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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谢尔盖站在镜子前方,双臂垂落身侧。他扳开保险栓,按下弹出钮。刀身弹出,反射光芒。这是一把西伯利亚弹簧刀,外形甚美,西伯利亚犯罪家族厄尔卡都称之为“铁刀”。它是世界上最棒的刺杀武器,刀柄纤长,刀身又薄又长。依照传统习俗,在你干了一件大事之后,家族中年长的罪犯才能将它赐予你。然而传统正在崩坏,如今这种刀可以买来、偷来或抢来。不过谢尔盖手上这把刀是伯父给他的。安德烈说阿塔曼将这把刀送给谢尔盖之前,一直都收在床垫底下。谢尔盖想起一则传说,据说铁刀放在病人的床垫底下,可以吸收病人的痛苦,转移到下一个被它刺杀的人身上。这是厄尔卡喜爱的传说之一。他们喜爱的另一则传说是:如果你的刀落到别人手上,那人很快就会遭逢死亡意外。这些旧时代的浪漫传说和迷信,正在逐渐消逝。这样说或许有点夸张,但谢尔盖是怀着崇敬无比的心收下这份礼物的,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欠伯父的太多。伯父解决了他惹出的麻烦,替他办理好来挪威所需的所有证件,甚至还在加勒穆恩机场替他安排了清理客舱的地勤工作。这份工作薪资优渥,却很容易找到,显然挪威人不喜欢从事这类工作,他们比较喜欢有社会地位的工作。此外,谢尔盖在俄国犯过的轻微罪行也不成问题,因为伯父篡改了他的犯罪记录。对他恩重如山的伯父送他这份礼物时,他吻了伯父的蓝色戒指。谢尔盖不得不承认,他手上这把刀非常美丽,深褐色刀柄以鹿角制成,上头镶饰着象牙色的东正教十字架。

谢尔盖依照所学,用臀部力量推进,感觉自己准备充分,举刀向上刺出。一进一出。一进一出。速度虽快,却不会快到完全归刀入鞘,每次都是。

他之所以必须用这把刀来执行任务,是因为他的刺杀目标是警察,而警察一旦遇害,随之而来的将是铺天盖地的缉捕行动,因此他留下的线索越少越好。子弹总可以循线追踪到地点、武器或人。一把光滑、干净的刀所留下的刀伤则有如无名氏。当然,穿刺伤痕无法完全隐匿来历,还是会透露刀子的长度和形状,因此安德烈要求谢尔盖不要刺入那警察的心脏,而是割开颈动脉。谢尔盖从未割开过一个人的喉咙,也没刺入过一个人的心脏,只是曾把刀子插进一个格鲁吉亚人的大腿,只因为那人是格鲁吉亚人。因此,他认为自己必须找个活道具来练习,而他的巴基斯坦裔邻居养了三只猫,每天早上他经过门廊,猫尿的臭味都会扑鼻而来。

谢尔盖垂下刀子,弯腰低头,眼睛往上看,看见自己镜中的映影。他看起来状况很好,身体强健、凶悍危险、蓄势待发。眼前这个画面仿佛电影海报。他身上的刺青将说明他杀过一个警察。

他将会站在那警察背后,踏上一步,左手抓住对方的头发,把对方的头往后拉,刀尖抵住脖子左侧,穿透肌肤,沿着颈部横向猛划一刀,划出一道新月般的刀痕。就像这样。

对方心脏泵出的鲜血将如瀑布般涌出,心脏鼓动三下之后,血流量就会大幅减少,导致对方脑死亡。

他折起刀子,放进口袋,离开现场,动作迅速,但又不至于太快。避免和任何人四目相对。迈步行走,感觉自由。

他后退一步,直起身子,吸了口气,想象那个情景。呼出空气,迈出一步,转动刀子,让刀身有如珍贵宝石般反射美妙光芒。

注释:

[1]?re,挪威的货币单位,一克朗等于一百欧尔。?re也有耳朵之意。

[2]芬太尼,一种高效止痛药,过量使用会抑制呼吸,严重时可导致死亡。 6

贝雅特和哈利踏上黑斯默街,向左走去,转过街角,穿过烧毁的公寓。废墟里仍可以见到熏黑的玻璃碎片和焦黑的砖块,后方是个杂草丛生的斜坡,往下延伸至河畔。哈利注意到欧雷克住的那栋公寓没有后门,为了弥补其他出口的缺失,有个狭小的防火梯从顶楼盘绕而下。

“隔壁房间住的是谁?”哈利问道。

“没人住,”贝雅特说,“都是空的办公室,那里原本是家小报社,是《无政府报》的……”

“我知道那份报纸,是一份不坏的粉丝杂志,他们的文化版撰稿人现在去大报社上班了。办公室是不是没上锁?”

“门锁都遭到了破坏,门户敞开可能已经很久了。”

哈利看着贝雅特,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证实哈利没说出口的话:可能有人闯入了欧雷克那户公寓,并在无人看见的情况下逃走。又是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沿着奥克西瓦河畔的小径行走。哈利判断河面不宽,一个少年只要手臂足够有力,就可以把手枪抛到对面河岸。

“既然还没找到凶枪……”

“检察官不需要凶枪,哈利。”

哈利点了点头。欧雷克手上有射击残迹。有证人看见欧雷克亮出手枪。死者身上发现了欧雷克的DNA。

前方的绿色铁长椅上倚着两名白人少年,头上罩着灰色兜帽。两名少年看见他们走来,交头接耳一番,随即沿小径拖着脚步离去。

“看来毒贩还是可以从你身上嗅出警察的味道,哈利。”

“嗯,我还以为只有摩洛哥人会在这里卖哈希什。”

“这个地盘来了竞争者,像是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索马里人、东欧人。这些寻求政治庇护的人在这里贩卖各类毒品,包括快速丸、冰毒、摇头丸、吗啡。”

“海洛因。”

“我怀疑他们有没有海洛因可以卖。奥斯陆几乎已经找不到标准海洛因的踪迹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提琴,但小提琴只有在布拉达广场才买得到。不然就要去哥德堡或哥本哈根,最近小提琴也在这两个地方出现了。”

“我一直听到小提琴这个名字,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种新型的合成毒品,不像一般的海洛因会阻碍呼吸,所以,它虽然也会摧毁生命,但却不那么容易造成用药过量致死。它非常容易上瘾,试过的人都还想再试,可是价格非常昂贵,没有多少人负担得起。”

“所以毒虫会转而去买其他毒品?”

“现在卖吗啡赚得可不少。”

“前进一步,后退两步。”

贝雅特摇了摇头:“重要的是对抗海洛因的战役,这一战他已经赢了。”

“你是说贝尔曼?”

“你已经听说了?”

“哈根说他破获了大多数的海洛因贩毒集团。”

“包括巴基斯坦帮、越南帮。他粉碎北非帮的大型贩毒网络之后,《每日新闻报》称他为隆美尔将军。此外还有亚纳布区的摩托帮。这些人现在全都锒铛入狱。”

“摩托帮?在我那个年代,摩托少年贩卖快速丸,像疯了一样大量注射海洛因。”

“他们的正式名称是‘灰狼帮’,这票人想成为地狱天使飞车党第二。我们认为他们是贩卖小提琴的两个贩毒网络之一。后来他们在亚纳布区第二次大规模扫荡行动中被逮捕,你应该看过报上登的贝尔曼那张得意扬扬的照片,警方展开行动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那我们来做点好事吧?”

贝雅特哈哈大笑。这是哈利喜欢贝雅特的另外一点:她看的电影够多,听得懂他从不赖的电影中引用不赖的台词。哈利递了根烟给贝雅特,但她婉拒。他点燃了香烟。

“嗯,为什么贝尔曼有办法达成我在警署那些年里缉毒组连边都沾不上的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其实他是个优秀的领导者,克里波的人都爱戴他,还对警察署长把他调去警署感到非常气愤。”

“嗯,”哈利吸了口烟,感觉香烟抚慰血液中的饥渴。尼古丁。尼古丁由三个字组成,一如海洛因、小提琴。“那现在还剩下什么贩毒集团?”

“这就是消灭害虫的陷阱,你干扰了食物链,却不知道是不是清出了空间让别的害虫侵入,而这种害虫比你消灭的那种更加凶恶……”

“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观点吗?”

贝雅特耸了耸肩。

“我们突然得不到任何来自街头的消息了,我们的线人如果不是一无所知,就是三缄其口。只有些耳语说现在出现一个来自迪拜的男人,没有人见过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像隐藏在幕后操控木偶的傀儡师。我们看见有人在卖小提琴,却查不到它的来源。我们逮捕的药头都说小提琴是从跟他们同等级的药头手中买来的。毒品的流动踪迹被隐藏得这么好实在不寻常。这告诉我们,有一个成员单纯又非常专业的组织控制了小提琴的进口和通路。”

“来自迪拜的男人。神秘的幕后首脑。我们是不是听过类似的故事?最后发现这些家伙只是平庸的歹徒。”

“这次不一样,哈利。过年期间发生了好几起跟毒品有关的命案,手法残暴前所未有,而且没人敢泄露消息。两个越南毒贩在他们贩毒的公寓里被倒挂在横梁上,两人都是溺死的,头上罩着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水。”

“这不是阿拉伯人的手法,是俄罗斯人的。”

“你说什么?”

“俄罗斯人会把被害人倒吊起来,头部套上塑料袋,松松地绑在颈部,接着从脚跟开始倒水,水沿着身体流进塑料袋,渐渐把袋子装满。这种手法叫作‘月亮上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

哈利耸了耸肩:“八十年代有个富有的外科医生叫比拉伊夫,他在黑市用两百万美元的价格买到真正的阿波罗十一号宇航服,只要有人敢对他耍诡计或不还钱,他就会让那人穿上那件宇航服,然后再灌水进去,并拍下里头那个可怜虫的面部表情。最后影片会寄到他所有的债务人手上。”

哈利朝天花板吐了口烟。

贝雅特的目光在哈利身上徘徊,她缓缓摇头:“哈利,你在香港都做了些什么事?”

“这你在电话上已经问过了。”

“可是你没有回答。”

“没错。哈根说他要指派我去办另一件案子,而不是这件,还提到有个卧底警察遇害了。”

“对。”贝雅特说,松了口气,因为两人的话题已离开古斯托的命案和欧雷克。

“那是怎么回事?”

“死者是个年轻的缉毒组卧底探员,他的尸体被冲上歌剧院延伸入海的那道斜坡,现场有观光客和儿童等,引起很大的骚动。”

“被人射杀?”

“溺死的。”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遭人杀害的?”

“他身上没有外伤,看起来像是意外落海,落水地点就在歌剧院附近。后来毕尔·侯勒姆检查他的肺脏,发现里面的水是淡水。你也知道,奥斯陆峡湾的水是咸水。看来有人把他抛进海中,布置得像是在海里溺毙。”

“这个嘛,”哈利说,“他身为缉毒组探员,一定会在奥克西瓦河边走来走去,河里的水是淡水,后来奥克西瓦河又流进歌剧院附近的海里。”

贝雅特微微一笑:“很高兴你回来了,哈利。这一点毕尔也想过,所以他比对了水中的菌丛和微生物等。死者肺脏里的水太干净了,显然经过过滤,不可能来自奥克西瓦河。我猜他是在浴缸或净水厂下方的池子里溺毙的,不然就是……”

哈利把烟蒂丢在面前的小径上。

“在塑料袋里溺毙。”

“对。”

“来自迪拜的男人。你对这个人知道些什么?”

“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哈利。”

“可是你没有全部告诉我。”

“没错。”

两人在安克尔桥旁停下脚步,哈利看了看表。

“你要去别的地方?”贝雅特问道。

“没有,”哈利答道,“我看表是为了让你有机会说你要走了,而不会觉得是把我甩掉。”

贝雅特微微一笑。哈利心想,她笑起来很有魅力。怪了,她竟然没有男朋友。也许她有。她是他仅有的八个手机联络人之一,而他竟然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B代表贝雅特。

H代表哈福森。哈福森是哈利过去的同事,也是贝雅特孩子的父亲。哈福森已因公殉职,但哈利尚未删去他的电话号码。

“你有没有跟萝凯联络?”贝雅特问道。

R代表萝凯。哈利心想贝雅特之所以提起萝凯,是不是因为听见“甩掉”这两个字才联想到她?他摇了摇头。贝雅特等待着,但他没有再说话。

两人看着对方,同时开口。

“我想你该……”

“我差不多该……”

她笑了一下:“该走了。”

“没问题。”

哈利看着贝雅特朝马路走去。

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望着河面,望着鸭子在平静的滞水区里游动。

那两个戴兜帽的少年折返回来,走到他身旁。

“你是五〇吗?”

“五〇”是美国人对警察的俗称,源自一部电视剧[1]。原来刚才那两个少年是在贝雅特身上闻到警察的味道,而不是他。

哈利摇了摇头。

“你要不要……”

“我要的是安静,”哈利接口说,“安静和平静。”

他从外套内袋拿出一副普拉达太阳镜。这副眼镜是香港广东道一个店主给他的,那店主还款有点延误,却仍觉得自己应该受到正当对待。那是一副女款太阳镜,但哈利不在乎,他喜欢这副眼镜。

“对了,”他对着两名少年的背影高声说,“你们有小提琴吗?”

一名少年哼了一声作为回答。“市区才有。”另一名少年说着,伸手往后一指。

“市区哪里?”

“去找范佩西或法布雷加斯吧。”他们朝“蓝调”爵士夜店走去,笑声渐去渐远。

哈利靠上椅背,看着鸭子以怪异而有效的姿势划水。它们滑过水面,犹如速滑运动员在黑色冰面上滑行。

欧雷克保持缄默。有罪的嫌犯总是保持缄默。这是他们的权利,也是唯一合乎逻辑的策略。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该如何调查一件已经破案的案子?该如何回答已找到适当答案的问题?他以为自己能办到什么?难道他要用否认事实的方式来打败事实吗?他在犯罪特警队担任警探期间,经常听见嫌犯的亲人不断发出可悲的哀鸣。“我儿子?不可能!”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调查犯罪案件,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做、唯一能贡献的。他就像坚持在儿子醒来时煮早餐的家庭主妇,就像带乐器去参加朋友丧礼的音乐家,总得做点什么,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或从中获得安慰。

一只鸭子朝他游来,也许希望他丢面包屑给它吃。它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为这种事很难说。它对自己消耗的体力和可能的报偿做了评估。希望。黑色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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