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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推着推着,他们交谈起来。李七姑说了些对王良的赞扬话,说他不像那些只说不练,光会指手画脚的干部,他是好样的。她态度很真诚,不像是奉承话;并且她说,刚才是故意要试一试王良,看他像不像个庄稼人。李七姑的坦率让王良能较无拘束地跟她一同干活和聊天。王良觉得,这女人精神和身体比秋眉嫂好,肚子里的心思也比秋眉嫂多些。但是她为人爽直,心地善良,没有想害人的坏心思,至少对他不是。在这片黄色的死气沉沉的世界里,她身上的争取生存和满足的意识比别人都强,也许是她的这种勃勃的生气,让王良觉得她不讨人嫌。至少在这个死气沉沉的环境中,她让人愿意接近。这时王良趁机再问李七姑关于树旺孩子的事,李七姑仍是不接话茬,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她建议王良快点把树旺女人安顿一下,老在山上哭,人会垮的。李七姑跟王良谈起队里的娃娃和病弱老人与孕妇,还问他知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她特别提到中村李顺的媳妇盼水,让王良知道了这就是全队唯一怀着身孕的那个寡妇的名字。

“你们当干部的要把心多用在她身上,我们李家沟人全都感你们的恩。”李七姑说。

“要为她做些啥?”王良虚心地问道。

“还有啥?多给些吃食呀。那干秧上还能结出好瓜来?”

王良谈起那天进村时听到的李永旺家的“咚——咚——咚咚”的斧子声,李七姑便问他知道两个孩子是怎样死的吗。王良很希望知道一个不是李明贵在地里说的那种原因,但是,的确是那个原因。对于种子上拌药的做法,李七姑激动地说:“现在村里早就没了鸡,地里连只老鼠也没有,拌药治谁呀?一粒种能换千颗粮,哪个庄稼人会把种子刨来吃?那娃娃家不懂事呀,咋能用治禽兽的办法治他们!”她说得句句在理,王良一句话也不能说。她便乘胜向王良攻击:“你们呀你们,就知道完成任务,上级叫拌药你们就拌药,药死人也不管!反正你们到时候沟子一撅走路,管我们李家沟会不会断子绝孙!”

两人谈得熟悉了,王良便问起她家里几口人,为什么是一个人过。李七姑并不正面回答他,却当着他这个男人的面把天下男人都骂了一通。什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呀,好吃懒做呀,都没良心呀,只会叫女人给他“洗衣做饭,生个肉蛋”呀,不把女人当人呀等等。李七姑不谈自己的男人,却以王良的房东李明贵为例,说他不是人,虐待和折磨女人是全队出了名的。她还毫不顾忌地说,当干部的男人尤其坏,要利用权势占别家女人的便宜。王良不知李七姑所指什么,听得有些气恼,也是为了躲避嫌疑,便坐在一旁不去理睬她。她觍着笑脸走过来对他说:“你气啥,又不是说你,这里干部又不是你一个。”见王良仍是不搭腔,过一会儿,她又走过来立在他面前,认真地说:“我不是胡说。你慢慢会知道的。其实就从你家女主人身上,你也能知道好些事。”王良心想,她这指的是什么?莫非就是我那天撞见的那个人的事?那天我在院口遇上的那个人大约就是个什么干部吧?但李七姑只肯把话说到这里,王良也不想对她承认自己特别关心这件事,更不愿意她这样认为,便不问下去。然而片刻沉默后,心直口快的李七姑又忍不住自己对王良谈起来。她说:“我说李明贵不是人,也不是随便胡说糟蹋他。这个不配当男人的狗东西,别人占他女人的便宜,他还想趁势捞一口油水呢。嫁给这种男人,还不如自己去当婊子,干啥要为他去卖身!”李七姑还是没把事情说明白,王良的疑团还在心里,他却也没有再问。他立起身来,帮李七姑去推碾,推着推着,李七姑又憋不住了,自己拾起方才的话题来。“你来的这几天,听说,你房东家有好戏给你看?”王良知道她指的肯定是那个奇怪的来客以及他在李明贵家引起的风波,已经传到这个女人耳朵里了,王良还以为就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呢。不等王良回答,李七姑又说下去:“这年头呀,当女人难哟,长得俊了就更难!”说完这句,李七姑停下不说了,吊起王良的胃口。推上半圈,她再说下去:“‘丑是家中宝,美了惹烦恼’嘛,这不正是?一点不假!”说到这里,她侧头望着王良,看王良要不要听下去。王良心里想听,但外表上不露声色,李七姑看出来了,便满足了他,继续再说,不过,只说了几句:“张秋眉的事嘛,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这女人不是个骚货料子,她人品是头一等的,书也念得比谁都多,心也不坏,只是命不好啊。”

“是啊,秋眉嫂的命的确不好。好端端地会从坡上摔下来,腿都摔伤了。”王良无意间接着她的话说。

“听说了,摔得咋样?”李七姑说。

“不重,我给她包扎了,把她从山下背回来。”王良说完,立刻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你背她回来?”李七姑的反应好像有些特别,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眼睛瞅了王良一下,脸上好像有种调皮的笑意。

这时,到了李七姑该去烧午饭的时间,这场谈话便没有继续。其实王良心里很想听她说下去。她并没有为王良解开心头关于秋眉嫂的疑团。

李七姑给王良做了一顿特殊的午饭,王良这辈子还没有吃过。她用水把面粉煮成糨糊,再把野菜切碎调进去,加上盐,确实比菜饼子更能下咽。

整个一顿饭,这女人都端端地坐在王良的面前,身子向前探,两只乳房托在桌沿上,献宝一样正摆在他的眼前;一双勾人的眼睛紧紧盯住他,盯得他手足无措。王良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女人实在太大胆,要提防她才是。同时下意识里他已经察觉,该提防的还有他自己。

李七姑很快就发现了王良的窘态,但她还是不走开,找话跟王良说,用来打消些沉默。她告诉王良,她的侄女婿是薛组长厂里的工人,“他啥事都知道”,她说。

这时她眯缝着眼睛伸过头来问王良:

“你知道吧?”

“知道啥?”

“薛组长的事。”

“我刚来,以前不认识。”

李七姑身子往后一仰,脸上带着笑地说:

“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她虽然不像个好摆弄是非的长舌妇,说这话时却也有一点鬼祟的表情。王良对薛组长个人的事并不感兴趣,便没有接她的话,只低头吃饭。这女人伶俐,马上就不说下去了。不过,过了一会儿,李七姑好像实在忍不住,自己对自己说:

“这人的底细我知道,他心里想啥我也全明白。我才不怕他呢!”

午饭后他们继续推,王良觉得,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干活倒不觉累,只是得时时躲避她的目光和过分的亲昵。

下午二时左右,王良见李七姑累得满头是汗,不停地喘气,他叫她停下来歇一会儿,她不肯,说怕今天推不完,他便去伙房端一碗水来给她。她很感激他,那张扁平的漂亮面孔上,处处都露出开心来。她只喝了半碗,剩下半碗非叫王良喝下去,王良不肯,李七姑说:“你嫌我喝过的脏,是吧?”王良连忙接过碗来喝,她好高兴,于是,他们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这时李七姑正要再向王良讲些有关薛永革组长的事,她刚开口说“那个姓薛的在城里犯了些事情”……忽然碾房门口闪过一个身影,李七姑停住没说下去,伸过头去张望。门外好像是一个女人,那女人在门边躲藏了一阵,才露出脸来,又马上缩了回去。王良立刻准确无误地认出,这正是那天在牛庄拖住他说“只要一个馍”的名叫李秀秀的女人。他怔了一下,脸上可能有了惊讶的表情,李七姑立刻察觉,她问:

“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王良连忙回答,一边低下头去。

李七姑便提高声音招呼李秀秀:

“是秀秀呀,过来,过来。”

李秀秀当然也认出了王良,怎么也不肯进屋来,非要李七姑出去。她们在碾房门外说了几句话,好像还是李七姑叫李秀秀进来,李秀秀怎么也不肯。李七姑便进来对王良说,她回去一会儿,就要来的,叫他先罗起来。王良罗完一遍她还不来,已经个把小时了。他怕今天完不成任务,就想去李七姑家喊她一声,并且也是有心再把那个李秀秀看一眼,便放下面罗向李七姑家走去。

李七姑家院子很小。正房是住屋,左厢当柴房,右厢是她当巫师用的“神堂”。这神堂的门敞开着,她和李秀秀正在里面认真地演一出戏剧:在明晃晃的香烛灯火下,李七姑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目紧闭,头上缠一条两寸宽的红布,李秀秀跪在地上,面对着李七姑,也闭着眼睛。前面好像已经进行过很多步骤和程序,等王良来到时,李七姑正睁开眼睛,念念有词地捧起一只水碗来,那水中竟然直直地竖立着三根竹筷,任她移动那碗,也不倒下来。王良正看得出神,只见李七姑一把抓起竹筷,挥向空中,绕过三匝之后,把水滴洒在了李秀秀的头上,再嘴含一口碗中的水,突然向李秀秀脸上一喷,喷得她猛地向后一仰,额头上滴下水珠来。这时李七姑又立起身子,从神坛上拔起一支蜡烛,一手拿张黄表纸,在李秀秀头顶上把它点燃,用火光不停地在她头发上旋转,同时口中的咒语也愈念愈急。忽然,李七姑把蜡烛一丢,“啪”地一拍手,臂膀向两旁摊开,身子向后仰倒在椅子上。仪式便全部结束。

见王良站在神堂门口,李秀秀立刻满脸通红地把头低低地垂下,走过去立在神桌边,一声不吭,两手玩弄着神坛上的红桌布,整个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王良理解她的困窘,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怜悯,并不去望她。李七姑不知道他们在牛庄的事,她只顾自己说话。她向王良解释说:“她头疼,我给她治治。”李秀秀趁李七姑跟王良说话,转身便往外走,李七姑叫也叫不住她,便追上去,给她一包香灰带上,叫她临睡前吞服,把她送到院边,又对她叮咛一句:“找点实在东西吃下去,光香灰不行!”这才回身走进神堂里。

他们赶忙回碾房结束了第三遍碾和罗的工作。这天成绩不差,平均每十斤能出六斤面,这样,每人每天可以有二两。在后来的推碾和罗面过程中,李七姑主动向王良讲到了她方才“工作”的性质和内容。这请神治病很灵验的,她说,这里左近村庄的人家,有病都请她给治。治好病便拿点吃的东西谢她。

王良故意把话题扯到李秀秀身上,李七姑便为他作了些介绍。她说李秀秀佩服李老师得很,关心他日子过得咋样。又说李秀秀自己,怀孕小产,男人卧床不起,眼看就不行了,家里多时没有一粒粮,队里食堂也断炊了。娘家日子胜苦瓜,婆家日子赛黄连,反正是一个“苦”字。她说,李秀秀还盼望着过几年好日子,梦想自己能伺候李老师一辈子呢。但是李七姑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到王良在牛庄见到的那种事情,王良想,也许她并不知道?

王良看天色已晚,从碾房出来,头也不回地往下村赶路,李七姑则手扶着碾房的门框,眼睛盯住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时才转身去收拾碾下的粮食。

王良离开上村时已经五点多,一天干下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内衣上的汗水还没有捂干,被顺山沟刮来的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不过他都顾不上去想这些,他心里只在想着李秀秀这个可怜的女人。若是说,那天在牛庄,他感到她很吓人,那么今天,他只是觉得她非常可怜。多苦的命啊……她长得的确不丑,她为什么非去做那种事情不可?难道有一个馍吃就能永远不饿吗?但是这一个馍是什么代价啊!他不知她那天又挣到一个馍没有?是从什么样的人身上挣到的?李老师第二天一早跟她回来,那她一定是在牛庄过了一夜,这一夜又做了那种事情……李老师这样关心她,她也佩服李老师,爱李老师,李老师为什么不教育她?王良真想搞清楚这些,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愿望。王良迫使自己丢开这个李秀秀,马上,便自然而然地想起李七姑这个今天和他相处了整整一天的女人。这个女人真奇怪,她是个巫婆,王良本该对她厌恶的,可是她竟会让他思念起来。她漂亮的扁平的脸,她推碾时紧挨着他的热乎乎的身子,她身体的曲线,她眯缝着眼睛的笑容……王良又在自己心里拿李七姑的一双眼睛跟房东秋眉嫂的眼睛作比较了。比来比去,他还是认为,女人家的眼睛,最好都是像秋眉嫂那样的,不要像李七姑这样,让人受不了。不过,说实话,李七姑的眼睛也确实吸引人。王良不觉又想起李秀秀来,她的确像她的名字一样,秀而又秀。外表的褴褛和皮肤上的污垢并不能完全盖住她的秀气,还有那天他看见的雪白的肌肤……想到这里,王良立刻在心中自责,他马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西方的成语:“若有恶念,上帝惩罚。”便甩开了这些思想。

王良还没有走出上村,就遇上了薛永革组长。王良便急着向薛组长汇报这一天的经过和李七姑的新方法出粮的情况,谁知薛永革并不急于听这些,他说,明天在队务会议上谈吧。王良便告辞朝前走了,他却喊住王良,问一句:

“有个女人从后山出村了,那是谁嘞?”

“女人?”王良一时没弄清薛永革的问题。

“是个女人嘞。我远远望见个影子啦。这山洼洼里有个生人啥的,一下子就发现了。”

“哦……”王良想起来,一定是李秀秀,便告诉了薛永革她们那些治病的事。薛永革一听李秀秀来过,好像颇有些兴趣。便问:

“她男人死了没有嘞?”刚问完,又自己说,“怕是还没死啦,你刚来,不知道嘞。”

王良觉得他对这个女人的兴趣有些不正常,便不多说话,更没有告诉他自己几次见到李秀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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