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惆然的走在路上,机动三轮的隆隆声从四面八方充斥着我的耳朵,本来就不高涨的吃饭兴致此时已经被这讨厌的声音冲散殆尽。看着时间还有很多剩余,便想到本月的萌芽还没有买,说起萌芽,第一次接触还是小曹借给我看的,那时我上高二,而我和小曹是在高一认识的,缘分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想想那时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坐在第五排靠北边墙的窗户边,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股晦气在向外散发着,还是上帝作了特意的安排,就是把那个位置留给他,我呆呆的坐在那里将近一个下午,我身边的那个空位置始终无人问津,直到快点,有个平头小个但身体发福(发胖)的男孩问我,“这个位置有人坐吗?”我转过头看他第一眼就是给我留下了那样的影响。我摇了摇头,但我又怕他看不懂我的意思,就说“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问津此位。”或许是我说话的方式让他感到诧异,他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是看稀有动物那样看着我。我们只做了五天的同桌就分开了。直到高二我们又被分到一班,这次是前后位关系,自那以后我们的交往开始密切起来,他总是把他的东西分享与我,不过我感激的还是他让我知道了萌芽这么个东西,并深深的爱上了它。
我沿着校门口那条东西路一直向西走,我不知道鲁山什么地方有报亭,就像晕了头得蚂蚱一样跳着蹦着。至于我们学校门口的那条路是什么名字,从来没有对我讲起过,我就知道这条路向东接通鲁平大道,向西接通向阳路,而我之所以选择向西,是因为同学说向阳是才修好没有几年,是鲁山新兴地带,我猜那里应该有报亭。可是事实并不是我猜测的那样,直到我沿着向阳路,一路向北直到人民路,我也没有看见一个报亭的影子。不知道是我自己选择了错误的路线还是在鲁山这样的小县城根本就没有报亭。我有点懊恼自己当时太冲动,没有问清楚就盲目的开始行动。正当我准备沿原路返校时,我看见一个很类似报亭的绿色房子,刚才的懊恼此时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当我确定是那是一个报亭时我确实是高兴坏了,我气喘吁吁的跑过去问:“阿姨,你们这里有萌芽吗?”
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刺绣,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啊。我确定自己的声音足够大而且她可以清楚的听到。
“是萌芽。”我的语气变得有点急躁,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劳的即将变成徒劳。
“没有”。说着她又开始专心于刺绣了。
我放缓语气说,“就是一种杂志”,我本打算说的更详细一些的,可是她已经不耐烦的挥挥手,瞪着一双微突的眼睛说这个我们这里都没有。
真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我心里的恨恨的骂着,服务的质量也是这么的差劲。
“你现在哪里啊?”我沿原路返回时周莹茜发短信问我。
“我在校外,具体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和她时说话时我总是很开心,刚才的气愤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真是个戳人啊,出去了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回不来才小人啊,哈哈。”我看着短信,发现女孩都喜欢说一些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蠢话。
“我也是那样的想的,可是在这年头想迷路都不容易啊,怎么说我们也有‘万能指南针’——交警。”
“什么都不说了,反正你就一戳人,你到外面干嘛去了”。我看着短信,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去干嘛。
“当然是找一些好吃好玩的地方,准备以后和你一块happy啊”。
“你会有这么好的心,说谎话也不怕下雨打雷劈死你啊”
我笑着看完短信后,抬头看见一货车向我冲来,我急忙跑到路边,结果那个司机还是把他那长了脑子却不用脑子思考的头伸出车窗外骂着,找死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看来今天是我的霉运日,我真的好好的庆祝一番。我看着远去的货车,我自言自语着。
“的诅咒发挥效应了,可惜是哪个撞我的货车没有撞到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或许我渴望被人的关心,而我自己确实很喜欢那种感觉。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的优点,而唯一的缺点就是很吝啬自己那关心的话语。”我看着短信很无奈的笑了笑,很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已经过是上课了的时间了,我看着手机,不免的叹了一口气,又要翘课了,这次还能像上次那么幸运吗?
九月天黑的也不算晚,已是七点多的光景,夜幕也开始降临。但是随着夜幕的降临,人们的活动也变的更加频繁,街上人数不断的增多。不知从什么开始人类也像猫科动物喜欢上夜间活动。
“你这么急干吗?”我想着‘情歌王子’肩上背的应该是他的吉他,正在快步往前走着。
“哎,这么巧。”这句话用于种场合再适合不过,我真是羡慕创造这句话人,“我刚从琴行回来。”
“哦,看来没这东西是出了问题。”我继续猜测着。
“是啊,前几天女朋友硬是要我弹一首难度较大的曲子,结果用力过大,就把弦拨断了,”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想必是太爱惜自己的吉他。
“或许是年数过久,那根也该寿终正寝了。”他又说了一句。
“你试过当着很多人弹奏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问一句。
“这个还没有,毕竟我是自学的,技艺尚不成熟,怎么敢随便拿出来献丑。”说着他很无奈的笑了笑。
“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吉他吗?”我的话语或许又一次让他感到诧异。我以前也学着一段吉他,后来发现自己是在不是那块料,就百般求妈妈让我放弃这个,学了一年多的吉他,如今也忘的差不多了,不过《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这样的曲子我还是会弹的。
他很细心的把吉他给我,我们两个就坐在向阳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我问他把包放在地上介意吗?他说不碍事。
我坐地上,用正确的姿势抱着吉他。好几年就没有摸过了,手都有点生疏,试试了几次音发现自己仍然是宝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