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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两个婆姨进城

转眼又是一年的五月天了。

有件事情本该早办,无奈边城不安稳,老打仗。今天“红”的走了,明天“白”的又来了。还是石诚义活着的时候就给石冲子妈念叨过,想让冲子学门打马掌的手艺,这里的客户多,钱来得容易。这不,人已没了近两年了,事情还一直撂着没有办。张铁匠前两天就捎来话,说城里稍许的平稳了些,冲子也老大不小了,迟了怕是“六月八的杏也黄啦”。他打他的仗,咱打咱的掌,井水和河水沾不上边。老百姓管的是衣食住行,管不着江山姓“红”还是姓“白”。

天刚亮,冲子妈就套上了那架老牛车,打算先到边城看看,主要还是放心不下冲子这棵独苗,生怕有个闪失,让她还咋活?

车是架老式牛车,老槐木做成的车轴已经匤得厉害,使得两个车轱辘一走一晃地发出“吱吜,吱吜”的响声,车的尾部下面吊着一个像铁桶似的大铁铃。走起来“咣当、咣当”的响音老远就能听得到。甭小看这牛车老,在茫茫的沙海中行走有两个不怕,一不怕土匪,二不怕狼。土匪听到“咣当,咣当”的响声,知道“光蛋”过来了,抢甚啦?抢个老牛车?弄把拢火柴?至于狼,就更有说法喽。有一次在沙窝里,两只狼围着老牛转圈圈,前面有老牛的犄角,后面有牛车的大铁铃,一转一响,弄得两只狼筋疲力尽无处下口,只能站在干沙梁上瞪眼,老牛却安然无恙。

冲子妈从屋里端着半碗稠麻油底子,寻了一根长鸡毛,醮着油泥给车轴上了些油,为的是图个利索,给老牛省点力。

说到麻油底子,这里还有一怪,一双新做成的遍纳帮子鞋,大人们总爱把稠麻油底子抹在新鞋的头上和后跟上。太阳晒干后,成了硬壳壳,把脚坎得鲜血淋淋的。究其原因无非是图个耐用,多穿些时间,可娃娃们活受罪了,硬光脚板也不穿新鞋。

“石婶子,车套好了?”马莲花来了。天不明她就起来了,用皂角水洗了个头,又抹些杏核油,头发乌黑乌亮的。昨天俩人就商量好了,相跟着一起进城去。

“这就起身!”冲子妈应着,顺手在院子里寻了根细柳条,吆着老牛出了院门。

沙枣花开了,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黄灿灿的小花蕾紧凑在一齐,形成了一小片属于自己的世界,再加上那灰楚楚叶子的陪衬,虽然躯干上长着细长的刺,是为了护着自己更好的生存,但不失为沙漠的荒凉奉献一丝本身应付的姿色。这种无私和毫不吝啬的乐观是人类无法比拟的。花开了,结果了,成熟了,人摘了。抗过严寒,到了春天,照样发芽、开花、结果。如此循环往来,繁衍了一茬又一茬。两只喜鹊“吱吱喳喳”地调着情,从这棵树上跃到另一棵树上,最后还是公的踏在母的背上,又是一阵“吱吱喳喳”的叫声。欢娱了一阵后,各自用长嘴梳了梳羽毛,双双又嬉戏地相互追逐着飞走啦。

“石婶子,你说人是不是和牲灵一样,碰准了就怀上了?”马莲花可能是触景生情。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这是明知故问。自己先忍不住掩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不,和王老二已经结婚六年了,眼看着就年满二十五周岁了,这个不争气的肚子老是蔫着,无论咋碰就是鼓不起来。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在乡村可是大忌。

“没找个好朗中看看?”冲子妈是过来的人,知道女人怀不上娃娃的难处。

“一年苦药汤就饭,不知吃了多少,老也不见效。”马莲花说着竟掉下了眼泪:“老二说我长得是块‘盐碱地’,根本就长不出‘庄稼’。我说放你娘的臭狗屁,没看看你长你大的那个‘脑蛋子’,比个‘蒿瓜瓜’(一种天然植物)大不了多少。”说到这,马莲花又忍不住笑了。

冲子妈也笑了,问:“不会是老二的毛病吧?”

“谁逑解下啦!”马莲花说:“说是他有毛病吧,其他人都有毛病?”自知说漏了嘴,马上又改口:“肚子就是鼓不起。”

在这里“借鸡下蛋”、“借种润田”的事也是常有的,娃娃长大了该叫大的叫大,该喊妈的喊妈,只要“锅灶”在,照样能“煮饭”,谁管谁呢,大不了就是个张家长、李家短罢了。

走了一会儿,马莲花又问冲子妈:“石婶子,你说女人的这达和这达是不是通着的?”她用手先指了指腿裆,又指了指鼻子。

“咋叫通着呢?这我还是第一回听说。”冲子妈惊愕地望着马莲花。

“我说也不会吧,可老二那个龟孙子就说通着咧!”

“到底咋回事吗?”

“咱娘俩今天掏掏心窝子,这话可是不能传出去,要让别人知道了还笑话死咧!”

“你石婶子这个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嘴严实着呢,你不让我说的事,别人八辈子也甭想知道。”冲子妈说着,用柳条在老牛的屁股上轻轻的抽了一下。老牛加快了步子,车后边的大铁铃“咣当”的响音比先前响亮了许多。

“你说,每次我和老二弄完那事,为啥就急尿?”马莲花又提出了个新鲜事,问的冲子妈回答也不对,不回答也不对,只能敷衍着摇了摇头:

“这……说不清楚!”

马莲花说:“咋黑夜和老二弄完事,又急尿啦,老二那龟仔仔压住就是不让尿,说难怪怀不上哩,每次都把放在里边的‘东西’尿出去了。我也想,可能有些道理,就硬憋住。你想,风火事能憋得住?老二‘瞎毛’抓住我的两只脚腕子,倒提起,说要把那‘东西’往里头擞一擞,害得我忍不住一笑,从鼻孔流出两滩来。老二骂我,难怪驴日的你怀不上,原来底下和上面通着哩。我一看,真的和那东西差不多。就想问问你这过来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地通着?”马莲花很认真的一副煞有介事的神态。

“呵……”冲子妈由不得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马莲花绯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笑话了不是?”

冲子妈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揉了揉眼睛,说:“你呀,是想要怀娃娃想疯啦!”停了停又说:“女人怀娃娃和种庄稼差不多,啥时候种都是有时间的,种得早了不行,种得迟了也不行。有的人开怀早,有的人开怀迟。女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多着呢!再说,怀娃娃的事情也不是个着急的事,想怀就能怀上?还得麻油灯燃捻捻——慢慢来。我揣摸着你可能就是那种开怀迟的人,说不定养开了还收不住咧!”

两婆姨赶着老牛车,悠悠哉哉的一路说着、笑着,老远就看到了边城的城郭。

听老先人们说这座城池长宽为六里一百七十五步,楼铺二十八座,墩台三十六座。

老早以前,就有人称这里为“旱码头”,自古商贾如云,边贸繁荣。近两年,“红”(共产党)“白”(国民党)双方在这里展开了多次的“扯锯战”,使得城墙的大青砖也不知溅起过多少次揪心的火花。遍体鳞伤,弹痕屡屡,但仍不失其应有的雄姿,岿然屹立在那里。

城头上挂着“青天白日”旗子,几个持枪的士兵在来回地游荡着。

东城门口,上面三个醒目大字“东定门”,意在东定镇安,是这里最繁华的地方。几个当兵的荷枪实弹地正盘查着进城的行人。

两婆姨停住了老牛车,远远的望着从城里城外出进被盘查的人,心里一时没了底子。还是马莲花眼尖,忽然发现了一个人正从城里走出:“哎,石婶子,那不是刘掌柜家的二小子?”

冲子妈扭头一看,果真是刘义首的二小子刘得财。一身便装,几根稀疏的头发紧贴在脑皮上,梳得明光净亮。由于折腾过火的原因,那副身子骨真给人有一种一风就吹倒的感觉。他也发现了马莲花和冲子妈,改变了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姿态,急步向这边走来。

“哦,是诚义家的和老二家的。”刘得财老远就打着招呼:“咋,进城来办事?”

“可不,这城也不知咋个进?”马莲花抢着回答:“放在咱那达,我们家老二一个人就把事办了,哪像这达,黑着个脸,挂着个枪,怪吓人的。”

“这不,仗刚打完,总得紧几天吗。”刘得财压低嗓门,说:“前几天,在下暗门的郑大墩子把共产党的铁八团给日他(收拾)了,老头子可没少赔本。”刘得财一点也不像他老子那么稳重,说话的腔调让人听起来也琢磨不出究竟是个啥味,好的是待人还算热情。

“我们才不管谁日他谁呢!”马莲花有些不耐烦了:“你就说这城还让进不?”

“那还不是咱的一句话!”刘得财拍了拍胸脯:“你们等着,我先过去一下。”

刘得财走过去和带班的嘀咕了几句,又从衩衩里掏出“洋烟卷”,递了一支,自己也叼了一支,双方燃着后,点了点头,这才向冲子妈和马莲花招了招手。

二人吆着老牛车,由刘得财领着,顺顺当当地进了城。

刘得财说:“你们办你们的事,我也该办我的事了。不过,以后有啥事打声招呼,城门就是为咱家开的,别人不能进,咱还进不来?”刘得财的话多少有点吹嘘。不管咋的,事还是办了。

和刘得财分别后,冲子妈和马莲花也分了手,各办各的事,说好办完事,后晌仍然在东门前见面,再相跟着回去。冲子妈找张铁匠去了,马莲花沿着街道慢慢地转悠起来。

从“东定门”进来,是个瓮城,靠西边城墙下是榆林人开得一溜鞋匠铺,门面上各式各样的鞋摆得满满的。遇上打仗,各家都往窗户上顶几条沙毡,防备流弹过来伤人。再往前走就是另一个城门,上书“东直门”三个大字。靠“东直门”北边的台阶上立着一块一丈有余的大青石碑。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有人竟将城隍庙的石碑挪到了这里,其意为何?无人知晓,既然是挪必有挪的道理。石碑的字迹已磨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仍有些字还可以辨认出来。如:尝谓阳为善恶,阴为报应,此理难明,不可取。必然无所利而为善,无所畏而自不为恶,惟君子能尽其在我。有所慕而为善,无所畏而不敢为恶,乃常人之情,待感而应者也……

无非是告诫后人,多行善事,少做恶事,不遭报应。

沿“东直门”进去,一条正街叫“东正街”,算是最红火的地方,街道两边有河北人开的皮匠铺,有河南人、山西人开的杂货铺,有甘肃人开的拉面馆,还有“老回回”开的清的真羊肉馆,药铺、当铺、铁匠铺,应有尽有。城中间有座鼓楼,穿过鼓楼,除了东正街之外,还有三条大道,一道通向南门,也叫“南定门”,意为南定金汤;一道直出西门,也叫“西定门”,意为永定宁远,再出去就是回民街清真寺;一道直通北城墙根底,却无北门。

各种叫卖的声音汇成了一片南腔北调大吆喝。城里也不像城外那么紧张了,虽然也有当兵的来来往往,但大家都在办着自己的事,看不出像是刚打完仗的样子。这也就叫见惯了不足为奇,不管“红”和“白”,买卖还要做,银钱还要赚。像下象棋似的,车有车的走法,马有马的行法,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活法。

马莲花在城里随便转悠一阵,发现路旁有个卖茄子的,人们都在争相购买。马莲花在乡下从来没有见过茄子,还以为是个什么好吃的水果,也挤上前买了一个。在身上随便地擦了擦,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其味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吃。发现别人在惊奇地看着自己时,这才觉得可能有甚问题。一个好心的老太太问到:“你咋吃生茄子?”

马莲花也很灵醒,马上接口,“治病!”

人们似乎恍然大悟,原来生茄子还可以治病?难怪人家要生吃呢。正好街边有个卖油茶麻花的小摊子,马莲花红着脸,把咬了一口的茄子揣了起来,觉得肚子确实有点饿,埋着头,坐下来要了一碗油茶,两根麻花。卖油茶的是个关中小伙子,很熟练地从大茶壶里倒了一碗满沿沿的油茶递了过来。马莲花刚准备吃,忽然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扭头一看,是个当兵的。

“哎呀!是马班长呀!”马莲花连忙站起来招呼着,脸蛋蛋真像马莲开了花似的绽放着笑容。

“咋?一家子,今天有空子进城了?”马班长操着一口地道的宁夏话问。

“这不,又到药铺去!”马莲花显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

马班长环顾了一下左右,又看了看卖油茶的小伙,正在忙乎着自己的生意,这才压底嗓门,凑到马莲花的耳边:“一会儿老地方见!”

“哎、哎、哎!”马莲花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

马班长走了,马莲花已无心细品油茶和麻花是啥滋味,胡乱的拨拉到嘴里,付了钱,急急忙忙地先朝药铺里奔去。

这是全城唯一的、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所大药房。四间不太大的铺面连在一起,铺面正中高挂着一块醒目的大牌匾,上书“济生堂”三个字。三四个小伙计正在忙着给进来的顾主们抓着药。账房先生头戴瓜皮帽,鼻梁骨上架着老花镜,眼睛盯着账本,灵活的手指把算盘珠子拨拉的“啪啪”作响。药铺正中央坐着一位年近六旬的“老郎中”,正在给前来瞧病的人把着脉。一条长条凳子上还坐着四五个前来瞧病的人。

马莲花自见过马班长后,心急火燎的好像一下子有了心事。她看了看排队看病的人,也只能耐着性子坐在了长条凳上干等着。

“真是缘分,想不到又能见到他!”马莲花这样想,心早就飞走啦。

其实马莲花和马班长也只是一面之交,还是上回来城里看病时在药铺认得的。当时马班长也在瞧病,两人也不过是你瞧了我两眼,我看多了你三眼,啦了几句话,马班长要给马莲花付药钱,马莲花没让,就这么两只巴掌拍在一起了。

鬼才晓得她后来咋会跟上他到了那个地方,再后来就……

甚至连他叫个甚名字也不晓得,只晓得他是“白军”的一个伙夫,人都称他马班长。还晓得他是个“老回回”(回民),家是“西面子”(宁夏)的。马莲花是想怀娃娃心切,心想汉人不行,“回回”说不定能行。事完后这么长时间了,肚子还是秕的。但也就那一回,确实的让马莲花好长时间在心中抹不去马班长的影子,要不然咋会说,女人属狗心,谁弄上谁亲呢!

“往前点,该你啦!”后边看病的人提醒着。

“哎哎!”马莲花恍恍惚惚地吱应着,挪了挪屁股,把手伸给了老郎中。

把完脉,开好药方,老郎中又叮咛了些甚?自己又是怎样把药方送到药房的?药房的小伙计又是怎样抓得药?一系列的事情对此时的马莲花来讲,已经不在乎了,满脑门子只有一码子事,那就是快点见上马班长。

药包好了,马莲花提起药包就走。

“哎,还没有付钱呢?”账房先生探出尖尖的脑袋喊叫着。

“忘啦,忘啦!”马莲花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转回身,慌慌忙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钱袋,付完了药钱,这才出了药铺,径直向“老地方”奔去。

药铺的一个小伙计望着马莲花的背影,嘴里嘀咕着:“忙婆姨寻不下好汉。”

其实马班长说的“老地方”也并非什么好地方,就在城南的城壕里。

此时的边城南门几乎完全被封闭,一年也难得开一两回,可能是为了打仗的需要。

人们的出进,只有东门和西门。由于常年刮风的原因,自然的形成了一道沙梁,沙梁和城墙的间隔变成一条易守难攻的城壕。在沙梁之外,是一条人工挑出的战壕,要想拿下城池,必须要过这三道关口。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人来这里,战乱时期,闲人也不会只为了看一条战壕而来此处。恰恰正是没有人来的地方,正好是马班长所需要的“地方”,老远就照见他正坐在沙梁上抽着烟等着哩。

马莲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马班长的身旁:“让你等啦?”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马班长说着就要动手。

“急啥呢么。”马莲花推开了马班长的手:“看人家头上的汗。”马班长早就急不可耐地一把抱住了马莲花。

两堆“干柴”碰在了一起,见“火”就着。两个人搂成一团,就像驴啃脖子似的啃了半天,又选择了一块隔着沙梁梁别人照不见的阳坬坬,这才动起了真格的。

马莲花紧闭着双眼,慢慢享受着从天空飘飘然然落下来一刹那的惬意和温馨。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突然像被蜂蜇了似的惊叫起来:“啊!上边有人。”

城墙上露出三个光葫芦脑袋。不知啥时候有三个娃娃就在城墙上爬着看他们哩。

马班长提起裤子手指着城墙上的三个娃娃,咋唬着:“干啥哩?小心老子上来张你们的皮!”

城里的娃娃见过的多了,不但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反而向下摔起了土坷垃,嘴里还喊着:“干啥呢,打野鸡哩!”

吓得马莲花提起裤子就跑,跑出去一大截儿,才发现抓得药又落下啦,又返身拿上药包顺着沙梁跑了下来,老远还望见马班长站在沙梁上和那三个娃娃指骂着呢。

“真是个灰怂(胆太大),还不快走,跟娃娃较的甚劲!”马莲花心里埋怨着,用手捋了捋折腾后散乱了的头发,又开始拍打着身上的沙土。又觉得裤衩衩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拿出一看,竟是那个咬了一口的茄子。只顾弄好事,揣着茄子都没觉着。马莲花一笑,顺手将茄子摔了出去,风风火火向城东门奔去,寻冲子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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