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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表白

8月中旬的一天,我很奇怪过了那么久广州总公司还没有批准并回传我的辞职信。我直接打电话给总经理问个明白,总经理那头语气有点不快。后来才知道由陈军与家私城的帐务核对出现差异。总公司正在查实之中,所以先不放我走,是希望我陪同陈军再次去核对。

第二天,我和陈军早早就到了家私城核对清帐务,结果是陈军不够细心才导致出错。我马上打电话给总公司,总经理满意得一口答应签我的辞职信。高兴之余,陈军说为了感谢我一直以来的引导,决定请我吃北京烤鸭。随后,我们坐上三轮直奔全聚德。

很久没有来这条老街了,街上还是人潮汹涌,依然洋溢着第一次到来时的温馨。陈军来北京一个多月了,由于交接工作繁忙,自然也没有时间出来玩。看他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像个小孩似的,就像我第一次到来那般。

想到小妹说回家时要带上北京买的礼物,我在一个礼物店停了下来。从外面看进去,礼品店的礼品琳琅满目。

我叫住陈军:"我要买点东西回家。"

"能不能吃完东西再买啊?"陈军给出一副饥饿的死相。

“好啦,受不了你了,看你像几天没吃过东西那样。”

“我今天本来就没有吃过东西。”

从礼物店走过瞬间,我忽然发现店里一个熟悉的背影,好像在那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陈军发现我呆呆地盯着店里,就干脆站到我面前挡住视线:"别老看见美女就不动了好不好?快点啦!"

"没有啊,你有没有发现店里那个背影很熟悉吗?"我指着熟悉的背影。

陈军也把目光转向店里."真的耶!真的是她。"

"是谁呀?"我还迷糊中,陈军没有不理会我就已经直接走进店里。

"这小子还真无赖!"我转过身,满脑子是熟悉背影。

、、、、、、、

几分钟以后,陈军从礼品店出来,然后无奈地我说:"哎,想请你吃一顿感恩饭都难。"

我对陈军的话莫名其妙,待他把肥大的身子移开我的直线目光时,我才清楚看到桃子拿着一个风干的葫芦站在我的对面。四目相对,几天没见面的我们竟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有时缘分来了,你想躲也躲不了,好好谈谈。"陈军说着转身走。

"喂,你去哪?"

刚想叫住他,识趣的陈军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估计向着他的全聚德去了、、、、、、。

在蓝色牌坊地下咖啡厅里,暗淡的灯光掠过桃子憔悴得发慌的小脸,貌似已经知道我准备离开。

桃子端起奶茶,眼神呆呆地定格在杯子上。

“你今天的气色很差哦,是不是生病了?”我刚伸手摸她的额头看看是否生病,不想被她拨开。

“没事。”语气显得有点冷冰冰的。“蒙爱新,你没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恩。”纸始终保不住火,我也深知这一点。

“你说吧。”桃子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非常不自在的样子。

“对了,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剪短了?刚才见到你背影很像,可是我又不敢确定。”对于离别我欲言又止,实在是难以启齿。

“蒙爱新,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吗?你别转话题。”

“你先等等,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就两分钟。”我转身走进洗手间,忽然感觉自己变得婆婆妈妈。

在洗手间里,我拼命地捧着一把把水泼向自己脸上,心里怨恨为什么没有勇气说出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何尝不是写满无奈和惆怅。

回到座位上,桃子直接质问:“蒙爱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或者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有呀,很忙嘛。”

桃子的两行泪已经不住往下流,随即面转窗外:“有什么事情,你只要跟我说就好了。”

“好,好,你别哭,这里很多人看着呢。”我深呼吸了一下:“我是已经决意要离开北京,因为、、、、、、、。”

“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过,我在你心目中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吗?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我沉思着许久才说出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语:“会回来的…..。”

“好,好,你不必说了。蒙爱新,如果陈军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直到你离开那一刻?”

“我没有想瞒着你的意思,我想找个很好的时机跟你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此时我才知道陈军那小子出卖了我,恨不得把挖出来宰了。

“走的时候才是好时机是吧?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桃子抡起手提包哭泣着跑出去。

我发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刚反应起来起身去追,服务员却拦住我:“对不起,先生,你还没有结帐。麻烦你先结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在下雨,我狂奔追到后门停车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就在停车场里面。

我站在雨中喊话:“桃子,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不要让我担心了好不好?我不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我你知道我不想你那么难过。你对我付出真心我怎么又不知道,可是你必须知道我也爱你。”

停车场响起沙沙的雨声,很多人纷纷站到屋檐低下看着“疯”了的我,就连咖啡厅里的服务员也不例外。

“我后天就走了,我要离开有我的理由。但是我是永远不会放弃你的,就算要等多久,我也不会改变的。”

吸了一口气,我把心里仅有的勇气鼓起大声喊:“桃,我爱你。一辈子!”

忽然,车场里一声鸣笛声,我随声寻去。

在车场的角落,桃卷缩成一团蹲靠在一辆小车的前面。车里的中年男子不时摁着喇叭示意桃走开,掺着雨声仍能听见桃轻轻的抽噎声。我伸出手说:“来,我们一起走吧。”

桃子仍然抱头哭泣。

“你这样会生病的,再说不要挡住人家开车。”看着桃子仍一动不动,我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来。

刚走了几步,桃子说话了:“先把我放下来。”

“怎么啦?”

“那么多人看着。”

我才意识到很多人看着,但并没有放下来:“有熟人吗?”

桃子破涕为笑,然后摇摇头。

从试衣间走出来,桃子整个人变得憔悴了许多,即使多么艳丽的服装也无法遮掩住,跟刚认识她那会儿相差甚远。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真不知道我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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