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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塔髅戏(4)

这几日,王知县十分关心宝塔维修的进度,不时要来视察一番。

而因为刚过端午的“龙舟水”,雨暂时歇,江已是满的。

曾小玉趁机央求爹准许自己去江边,曾兆寅虽说讲究诗书家世礼数,但心中到底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性,想看跳月杂耍也是自然,沉吟一会便应允了。

丧家为停殡而临时搭建的草棚就在江堤上,棚前立起长竹挑三尺招魂白幡,棚内两具遗体以孝布覆盖,周围不断焚烧一些香和辟秽药草,几位斋公围着诵唱超度经文并不时走动。

小玉远远避开丧家,因为情景看来恐惧压抑。

但从这往西眺望,远处的崇禧塔下,一簇人群似乎正闹得欢——

“白牡丹、红牡丹,宝塔游戏左旋转,右旋转,跳月弄虎掷青蚨……”一串若有若无的童稚歌声从沙滩那头传来,是几个六七岁渔家的孩子,几家船一靠岸,他们就急不可待往崇天塔的方向跑,后面是焦急提醒的父母:“别跑丢了啊!”

“白牡丹、红牡丹?”小玉口中喃喃这几句自小就熟悉的童谣,过去自己也常随口哼唱,竟从没特别注意到这歌词的内容:“白牡丹……姐姐说看到塔底下石雕的花开了,而且变成红色……”

已时至午后,大约未时一刻了。

跳月人会从这时开始,一直演到黄昏日落时分。

因此塔底下已经汇聚了好多赶来的看客。

“月歌儿发亮,化解心底冰霜,”塔下空地上,伎人们临时立起两根木柱,当中离地一人多高处横起粗大麻绳,绳上正有位穿着葱黄绫衣裤、撑白底红花油纸伞的漂亮小伎在小心翼翼地行走,边走边唱:“化解心底冰霜,哪怕夜更长……”

小玉站在人群中,仰头听得入迷,不转睛地看,一曲唱毕,又有两个小女伎爬上柱子,抛起“嗡嗡”滚动的空竹,你来我往,当中的小伎则灵巧地倒翻闪躲,引得底下围观人们连声叫好,有个身量十分矮小,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就拿着盘依次走到看客面前,有些人便摸出一两枚铜钱扔到盘里。

突然有东西掉到头发上,小玉起初没在意伸手去摸,又什么都没有。

过一会,又有好像石子儿一样的东西掉下来,打在头上疼,小玉有点生气,转头望去,人群林立的远处,缝隙之中立着个熟悉的身影:“阿实?”

但只是一晃眼,阿实就跑向一边去了,小玉顿时急了:“阿实?”就追过去。

阿实在人群中左闪右躲,小玉总是追不上他。眼看他就往塔底的那段台阶跑去,小玉气得跺脚:“你爹娘为找你都要哭死了,你还跟我捉迷藏?”

匠人们在塔下铺陈的工地,阿实从他们之间轻巧地钻过去,然后下了台阶。

乌云重又遮蔽了天际,塔下一片阴郁长影,工匠们照旧敲敲打打,曾兆寅站在那翘首仰望。

曾小玉看到父亲的身影立刻止步,因为父亲告诫过不许靠近塔下工地。

而调皮的阿实看小玉没继续追来,便又回转,冲远处愣在那里的曾小玉笑,黑色的眼瞳弯弯的。

曾小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阿实似乎在嘲笑小玉的畏惧,咧开嘴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身形却在慢慢变淡,小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笑着凭空消失,紧接着地面“咻”地斜刺里一阵冷风旋起,小玉循着风向往上看,连塔周身所搭的棚架也发出“吱吱嘎嘎”的摇晃。

作业的人,因为竹棚异样的摇晃而停下手来,露出疑惑的神情,而下方的人们,还自顾着手中的活计,终于“吱吱嘎嘎”摇晃的声音引起曾兆寅的注意,并转头望去,架子上有工匠已经露出惊恐的神情——许多天来压在心中隐隐的不祥,因为忽然消失的阿实,而突然浮木出水一般,曾小玉冲口而出:“爹!小心……快躲开!”

“哗”几声,固定竹棚连接处的绳子猛地崩断,紧接着那些粗如人臂的竹竿瞬间溃塌下来,曾兆寅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影已湮没在数丈高处纷纷滚来的竹排里。

一蓬遮天的尘土扬起,遮蔽了几乎所有人的眼。

曾小玉离得不太近,但仍被倒塌竹排溅起的沙砾冲进了眼睛,好长时间疼得蹲在地上。

周遭喧哗嘈杂,起初有许多人哭喊救命逃跑,但尘埃稍落定后,又有许多人开始赶来救人。

小玉只听见有人的哀嚎,风沙从身边“噗”地漫过去,心中着急想知道爹的情况,有人一把拉起她往后连退出许多步,她脚底踉跄很快跌坐在地,这人的手又搀起她。

“小玉……”

曾小玉双眼疼得泪流满面,只觉得那人一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是个温柔的女孩声音:“别动,我给你吹……”

曾小玉揉眼的手被拉开,有一股软软的气吹进眼皮里,又紧眨几下,渐渐睁开看,眼前的人,面孔熟悉,却是骆家小玉。

“怎么是你……骆小玉?”曾小玉惊讶道,但随即想起:“爹?”

所幸立即就看见有人扶着一身尘土的曾兆寅,从那横七竖八狼藉竹竿横陈的尘网中走出来,曾小玉大喊一句:“爹!”

曾兆寅的腿受了点伤,一瘸一拐地迎向曾小玉,却恰恰在这时,远处一声“当!”的开路锣声响,在场所有人都一惊望去,原来是王知县乘着官轿,一路鸣锣开道来了。

崇天塔底浮雕上的牡丹确实开出了红花——

维修整座塔基的数丈高竹棚全部坍塌,当时在棚上下作业的十多位土木工匠们,几乎都被碗口粗大的乱竹砸中,当中有七位殒命,血溅惨死当场。

据当时去救人的人们回来说,死得最惨的,甚至直接被粗竹竿穿透身体,人还立在当中,那鲜血就喷溅得到处都是,在塔壁上顺势流下,雕塑皆被染红,尤其那些立体凸出的大朵牡丹花……

人们都议论说那竹棚塌得邪门,做事中为首的工匠都是老手,怎会连竹棚都捆绑不牢?但王知县虽然令人调查此事,但一边又急忙要追究主事的曾兆寅督工不力,只念在曾兆寅自己一条腿也受到骨折重伤,所以暂定判罚俸三月,并且出钱贴补死伤者的赔偿。

而至于工匠们本身,除了例行查验是否偷工减料或者疏忽怠工外,仍按照不同程度的死伤,给予银钱赔偿和救治安抚了事。

但这一切还远远没完。

有人说,当时在工地附近恍惚看到阿实,但当时正是阴天,围拢看戏的孩子也多,嬉戏追逐的男孩不少,那阿实只一晃眼,又不见了。

街头巷尾的人们开始议论说,当年建塔的时候就发生过这类的惨事——同样是在初夏暴雨时节赶工期,造成工地塌方,十几个土木工匠从山岗上滚下江水里淹死……这么不祥,莫非是怨魂作祟?

禹门坊里的白苔藓一夜之间暴长得密密丛丛。

七、髅戏

在惨祸发生后的第二天清晨,有人无意中,在禹门坊中一处偏僻巷道的积废旧物堆里发现了少年阿实的尸体。

他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紫黑的印痕,双目圆睁地望着天空,身上爬满蚁群,那些蚁群循着他的下巴爬入微张的口中,他的喉咙中却生出一簇蓬勃的白苔藓。

仵作初步判断阿实死去大概五日前后,而因为尸首不是在骆宅附近被发现的,官府也实在查找不到跳月人阿端谋杀阿实的罪证和人证,所以只能将他释放回来。

竹棚坍塌事故发生的第三日,也恰好是陈氏叔侄的“头七”。

上天好像也为这场人间惨剧掬一把同情泪似的,用力降下滂沱大雨。

晌午间云雨稍住,但江水一线依然笼罩在浓浓灰霾里。

有两个披着蓑衣戴斗笠的人影却悄无声息地来到崇天塔下。

是知县王允贾,他这趟出门只带一个随身的亲信,来到塔底下基础察看一圈。其实工程已近尾声,该修复塔砖裂缝也基本填补完好,只是下了一夜的暴雨,还没干透的水泥,又被冲刷去一些,包括出事的血迹,几乎看不出惨案的痕迹了。

此刻除了地墙疯长的白苔藓,就只剩未整理完全的那些竹竿什物。

他围着塔探视一遍,小声嘀咕一句:“还是仓促了些啊,这几处裂缝太大了,干不透又冲开了。”

旁边的人适时搭腔问:“老爷,还要再组织工匠修理吗?”

但突然,远处传来“滴-滴搭滴”的乐声。

王允贾眉头一皱侧目望去,雨帘外的远方,正有一行吹吹打打的队伍往这里走来。

当看清其中的几个形象,他气得朝地上啐一口:“那些跳月人怎么又来?”

旁边跟班答道:“算起来跳月人要连跳七日,今天是演出的最末一日……那老班头极倔,我之前去传话说本地出了人命不要再跳,他们却说伎人表演没有伤天害理,又是本地士绅出钱,官府也不能明地禁止……”

“是啊……不能明着禁止,那老班头……”王允贾不知在思考什么,目中若有所思。

“老爷不如进塔里回避一下?这样回去怕要迎头碰上,待会可趁人多眼杂再走?”那跟班建议,王允贾也只得点点头。

人群里还有一个人,正是曾小玉,她像过去那样披着蓑衣,从狗洞爬出来,正好看到跳月人队伍往江边去,便混迹其中。

因为近日出了各种不好的事,所以没什么人再有看戏耍的劲头。

老班主赤膊上身,亲自挂腰鼓一路击打。

阿端在高竿上,将一个白球在左右手之间来回抛掷,渐渐从一变二、二变三,最终球影化作无数个在他手中轮转,至末再抛掷高空,恢复一球在手。

又要表演跳月了。

曾小玉跟在群人末尾,定定地望着最前方的阿端,心中最大的困惑一直萦绕不散,究竟阿实是怎么死的?

队列照旧在塔下不远的空地上支起木杆和粗麻绳,曾小玉抬头望天,雨已经若有若无,据说阿实死后几日仍睁着双眼,是不瞑目么……

突然一个人影靠近身边,拉住她手肘:“随我来。”

曾小玉吓得差点大叫出声,但看清这人的面孔时反倒心中一窒:“骆、骆小玉?”

骆小玉也顶着一件蓑衣,小小斗笠下露出她苍白清秀的小脸:“嗯,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骆小玉却不由分说,拉起曾小玉就往崇天塔走去。

“去哪……不,我怕……”曾小玉想挣脱。

“相信我吗?带你看跳月……”骆小玉不由分说就往前走去。

风向似乎缭乱的,从上而下由塔身不同的孔门吹入,再在其中旋环回绕,最终从底下的门中涌出,就像笛哨般发出空洞嘘长的声响。

“别怕。”骆小玉执拗地走,两人下了台阶。

白苔藓就像疯草一样生长,茸茸地将塔下所有地缝弥盖起来,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其中犹如针毡。

“这些到底是什么?”

“这些只是鬼伞草……”

崇天塔外观九层,但内分十七层,除了塔尖一层名副其实外,其他各层都分明、暗两层,二人上了一明一暗二层楼高的台阶,便来到塔身二层的外围,从这即可俯瞰周边景致,骆小玉指着下方:“你看?”

“嗯?”曾小玉望去,就是刚才跳月人正在表演的空地,一转眼好像又聚拢了更多人。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拢在那,望着当中跳月人们支起高杆,曾小玉战战兢兢地问:“是因为这里高,所以看得清楚?”

“不对,你再仔细看看?”骆小玉摇摇头。

曾小玉听话再去看时,突然“呀”地发出惊呼,因为她看到那正在攀爬上三座高杆的人,虽然穿着还是白天见过的伎人们的衣服,但那露在外面的脸与手脚,竟是骷髅!

“那是?”曾小玉双手扒住阑干,骆小玉却一把按住她的肩,做个噤声的手势。

曾小玉不敢置信,当中最高的插刀杆子上立的那个骷髅,原本是阿端吧?小玉认得他身上穿的那件敞开前襟的坎肩,露出血肉的胸膛,但现在看去,却是两排横支雪白的肋骨。

扑面而来的江水狂风中,三个骷髅单手撑着杆顶,将身完全倒立,底下连声叫好,拍掌的骷髅张开白牙空口,连声叫好。

又有两个矮小骷髅,用口叼住白瓷盘子顺杆爬到骷髅阿端旁边,一个握住他空出半空的手,另一个踩着他俩握拳处,翻身纵跃便稳稳立到阿端朝天的脚掌上,然后他再把口中瓷盘小心拿出放到头顶,下面那个一手从腰间把预先备好的白绫腰带解下,再巧劲抛掷上去,站在掌上的骷髅小伎应手接住,然后再往自己头顶一抛,令人惊讶的是,那腰带在半空中打一个回环,自动就定格在那,形成一个圆形。

“这、这是什么法术吗?”曾小玉看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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