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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木偶村(六)

凤来仰着头,双眉微皱,小声嘀咕道:“先生,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一枚银色的凤尾钗插在她乌黑的发间,钗上还小心地镶嵌着一枚透明水滴状的珠子,造型精巧别致。

秦皈一收敛了一下情绪,拍拍她的发顶笑道:“草药可不会在山上等着你,快去吧,不然就煮不了凉茶了。”

凤来一听,赶紧对他挥挥手边走边道:“那我先走了。”在开门的时候,她回过头看了看秦皈一,脸颊微红,小声道:“那你待会儿要喝凉茶吗?”

秦皈一点点头:“我在村口等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这些话熟悉得像是在心底已经练习了千百遍一般,脱口而出。

傒囊“啧”了一声,刚刚还在桌子旁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秦皈一身后。他拍拍秦皈一的肩膀小声道:“喂,已经走远了,怎么?还真的想再来一次吗?我主人可说了,你自己尚且还在水里,就不要幻想着渡别人。渡人先渡己!不然都得淹死。”

秦皈一闻言神情一正,收回视线笑道:“那就先多谢傒囊大人的赐教了。”

话音刚落,屋外狂风骤起,一个熟悉的笑声从远处快速地袭向屋里的六人,赫然正是今天进村时遇到的骷髅头!透过窗户往外一看,那面容可憎的骷髅头旁边还站着许多形容诡异的村民,皆是和凤来差不多的装扮。

站在秦皈一身后的傒囊迅速反应,手心向上,一把带着桃木香的折扇凭空出现在他手上。他一手打开折扇,一手将秦皈一拉到自己身后,并顺手下了一个防护结界,阻隔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村民。

傒囊大步跨向屋外,一边挥动着扇子,一边高声笑道:“本君好几千年不动了,小白,你先歇会儿,我来玩玩再说。”

秦皈一站在结界里闻言,脸色一僵,大声道:“你丫少倚老卖老,你家主人这么叫我就忍了,你给我收一收。”

傒囊朗声一笑,且战且言:“怕什么?你那两宝贝徒弟又不在,不会丢你的脸。”

一位一身黑色风衣的女孩从槐树顶上探出头了,眼睛一弯:“傒囊大人,你是在找我们吗?”

只见屋外那唯一一棵还在开花的槐树上,两个黑色的身影,一坐一立,一副看戏看得好不惬意的样子。立着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背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鼓鼓的,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只见他轻松地一只脚点着一支槐树枝,稳稳地立在那,表情冷漠,纹丝不动。在他的左手下方,一位长着泪痣的女孩斜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歪着头看着傒囊,一副笑语盈盈的模样。正是出门寻师的秦川、秦沫二人。

飞在半空,大战正酣的傒囊身体一晃,差点从空中跌下来。

正在跟傒囊激战的骷髅头乘机化成一位中年人,一袭灰色的道袍,手里握着一把七寸长剑,脸色青白,形如骷髅。跟之前的骷髅状雾气相比,立刻厉害了不少。两人附近的房屋纷纷遭殃,变成了一片废墟。

傒囊的桃木扇本专克邪祟的法器,现在对手化了人形,一时半会,他还真的降不了那妖道。很快,傒囊便被对手一掌击中,那人正想再接再厉了结了傒囊,一条银色的长鞭破空而来,卷着傒囊的腰身,将他拉进了屋内的结界里。

对手一怒,正要去追,两道黑色的身影鬼魅般地闪到他跟前,一柄青峰,两道符咒。刚刚还坐在树上看戏的两人速度惊人,合作默契,一人用剑进攻,一人拿符咒防守,简直滴水不露。三人缠斗了许久,一直站在秦川身后的秦沫还有空让南南去送点吃的,哄哄正在气头上的傒囊,作战态度简直不能更放松。对手面上一喜,突然急转攻势,手里的武器对准正在同南南说话的秦沫,结界里傒囊和秦皈一不约而同地捂住了眼睛。

“我赌一瓶秋离白,你家大徒弟肯定给他来个斩首。”傒囊一边捂住眼睛,一边小声道。

秦皈一嘴角微微上扬:“记得准备好酒,我赌小川会直接给他冻住。”

“一人一瓶秋离白,我赌我自己出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耳边传来,两人抬头一看,却是头发丝都没见乱一点的秦沫。

不远处,一个被符咒糊了一身的道袍男子木偶似的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脸高冷的秦川。

那妖道能力被限制,跟着他一起出现的村民也立刻停了下来,像失去了引线的木偶一样接连倒地。

笼罩在村子上空的雾气渐渐散去,银河璀璨,月如弯钩。

不久之后,一个背着药篓的熟悉身影慢慢从月色下走近。在她路过的两边,那些因为打斗变成废墟的房屋快速恢复原状。而那些倒地不起的村民则接连化成一阵阵尘埃,随风而逝。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看不见周围的一切,直接穿过了呆在门口的秦皈一身体,缓缓地走进他们身后的房子,消失在黑暗里。

秦皈一脸色僵硬地看着这一切,慢慢地,一种难以描述的苦涩笑意渐渐浮现在他脸上,这个场景竟然跟几百年前的某天完全重和起来。

那个时候,秦皈一偷偷来村里教凤来医术,那晚,月色出乎意料的好看,两人开着窗,就着月色就能清楚地读懂医书上的细节。兴之所致,两人丢了医书,去屋顶上喝酒赏月。后半夜的时候,酒饮微醉的凤来枕在他的膝上睡着了,清风徐里,有微弱的槐花的香气,从未醉过的秦皈一突然也有了几分醉意。

果然,没一会儿,众人就听到了窗户开启的声响。

青衣女子兴致勃勃探出头来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高兴地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黑暗处招招手,小声道:“先生,你快来看,今晚的月色特别好看呢。”

秦皈一回过神来,看着天边的弯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是啊,今晚的月色特别好看。”

村子里。

一身鱼腥味的牛头马面哭丧着脸看着秦川,坚持不懈地讨价还价。

“总共是286个魂魄,我们先带五十个回去。”

“全部。”

“60?”

“全部”

“70?”

“全部。”

“86,我们把零头先带回去,秦道长,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是吧?我们好不容易从忘川河里爬起来,真的不想回去抓鱼了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吧。”牛头快要哭出来了,唉,好不容易换鸟嘴鬼差去当会渔夫,让他们好好做几天鬼差,结果又碰到了秦皈一这个煞星。

一旁的秦沫见到两位鬼差的狼狈样,忍不住捂嘴笑了一声,秦皈一转头去看她,一时间忘了反驳。

马面赶紧再接再厉:“秦道长,你也知道的,我们阎君那脾气,如果知道我们失职,搞出这么多孤魂野鬼,一定会拿我们去奈何桥当桥柱子的。”

另一边,趁着几人都没注意,安风悄悄地找到了姐姐安岚的鬼魂,将一个不起眼的银色手环放到了她的手心里,并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然后快速离开了,那枚手环上隐约可见彼岸花的暗纹。

第二天,天色刚亮。

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孩从一间民房里大步走了出来,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的木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带起了一阵灰扑扑的尘埃。

“阿烈,你慢点,不...秦姑娘,早上好。”又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孩,跟在他身后跑了出来,似乎正在劝说着什么,正是跟着秦皈一他们一起进村的童烈、季阳二人。

“嗯。”站在槐树下,正仰头观赏槐花的秦沫回过头,对两人颔首笑一下,然后看了看似乎怔住了的童烈,想了一下,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只两指长宽的白瓷瓶子,走到他的面前,将带着微弱体温的瓶子放到了他的手上,接着便缓步走回了身后的小屋里。

如果不是手上多出来了一只瓶子,呆立在槐树下的两人差点以为刚刚那位女子,只是这个诡异的小山村里的另一个鬼影而已。

“阿烈,快看看什么?”季阳看着童烈手里的瓶子,高兴地道。

秦沫昨晚一招制敌的场景可是被两人清清楚楚地看到的,自然知道她不是什么普通人,虽然那位秦大哥说过,童烈身上的病症无药可医,但人外有人,说不定他不行,但眼前这个神秘女子可以。

但很显然,两人要失望了,因为秦沫最不精通的就是医术,再加上她还是秦皈一的徒弟,他都不能解决的病症,秦沫就更没办法可想了。

“止痛药。”季阳微微有些失望。

但原本怒气冲冲的童烈却好像突然平静了许多,他回头看了一下秦沫所住的民房,将手上的药瓶装入了上衣口袋里,转身对季阳低声道了句:“走吧。”

“哦哦,好。”季阳手忙脚乱地抓着自己和童烈的背包,跟上了好友的脚步。

“我来吧。”童烈抬头看了看日头正盛的天空,停了一下,想要接过自己的背包,但却被季阳给避开了。

“没事,没事,又不重,等我背累了再让你背吧。”季阳憨笑着,他还想着童烈身上那些吓人的伤痕,哪敢让他拿什么东西,如果又把伤口撑裂了,可就麻烦了。

“哟,两位可真是让人好等呢。”

刚走到村外的小路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竟是消失了一晚的安风,只见她此刻换了一身极暴露的黑色长裙,脸上带着诱人的媚笑,向二人款款走来。

在她身后几个行踪诡异的人影缓缓将三人包围了起来。它们皆是一身黑色的长袍,从头罩到脚——不,应该说它们根本就没有脚,他们是飘在半空中的。

“你们是什么人?”季阳赶紧将童烈拉到自己身后,急声问道。

安风的目光越过季阳,仿佛他并不存在,直接看向童烈,语气里带着一种哄骗的感觉:“怎么样?小朋友,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很疼呀?姐姐有办法帮你哟,跟姐姐一起走吧?”

童烈看了看正一脸紧张地挡在自己身前的季阳,内心很是平静,他又不是什么三岁孩童,自然看得出安风这一行人不是什么寻常之辈,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握紧了秦沫刚刚给他的那只药瓶,冷静地道:“不用了,不舒服我自己会看医生,路边的赤脚医生我可不敢信。”

安风脸色一变,厉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见她重重地一挥手,围在他们周围的黑袍人影立刻一拥而上,向中间的两人扑去……

牛头马面来带走最后一批鬼魂,顺便跟守在村子里的师徒三人聊天。

“唉,都是那个活了几百年的巫师搞出来的事,为求长生,把自己搞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蛊惑死在那场大火里的村民帮忙,害了不少无辜的过路人。还好你们师傅留了一件法宝在这,能封锁这一片的时间和空间,让它们不能离这个村子太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

鬼差嘴里说的那个法宝正是凤来头上的那支凤钗,那是秦皈一送给她的,上面的那颗水滴形珠子是可以封锁时间和空间的法宝——鲛王泪。因为这个法宝,这个明明已经消失在大火之中的小山村才得以在凤来的回忆里一次又一次地出现。现在,傒囊已经将那支凤钗带走了,那些先是被变成木偶,后来被一把大火烧死的村民渐渐都变成了普通的鬼魂,被鬼差分批带回了地府,接受他们该有的惩罚。

秦川看着不远处的槐树,这几天,那些原本星星点点的花蕾居然一夜之间全部盛开了,仿佛在迎接着什么,又似在做无言的告别。树荫下,秦沬带着化成小孩形态的南南和傒囊在摘槐花,她们准备做槐花糕。

村口,被秦皈一强行多留了一夜的牛头马面终于被恩准;可以带着最后鬼魂离开,他们简直恨不得直接遁地回地府。奈何还有个阎君特意叮嘱过的重要鬼魂还在秦皈一身边,太阳都快出来了,再不放他们走,这群鬼魂等会儿见光了全部得魂飞魄散。

天边,一条隐约的金线将显未显,一阵刺鼻的气味从宁静的小村子里传出来,恍惚间似乎有火光乍现。

正在跟秦皈一聊天的凤来正要转头,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抱住,没让她回头。

“再见了,凤来。”秦皈一透过她的肩膀看着渐渐被火光吞没的小山村,这次,没了鲛王泪的小山村再也不会恢复如初了,这个承载着两人许许多多回忆的小山村真的要消失了。

刚刚送走鬼差,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向秦皈一。

“秦大哥,不好了,阿烈被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带走了。”满头大汗的季阳焦急地拉住秦皈一的衣袖。

秦皈一转身认真地看着季阳,当年发善心救了凤来的村民正是他的先辈。果然,善良也是可以遗传的好品德。

“小朋友,是这样的,每个人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会有哪些浩劫,童烈也是如此。说不定,他能靠自己的能力避开这场浩劫,还能让他的后人不必再受他受过的苦难,这也是功德一件。你是他的朋友,应该相信他才对。”

季阳皱着眉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似乎还想说什么。

秦皈一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劝道:“现在你就安心回家,好好读书,这些事本就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能参与进来的。万物有序,顺其自然,你走好你自己的路就可以了。”

不远处。

小纸人飞在秦沫的耳畔,偷偷打着小报告:“小沫姐姐,秦老头又在骗小孩啦。”

秦沫笑了笑道:“没办法呀,他要跑去找傒囊的主人喝酒,给我和师兄安排了送人的任务,现在没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会饿死的。”

旁边,一脸憨笑的廖山挠挠头看着秦沫:“哎,小姑娘,你跟谁说话呢?”

秦沫连忙收敛住笑意,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自言自语来着,廖大哥,你家远不?”

“不远不远,我老婆可会做槐花糕呐,等你们过去了,一定让她给你们多做些。”

“好,谢谢廖大哥。”

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从廖山的背后掉了下来,走在最后的秦川一愣,赶紧捡起来。

“师兄,快点,廖大哥说要给我们做槐花糕,再晚就吃不上了。”走在最前面的秦沫向他挥着手。

“来了。”秦川随手将木盒装好,快步追上秦沫。

地府,奈何桥旁。

凤来看着眼前年轻的墨衣女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原来孟婆你这么漂亮呀,好年轻呀。”

墨衣女子抿唇一笑,果真是颜色无双,风华绝代。

“听说你会做凉茶,那煮汤应该难不倒你了,好好做吧。”

不远处,两个小鬼使小声地讨论着。

“哎,你说孟姑娘怎么会突然找人帮忙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听说呀,她原本是个傀儡的身体,可是却不知怎么长出了一颗不老不死的心,阎君那没法处理,就送到孟姑娘这了。”

“哦,难怪了。”

烟波浩翰的忘川河边,大片的彼岸花正肆意绽放,一黑一绯的两道身影正静静地坐在奈何桥头的石凳子上对饮,抬首间,便可以看到正在熬汤的孟婆、凤来二人。

“听说这次那个蠢货之所以能找到地方,还是你去通风报信的?”黑衣人问。

绯衣人脸上带着一副木制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一双水色的薄唇,唇角微微上扬,手里慢慢地把玩着一只青铜酒爵,听了黑衣人的话,他的唇角一勾,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你猜!”

“算了算了,”黑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谁爱猜,谁猜去,小爷我忙着呢,凤来姑娘我会照顾好的,我家小师傅就交给你了。”

绯衣人点点头,从袖口里掏出一只凤钗,道:“放心,你口中的那个蠢货还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蠢,不然我也不会将人交给他来照顾。”

黑衣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时断时续的歌声从不远处的望乡台传来,绯衣人抬头看了看那边,放下手里的酒爵,收好凤钗,站起身来,冲黑衣人摆摆手,慢慢地向奈何桥的另一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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