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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北领地(一)

像兔子尾巴一样短的夏季,即将离开萨克德隆领地,寒霜侵袭使广袤的苔原退去鲜绿的色彩,换上苍茫泛黄的外衣,萧瑟的寒风没完没了的吹来吹去。

远处的萨克德隆要塞小如餐桌上落下的小青豆,他们已经离那很远了,几十个女人正在一大片矮小的灌木上采摘红丁桨果,经过严霜的洗礼,它们越发红艳欲滴,做为苔原上唯一的甜味果实,现在正是采摘它们的好时节。

一支十九个人的巡逻队守卫着她们,巡逻队队长俄勒科冈眺望远方后,他穿着黑铁半身胸甲,右半身裸露在外,不惧凌冽的寒风,左手扶摸了一下横在身前的板门大刀,叹了口气。

“老鼠”见队长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罗锅着身子向前走了两步,抬头呲着两颗大板牙紧张的问道:“怎么了?队长。”

“想去前哨吗?”“队伍中年龄最大的“愁佬”把黑烟锅从嘴里拔出来说道:“听说前边打得很凶,又调了十一个队去支援了,据说红狮队的队长科达尔出征前,在酒馆哭的像个娘们。”

“软蛋。”俄勒科冈听到这,脸上浮现出笑意,不屑的说。

“队长,你请求去前方了吗?“老鼠”凑得更近了,小声问道。

“怎么了?小老鼠,你也要去前边打仗吗。”“愁佬”用黑烟锅敲了下“老鼠”头顶上的小辫子说道。

“不,不,不……,我不去。”“老鼠”回过头看着俄勒科冈说:“队长去哪,我就去哪。”

“我没请求去前方,即使萨克德隆候爵有令,我也不会去。”俄勒科冈盯着远方说,想到这他回过头去望着萨克德隆要塞说:“我要守护着她。”

“放心了吧。”“愁佬”说完把黑烟锅插进嘴里猛吸了两口,感觉惬意无比。

“老鼠”呲着两颗大板牙,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俄勒科冈想到自己还有重任在身,觉得应该振奋精神,他收起板门大刀,目光也从远方移到眼前,可今天又是个无趣的护送任务,顿时又没了心气,他泄气低头的。

“队长,你看到什么了?”站在地上的“老鼠”问道。

“等你有自己的马匹,再告诉你。”“愁佬”说。

“今年是买不上马了。”“老鼠”摊开两手说:“喂绿鬃师的该死马贩子,一匹马要二百个银币。”

“还有一个办法,你割下两百个兽人耳朵或者两千个地精的。”“愁佬”深吸一口黑烟锅说道。

“老鼠”听后,垂头丧气的不说话了。

“挺起胸膛!你是个男人!狮王巡逻队的战士!”俄勒科冈抬脚点了一下“老鼠”的后背,吼道。

“老鼠”被点得向前扑去,差点摔倒。

他的吼声也吓到了采摘的女人们,她们停了下来,看向他,俄勒科冈是多代半兽人,除去硕大微尖的头颅,粗大的眉骨,躬着的脊背,微曲的双腿,粗壮异于常人的身躯和双臂,这些典型的兽人体征外,其它方面完全是个人类,白中透红的肤色,棕红色短发和向上弯翘的短络腮胡须,棕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厚实的嘴唇。

半兽人“苔桶”一直没吱声,只是从草篮中抓取红丁桨果吃个没完。

女人们看着“苔桶”那条从额头直插眼角的恐怖长伤疤,没人敢制止他。

突然女人们的尖叫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几个强壮的绿皮兽人出现在女人们刚才尖叫的地方,他们不停的从地下钻出……

“老鼠,你眼睛放亮点,其它人跟我上。”俄勒科冈说完,抽出板门大刀跳下战马,迎着兽人们冲出,女人们跑到了他们身后。

两伙人聚拢到了一起对峙,俄勒科冈见对面有三十多个兽人,远超过一支兽人侦察队的人数,不禁皱起眉头。

”这么多兽人,号手要是在就好了,号声没准能召唤来附近的其它巡逻队。““老鼠”的鼠眼乱转,小声嘀咕。

从地穴口又出来了很多灰地精,这些只有兽人一半高的灰矮子们眼神不定,吱哇乱叫,手握着比草杆粗不了多少的锥矛,也有的挥舞着满是缺口的小片刀。

最后从地穴口走出来一个异常高大的兽人,对着他们吼道(大地之语):“我不想听到你们这些丑东西的声音。”灰地精立刻安静下来。他又指着逃跑的妇人们说(大地之语):“抓住她们。”灰地精撒腿追向她们。

“他让地精围住她们。”“愁佬”把红眼大兽人的话翻译给俄勒科冈,然后又说道:”队长不要分人手过去,我们要全力对付眼前的绿皮。”

俄勒科冈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对手。

大兽人来到他们面前,这家伙的个头,比他们队中最高的“苔桶”还要高半个头,显眼的大下巴让他的脸看上去像个油壶,一双血红的圆眼睛,让你见到心里就不舒服,鼻子不知道怎么搞没了,两个黑孔中间穿着一只铁环,肥厚的下唇包裹着向上支起的弯刀般的大獠牙,左边的獠牙断掉了一半,两只小三角耳朵不停的扇动着,他脖子上挂的项链,上边串着三颗绿鬃狮大尖牙,俄勒科冈知道那是兽人头头们的标志。

“你的斧头更沉重的。”红眼大兽人盯着“苔桶”说(大地之语)。

“他说你的战斧挺不错。”“愁佬”把红眼大兽人的话翻译给“苔桶”。

“告诉他我会用它,劈开他的脑袋。”“苔桶”说完,双手握紧了三头战斧的斧柄,右腿向前跨出一步,身体前倾,摆好战斗姿态。

“他不只是想要你的战斧,想一口吃掉我们,掠走女人。”“愁佬”补充道。

“我要它了。”红眼大兽人继续说道。

“他说要跟你单挑。”“愁佬”说:“看来把你当成队长了,以兽人的处事风格来说,谁块头大谁下命令。”

“苔桶”听后,扭头看向队长俄勒科冈。

俄勒科冈点了点头,他知道队伍中比自己力量大的只有“苔桶”,在酒馆掰手腕就没赢过他,无论是他们俩喝了一杯或是一桶。

“苔桶”得到队长的允许,抱着三头战斧大踏步向前冲锋,红眼大兽人见状突然大吼一声,举起车轮般大小的双刃铁斧,巡逻队的人心中一惊,好大的斧头。

俄勒科冈察觉到身后的几个新兵在后退,以少击多,决不能先乱了阵脚,随即大声喝道:“当兵不能怕打仗,谁要是逃跑,老鼠,给我射他。”

“是,队长。”“老鼠”垂弓搭箭,尖着嗓子答道。

“当逃兵,萨德伯爵会砍了你的脑袋,那可是一种耻辱的死法。”“愁佬”补充道:“我们必须团结,共同对抗敌人才能活下去。”

两把大斧头撞击在一起,火星四射,声音震耳。兽人们立刻刀斧并举,吼叫声一片。

身大力不亏,两条延续兽人血脉的巨汉,凶悍的对攻着,红眼大兽人的眼睛变得更红了,“苔桶”的眼中也泛出红光,两人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他们并没有因体力下降而放慢攻击速度,反而进入更加疯狂的状态,两人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苔桶”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状况,还在抵挡对方的进攻,但已无还手之力了,“愁佬”侧头看向俄勒科冈,俄勒科冈会意的点了点头。

红眼大兽人觉得战斗不再是势均力敌了,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是时候结束战斗了,他大吼一声,连续砍了三斧头,“苔桶”举斧向上格挡,可第四下,红眼大兽人举起了斧头,“苔桶”还是举斧向上格档,可斧头并没有落下来,而是斧头突然后落,斧柄的末端向前猛戳,正好击中“苔桶”的前胸,力道之大立时使“苔桶”仰面躺倒,在“苔桶”老绿色的粗布衣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苔桶”抬起头,双臂想支撑起身体,可是没起来,红眼大兽人又举起了双刃车轮大斧,这下他准备将地上的半兽人一劈两半。

正在这时,俄勒科冈举起板门大刀,吼声如霹雳:“萨克德隆的荣耀!”

兽人们也是眼前一亮,这跟半扇门板一样的大刀,也是头一次见到。

趁着红眼大兽人愣神的瞬间,俄勒科冈已经跳到他的身前,板门大刀对准他的腰部来了一个横扫,红眼大兽人用斧招架已然来不急了,连忙向后闪退,“苔桶”脱离了红眼大兽人的攻击范围。“愁佬”和另一个士兵赶紧将地上躺着的“苔桶”拖拽回自己的队伍中。

红眼大兽人又举起车轮大斧,刚迈出一步,突然停住了,他低下头,缝制粗糙的皮甲上出现了一道口子,热乎乎的暗绿色血液流了出来,以血流的速度来看,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肚皮。

红眼大兽人注视着眼前这个家伙手持的巨大板刀,前凸后凹的刀刃末端挂有一抹暗绿色的兽人之血,粘在敌人刀头的绿血彻底激怒了红眼大兽人,两只三角耳朵剧烈的摆动,他咆哮一声(大地之语):“我要让你慢慢的死。”之后摇晃着头冲向俄勒科冈,他身后的兽人也举起兵器冲了过来。

“愁佬”见状大吼道:“冲!!!”

狂暴兽人的力量是恐怖的,虽然俄勒科冈用板门大刀格挡住红眼大兽人的双刃大斧,但那股排山倒海的冲撞之力,将俄勒科冈掀翻在地,红眼大兽人也收不住脚,扑倒在地上。两人都快速起身,抡起武器砸向对方……

两伙人随即战在一起,一个兽人从侧面冲向俄勒科冈,“愁佬”一见迎了上去,转身避过兽人的冲锋,回过身用抡起带边齿的铁盾砸向兽人的后脖梗子,“咔嚓!”轻脆的骨碎声,兽人身体立时僵硬,扑倒在地。

第一个拔腿转身想逃跑的新兵被兽人的粗糙斧头劈碎了脑袋,其它几个新兵立时明白逃跑只有死路一条,咬着牙硬着头皮与兽人对砍起来。

围在“苔桶”身边的几个队友被兽人冲散了,一个兽人举起狼牙棒朝躺在地上的“苔桶”砸来,“苔桶”此时也顾不得胸口的痛苦,用尽全力,右臂一挥,他的三头战斧始终没有离手,正中兽人粗壮的小腿上,兽人大叫一声,举起的狼牙棒放了下来,痛疼让他更加愤怒,他大吼一声,随即又举起狼牙棒,“苔桶”想抽回三头战斧,可斧刃已嵌入兽人的腿中,胸口的痛疼也让他使不上劲了,眼见着儿浑身大铁钉的狼牙棒朝着自己的脸上磺来,兽人突然侧向飞了出去,一个人收住了脚,背对着他站定。

“能帮个忙?疤瘌头,今天这个不好对付。”俄勒科冈问躺在地上的“苔桶”。

还没等“苔桶”回答,车轮般的双刃大斧从天而降,俄勒科冈举板门大刀向上奋力格档,火星四溅,车轮大斧并不停留,又迅速举了起来,板门大刀上立时多了一个豁口。

红眼大兽人的力量太大了,俄勒科冈知道自己扛不了多久,别人连红眼大兽人的一击都抵挡不了,他需要“苔桶”这样的大块头来助战。

“快起来,疤瘌头,不干掉他,我们都得种在这了。”俄勒科冈对着身后的“苔桶”说,车轮大斧又从天而降……

“苔桶”咬牙从地上起来,他的呼吸并不顺畅,可再不出手,队长会被双刃大铁斧砸趴下。

两人围住红眼大兽人,三个人挥舞着巨兵“乒乒乓乓”的打在一处。

“老鼠”的鼠眼瞪的大大的,两颗大板牙和他的两条腿不停的打颤,现在自己这边已经倒了七八个了,兽人才躺了四五个,这样下去,肯定灭队,他可不想死在这,他认为自己最惨的死法也得是在自家的粗布床上病逝,他想逃跑,可两条腿根本迈不动。

战斗最激烈的还是俄勒科冈和“苔桶”对攻红眼大兽人,红眼大兽人以一敌二也不占下风,身大力不亏,单凭他的力量已经碾压俩人,通过这会的打斗,俄勒科冈和“苔桶”已经明白这红眼大兽人是个战场老手,除了刚才俄勒科冈突袭得手外,再难伤他分毫。

“噗!”一柄钩刃斩肉刀钉在“苔桶”的后背,“苔桶”连哼都没哼,紧闭嘴回身抡起三头战斧,“咔嚓!”一团绿色包裹着偷袭者的下巴飞了出去,可他的身背后也留给了红眼大兽人,红眼大兽人见机抡起车轮大斧对着“苔桶”来了个腰斩,俄勒科冈一见,举板门大刀劈向双刃大铁斧,“当!”兵器相撞发出巨响,板门大刀没有格开车轮大斧,车轮大斧只是被板门大刀砸的竖了过来,斧面结结实实的拍在“苔桶”的背上,“苔桶”手中的三头战斧被震落,口喷鲜血,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俄勒科冈扑上来,对着红眼大兽人猛砍,都被红眼大兽人轻易挡下,俄勒科冈喘吸着,红眼大兽人脸上竟现出微笑,那是一种强大对弱小的蔑视。

俄勒科冈愤怒了,他举板门大刀冲了上来,红眼大兽人也收起微笑,两只三角耳朵剧烈的摆动,目露凶光,冲向他,使出全身之力,两件巨兵又撞在一起,“当!!!”板门大刀脱手飞出,打着转从空中落下,斜插进地面,红眼大兽人的肩膀撞在俄勒科冈的前胸,俄勒科冈向后飞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砸起一片苔藓的碎沫,俄勒科冈的半身胸甲都被撞出凹坑,如果没有胸甲保护,他不知要断多少根骨头。红眼大兽人紧接着扑过来,骑坐在他的身上,用斧柄按压在俄勒科冈的咽喉之上,俄勒科冈也握住斧柄想推开它,可是已无力抵抗,红眼大兽人脸上又露出微笑,他本可以一斧头劈死俄勒科冈,来个痛快的,可战斗不激烈的时候,他更喜欢虐杀的快感,手上的力度开始加大,红眼大兽人的两只三角耳朵剧烈的摆动,俄勒科冈无法呼吸,脸憋的通红,然后他的手又松开了,俄勒科冈大口的喘着气,刚喘了两三口,他手上的力量又加大了,这样双玩了几次后,他决定扼死俄勒科冈,这次他一直接着斧柄没有撒手,两只三角耳朵剧烈的摆动,“噗!”一声轻响,几滴浓绿的鲜血滴在俄勒科冈的脸上,红眼大兽人也是一晃头,左耳凉爽般的刺痛,他伸手一摸,耳朵没了,再看到手中的绿色,怪叫连连,四处寻找,终于看到不远处一个举着弓向泥雕一般的干瘦小兵,红眼大兽人一下窜起身,飞奔向他,挡路的不分敌我,全部击飞。

俄勒科冈坐起身,环顾左右,自己的人已经没剩几个,兽人还剩下二十几个,地精一群,自己的末日将要到来吗?他大口吸着气,要坐在这死掉吗?还是站起来打斗中死?

红眼大兽人如老鹰捉小鸡般的把惨叫连连的“老鼠”提了过来,扔在俄勒科冈的身边,浑身伤口还有口气的“愁佬”也被仍了过来。

“刺他们!”红眼大兽人看着地精们说(大地之语):”但我还不想让他们死。“

走过来五六个地精,他们的锥矛在三个人身上进进出出,“老鼠”不停的发出惨叫,“愁佬”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偶尔哼一下,俄勒科冈闭着眼,感觉死亡的痛楚,疼痛一下接着一下,有什么东西在升起,是怨气还是愤怒,还是比他们更加强大的情绪,胸口突然剧痛了一下,俄勒科冈浑身一震,他想可能是戳到心了吧,锥矛抽出的那一刻,“咯,咯……”嘶哑的笑声,俄勒科冈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锥矛头上淋漓的暗红鲜血,握着它的灰地精,又长又尖的鼻鼻,从嘴里支出的横七竖八的碎牙,本来就小的眼睛被恶意的笑容挤得只剩下一条缝,不只是地精,兽人也在笑,挺别是红眼大兽人,笑的直拍手,不远处妇人们在低声抽泣她们接下来将面临的灾难命运,灰地精们对着她们踢打怪叫,难道我要死在这群毫无荣誉感的丑恶杂碎手上,不可能活,那也要死在尽力完成职责的路上。

“萨克德隆的荣耀!!!”俄勒科冈仰天怒吼,有激流从腰际狂泄而出,瞬间炸烈自己胸膛,直通全身,他的目中射出红光,那股无穷之力推涌他仰头狂吼一声,如霹雳轰天,声震苔原,地精们心胆俱裂瞬间毙命,兽人被震的捂住耳朵,痛苦的倒地,只有红眼大兽人,捂着耳朵立在原地看着俄勒科冈,吼声一停,在余音中他抄起双刃铁斧,跳向空中,双手持斧用力举起头顶,想借肋跳跃之势将俄勒科冈劈为两半,斧刃对着俄勒科冈的脑门而下,俄勒科冈注视着快速落下的斧刃,伸出了右手。

红眼大兽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单手就接住了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劈下的斧头,俄勒科冈握着斧柄往后一甩,红眼大兽人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又骨碌几下才停下来。

紧接着发生了兽人们今生没见过的一幕,俄勒科冈站了起来,他喘息着,口鼻喷烟,撞凹的黑铁半身胸甲让他感觉呼吸不畅快,俄勒科冈双手扯裂自己的胸甲,撕裂的胸甲发出”吱哑哑!”的刺耳声音,一个兽人从地上爬起,举斧冲向他,胸甲被俄勒科冈掰成了一块边缘参差不齐的黑铁板,他抡起黑铁板砸向冲过来的兽人,兽人举斧相迎,斧头没有格挡住黑铁板向下砸的势头,如砍到一堆烂稀泥,将兽人劈成两半。

“暴王血脉!!!”红眼大兽人躺在地上大喊(大地之语):”这怎么可能!“

其它兽人听到后,盯着俄勒科冈的目光变得畏缩,可是他们依仗自己人多,再加上他们最畏惧的红眼大兽人还在,没有人敢后撤。

俄勒勒科大步向前,离他最近的那个兽人刚支撑起身边,俄勒科冈一个跨步来到他的身边,一脚踢在他的面门上,“咔嚓!”他的脖子来个九十度大拐弯,尸体立刻扑倒,他将黑铁板交到左手,捡起斜插在地上的板门大刀,回身一刀砍飞兽人的钩刃斩肉刀,顺势砍在兽人身上,斜肩带背,深入琐骨,手腕一翻,翘掉了兽人的头颈,一脚踹开尸体。

兽人们向俄勒科冈围拢而来,他左手拿着黑铁板,右手握板门大刀,独战群敌,力大无穷,势不可挡,凶暴残忍。

“那你也得死。”红眼大兽人握着双刃大铁斧说(大地之语)。

“死的是你。”俄勒科冈说(大地之语)。

红眼大兽人惊异,没想到俄勒科冈会说泥巴语。

“看看我的战士们吧。”红眼大兽人摇了摇头说(大地之语),随即手握颈上的项链,将三颗绿鬃狮大尖牙转到后边,他含住项链上坠着的一个粗陋的白色骨头哨子吹了起来。

兽人从不远处的地面上一窝一窝的出现,十几窝,每窝都有二十多个兽人,还有数不清的灰地精。

俄勒科冈长出一口气,黑烟缭绕,满眼的红光射向他们……

皎洁的月光下,俄勒科冈跪趴在地上,机械般一刀又一刀的砍着躺在自己身旁的红眼大兽人,每一刀下去,红眼大兽人剩下的右侧小三角朵耳都颤抖一下,圆睁血红双眼,死不瞑目。

俄勒科冈呼吸中已经没有了黑烟,眼中的红光也在渐渐淡去,他的眼睛最终恢复为平常时的棕褐色。

“呃!”俄勒科冈神志清醒的瞬间喉头一紧,板门大刀脱手,身子前倾,扑倒在红眼大兽人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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