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开始了,别笑啊。”我一脸正经的对他说。我拨弦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应接不暇,已经生疏的到如此,我心里叹着气,这东西长时间不练就会生疏,就像同学朋友之间的感情一样,时间久了,也就渐渐的淡了下来。我朝着他笑了笑,故作镇定的弹了下去,脑子中记忆的乐谱是那么的不清晰,像连绵不断的雨中看人那样。这时路边的行人开始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有嘲讽,然后指着自己的小孩说,你以后不好好学习,将来就会和他一样,成为流落街头卖艺人,我看着他们笑了笑;有欣羡,认为的我弹得的不错。我不知道此时面部肌肉堆积出怎样的表情,想不到一时的冲动竟然有这样的收获,心里悲喜交加,想不到这个世界上以貌取人的还是那么多。此时我是多么的想把这首歌也唱出来,嘴像是脱离大脑的控制,就是不肯发出声来。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开始跟着我的旋律唱了起来,尽管声音不大,可是方圆三米之内还是清晰可见,这下我们真成了街头的艺人。想到那些为自己梦奔波的流浪艺人,他们在北京的地铁、小巷等地方传唱着,那时他们的心情一定比我们更复杂。看着周围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胆怯害羞倒是少了几分,这时有人拿出十块钱放在地上的吉他包里。我激情一下子高涨了上去,嘴也跟着发出了声来,我们歌声得到了认同。我们两个人对看着,脸上露着同样的笑容。一曲唱完,一阵掌声响了起来,我环视着周围的人。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再来一首吧,这时有几个人在往包里放了几张十元钞票。这下真是无路可退了,我把吉他递给他,小声说,“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看我吧,我怎么不能输给你啊。”我听着尽管心里不舒服,可是事实也该如此,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摸过了,而他时时刻刻都在练习。
他抱着吉他站了起来,学起了伍佰那个姿势,就开始弹《挪威的森林》,难度系数比我那个大多了,我开始陪着他唱着那首歌。我不仅技不如人,连声音也低他一个调。到了高潮的部分,他的声音又提高一度,吉他仅仅的腹部,手不停拨动着弦,身体向后快成了个拱形。
我们回学校时已经是八点多了,在路上我说,“有机会再来一次吧。”
“你小子就是太冲动,还好我平时都不断练习那首歌,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我笑了笑,他说话时总是加上你小子。
“要不是我这小子冲动,你会发现自己的弹这么好吗?”我说着笑了。
“你也喜欢吉他啊。”他算是默认了。
“也不是,只是之前学过一段时间,我最爱还是文学。”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对别人这么说,因为目前我在方面毫无进展。
文学是需要时间的沉淀的,这一点我很清楚,想在短时间之内有所成就,简直就是笑话。
这次果然没有那么幸运,进班时班头就坐在我的位置上,我推开们就愣在那里,没有进去,主动站在外边。如果听了“情歌王子”的话,直接回宿舍,明天或许就是风平浪静一天。我尽管学习不好,可是我没有逃课的恶习。我站在那里,感觉我把校长、我姨夫、我爸爸的脸面一块丢掉了,夜时那么的静,我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当初入班的艰难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这才过去几天。直到晚自习下课,班头就对我说一句话,你的行为总会有人为你买账的,而这个人也或许会是你自己。而我在外边站了半天也就等到他这么一句话。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他的话。当初我没有好好学习,我爸爸为此出来高价,尽管这高价已经大大的打了折扣,我姨夫为此也看了别人的脸色。
她发短信说,“可怜的孩子,今天是七夕,不要说你不知道啊,有没有人慰问你啊。”我不知道她为何这样,我躺在床上看着她的短信。
“谁的说,今天有两个人给我发短信慰问啊,”我回着短信。其实一条是我哥给我发的,问我吃饭没有,我想不通他怎么会给我发这样的信息,也就没有回;那条就是她发的。
“这么受欢迎啊,都是男生吧,哈哈。”
“那样的话你岂不是要受辱了。”我回着短信,还忍不住笑了笑,心里的不愉快也消失殆尽了。
“你怎么还不睡觉。”这句本应该是我问她,却被她捷足先登了。
我睡了谁和你说话,我本来想这样说的。但还是说了“我在想月考我能考多少分。”
“只要你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的,成绩当然就不会差,”还有一个怀疑的表情。表示怀疑我有没有好好学习。
“可是,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的。”我记得《高二那年》里有句话这么说。
“会有的,”她又肯定了一遍,“你知道吗?我们数学老师也太傲了,我们就一个公式不会,她就说你们什么都不会,然后就把书仍在桌子上走了。简直都受不了她那臭脾气。”我不知道她发这条短信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在抱怨,是在诉苦,还是单纯的想和我找点话题聊。
“那是你们太不努力了,书上的公chi都不会,她只是气愤而已,想想你们都是复读生啊。”我拼公式怎么也打不出来,就用拼音代替。
“是公shi啊,你个戳人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就是受不了。我现在是多么怀念我们数学老师!你打算今天和谁共度良宵。”我很不解的看着短信,哪来的良宵啊,想了想还是这样回了她,“难道不是和嘟嘟YY。”我偷偷的笑着,那个是她的网名。
“我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而且就在你身边,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短信里还有个迷茫的表情。
“抱歉,那个谁是窦丹啊?”心里又在笑,我转了个身,等着她回短信。
“笨猪,睡觉喽。”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才发现温馨总是是那么的短暂。我看着短信,回了条,“那我们一起睡吧,要不怎么共度良宵啊。”
“你占我便宜啊。”后面还有一个抓狂的表情。
“非也,只是我们在同一个时间点一块进入梦乡。”我解释着。
“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