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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青春期撞上更年期

在我们的生活中,有诸多的无奈,诸多的困惑。我们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是无奈的,可是有一天你就会发现青春期和更年期的战争已经不是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在作战,而是一群人,为此我们艰苦抗战,这场战争没有固定的年限,或许很久,或许很短,战争的结束是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可是我们真的胜利了吗?我一直都认为生活是多么的美妙,可是这是在没有那场战争之前,后来我发现网上的诸多语句原来是那么的贴切,有人说生活就是一场戏,我们自己就是里面的主角,我相信,夏谦也不得不相信。

萧雯发了一个视频请求过来,夏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想接却不敢接,他突然明白自己竟然如此在意萧雯,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夏谦没有否认,他不想再欺骗自己。

“不太方便。”夏谦迅速的敲着键盘。

“你想去哪里?”

“什么意思?”

“志愿。”

“N市。”

“你确定?”

“我确定。”

“那我也来。”

“不是,萧雯,我开玩笑呢!哎,你好像每次都在线。”

“哦!我在网吧打工。”

“哦!我讨厌一个女上待在网吧!”

“那我明天辞掉。”

“不...不,我随便说说,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去吃饭了。再见。”夏谦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甚至直接关掉了主机。

夏谦靠在椅子上开始想,想司东霞,想夏友琳,想柳璇,想萧雯,想一切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也想一切和自己有关系的事,可是想了半天,他骤然得感觉到了茫然,脑子里顿时空白了,于是站起来往出走,夏谦拉开书房门的时候韩磊站在门口,吓了夏谦一大跳。

“你...你干嘛啊哥,吓死我了。”

“夏谦,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你?我怎么就吓你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韩磊走进书房坐在椅子上。

“我不是做亏心事,我是...哎呀,不说了,越说脑子越乱,反正没什么亏心事。”夏谦转过身说。

“夏谦,你姑妈让我和你谈谈你报考志愿的事。”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说客啊!不用说了,我不会向反动派投降的。”

“就是,夏谦,自己做的事想后悔都不敢后悔,我们不能否认自己对吧!我告儿你夏谦,你自己可要想好了,即使现实和理想...”

“谢谢表哥的支持,你说姑妈现在是不是更年期了。”夏谦问。

“小点声,你姑妈现在听不得更年期这么一个词。”

“哦!哎,你说我妈现在是不是也是更年期啊!”

“差不多,你是不知道,我都被逼无奈去相亲了。”

“啊!不会吧!说说看,我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夏谦神秘的问。

“夏谦,吃饭了。”夏友琳在外面开始喊了。

“走走走,吃饭去,都说九零后八卦,还真没说错你们。”韩磊站起来走出去。

“小气。”夏谦笑着跟了出去。

“快点吃,我再给你们下去。”夏友琳笑着朝韩磊使眼色,韩磊跟着夏友琳走进厨房。

“怎么样?”

“哎呀妈,你就别管了,你看看你一天,不是逼着我相亲就是逼着夏谦,你不是一直希望他能回来吗?”

“我让你去劝劝他,合着你就没劝啊!”

“我劝了,不听,我出去吃饭了,您自个琢磨吧!”韩磊转身走出厨房。

夏谦看到韩磊走出厨房后的表情就知道夏友琳刚才时的颜色是叫他汇报工作去了,夏谦故意朝韩磊眨巴了一下眼睛,用来表示自己的胜利,或者是高明。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点侥幸马上就会被夏友琳剥夺。夏友琳端着两盘饺子走出厨房。

“多吃点啊!不够了我再下去。”

“够了够了,我姑父还没回来呢!”夏谦笑着说,但夏友琳下面的话让夏谦再也笑不出来了。

“夏谦,我听你姑父说东北有个叫什么哈工大的学校不错,你喜欢吗?”当夏友琳说出这句的时候,其实最惊讶的不是夏谦,而是柳璇和张彬,但是柳璇看了一眼夏友琳后立刻低下头继续吃饺子,夏陌知道柳璇这会儿的心情,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不过除了夏谦。

“我不喜欢,我要选择一个离家比较近的,而且交通比较发达,环境比较好的烟雨小城。”韩磊实在太佩服自己的这个表弟了,因为他说的不就是N市吗?

“夏谦,你...”

“我接电话,我妈打来的。”夏谦的手机打断了夏友琳的话。

“妈哎,有什么指示?您说。”

“别和我来这套,夏谦,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不就回来复读。”

“什么?复读?我的妈,你也想得出来。我决定了,妈,你说过只要我考上你就不会干涉我的事情了。”夏谦对着手机说。

“我不干涉,妈是想帮助你,那个萧雯比你也就高几分,你们俩要是在一个学校相互可以帮助。”

“得了吧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作为语文老师你的情商还是太低了,妈,你就别担心了,明天一过我就把志愿填了。”夏谦笑着挂了电话。

“姑妈,听见了吗?我妈多理解我,哪像你,什么思想?”

“白眼狼。”夏友琳端着空碗走进厨房时嘴里嘟囔着,惹得韩磊差点喷饭。

夏谦现在真的无法理解,他不明白自己想要摆脱的东西为什么会如此缠人,在所有人还在饭桌上的时候,夏谦走出家门,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踌躇了一会后,夏谦走向那片池塘,他觉得自己需要她的理解,或许只有她可以理解自己,因为她永远不可能在说话了。夏谦又一次坐在了池塘边的石阶上,他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半天,但一无所获,可以猜得出他在找什么,于是无聊的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使劲扔向水中。

“为什么他们就不理解我呢?我只是希望卑微的自由,哪怕一小会儿,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我呢?你告诉我为什么?”夏谦在自言自语后看着水面,也许他渴望在这里得到答案。

“妈,你就不要再说夏谦了,你看看他现在都不见了。”韩磊对着夏友琳说。

“随你们吧!我不管了。”

“柳璇,你去找找夏谦吧!”韩磊转身又对柳璇说。

“我不知道他在那里?”

“你知道。”韩磊肯定的说。柳璇早就发现夏谦出去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不敢出去找他,她的确知道在这里夏谦只可能去一个地方,柳旋也不知道她怕什么,于是在复杂的心情下走了出去。

“我们走吧!”张彬微笑着对夏陌说,谁都可以看的出张彬勉强的笑容是装出来的。

“阿姨,我们走了,很...忙的。”夏陌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很荒诞。

柳璇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夏谦,她的心情很复杂,自从夏谦出现后,她认为会越来越快乐,可是现在,在短短的日子里,她竟然觉得自己身心疲惫。以前,她总认为自己不快乐,可是现在,她反而觉得更累了。

“我们走吧!”柳璇站在夏谦背后说。

“走吧!”夏谦站了起来。柳璇觉得自己现在无法面对这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两个人默默的走在路上。

“夏谦,你还要去玩吗?”韩磊站在张彬的车前试探的问。柳璇在听到这个问题是突然就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嗯,你们都回去吧!”夏谦拉开车门走了进去,夏友琳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儿子的眼神堵了回来。柳璇和夏友琳寒暄了两句后也上了车,张彬只是在车窗里养了一下手就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回去吧妈,你就别再操心了。”韩磊说完才发现夏友琳正在瞪着他。

“行了妈,你就别这样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女大不中留,现在的小孩都这样。”

“怎么了?都走了?”韩志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夏友琳的身边。

“去去去,打你的牌。”夏友琳甩了一下手就走进去了。

“看看,我早就说了,让她不要掺和孩子的事,你妈就是不听。”

“就是。”

“对了,韩磊,刚刚隔壁你大叔说有个女孩...”

“爸,你不是说不掺和吗?你们怎么就...”韩磊无奈的走进去。

“不是,你能和他们比吗?他们是小孩子。”韩志明追着对含泪解释着,直到韩磊躲进书房。

“我们这就去柳璇家?”张彬问。

“不是说好了吗?”夏陌似乎没有问题。倒是柳璇,征求的眼神看向夏谦。

“去啊!对了,柳璇,你妈不会和我姑妈一样也更年期吧?”夏谦看着柳璇说。

“我看差不多。因为我妈也在更年期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落魄成这样。”张彬笑着说。

“别逼我把你的事给你抖出来。”柳璇漠然的说。

“要不就抖抖吧!我想听。”夏谦看着柳璇说。

“不带这么八卦的啊!”张彬急忙说。

“我也想听。”

“就是怕你听到。”夏谦有点幸灾乐祸。

“妈,我回来了。”柳璇自己打开门喊了出来。

“小璇,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你爷爷还到处找你呢?”

夏谦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孔,他在自己的脑海中极力的追寻着这个曾今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妇人,但似乎没有一丁点的影响。

“张彬也来了啊!快进来坐。”显然没有预料到女儿带了客人来。

“阿姨,知道他是谁吗?”

“阿姨怎么会认识?”

“夏谦,想起来了吗?就是小时候那个。”张彬似乎觉得自己无法解释了。

“夏谦,长这么大了。”陈翠林的眼眶里溢出了泪水,这在夏谦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了。女人也许感觉到自己的失礼了,于是没有在说话就转身走进了房间。夏谦的心猛烈的震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不应该来这里,一辈子都不应该来,夏谦坐在沙发上,他感觉到了陌生,出奇的陌生,甚至感觉到了恐惧和害怕,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一味的感觉到心慌。夏谦丶张彬丶夏陌,三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夏陌终于忍不住了,用右肘碰了碰张彬。

“什么事?”

“我想去洗手间。”

“去啊!”

“我有点害怕。”柳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谦惊异的看向她,他原本以为只有他才有这种感觉。张彬带着夏陌去洗手间,夏谦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有一熟悉感,突然就听到门铃声,夏谦只得去开门。

“叔叔。”夏谦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你是夏谦吧!”男人边往进走边说。

“是。”夏谦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一个人回来的吗?”夏谦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幸亏张彬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夏陌,但柳天浩没有一丝的惊讶,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张彬也来了。”

柳璇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夏谦希望她能说些什么,但是刘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拉着夏陌走进了厨房。

“柳叔叔,很忙吗?”张彬或许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嗯,公司进标呢!是挺忙的。”

“我听我我爸爸说了。”张彬急忙说。

“夏谦,你现在是...”

“我今年高考。”夏谦急忙的回答,几乎是抢答的。

“哦!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我准备报考N大。”夏谦说得很勉强,但即使如此,柳天浩还是犹豫了一下。

“不管在哪里,都要好好学习。”

“是,我知道叔叔。”

“吃饭了。”柳璇端着一盘菜走出厨房就开始吆喝。

“吃饭,张彬,快吃饭。”柳天浩向餐桌走去,这让夏谦很不习惯,他无法判断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在他的心头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正处于青春的孩子,于是极不情愿的走向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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