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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感悟篇(3)

在某一天,阳光明媚,与你的朋友一道以顽强的韧性爬上一处高高的山峰吧,不见了飞鸟,云彩都在脚下,无穷无尽的林涛声那么真实地来到眼前,掠过身边,然后离去,一抬头,新的林涛声又远远而至。这种快乐是不经过努力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得到的。

有个故事里讲,一个干渴得奄奄一息的乞丐,在荒野里踽踽独行,最后倒在一片草丛中,一颗大而晶莹的露珠正好掉在他的掌心。乞丐忙把颤抖的手移到唇边,对露珠说:“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你将把我吞下去。”

“你比我还可怜啊,生命全部操纵在别人手里。”

“不,你错了!”露珠在乞丐的掌心滚动了一下,说,“我不懂你说的可怜。我曾滋润过一朵很大的丁香花蕾,让她美丽的绽放,而今我又将滋润另一个生命,这是我最大的快乐。”

生命力量的传递是相互的,如果你连一丝一毫的快乐也不给别人,其实也就是在否定和拒绝别人给你的快乐。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那便是更高层次的快乐了。

【充任救赎自己的神】

那是个星期天的上午。那是个晴朗的上午。

拿着贾平凹的一本散文走在宽大的操场上,我想到场边的那棵樟树脚下看看书,那里巨大的樟树在明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一大片阴凉,宁静又坦然,是读书的好场所。自从到了行政部门工作,就没多少时间静下心来看书了,这于我来说是一个悲哀。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的休息日,我便毫不犹豫的来了。

但我看到其中的一张石凳上已有位少女坐在那儿了,圆圆的石桌上摆着笔记本和笔。她穿着一袭长裙,遥遥望去,细腻的裙裾裹住她修长的腿,树杈间漏泻的阳光使她清秀的脸庞洋溢着蓬勃的光晕。

我走到她对面,轻声问道:“你好,我可以坐这儿吗?”

然而她没有反应。我笑了笑,兀自坐下了,我很少见到对书如此着迷的女孩。

不知过了多长一段时间,我忽然感到手被轻触了两下,抬起头来,对面那少女正凝视着我。我顿时有一种密集的芬芳纵横地扑面而来的感觉,这种芬芳瞬间又化为小鸟儿啼鸣的前兆,把我的全身都裹在了春天的气息中。

女孩嫣然一笑,用手指了指我腕上的表。

“噢,你是说时间,快十点半了。”缓过神来的我赶忙告诉她,但她却愣愣地望着我,仿佛不知所云。片刻,她像想起了什么,急速地指了指耳朵和嘴。

我的思维一下子几乎停了:什么意思?她是个聋哑人?天哪,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她真的无法听到,真的无法言语。我默然了。要是上天把美丽和灾难都给了这个女孩,我想就只有默然是对的。

用她放在石桌上的本子和笔,我们作了一番“交谈”——

你什么也听不见,也不能说话吗?

是的,儿时的一场高烧毁了我的听力与说话的能力。

那么,请恕我冒昧,你抱怨命运吗?

喔,以前有过,现在不。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我也曾哭泣过上天何以要把这苦难降给我,但后来就想开了:假如世界没有了苦难,世界还会存在吗?要是没有了绿叶,红花又怎样去维系自己漂亮的命运?世界的差别永远是要有的,我只有坦然地接受这苦难。而其实只要自己不看低自己,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悲的。

大樟树下,破碎的阳光零零散散,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我感觉自己顿悟了什么。是啊,我想是严冬衬照了暖春;我想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想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想是众生度化了佛祖。是的,任何人,只要是自己不看低自己,一切所谓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就在脚下了。

【先做自己该做的】

阳光温暖地照在寺庙里,满山的桃花正蓬蓬勃勃地向着春天开放。这个时候的小和尚目光格外明亮,他思考着自己该学些什么了,于是他打点了一下行装,便在这个明媚的春天出发了。

历经两个多月的艰辛,他满身风尘地来到了一座名刹杭州的灵隐寺。他早就听说这里的老方丈是个得道高僧,他想跟老方丈潜心学法。老方丈见小和尚如此有诚心,便收下了他。

放好行李稍事休息,小和尚就急不可待地来到了老方丈的内室。

老方丈慢悠悠地问他,你吃粥了没有?他说吃过了。老方丈又问他,你洗过澡了没有?他说洗过了。老方丈于是手一扬:那好,你到那边打坐去吧!

小和尚老大不高兴,自己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在这里打坐?看来这老和尚也没有什么高招可以传给自己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和尚带着满怀的失望,不声不响地就悄然离去了。

若干年以后,小和尚变成了大和尚。在某一次静静地打坐参禅中,不知为何他偶然想起了那位老方丈。一阵风儿吹过,拂起了他袈裟的一角,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慧根一闪,忽然醒悟:其实老方丈把什么都告诉自己了,那就是先做自己该做的,一步一步来,别想那么多。

是啊,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今天的生存环境是越来越不安宁了——竞争日趋激烈,媒介充塞了视听,信息取代了思想。你是否也与争先恐后赶路的人们一样,如同被一片莫名的阴影惊飞的鸟儿?你是否只注视高远而忘却了淡泊,成天焦虑自己不能快速地到达理想的彼岸?于是你发现自己活得很累很无奈。

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办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一切顺其自然,别太着急,生活会给予你该得到的,最要紧的还是先做好自己眼下的这些工作。这样想,就对了。

【过桥】

一个年轻人为了工作的需要来到了北京。他在一家公司上班,收入尚属微薄,因此他决定到离热闹的区域较远的地方租一间房子住。那里的交通也还颇为方便,有火车有公共汽车;那里还有田野,有茂盛的树木,空气很新鲜;当然最主要的是那里的房租相当的便宜,很适合于他时下的经济情形。

于是他住下了。不过他觉得这里太冷清了些,只是想暂住一段,收入好了就搬走。

他每天上班下班,独来独往。从他住的屋子到公共汽车站点,中间要经过一座小桥,一座很容易被忽略的小桥。小桥早已破旧不堪,走上去摇摇晃晃的,栏杆还断了几根。小桥并不重要,它只是道路的一部分;道路算不上重要,它只是田野的一部分;田野也算不上重要,它只是大地的一部分。事实上这座小桥确实也从没引起他的注意。

年轻人走这条路不觉就走了一年多。一天他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公司就要给他升职加薪了,这就意味着他将可以搬到繁华的市区里去住,但他还有一件心事,他刚联系好另一家公司,他觉着那里更适合他的发展。如今他在公司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而到新的公司去,一切就得再从头开始。何去何从,他犹豫了,心里直犯嘀咕,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走在上班的路上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不经意地就走到小桥上。昨晚下了小雨,桥面很滑,一个不小心,他失足滑了下去。他吓坏了,他以为自己就要被淹死了,他拼命地扒住桥边,大喊救命。这时候,有一个早起锻炼的老者过来,很奇怪地说,你喊什么呀,桥又不高,下面又没水,放下就是平地。年轻人往下一看,还真是的,这是一条无水的小河滩。

年轻人脸红了,松开手跳到沙地上。他忽然感到自己拿定了主意。

年轻人最终去了新的公司。他在那里如鱼得水,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部门的经理了。但他依然还住在原处,很安心的,甚至还几乎想永久地住下去。因为,他觉得这里环境清静,朴实,尤其是那座小桥,还给了他迄今为止的最难忘的启示,那就是——你以为不能松手的,其实是你自己不敢松手。

【心中的太阳】

这天小男孩起得格外的早。他昨晚看了一本介绍自然科学的书,书中描绘了日出时的景象,于是小男孩决定早上起来真实地观察一下。他是个很认真很有毅力的小家伙。

这时候,残云已经散尽,天空泛起了粉红色的霞光,四周静极了,只有微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就在一刹那间,一轮红得耀眼的光芒四射的太阳冉冉升腾起来,那辽阔无垠的天空一下子就布满了夺目的金光。太阳,这最美的花朵插在了白日的天空,它的美,就表现于它的灿烂光芒,它的绚丽多彩,如同一个人爆发的全部生命。

小男孩被太阳的耀眼夺目震慑了。非常喜爱绘画的他决定,一定要把它画下来。于是,回到家里他就在那面雪白的墙上,用鲜艳的红色画了一个太阳。爸爸下班回家看到了,大吃一惊,问道:“是谁在这墙上弄了个这么大的红斑?”

小男孩听了失望极了。但他没有灰心,他发誓一定要画出一个真正的太阳来!不过这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于是他天天观察,天天练笔,找出差距,学习技法。六年后,他成功了,他画的红色太阳真正地像了太阳,并且在一次小画展中获得了一个小奖项。而这时的小男孩已经成了个小伙子了。

自这个时候起,他画起红太阳来就非常地轻松自如了。但画了一段时间后,他感到老是用红色太单调,而且他继续观察发现,随着人情绪和心境的变化,太阳在自己心中的颜色有很大不同。于是他便大胆地试用黄色、蓝色、绿色甚至是黑色来画太阳!八年后,他又成功了——不论他用什么样的颜色去画,都没有人再会误以为那是块大色斑。

一个画家能画到这样的程度应该是很满足的了。但他没有。他在画艺上继续揣摩,尝试着艺术上的大胆夸张和变形。在他的画笔下,不仅太阳的颜色变了,连形状也变成有各式各样的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十年后,他再一次成功了。他成为了驰名世界的伟大的画家。

大画家在一次接受众记者的采访时意味深长地告诉大家:“真正的艺术并不是要我们去故弄玄虚,去哗众取宠,一切的关键在于——你首先画出的那个太阳,必须要有真正的太阳的味道,至于到后来画成什么形状,填什么样的颜色,那倒是次要的!”

【给幸福留个位置】

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曾流行过一首歌:“幸福在哪里,朋友啊告诉你,它不在绿荫下,也不在温室里……”那时的人们感慨不已,每日的思考、奋斗、工作、事业,难得赋予心灵以闲暇,但是,大伙儿觉得幸福!

不过如今,你很少能听得到“幸福”这个词了,现在大家都喜欢说“快乐”。快乐不错,真的不错,但快乐是幸福吗,或者说快乐可以代替幸福吗?我想,答案是绝对的:不是,也不可以!

我喜欢快乐,谁都希望能快乐地生活着——夏天,那些蝉在树枝上高声唱着,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欢唱于蝉来说,就是快乐。可是,为了这一个月的快乐,它在蜕变为真正的蝉前,要潜伏在黑暗的地底下,靠树跟的养分过活,要经过漫长的17年的等待!什么是幸福?为了一个追求,在希望和努力中度过漫漫岁月,这就是幸福。

若干年以前,我相信在人世间是有轮回的。可是后来我冥思苦想,怎么也记不起自己的前生,记不起自己上一辈子是如何的,回头一想,同样的,我下一辈子又能记得起这一辈子吗?假如我们的前世与来生都摸不着抓不牢,那么我们该做的,就只有是把握今生。在我的生活中,我爱她,她也爱我,可这并不表明我们都很快乐,我们有误会,有争吵,有赌气,有互不理睬,甚至还有互相攻击,这能让人快乐起来吗?但是,我们今生有缘,能相会,能相爱,怨恨时有难以割舍的挂牵,分离时有刻骨铭心的留恋,这样的今生,是我们的灵魂漂泊了多么久之后,才盼到的啊!在这有限的今生,我们的心始终连在一起,这,不就是用什么都无法替代的幸福吗?

快乐,是一瞬或一时的感觉,而幸福,则是常年累月的体会;快乐不一定会转化为幸福,而幸福,也不一定就需要暂时的快乐。曾经看过一篇文摘——

如果今天早上起床时身体健康,没有疾病,那么你比其他几百万人更幸运,他们甚至看不到下周的太阳了;

如果你从未尝过战争的危险,牢狱的孤独,酷刑的折磨和饥饿的滋味,那么你的处境比其他5亿人更好;

如果你能随便进出教堂或寺庙而没有任何被威吓、暴行和杀害的危险,那么你比其他30亿人更好;

如果你的冰箱里有食物,身上有衣可穿,有房可住,有床可睡,那么你比世上75%的人更富有;

……

呵,这就是幸福!

所以,去工作而不要以挣钱为目的;去爱而忘记所有别人的不是;去跳舞而不管是否有他人关注;去唱歌而不要想着有人在听;去生活就像这世界是天堂。所以,在塞满一时的快乐和满足之外,千万别忘了,要在心灵的空地上,给幸福留出一个位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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