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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千年古都,万世雄关,总有说不完

第二天,王昌龄五师生开始游邯郸。不过,这邯郸文物古迹众多,从哪里开始呢?当然,薛家兄弟都是听王大哥的。王昌龄想,就从最古老的开始吧。早就听说邯郸有一座娲皇宫,只是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不过这事好办,打听一下不就得了?

经过打听,得知娲皇宫在邯郸西边的中皇山上。王昌龄想,那中皇山离邯郸城还相隔两百多里,还是放到后面。今天先去看看赵苑。于是五师生骑马向着城西北部的赵苑走来。现在赵苑已经出现在眼前,原来这赵苑的正门对着北方,群雀式的门楼建筑雄伟壮观。两门之间,醒目地镶嵌着巨大的“古赵名宝”——和氏璧,凸现出古赵文化特色。

五师生进入古色古香的苑门后,一只双耳青铜大鼎傲然屹立,下边篆书“一言九鼎”。转过“胡服骑射”浮雕影壁,一片绛柱黄墙青瓦的古建回廊蜿蜒环绕于水畔。五师生步入回廊,只见墙壁上的浮雕都是成语典故的图解。“赵氏孤儿·存孤嗣赵”、“士死知己”、“围魏救赵”、“负荆请罪”、“刎颈之交”、“奉公守法”、“毛遂自荐”、“窃符救赵”、“纸上谈兵”......每一幅浮雕都是一个生动的故事,每一个成语都蕴涵了中国古代先民的丰富智慧和深刻哲理。

走出回廊,在一片茵茵的绿草地上,有着不少神态各异的奇石。石上由著名书家用真草隶篆书写着成语,漫步期间,遥想战国当年,合纵连横,此长彼消,纵横铁骑千万里,烽烟滚滚动地哀,演义出多少文臣韬略和武将战功,令后人千古传唱并引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后人将这波澜壮阔的历史经高度浓缩,锤炼出极富中国特色的成语典故,有的使人荡气回肠、心生联想,有的发人深思、给人启迪。成语典故苑真是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温故而知新的好课堂。

五师生浏览了插箭岭、梳妆楼、照眉池、铸箭炉等古赵遗址,来到巍峨的九宫城内,九座宫殿是清一色的汉代建筑风格,包括开天辟地宫、古赵春秋宫、灵霄宫、极乐宫、水晶宫、道济宫、喜梅宫、慧童宫、群凡宫。古赵春秋宫有气势雄伟的赵王殿和各有风格的诸子百家殿,还有古代兵器陈列馆等等。

从赵苑出来,五师生向西南部的赵王城走来。赵王城由东城、西城、北城三个小城组成,东城与西城仅一墙之隔,城内中部偏南尚存南北对峙的两大土台,相传是赵王阅兵点将的“点将台”,两台之间及南北均有地下夯土基址。

赵王城建于赵国迁都邯郸前后,据记载,赵敬侯元年把国都从中牟迁到邯郸,历经八王,共一百五十八年,至赵王迁八年为秦国所占。秦将章邯攻赵王歇,下令“夷其城廓”,一代名都从此毁坏,以后逐渐变为废墟。但是现在遗址尚存。

一连许多天,五师生游览了学步桥、天子冢、大乘玉佛寺、九峰山公园、朝阳沟、京娘湖、邺城三台、弘济桥、回车巷、舍利塔、玉皇阁、赵王陵、禅果寺、黑龙洞风月关、兰陵王墓、武灵丛台等数十个风景名胜文物古迹。

这天,五师生要去两百多里外的娲皇宫。五师生吃了早饭,五匹马从南门出城,向着涉县西北部的中皇山奔驰而来。当五匹奔驰到了城南的一大片平地的时候,忽然前面三四匹马如风一般飞奔而来。当那四匹马跟王昌龄五师生相遇的一瞬间,四位马上少年居然跟王昌龄五师生抱拳表示问候,王昌龄五师生也抱拳还礼。王昌龄心中一动:毕竟这里是文明古城,少年也颇懂礼貌。于是放慢脚步跟薛家兄弟攀谈起来,话题自然是刚才遇到的邯郸少年。薛家老四就喜欢将王大哥的军:

“王大哥,刚才这几位少年果然很有风采,王大哥是不是吟一首诗把这几位邯郸少年描写一番?”

王昌龄并不推辞,说一声“好吧,大家注意听了!”,一首《邯郸少年行》居然脱口而出:

“邯郸城南游侠子,自矜生长邯郸里。千场纵博家仍富,几度报仇身不死。宅中歌笑日纷纷,门外车马常如云。未知肝胆向谁是,令人却忆平原君!君不见即今交态薄,黄金用尽还疏索。以兹感叹辞旧游,更于时事无所求。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

王昌龄吟诗罢,薛家兄弟大笑:“王大哥不是说我们四兄弟吧?‘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我们不正是要去西山头吗?”

不过王昌龄似乎意犹未尽,接着又是一首《城傍曲》:

“秋风鸣桑条,草白狐兔骄。邯郸饮来酒未消。城北原平掣皂雕。射杀空营两腾虎,回身却月佩弓弰。”薛家兄弟又是一阵赞叹。

经过两天的走走停停,到了涉县,五师生在赵简子城附近的“新桥客栈”里住了下来。王昌龄注意到,这涉县也是历史悠久的古城,这里有“赵简子城”的古迹,还有这客栈的名称“新桥”也是一处古迹。

第二天,五师生吃了早饭,向着西北边的中皇山而来。当五师生到达那现中皇山山脚的时候,发现那山势极为陡峭,于是五师生把马寄在山脚的马棚里,五师生徒步向山上爬。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头,就发现了一大片建筑,五师生想,莫非这里就是娲皇宫?五人走近那些建筑,只见有朝元官、停骖宫、广生宫和碑坊等等。一打听,原来这里还不是娲皇宫,娲皇宫还在上面山顶上。于是五师生继续沿着石阶向上爬。路越来越陡,全是围绕山腰做蛟龙绕柱式爬行,当五师生终于爬上山顶的一个平台,薛家兄弟向下面仔细地清理了一下爬过的石阶路,发现他们刚才爬过的石阶一共绕行了一十八盘。看起来还真有点“蛟龙绕柱”的感觉。但是由不得五师生多想,因为娲皇宫就在眼前。

现在五师生把注意力集中到娲皇宫来了,只见这娲皇宫依山就势,结构奇特,独具匠心。主要建筑有娲皇阁、梳妆楼、迎爽楼、钟楼等。娲皇阁紧傍悬崖,通高六七丈,以九根铁索系于崖壁,游客多时,楼体晃动,铁索朗朗作响。山顶娲皇阁外山崖上有北齐时期的摩崖刻经六部,字数多达一十三,被誉为“天下第一壁经群”,在我国佛教文化中享有盛名。

从娲皇宫下来,五师生向井径方向奔驰。这井陉乃是“太行八陉”中的第五陉,井陉是一座有名的古关名,又称土门关,地处河北省井陉县的井陉山下。井陉是连通晋冀鲁的要冲,其军事地位十分重要。

这天,五师生来到了离井陉县东南八十里的井陉山下。这里地势果然非常特殊,四面高,中央向下凹陷如井,所以叫着“井陉。”

前面出现一道上端是拱形的关门,上面阳雕着“井陉雄关”四个大字。五师生从拱形关门走进去,问当地人,得知这关口叫“井陉口”,刚才经过的地方就是井陉东口。五师生沿着“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的羊肠小道向前走,果然,有的地方连马匹行走也颇感吃力。

五师生在一块小平地里休息一会,薛家兄弟利用这机会要王大哥讲讲这里的故事。王昌龄笑笑:“好吧,谁叫我是你们的王大哥呢?不过,现在我要给你们背一段司马迁的《史记》:

‘信与张耳以兵数万,欲东下井陉击赵。赵王、成安君陈馀闻汉且袭之也,聚兵井陉口,号称二十万。广武君李左车说成安君曰:『闻汉将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新喋血阏与,今乃辅以张耳,议欲下赵,此乘胜而去国远鬬,其锋不可当。臣闻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行数百里,其势粮食必在其后。愿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闲道绝其辎重;足下深沟高垒,坚营勿与战。彼前不得鬬,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后,使野无所掠,不至十日,而两将之头可致於戏下。愿君留意臣之计。否,必为二子所禽矣。」成安君,儒者也,常称义兵不用诈谋奇计,曰:「吾闻兵法十则围之,倍则战。今韩信兵号数万,其实不过数千。能千里而袭我,亦已罢极。今如此避而不击,后有大者,何以加之!则诸侯谓吾怯,而轻来伐我。」不听广武君策,广武君策不用……”

王昌龄背到这里停下来了,摇了摇头。

“背完了?”

“可悲呀,可悲!”

“谁可悲?”

“当然是那书呆子成安君啦,说什么‘义兵不用诈谋奇计’,说什么‘吾闻兵法十则围之,倍则战’,书呆子,十足的书呆子,这样的人带兵,不坏事才怪。”

“这么说来,成安君的赵军败了?”

“要是那成安君听从广武君的计策,虽然最后胜负难以预料,但是可以肯定,赵军与汉军方有一战。遗憾的是……”

“遗憾什么?”

“韩信听说成安君不听广武君的计策,万分高兴,安排在破赵军以后举行会餐。连夜出击,结果……”

“汉军胜了?”

“成安君被砍了。”王昌龄遗憾地摇摇头。

听了王大哥的故事,薛家兄弟也都为成安君叹息。不过对薛家兄弟来说,身临其境地体验了当年韩信破赵之战的经过。

五师生又来到一座关楼的前面,大家开始注意那座关楼,原来经过的三座关楼均为石砌墩合,中有券拱石洞门,上建三间殿宇,拱券上分别有“三省通衢”、“山辉川媚”、“山陕通衢”石匾额。

现在五师生已经来到一个小村庄附近,路旁有一口井水,大家下马喝水。忽然看到井旁石碑上题着“白鹿泉”三字。薛家兄弟问王大哥这题名有什么意思,王昌龄摇摇头。恰好路旁有一位老伯,薛家老大问那老伯,老伯说:“几位小哥没听说‘韩信射鹿得泉’的故事吧?这‘白鹿泉’的名称就是这个故事得来的呢。当年韩信统领三万人马前来破赵。大军在这里扎营,但是没有水喝。全军将士四处找水,却不见水源。只好派最得力的将军胡申前去找水,胡申身感责任重大,即对韩信发誓:“主帅放心,找不到水源,决不回来见您。”然而,胡申踏遍青山终未找到水源。他自感无颜返回军中,就在一棵古柏上自缢而亡。韩信在大营中迟迟不见胡申回报,心中惆怅,但他坚信胡申一向忠心耿耿,定能找到水源。时值深夜,韩信不觉恍恍惚惚伏案而睡。忽见胡申策马飞奔而来,说水已找到,要韩信速跟他去。韩信惊醒,原来是一梦。韩信正在纳闷,却听帐外有哒哒之声,遂出帐观望。只见远处一只白鹿飞奔而来,韩信飞身上马,穷追不舍。只见那只白鹿在一座山脚下缓缓停下,两只前蹄在地上不停地刨挖。韩信弯弓搭箭,“嗖”地一声,白鹿应声倒地,化做一道白光不见了。韩信所发之箭深入泥土之中,用力一拔只听一声巨响,一汪清澈甘甜的泉水喷涌而出,并不时有串串气泡簇涌,恰似散落的珍珠一般。此泉因韩信射鹿而得名‘白鹿泉’,‘鹿泉水涌若珠倾’也成为鹿泉八景之一。

听完老者的故事,五师生深感讶异,不过王昌龄知道,这不过是人们为纪念韩信编造的故事。接着五师生走出井陉关,向幽州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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