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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塔髅戏(3)

据说昨夜他带阿实到骆家做点木匠活,原本是让儿子打下手并学做活计的,但男孩子贪玩,做到一半时就趁他不注意跑开了,等当爹的发现时,在附近已经看不到人影,当时也没在意,直到忙完回家,才知道儿子还没回家。

这禹门坊内,分布两街八巷,都是知根知底的宗族关系,即便有十几户外来的姓氏,也已扎根与本地人通婚两三代,早就融合熟悉,因此方圆一带可说是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所以小孩子在坊间乱跑,也从不需要担心过,可这回……阿实是真的不知了去向。

丧家请来斋公,在江边停殡的空地上举行七日夜的超度法事。虽然禹门坊三巷的陈家不富裕,这趟死去的又是家中顶梁柱,本来不该再费资大操大办,但只因二人死状有些蹊跷,官家派来验尸的仵作,认为尸身肩背部的齐整伤口确应是人为,只是切割处并不是会让人致死的血脉,且伤口没流血,只是伤口皮下有些空隙,不知是什么造成的,所以众疑纷纭,丧家心中又添了一层冤屈,就让打斋的丝竹班子大声奏响哀乐,声音传到坊间街巷内,听者心神不安,尤其阿实的爹和娘听在耳中,更是直刺心头。

曾小玉起初并不得知,因为她的姐姐曾韶乐今晨起就病倒了,早时先空腹喝了一盏调蜜的生井水,这是她不知从哪听说的美容方子,可过没多久就开始呕吐并且全身酸痛起来。

小玉没喝生井水,她吃的是阿真熬的甘草粥,看曾韶乐的情景就是吃坏肠胃,因此小玉和阿真从旁照顾,起初也就没多在意。

然而时近中午,曾韶乐脸色越来越青,胃肠中吐无可吐,就冒出许多酸苦白沫,身体发冷抽搐,小玉喊来管事王婶看,王婶毕竟有些经验:“大小姐竟似有几分中毒的样子?过去曾见人家里的婆媳吵架,媳妇煮乌头汤喝下,也是面色渐青白,但喝乌头的会心口疼,与大小姐这又一样……”

阿真吓得想哭:“那、那找大夫来吧?”

小玉心急如焚,哪等得王婶和阿真慢慢商量,已经转头就跑下楼来,径直往外奔去。

禹门坊地处端城外的江畔,而正牌大夫都住在城里,平素坊间的人们头疼脑热,都是去找曾家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叔公,他懂得些治疗大人小孩头疼脑热的备急方法,无明肿毒也治愈过许多,是深得大家信任的。

曾小玉奔到大门口,管家曾才正在看小厮清理门庭上下的白苔藓,一边大声发着牢骚:“一夜起来,这苔就生出三寸厚,真是邪性够了……”

小玉却听到阿实爹娘沿街用哭腔大喊阿实的名字:“阿实!实仔啊……应阿娘一声吧!”

“阿实怎么了?”小玉惊得心里一沉,连忙冲到宅门边,用力拔开门闩就跑出去,管家想阻止已来不及。

小玉奔出门外,迎上已哭喊得声竭力嘶的阿实娘:“姨,阿实怎么了?”

阿实娘睁开泪眼看清是小玉:“阿玉啊?昨晚实仔不见了,到骆家做木匠活,半途中就不见人,到现在都找不见……”

“不见了?”

“滴滴答—咚咚锵——”

另一端巷子尽头,突然敲响震天锣鼓,远处有人大喊:“跳月人的好戏开锣了!”

听到跳月人的名号,阿实的爹娘突然就收起悲容,阿实的爹暴怒地撸起衣袖:“那些人还敢演?”说时左右张望,正好看到路边人家门槛上有根扁担,过去拿起扁担就往响声方向冲去。

周围的街坊有的去拉阿实的娘,有的也想阻止阿实地爹,但更多的觉得气愤,还有看热闹的,一时间少说七八人跟在后面就过去了。

巷子尽头正是通往江堤的道路,奏乐声一响起来,几位高大的中年壮汉就端起插着刀剑利器的高杆,由数个衣饰鲜艳的小伎围拢成队伍行走,而高杆上以橦木伎为擅长的跳月人,都是身穿着金银锁甲衣的十几岁男女少年,他们爬上杆顶或坐或站,两手不扶且做出种种难度极高的表演姿势,看得人们不住拍手叫好。

小玉搀住阿实的娘也跟在人流后面,走到台阶前抬头,就看到已经上到堤坝上行走的跳月人们,领头高杆上立的,恰是昨日在巷子里见过的那个叫阿端的少年,台阶上阿实爹已经赶到,抡起手中扁担就往底下奏乐的人身上打去,奏乐的人吃疼连忙闪开,紧接着就撞到举杆的中年大汉身上,幸好大汉早有防备,只向旁边一闪,阿实爹破口骂道:“我家阿实就是因着你们不见的!还跳?”

奏乐骤停,队伍也无法行进,旁边随众出行的骆家人赶紧过来遮挡:“老实哥、老实哥!阿实不见与这些跳月人无关,还请老实哥高抬贵手!”

“抬你娘的手!你们骆家人也脱不了干系!”陈老实急红了眼,一把将这人撩开一边,就指着为首高杆上的阿端:“昨晚就是你!你在巷子里鬼鬼祟祟拿着绳子不知做什么,然后骆小玉就从墙上跳下来,谁知道你们都是什么货色……”他大声嚷嚷到这里,周围原本不知情的街坊也哗然起来,小玉夹杂在人群中看那杆上的阿端,他手中原本拿着一颗与拳头相仿大小的白珠子,在左右手之间抛掷,却能越抛越多,那举杆的人停步,他毫不错乱地把珠子抛向高处,然后变回一颗重新收在手心中,听到陈老实大声的指控,少年的面色却意外地冷峻,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身上,便望望杆旁地面,同行的人甚有默契就让开留出空地,他便轻轻跃下稳稳落地,与陈老实面对面而立:“昨晚已经说过,我在井边搓筋绳,那小姐突然从墙上跳下来,险些没被她压断脖子。”

“筋绳?”曾小玉立刻忆起昨日巷子中,老班主的那句“把那几个刚死的腰筋抽来换上”,背脊上升起寒意,眼睛扫视过跳月人的队列中,却不见老班主的身影……

六、招魂

“你……”陈老实也是有气没地方撒,上去一手揪住阿端的脖领,另一手高举扁担:“那后来呢?阿实还帮忙搀你一把,到旁边坐下,跟你坐那说过话,后面怎就不见了?”

“大叔,我昨晚也说过了,我在做跳月用的筋绳,他只是好奇过来问我几句,我专心做自己的事,根本没看到他后来去哪。”阿端语调沉静,一字一顿又把昨晚的话再说一遍:“即便官府的人来,我也只有这个回答,而且我之后再没离开过,大家都能作证。”说到这,他的手抓住对方揪自己领口的手腕,看似轻轻一抖,陈老实就露出惊愕的神情松开了他。

小玉害怕当真打起来,连忙小声撺掇阿实的娘:“姨,这样吵不是办法,让实叔去报官府吧?”

阿实的娘本没有主意,只是伤心昏了头,看着小玉:“报官?对了小玉,曾老爷不是在衙门里么?你去帮姨说下?让官府的人过来查一下?”

小玉顿时语塞:“姨……我爹也不能越过规矩,您让叔去衙门诉告,官差才会派人来的……”

“可、可是他们说阿实可能只是贪玩,到哪里躲起来睡着了……”说到这,阿实的娘又“呜呜”止不住地哭起来,并且顺势坐到地上,急得小玉想拉她,这时那边又有人起哄:“那骆家的小玉现在怎么样了?”

骆家的人忙道:“我家小姐患上痴症,平时也会夜里一个人在花园里逛,不少人见过,只是昨夜不知为何爬到墙头上,又不小心摔下来……”

许多人对这话自然不信,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阿实爹看大家都站在自己这边,就重新壮起胆子,拦住阿端的去路,后面两个高杆上的小女伎看阿端被围,也都跳下来帮忙,一时间混论不已。

“你们都给我闭嘴!”——

突然人群外一个声音扔来,即打断了当场。

众人一窒齐齐望去,只见禹门坊三巷陈家的男孩子阿照扶着一位老太太颤巍巍走来,大家看见这两人就都闭了口,小玉望去,不禁小声嘀咕:“陈奶奶?”

“你们知道出什么事么?”陈奶奶不知是因气愤还是悲伤,双手都在发抖:“什么时候了还为着些小事吵吵?”

“我们阿实不见了,怎是小事?”陈老实立刻大声争辩,但毕竟陈老太在族中辈分上是他的太奶奶,所以陈奶奶一个眼刀掷来,他马上噤声。

“是那塔、崇天塔底下的怨魂作祟!”陈奶奶痛心疾首道:“骆家请来跳月人表演,就是为暂时平息怨魂的怨气,这是曾经多年的传统……近几十年没有祭祀,果然连那塔基都开始爆裂,这禹门坊里,接下来会出更多的事!你们家的阿实……能不能找得回,就看他自己的造化罢!你不要再阻着这些跳月人演出,该找人的便自去找。”

老太太的话语斩钉截铁,陈老实也急了:“奶奶,您是伤心糊涂了吗?跟塔有什么关系?禹门坊向来平安无事,就是这些外地人来后就出这等坏事,这小子……”他说时伸手想去拽阿端的手臂,却不想阿端身形微微一侧,陈老实还错眼看不清的一瞬,他已单手扶住旁边人的肩膀,仿佛鹞子飞跃地一个倒翻身,就稳稳当当地坐回到先前的高杆顶端,并且双手交缠在胸前,再不看地面的众人,只朝领头吹打的人示意:“咱走吧,别误了时辰。”

陈老实还想上去牵扯,但陈老太横在那瞪着这些族人,大家一时忌惮,也就停滞在那。

“哎,二小姐!”——

小玉犹在怔忡之际,身后突然被拉住,转头一看却是婢女阿真。

阿真汗流浃面,看来为找小玉兜转了不少地方:“你怎么跑到这来?刚才管家说你忽然自己跑出去,屋里又张罗人去给大小姐找大夫,就没拉住你……来!快回去吧,让夫人知道你跑出来,我们都得挨骂。”

“可是……”曾小玉心里还揪着阿实的去向,但阿真的话实在有理,只得跟阿实的娘再安慰两句,便回家去了。

曾小玉回到家时,姐姐曾韶乐已经见好一点了。是管家让小厮去请来曾老叔公给曾韶乐诊治的。

据说老叔公看到她的形状,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就说近来时气不对,全家上下的人,近日再不可饮用生井水,食物必须烧热煮沸,生果也不能只用井水洗泡就吃,而必须是用烧开过的凉水洗涮等,并且还特地嘱咐家人用干艾叶混合雄黄熏屋内各处角落,奇怪的是但凡熏过的地方,那些白苔藓都接连枯萎。

曾小玉站在睡莲花池水边,这些莲花因为雄黄艾草的熏炙,花瓣边沿略显出焦黄枯萎,但霜雪般的花中脉络在日光中仍清晰可见,倚在池边捞起一朵轻轻闻嗅,蕊中淡淡的莲花幽香冷淡,但仍有水气交杂着馥郁,让人清爽。

“小玉”,曾韶乐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嗯?”曾小玉回头望去,曾韶乐赤脚立在青砖地上,长发披散身后,只穿一袭宽松蓝夏葛布的长袍,目光直直正看着自己,不觉微微一惊:“诶?姐,你刚好些怎么就起来了?”

“小玉,我、我……”曾韶乐慢慢走过来,伸手抓住小玉:“我刚才做梦了。”

“哦?做什么梦了?”小玉抬头仔细看姐姐的脸,曾韶乐芳龄十六,比她大四岁,也比她高出一截,正是如花似玉的时节,天生得白皙明眸,但这会儿小玉仔细看她的面色,早上病痛的青气还未退去,一对眼中蒙着阴翳,不由吓一跳:“姐,你还觉哪里不舒服么?”

“小玉,我刚才梦到、梦到塔底下的牡丹花开了。”曾韶乐的话没头没脑。

“牡丹花?”小玉更莫名其妙:“哪来的牡丹花?爹说那是北方才有的花卉。”

“不是……”曾韶乐的手在微微发抖:“小时候,你记得吗?那时候爹娘经常带我俩出门,有时傍晚时分斜阳风光很美,途经塔底下时,爹就让车子暂停,和娘登塔观光,我俩则在塔底玩捉迷藏,当时你还小些,看着塔底部那些白色花岗石浮雕,尤其是几个举塔力士模样的雕塑,就吓哭起来……”

小玉仔细想了想:“是啊,想起来了,但你做梦跟这有什么关系?”

曾韶乐好像畏惧什么似的,不住左右扫视,并压低声:“我刚就是梦到那些刻着缠枝牡丹花的浮雕墙上……石头花居然一朵接一朵地绽放开来,而那些举塔力士……也全都活过来,手中拿的大铁凿、金瓜锤在那挥舞,然后、然后花就渐渐变成红色,大红色!花瓣上像鲜血渗透一样,慢慢晕开……”

“姐!你在说什么?”小玉越听越觉害怕,连忙一手捂住曾韶乐的口:“你是不舒服所以做梦吧?让王婶给你炖一盅安神汤好不好?”

“不是,小玉,”曾韶乐拉起小玉的双手:“是真的!我很清楚地看到!”

“姐……”曾小玉吓得快哭了,两人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你别说了,我害怕……”

说到这里,莫名地脑海中又忆起昨日跳月人班主吩咐阿端去抽死人的腰筋,而阿端压低帽檐从自己身边跑去江边的情景,后来那陈家的叔侄被人们找到时,据说背上就有奇特的切割伤痕,还有阿实昨晚上失踪,按陈老实的话,当时就是跟他在一起……日间在巷子里,阿实随口说句因为下雨,他们可能演不得了,当时一个捆箱的绳子就应声而断,老班主马上大骂阿实来着……莫非这两日发生的事真的跟这些跳月人有关?而跳月人又是骆家请来?

思绪陡然连接在一起,让小玉全身的毛孔好像都被寒意激起,那个阿端看起来少年老成的模样,刚才在堤上被陈老实阻拦也一副处变不惊的神色,他也许知道什么?

曾韶乐的双手凉透,握在掌心只觉汗津津的,小玉再看她的神色,此时又像早上发病那般,牙齿都不住“咯咯”打战,不由更心慌意乱:“姐,快回去躺下,是你病了所以出现幻象,什么都不要想……没事的!”

接下来,看似平静地过去了五天。

据说阿实还是没有找到,陈老实家已经报了官府,但派人来四处查找,却没有什么线索,只好扣押了跳月人戏班的阿端,但跳月人的演出还在继续。因为按照跳月人与骆家的协议,传统特定的橦木戏和绳戏等,每天都必须在塔底周边的空地上表演一番,即便缺了主角,也还要坚持演齐七日。

时晴时雨的天气里,小玉的父亲曾兆寅督促着工期,崇天塔被围着竹棚,每次发出“乒乒乓乓”的敲打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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