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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

梁华佑做过许多趟木材、桐油、盐巴、麻布生意,他曾经把自家地面上的树木,叫伙计们砍了,晾干后,租几条大船,一批一批地顺江运往嘉州城或者更远的省城,换成大洋。那时梁家凹远近的地面,漫山遍野生长着桐油树,仲春时季,满世界里一遍桐子花的灿烂和喧嚣,像云霞降落了大地;夏秋之交,打了桐子,剥了壳儿,日光下晒干,到水磨房榨了桐油,卖到外地做油布、油纸或点灯用啥儿的。嘉州地面多余的桐油,还经人出口到海外,梁华佑倾注大半家财收购,也贩过几大木船到嘉州。之后,他再购买些布匹、绸缎、茶叶、金银首饰,甚至稀奇的洋油洋火、洋碱洋皂什么的,运回当地贩卖,这生意很有赚头。可是,有好几次在回家的半道上,都被人洗劫一空,差点儿还送了性命。风高月黑天,船在江上缓缓逆流而上,一二十个蒙面人好像从天上降下来一般,神不知鬼不觉,上了几个大木船,无声无息地绑了他的伙计,有人一把扯起正在酣睡的梁华佑,用硬邦邦、冰冷冷的短铳(后来遭遇的几次,歹人换成了先进的盒子炮),狠劲地抵着他的脑袋,怕得罪对方似的,摇头晃脑、斯斯文文、慢悠悠地轻声细语道:“老先生,要货吗要命?我们劫财不劫命,如果惹急了,也不排除要劫劫人命的。”

枪那东西,枪口黑洞洞的,深渊样,里面牙齿锋利无比,专吃人;人是枪口下一堆香喷喷的肉。

梁华佑从睡梦中噔地一声睁开眼,惊出一身冷汗,他见火把通明中,伙计们全被绑了,一个个被一大坨布片堵死了嘴巴,被牛高马大、荷枪实弹的几个汉子反剪着,都垂头丧气、规规矩矩地蹲在船板上。梁华佑吓得身子骨儿紧缩成一团,他还有些意识,慌忙拱手道:“要命,要命,我要命,留下我家大小性命……好汉饶命……只要你们看得起的,全都搬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经过如此几次颠簸,梁华佑的胆子越来越小,再也不敢擅自乱出家门了。家境也开始逐渐平常起来,他痛心疾首地变卖了两百亩良田,还清几次做生意的亏空。他常常捶胸顿脚地独自抱怨道:“上第一回当,是为了学得聪明;第二回上同样的当,便是庸才;同样上第三回当,便是蠢猪了;第四第五回就无可救药了……唉,祖传的家业,迟早会葬送在我这等人手中,真是苍天瞎了眼,尽找我梁华佑的麻烦,我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人啊!”尽管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着出租剩下的四百亩土地和大小五个丝绸、药材铺面,加之他日后苦心妥善地经营,几年之后,慢慢又开始恢复着元气了。他还购买了十条长枪,扔掉几口不中用的大刀片子,再加上几杆长短土火铳,组建了一支威震一方的庄园护卫队。

然而,无论他梁华佑怎样苦心经营几辈子,阔气财气豪气胆气名气,也远远难及木家湾的木天虎。

2

天刚刚有点亮色,下人们觉得好像只打了个盹儿,但却都起床了。这是规矩,无论熬多深的夜,全家上下,都得早早地起来去各忙各的事情。陈元洪头上缠了一张黑帕子,身着青色新长袍,再捆上一条朱红色的布腰带,脚登一双半新旧的布鞋,全身上下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因为家里有重大的事情,有贵宾临门,今儿陈元洪的装束要比平时好,像过年样。他在客厅里默默地喝着丫头端上来的早茶,一声不响地候着东家以及客人起床吃早饭。他年轻时候就进了梁家,凭着精明与兢兢业业以及一贯的忠实,且无不良嗜好,一阵苦熬,在梁华佑父亲的时代,他便高居到总管的位子上了,下人们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但他从不颐指气使、呵三吼四,争取在一定的原则下一碗水端平,因而赢得梁家各层人的尊重。他小小心心地送走了梁华佑的父亲和母亲,对大少爷、二少爷的婚事以及大小姐出阁等大事情都筹办得非常成功,没有少替主人操心。因而,梁华佑也从不把他当外人看待。鉴于此,他更加忠诚于梁家,为梁家尽心尽力地上下打点。

陈元洪想:我一辈子吃东家,活东家,现在是东家老爷和大太太的最后一桩儿女婚姻大事了,我更应该尽心尽力,多为东家操些心,更应该在各方面为东家及大太太办得漂漂亮亮的。何况,二小姐是那么地乖巧懂事,逗人疼爱。

日上三竿,站在门外的丫头们,听见老爷和太太终于起床的声音,急忙往屋里端茶送水。

梁华佑和梁甄氏慢慢洗漱后,缓步穿过花园,走向会客房。

这时,二太太梁吴氏、三太太梁赵氏各自牵着自己的孩子,动身走向会客厅。大少爷梁申才、二少爷梁申学两家上上下下的人,听到他们父母起床的风声,也都离开了床铺,在仆人的伺候下,洗了脸,净了口,纷纷齐向这儿聚来。

看见梁华佑夫妇的影子,陈元洪立即笑盈盈地迎了上去请安。陈元洪道:“恭喜老爷和太太!老爷和太太用不着起这么早,吩咐我们下人做就是了,我们让老爷和太太操心了。”

梁华佑道:“我们也应该起床了,不能怠慢了客人,客人们起来没有?”

“还没有。可能是昨晚睡得迟,又饮了大半夜的酒,加之昨天走了一天的山路,肯定困了。”陈元洪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梁甄氏道:“我想也是这样。他们今儿虽然在我们这儿是贵客,但在木家,免不了要起早贪黑的,就让他们多休息一阵儿吧。”

陈元洪点头道:“太太真是菩萨心肠!老爷和太太先到厅堂用些早点,垫垫肚子,喝口儿清茶,解解昨夜的酒,我再叫人端上正餐来。”

梁华佑道:“先别着急,等客人们醒了,我们再一起用餐吧。”

正当陈元洪要说话时,木家来人都齐齐整整地来到了他们面前,领头的木丁向梁华佑拱手道:“我们向梁老爷和太太请安,由于昨晚高兴,却目无尊长,多贪了几杯,竟至醉了,今天我们又躺了懒觉,不成体统,有失敬意,梁家和木家连亲之日,我们下人如此怠慢,请老爷和太太对我们一并发落。”

梁华佑高兴地摇手道:“哪里哪里,兄弟们辛苦了,儿女的婚姻大事,麻烦兄弟们了,快到厅堂里上坐,不是我那小丫头的事儿,万万还请不到诸位兄弟来寒舍小坐哩。”

说话间,众多丫头捧着佳肴,从厨房到客厅,鱼贯而入。

梁华佑几步上前,走到木丁身旁,满心欢喜地攥住木丁的手,径直往厅房里拉。木丁一时局促不安,不敢向前越步,红着脸低头急忙道:“梁老爷,小的们怎敢同老爷并排前行,我们只能跟随梁老爷,老爷在前,小的们随后,这样并排,就折杀小的们了。小的们越级犯上,如此张狂,小的们回家去,在木老爷面前,连话都不知该怎么样回,梁老爷放过小的们吧。”

梁华佑朗朗笑道:“不必客气,木丁小兄弟,今儿你们是我梁家的显客,还分什么上下彼此?就是梁家和木家不连亲,兄弟们今后路过此地,随便到寒舍来打打尖歇息脚,也是我梁华佑的上宾,不敢怠慢,你们这些朋友,我是交定了的。”

陈元洪赶紧上前来打圆场,木丁等人坚决不肯同梁华佑并排行走,梁华佑放开了木丁的手,笑着道:“罢了罢了,木天虎真是治家有方,佩服佩服!陈元洪,也不为难他们了,快,叫大家摆上酒宴。”随后又扭头转向木丁说,“木丁小兄弟,在我处,你等不必拘束,我就随你们的便,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有一点,就是绝不能讲客气,要大伙儿尽兴才是。”

梁华佑丢开了自己的手,木丁才感觉到了自由,他恭恭敬敬地抱拳道:“老爷见教的是,我等一定尽兴。”

会客厅有六根明柱,正中的那扇大门,为双扇里外开合式木门,中间上锁;两边各两扇大门,为折叠式木门,门后加横杠抵住;门的上半部分,均为镂空雕花,珍禽怪兽,芙蓉牡丹,山野耕读,市井杂耍,或三国水浒石头记故事。做工精细,且透光性较强。朱漆木门若全部打开,厅内五间,用雕山绣水的屏风隔着,人多了,可以撤掉屏风,那么整个会客厅便无比敞亮。要在平时,甚至新年里,这个房屋只作会客用,今儿人多热闹,临时用作餐厅。

厅堂内摆下六张黑漆乌亮的大圆桌,桌面上堆满了刚刚摆好的热气蒸腾的珍馐佳肴,因为人多拥挤,厅儿还是显得狭小,丫鬟们上菜换菜,须得侧着身儿进行。

梁华佑、梁甄氏、二太太梁吴氏、三太太梁赵氏、大少爷梁申才、二少爷梁申学,红娘、木丁八人共一桌,其余梁家主人、木家客人、梁家上等伙计以及护院家丁,凭着兴趣自拈个座儿坐了。

该到的人到齐整之后,梁华佑清清嗓子,环视安静下来的人们,含着欣慰的笑,道:“诸位,今儿我们梁家上下,欢迎远道而来的显客,我梁华佑倍感荣幸,淡酒薄菜,略表心意,望贵客们吃好喝好。从此,我们梁家与木家结为秦晋之好,我倡议,为这个美好的日子,共同干杯!”于是,大家齐刷刷站起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酒过三寻,红娘从座位上站起来,要给主位上的梁华佑和太太们敬酒,梁华佑微笑道:“请坐下,请坐下!应该由我先来感谢红娘,不辞辛劳穿针引线,做了天大的喜事,山路又远又不好走,真是辛苦你了。”

酒意三分,红娘脸颊绯红,她笑得合不拢嘴,道:“梁老爷的话,折杀妇道人家了。做梦也没有想到,能为梁家和木家的儿女之事牵线搭桥,作月老,那是贱妇几世修来的福分哩,梁老爷、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贫妇是真心诚意的,贫妇先干了这杯!”说着,用红绸巾遮掩着酒杯,慢慢地饮下喉咙去。

木丁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接过红娘的话茬道:“梁老爷、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这么大的喜事儿,木老爷当时定好了的,他自己如果不能前来,也要派木家二管家带队前来拜望,可不凑巧,省督传信来,要木老爷立即去省城商量大事,二管家只得紧随,大管家临时又抽不出身,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决定派小的带队来了,木老爷临走时再三吩咐,礼数不周,今后一定亲自登门谢罪,望梁老爷多担待些。这三杯酒,我替木老爷全家敬梁老爷和三位太太。”

木丁说完,不待梁华佑说话,咕噜咕噜,爽爽快快地把三杯酒一一饮尽。

听了木丁的谈话,梁华佑笑着与梁甄氏对视了一眼,眼光里梁华佑的意思是说:“你瞧一瞧,我说木天虎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吧,你还抱怨什么呢?大户人家,礼数就是考虑得周全。”梁华佑爽快一一地喝下了红娘、木丁的敬酒,梁甄氏、梁吴氏、梁赵氏没有推辞,也各自欢欢喜喜地抿了好几口后,梁华佑大声道:“木天虎兄弟,也真是太客气了!木丁,回去转告你家老爷,说我梁华佑感谢了。木丁,你也是真格儿的豪爽诚实人,我梁华佑真正喜欢得很。来,我们全家都端起杯子来,一敬木天虎兄及家人,二敬你和红娘,三敬不辞辛苦跟随而来的小兄弟们,我们共饮三杯。”

木丁口头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梁老爷过奖小的了”的话,随即应承了三杯,大伙儿也按照自己的酒量喝了些。

酒逐渐喝开了,梁家上下分层次一一敬来宾,敬老爷、太太,同辈同桌又相敬,木家来人都是丁壮好汉,也不示弱,直吃到黄日偏西,方才散席,相互搀扶着,回房休息。

厨房伙计们、丫鬟们收拾了凌乱的杯盘碗碟,清扫了客房。按照梁华佑的吩咐,下人们今天都到正厅里吃饭。满屋的酒气散了一些,在厅堂里摆下几桌酒菜,大家相互叫齐喂马的、担水的、守门的、护花园的、打扫庭院的等打杂的各类人等,无声无息地一同吃了午饭,每桌自然少不了也放上一罐子陈年老酒,共同欢喜欢喜。

3

丫头小莲儿、小丫头翠儿吃饭前,一同来拾掇二小姐闺房中的杯盘碗筷,双双喜笑颜开地走到绣楼,刚进门来,小莲儿道:“恭喜小姐,外面好热闹哟。可我怎么也闹不明白,这样的热闹场面,为什么老爷要把小姐一个人安排在闺房中,不让出来,真怄人。小姐,你吃好没有?还需要什么不?”梁珍儿微笑道:“午时前,你们端来的饭,我早就吃完了,碗筷晾在那儿,怕是已经冷硬了,现在才来问,把我一个人独独冷在一旁,只顾自己跑去热闹,欢喜够了累了,才记起还有个小姐在闺房里独自守着,我不理你们俩了。”说完话,坐到小榻儿上,假装扭过头去,用绣花白绸巾抹泪。

小莲儿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轻轻捶着小姐的肩头,道:“小姐消消气,不要怄气。我和翠儿那敢忘了小姐,独自高兴去。是这样的,今天外面太忙了,管厨的桃红姐在路上碰到我们两个人,她请我们去帮帮忙,站在厅堂内,只给酒席上端茶送水,看了小姐的大面儿,叫我们俩做些手不沾油的干净轻松活儿。她说,这是二小姐一生的大好事,我们两个丫头的腿儿更应该翻得勤快一点儿,不能躲清闲。小姐,我们快乐是快乐,但绝没有忘记小姐呀。”见小姐抹泪,翠儿吓出眼泪来了,她急忙跑过去,蹲下去,给小姐捏捏腿儿,揉揉背儿,嘴里不停地陪不是。

梁珍儿噗的一口笑开了,用手巾掩面道:“逗你们两个玩儿哩,你们却当真了。看你们两个的脸蛋红得像桃花,兴许是喝下了不少的酒了。”

翠儿破涕为笑,道:“小姐又取笑我们了,你知道我们两个不会喝酒的,那个火燎喉咙的滋味,有啥好喝的?”

小莲道:“小姐说得没错,看上去,翠儿的脸蛋鲜红,我的脸颊也正发烫,头晕晕的,兴许是在酒席间停留久了,闻了不少的酒气所致。”说着,还用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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