的的准备中,沧浪星到了。
下船的人有很多,叶观混杂下船的人群中,半天才从光草号中走了下来。自己还在船里时没什么感觉,此时回头一看才发现光草号有多么的巨大。
如山,如峰,庞大的难以形容。光草号上面交杂着阵纹,还散发着毫不遮掩的强大气息,既精美又狰狞,可以说不愧是顶尖的器物。可叶观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欣赏它,他要开始他的逃亡了。
叶观下了船,离开人群以后就在自己的双腿上贴了两张疾风符,不计消耗的运转起老猛专门教给他的步法飞似得窜了出去。那速度比起天上的飞鸟也不差。
此时在船上的一个观景台上,吴守心指着叶观远去的背影大笑的对着东月说道:“你看他。”
东月也跟着一起大笑:“那个傻小子不会真的以为他能逃掉吧?”
吴守心突然地的停了下来:“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
东月阴险的笑着:“您布置给我的任务,我又怎么敢忘记呢?”
“记得就好。可是要是你失了手......”吴守心拉着东月的衣领,死死的盯着东月的眼睛:“你就自己到兽堂去报告吧。”
“不会失手,不会失手......”东月挂着尴尬的笑脸。在确定东月已经明白自己的话以后,吴守心冷哼一声,甩下了东月的衣领,大摇大摆的向外走起。
东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低声暗骂了一句东月后面的大长老,却隐约感觉一股被注视着的感觉。东月不敢再说什么,连衣领没有好好整理就低着头走出了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