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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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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再也不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了。但不论过了多少年,他们一想到她,就会记起她的笑容。颜色和容貌已经模糊,记不清楚了。眼睛当然是蓝色的——但也可能是绿色或灰色的,盘成希腊式或高耸在头顶上的卷发也许是栗色或浅棕色。鼻梁绝不像希腊人那么挺直——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因为它翘向空中。嘴的确切形状似乎一向并不重要——无论是在当时,还是现在。

她最动人之处在于她的笑容。它起自左嘴角,然后一跃而出,毫无区别地讥讽着她最疼爱的人——包括她的家人——和她蔑视的人。正当人们不安地等待着一阵挖苦或直截了当的斥责之际,那笑容蔓延到眼部,改变了整个脸庞,使它露出欢乐的神情。人们暂时忘掉了一切,沉浸在温情之中,同她一起傻笑,接下来就是伦敦佬特有的、直接发自腹部的、下层社会的那种放纵的大笑,毫无故意打动人的装腔作势。

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他们记得的就是这一点,其余的全部忘却了。他们忘却了谎言、欺骗,突如其来的火暴脾气,忘却了大肆挥霍的行为、无稽的慷慨、尖刻的语言,只留下了温情和对生活的热爱。

当他们在不同的时刻形影相吊之际,会一个接一个地记起这一点。这几个相互间已难辨认的隐隐约约的人物,尽管他们曾经相遇,但相互之间并不存在友谊,是偶然的因素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奇怪的是,她最心爱的三个人在一年中相继过世,第四个也没有留得很久,而且每一个人在离开人世之前都想起了她的笑容。他们听到那笑声在大脑的某一个共鸣箱中响起,清晰而有力,丝毫不让人畏惧。而往事,犹如突然涌起的激流,充斥于脑海之中。

第一个走的是她的弟弟查尔斯·汤普森。这是因为他缺乏耐心。他一向如此。当他还是个小男孩时,就朝她伸出双手,说:“把我带上,别把我丢下!”从此就将自己永远交给她照料,而且再也没有——无论是在当时,还是成年以后——摆脱过她,她也未能摆脱他,这一情结将他们两人都推向了灾难。

事情发生在酒馆争吵之后,那时他觉得一切都完了。刚才他还在同往常一样说大话——谈论他的经历,他曾经是团内最有出息的连长,应该得到提升。说着说着又是那老一套:他健康不佳,上校进行刁难,同事有敌意,军事法庭做出了明显不公正的判决——最糟糕的是总司令卑鄙的报复。他让弟弟丢脸是为了对姐姐复仇。

查尔斯朝四周扫了一眼,希望获得人们的同情,但是没有人愿意或者费神去听他诉说,再说这一切发生在很久以前,说它有什么用呢?大家都不理睬他,转过身去开始往杯中斟酒。查尔斯·汤普森用酒杯敲击着桌子,脸上露出愠怒的神色,说道:“听我说,你们这些该死的!我能告诉你们无法相信的王室的事情。你们要是知道了,会把整个不伦瑞克王族扔到海峡对岸去的。”

这时,其中有个还能记得约十六年前的往事的人,轻轻地说出了当时曾在伦敦街上流传的一句揶揄查尔斯姐姐的顺口溜。这个人并没有恶意,只是开个玩笑。查尔斯·汤普森却不这样想。他站起身来,打了这个人一个嘴巴,桌子倒了。查尔斯又揍了另外一个人,两个人打成一团,又是喧闹声,又是辱骂声。最后,他发现自己站在街上,脸上淌着鲜血,耳边响着刚才那家伙的嘲笑声。

月光如水,圣保罗教堂的圆顶清晰地耸立在天际,他没想到,早已忘却的方向感带着他穿过雾蒙蒙的街道,来到他们童年时代居住的老屋,在酒肉朋友中他是不会承认有这么一个地方的。或者,就像他姐姐常干的那样,他会编造一个新的地方,也许是牛津郡,甚至是苏格兰。然而,老屋就在那里,在鲍灵客栈巷的尽头,黑洞洞地挤在其他屋子中间,没有一丝月光射到那窗上。他们姐弟俩曾一起跪在那里,筹划着未来。或者说,姐姐在筹划,而他在听着。那里还住着人。他听见孩子的哭声,一个妇女虚弱而烦躁的声音在生气地朝那孩子喊着,然后,那黑屋子的门打开了,有人走了出来。那人一边朝身后骂骂咧咧,一边将一盆脏水泼在石板路上。

查尔斯·汤普森转过身去,那些幽灵追随着他。它们跟着他穿过一条条马路,来到河边,伦敦桥下的泰晤士河潮水急湍而高涨,他意识到自己没有钱,没有未来,而她已经不和他在一起了,她本来会替他从脸上擦去的鲜血正流入他的口中。

一些在泥地里玩水的孩子发现了他,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查尔斯·汤普森的尸体是威廉·道勒验明的。二十五年来威廉对她一直忠心耿耿。当时他自己也有病在身,她的律师将伦敦河上的发现写信告诉了他,他就从布莱顿来到了伦敦。有些细节同失踪的弟弟相吻合,作为一个受托人,道勒就打起精神来处理此事。他从来都不喜欢汤普森,当他在停尸房里望着汤普森的遗体时,想到,要是这个弟弟在十七年前被撤职后就投河自尽的话,她的一生会有多大的不同。道勒的生活也会不同,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她会来找他,他就能将她带走,忘却这一切,而不会让痛苦和愤怒促使她走上报复的道路。唉,这么多麻烦的起因,现在就躺在这里。她的“宝贝弟弟”——她总是这么称呼他——她的“心爱的小伙子”。

再次回到布莱顿以后,道勒就在想,他之所以不喜欢汤普森,是否一直是嫉妒在作祟。他曾经接受过她的许多朋友——这些人似乎一直是无所谓的——都是些吹牛拍马的人,其中大多数是这样的人,他们讨好她都是为了捞到些什么。也许有一两个人比较亲密,但是他假装没看到。至于公爵嘛,最初是让他感情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以后他就把这种关系看成是一种必然,一桩公事,无论他怎么说都阻止不了她。

“我曾告诉过你,我的志向很高。”她对他说,“现在箭射中靶子。我仍需要你待在幕后。”

结果他就留在了幕后。一听到她的召唤,他就来陪伴她。他给她提忠告,她却从来不听。在公爵忘了给她付账单时,他为她付账单。他甚至从当铺为她赎取钻石,最后还落魄到将她的孩子送回学校,而她却跟着殿下去了韦布里奇。

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他从中得到了什么?

威廉·道勒凝视着平静地拍击着布莱顿海岸的海水,回忆着公爵出行前他们两人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当然,即使在当时,她也在搜寻猎物——克里普尔盖特·巴里莫尔和驾驭四乘马车的求爱者——但是他当时沉浸在爱河中没有注意,也不在乎。

在汉普斯特德度过的时光是最幸福的。当时她冲动地从她病孩的卧室跑去找他,她很需要他。之后,在公爵离开她后,她更需要他了。他们又去了汉普斯特德,那时他相信她谁也不想,只想着他,不过她思想不稳定,他也吃不准。

最后,是感情促使她在那天晚上到里德旅馆去找他的吗?那时,他风尘仆仆,十分劳累地刚从里斯本回来不到一个小时。她肩上披着一件斗篷,毫无乔装打扮之意。“你离开得太久了,”她说,“我多么需要你的帮助呀!”还是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凭着直觉就能肯定他会在下议院的法庭上做出对她最有价值的证词,因而将访问的时间安排得非常巧妙,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没有答案,在其他所有问题上也是如此。无关紧要,那笑容还在那里。威廉·道勒转身背朝着大海,同其他散步的人一起,手里拿着帽子,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这时,一辆马车驶过,里面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结实的绅士和一个小女孩,就像是记忆发出的回声。

那是约克公爵和维多利亚公主。近来,公爵老了许多,看上去远不止六十二岁。不过,公爵的脸色仍是十分红润,举止仍像军人那样拘谨。他将手举在半空中,对路人致意。然后,看着他弯下身去对那个正仰着脸朝他大笑的孩子微笑,道勒生平第一次对他一度羡慕过的这个人产生了怜悯之情。

看到这位老人在孩子的陪同下坐在车中的情景,令人感到悲哀。道勒怀疑他是否很孤独。据说,他在最后一个情人拉特兰公爵夫人逝世之后,怎么也振作不起来了,但是流言蜚语怎么说都可以,这一点道勒知道得太清楚了。流言中有一点可能是真的,即过不了几个月,浮肿病将夺去他的生命,到那时,一些比较庸俗的报纸会把那次调查案的老账翻出来,在黑边的讣告旁边,道勒会看到她的名字再一次受到侮辱。

他比公爵刚好早死了四个月,因而没有受到这样的折磨,倒是公爵在一份过期的《绅士杂志》的角落里看到了道勒的讣告。当时他正坐在阿灵顿街的住宅中的书房里,身上裹着灰色的晨衣,扎着绑带的浮肿的双腿搁在面前的椅子上。他刚才一定是睡着了——这些日子他很容易感到疲倦,不过他很少提起此事,即使对他的私人秘书赫伯特·泰勒,也是如此。但是人人都对他说,他病得不轻,需要休息,从他的哥哥国王开始,一直到天天早上来的那些无用的庸医。

道勒……杂志里说了些什么?“威廉·道勒先生,原皇家军队的官员,于9月7日在布莱顿逝世。”这时,公爵不再是瘸着腿,无所事事地坐在阿灵顿街拉特兰的住宅里,而是站在格洛斯特广场的住宅的门厅中,解下佩剑,将它扔给鲁道维克,然后三步一跨地走上了楼梯,而她则在上面一层的楼上向他喊道:“先生,我几个小时以前就在等您了!”那小小的礼仪性的客套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防备仆人们听到——在她荒唐地向他请安的当儿(她特别喜欢这么做,不管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从参加舞会的礼服到睡衣,都是如此),他就用脚将门踢开,随手将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一眨眼,她就到了他怀里,在为他解着短上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这次又是什么事情让你耽搁了?是骑兵司令部还是圣詹姆斯宫[1]?”

“两者都是,亲爱的,要记住我们在打仗。”

“我从未忘记过片刻。如果你仍用克林顿当你的陆军大臣,而不是戈登的话,你的事情会结束得快一点。”

“你为什么不替我管理一下办公室?”

“过去这六个月以来,我一直在幕后这么做。告诉你的裁缝,他做的这些扣眼太小了,我的指甲都弄断了。”

道勒……威廉·道勒……是这个人。他曾为道勒在军需处找了一个差使,负责东部军区的储备和给养。他甚至能记起那个日期,1805年6月或7月。

“威廉·道勒是个老朋友了,先生。”她说,“如果他能得到这项任命,他会感谢我的。”

当时,他都快睡着了——是喝了刚才那杯葡萄酒的缘故。酒总是要坏事的。她的头枕在他肩上。

“他会怎么表示呢?”

“我要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譬如,他能付肉铺的账——这账已经欠了三个月。这就是为什么今晚的餐桌上你吃的是鱼。”

天哪!幻觉中又听到了她过去那种笑声的回音。很突然,就在这里,在绝不会想起她的阿灵顿街上。他以为一切都早已埋葬了,埋在格洛斯特广场那座空关的府邸中的灰尘和蜘蛛网中了。

调查中人们发现道勒为这一任命付给她一千镑,而且多年以来,一直断断续续是她的情人。人们是这么说的。很可能这些全是谎言,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呢?她在他的生活中造成的浩劫只是暂时的。他已经度过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与她媲美,尽管上天知道他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寻找过。她们全都缺乏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才能,这种才能将他在格洛斯特广场度过的那短短几年变得如此值得回味。他总是在傍晚,在他的司令部度过漫长而难熬的一天之后,回到那里去,她能让他忘却一切挫折、障碍和烦恼,作为一个军队是敌人五十分之一的总司令,他必然会遇到这些事(他遭到各种各样的辱骂,却从来得不到夸奖,同许许多多的庸才打交道,在敌人蹲在海峡对岸、等待入侵的时机的当儿,设法整顿国防内务,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是只要他一踏进这宅邸,恼怒就离他而去,他可以放松了。

她给他吃得真好。她知道他讨厌饭菜太多。一切都安排得恰到好处。饭后他可以伸直了腰躺在熊熊的炉火旁喝白兰地,而她说着种种蠢话让他发笑。他能记得房间里的那种气味,处处都有点杂乱,呈现一个家的模样,桌上放着她油画的习作——她总是在学点什么——屋角里靠着她的竖琴,她从某个化装舞会上买回来的那个可笑的娃娃被她扔到吊灯上面挂着。

这样的美好时光怎么会结束的?是因为太热烈了无法持久,还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亚当插手此事,进行挑拨?还是那个酒鬼丈夫发出的威胁?他一定是在阴沟里了却他的余生的。很可能已经死了。人们都死了或快死了。他自己就快要死了。他拉了一下铃,叫他的贴身仆人巴切勒。

“我听见外面街上人来人往的,都在干些什么?”

“殿下,他们在皮卡迪利铺稻草,免得过往车辆的声音打扰您。是赫伯特·泰勒先生下的命令。”

“太荒谬了。让他们停下来。我喜欢车辆的声音。我讨厌安静。”

在格洛斯特广场后面有一排兵营。他们从他更衣室的窗户中观察卫兵骑马走过。在那幢住宅中总是充满生气和笑声,总是有动静的——她梳头发时的歌声;喊孩子的声音,孩子们来看她时是住在楼上的;对女仆拿错了鞋子的责骂声。从来不像这里宁静,从来不是死气沉沉的。

那该死的老笨蛋泰勒,让人在皮卡迪利铺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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