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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呓树。魔王的女儿(2)

我摇摇头,见识了她的狂躁与反复,我已对若寒的神经质以及任何非同寻常的规律心怀畏惧。这些日子里我们行走的方向已和正常世界相距过于遥远,遥远到使我感到思念。此刻的我并不需任何迷幻药用以逃避现实世界,我更从未相信这颗小小药丸能够提供食物与水的正常营养。我抓住若寒削瘦的肩膀,告诉她我不愿长此以往地自欺欺人,如果需要,我愿意重寻一份工作,以自身的劳动成果来获得稳定的收入。

然而若寒并不认同我的打算,“若你不喜欢琉桑,我们将它们卖掉换取面包与水罢,可好?”

“有谁会需要这种无用的豆子,它所产生的满足感,唯有一时之效。”我冷笑道。

“亲爱,你对世人的坚毅品质过于信任了。所有人皆有内心柔软的时刻,彼时,他们会无比渴求这种神奇的药丸。”若寒的眼睛里满含嘲笑。

我并未理会,但我顺从她的心意,愿意去作一次尝试。而就在片刻之后,我发现她对琉桑价值的判断竟完全正确。

夜市,行人熙攘。当我们向过路人展示我们的商品——那一小袋琉桑之后,顿时被络绎不绝的买主包围了,穷人们扛着珍藏已久的粮食,富人们则高举装满银币的钱袋,流浪儿则混在人群里试图将它们偷走,虽然他们并未成功。仅仅售出几粒琉桑,我的脚下便垒起了我几乎无法扛动的粮食袋。

最后,我们向一位出价最高的瘦削青年人出售了剩余的所有琉桑。他递来沉甸甸的钱袋,我抓起一大把银币,未料到从贫困变为富裕竟如此轻易。

“为什么一粒小药丸变得这么昂贵。记得有一阵,我简直拿它们当做豆子吃。”我暗笑道。

“很简单,物以稀为贵。”

“既然琉桑变得这般昂贵,人们何不多制造些这样的药丸?”

“以我的了解,恐怕琉桑并非人工制造的药丸,而实为一类植物的种子。”若寒正色道,“植物的秉性与人不同,它们并没有众人的趋利性,不会因为自身种子变得价高而多作繁育。”

“为何你对植物了解这么多。”

“因为我懂得与植物交谈,并乐于其中。”

“那么人们何不多栽植一些琉桑呢?”

“因这种植物的母体生长缓慢,并需定时汲取宿主的灵魂与生命作为养分,当宿主们放弃自我的倦怠脾性被它们吸收,积少成多,才可逐渐在种子体内积聚了令人忘却痛苦的激素。而你要知道,那些选择自我放弃的人们,注定受到我主的审判与惩罚。吾主并不允许人们对自身无谓,随意选择麻痹自身轻易死亡,因每个人来到这片世界,都是拥有其特定使命的,主不允许这般恣意的浪费。”

“那你为何不阻止我、反而劝诱我服下这般的毒药。”

“因你已向我主宣誓效忠,并已在皮肤上留下信徒的标记,因而芸芸罪众,独有你是可被豁免的。”

我发现,每每谈及宗教与植物,若寒便显得异乎寻常地严肃而权威,但看得出这些谈话与解释能使得她感到满足与快乐。我不去深究其中的对与错,只是附和与轻笑着,扛起沉重的粮食袋走向回家之路,女孩则提起钱袋,紧随身后,她不时将沉甸甸的钱袋抛向半空再稳稳抱住。的确,她很欢乐呢。

然而,收获颇丰的我沉浸于满足感,骄傲使我对夜晚放松了警惕。我大胆地选择了一条布满醉鬼与扒手的捷径,只希望能尽快将丰收的货物搬运回家,却忽视了潜在的种种危险。仅此一个疏忽,便注定了这个夜晚的快乐只能是短暂的。

当我们走到酒吧街后的树林背后,在成片火杉树的叶片阴影掩护之下,突然窜出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人拦住我们,他举着双管猎枪,哆嗦着要求我们将钱袋留下。可以看出他十分害怕,浑身颤抖。

如果强盗也是一份职业,那他绝对是其中的新手,我轻蔑一笑,喝令他赶紧从我们的前路滚开。我当时甚至怀疑那杆猎枪枪膛中是否真的装有子弹。

然而我忽视了新手的潜在危险,便是他们不会按理出牌。

没有更多警告。只见枪口火光一闪,枪响了。我身边的若寒倒下了。

一切就像戏剧般不真实,然而在我自认为的戏剧里,枪响之后,子弹只会穿过要害之间的部位,或者根本仅仅擦耳而过。可我错了。女孩倒在血泊中,鲜血从她身上的两个窟窿不断涌出,好似血的泉水。直到我触到女孩,双手沾满鲜血之时,我才意识到,这是真实的,疼痛的,绝望的。

那名新手强盗抛下猎枪,抢过掉落在地的钱袋,朝人流熙攘的夜市中心飞奔而去。

女孩气若游丝,我凑上耳朵,她却说,杀死他,为我复仇。

我望着那把躺在地上的双管猎枪,愤怒涌上头脑,此刻的我有一千种方法,有一千倍的力气可以追上那名青年人,将他撕成碎片,若寒的语言似乎亦在为这种愤怒火上浇油。可我必须冷静,若失去了若寒,那意味着我将永远失去至爱,意味着我永远将只有一个人,永远孤独。

这一回,我不再由得女孩的任性,我没有听从她微弱的声音,只是抱起她奔向最近的药铺。若寒枕着我的臂弯,依然执拗地重复道,别管我,杀死他。

我没有理会。

药铺里,伙计们惊讶地望着满身鲜血的我与若寒。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掌柜遗憾地告诉我,两处枪伤都击中了关键脏器,并且创面很大,引起的大出血已无法制止,我吼叫着、表情狰狞地恐吓他们将最有效的止血药拿出敷在若寒身上,虽然我身无分文。

女孩脸色煞白,仍流血不止。

我知道。我正在失去她,却无能为力。

当我揪着掌柜的衣领,质疑他是否已拿出最好的止血药粉时,女孩却弱弱出声说,不用了。

别把我留在这里,带我回家吧。她又说。

我含着泪,重重点头。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抱着若寒走回住所的。记忆在此断链。只知道意识重回身体之时,女孩与我已然在住所里,双臂酸痛,两腿麻木。若寒躺在床上,满身血污,双眼紧闭。我手忙脚乱地解开她的衣服,端来温水,洗清她的伤口,发现血竟然已经奇迹般止住了。

接下来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两处伤口正在自动愈合,创面迅速缩小,铁砂与小块铁片正一点点被吐出伤口,浮于皮肤表面。我用洁布轻轻将它们拭去,而就在我的注视之下,仅一眨眼,创面便已消失,只留下红肿的肌肤。不久,红肿之处亦尽然退散。这一切,难以置信,难道又是魔法的力量?

那双黑眼睛睁开了,直愣愣地望着我,冷冷开口道,“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追上杀死那名强盗替我复仇?告诉我为什么,你把我的遗言置若罔闻。告诉我。”

“那会儿你受伤了,满身鲜血,情形危急……”不料她苏醒过来的第一个问题竟如此犀利,我始答得匆促,而后镇定下来,“因为我对你生死的关心,远超我对强盗的仇恨。我可以暂时忘却仇恨,只为挽回你的生命。”我确信错不在我。

“但你要知道,复仇欲的满足,能使我更为快意。”

“如果不是我带你去了药铺,施以急救,恐怕你现在也无法站起来。”

“如果你当场击杀了贼人,恐怕我当即便能复原如初。”

“可是……”,我被她伤人的话语呛到,紧咬嘴唇,心如刀割,“可是我爱你。”

“你爱我多少,便恨那个罪犯多少,不是么?爱与恨是可以等价的。”

我不知如何开口作答。

“你早该杀死他。”她切切说道。

然后她就这么站起身来,伤口处的肌肤已然复原如初。她全身裸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衣服,全然不顾已然呆滞的我。对于女孩的责诘,我心里涌起许多解释,一百张嘴在我的耳边同时诉说着一百个理由或委屈。细想之后,忽又觉得万般解释亦毫无意义,在女孩的身上有许多超出常理的异象,她不会考虑常人想象力与理解力的局限,她只要求服从。

我怔怔地望着若寒找出一件黑色宽领短袍,背对着我轻巧地套在身上,好似从未受伤过一般。望着那具白皙的胴体,一个惊人的发现突然跃入我的脑海:在女孩的身上,我从未见到教会的十字花印迹,无论是作为奴仆的后肩,或者作为助手的小臂,还是标志尊贵的手背,皆未发现。而根据教会传说,十字花,烙印在肉体之上的标记,是教众们在末日审判时得到赦免的唯一凭据。唯有十字花标记者才有资格受到主的恩赐,获得自由羽翼飞往光之彼岸,那些不戴标记者则被视同异教徒,将不经宣判直接推下审判之崖,跌入苦痛无边的地狱深渊。

心里顿时涌起万千疑问。为何平日笃信教义的她,却身无作为教众标志的十字花印迹?难道,她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的教徒?我想起了她故作端庄的微笑,莫非只是故作玄虚?那些庄重的教会仪式、残酷而黑暗的魔法,是否仅为她心目中的游戏?

我忍耐不住,将这些问题向她一一质疑。

那双黑眼睛再次流露出令人颤栗的噬人神情,她盯着我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开口:“你质疑我的信仰,便是如同质疑我本身,我的全部。”

我咬紧嘴唇:“请你回答我。”

“众人需要十字花,因为那是你们在末日审判时得到吾主赦免的唯一凭据。”她的嘴角抽动冷笑,“而我,根本无惧于教义中陈述的审判或来世,炼狱也罢尘世也罢,吾主所行诸事皆为公义,所言之词皆为真理。他必能惩处恶行、表彰善行,我身上见不到印迹,正是因为我对主的全然信任。若是受罚坠入地狱,亦是我的必须使命。”

“你不害怕末世审判?”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直以为,追寻来世的开脱与赦免,是吸引教众的最大诱惑。

“我不怕。”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而我目瞪口呆。

“天很快亮了,我去去就回。”她说完,推开门踏入夜色。这一次,我清楚地知晓她所欲求的是什么、她即将去往是何方,只是我没有偕同前去作为她复仇的帮手,亦没有挺身而出阻止她。

我必须准予她满足欲望的自由,否则,我与她的微小平衡将土崩瓦解。于是我靠在门沿,怔怔望着她的黑发协裹着瘦小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随后俱同消失。

清晨,若寒返回住所,悄无声息,双手沾满鲜血。

现在,我开始学会不再为她担心,她告诉我,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她。我相信这一点。

她站在水槽之前,默默洗去手上的血迹,时而转头回望我,我们相视无言。

很久之后,我才起身,从背后抱住她,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我原谅她。

而她转身朝我微笑,似乎得到宽恕般的释然。

“我朝你撒谎了。我宣誓于你的信仰,宣誓于教会与主,可我想告诉你,我唯一关心的,只有你。”我开口道。

“亲爱,若你的这番言语全然出自于对我的痴恋,那么我愿意原谅你,相信吾主亦会赦免你。”

我在她身后默默点头。

“你知道,我在夜晚看见了什么?”她的疑问更似自问,“城里的秩序逐渐恶化,人们远离苛政太久,淡忘了触犯主的旨意所带来的苦痛。犯罪变得随意,恶人们无惧受到审判,从而肆意妄为。”

“可我恰恰以为,正是现实带来的严酷危机感,使众人整日陷身于求得生计的奔波,人民太累了。他们希冀获得更多自由,希望生活放慢节奏,劳动能得到足够的回报。当他们的心愿得不到满足,人便走上极端。”

“不。正缘由众人沉浸于普世安全感太久,才会不知满足,才会违法乱纪。当生存取代生计成为众人日日夜夜所忧虑的,众人才会忆起主的大能,才会感激主赐给这片世界的安宁。”

“你想告诉我,正缘于现世的和谐安康,众人才会想到去赢得不属于自己的权力和自由,从而平添祸乱。是吗?”

“是的。我走在街上,但见众人欲盖弥彰,不知满足。长久地远离灾难与战乱,人们已忘却了绝对恐怖与惨烈悲痛,便开口对政府与教会指指点点。孰不知,恶化社会背景比改善民生水平更容易获得众人的凝聚力,所谓锦上添花难于雪中送炭。哎,愚昧人呵。”

我没有再与若寒辩驳,任由其长吁短叹。我以为,她内心里仍对那名袭击我们的暴徒耿耿于怀。所谓的政府也罢,乱民也罢,与她何干呢?她只是将心中的影子,透射在众人脚下,迁怒于社会。对于那些伤害她的人,若寒擅长铭记仇恨,她不是一个轻易宽慰的人。我忽然想到,如若某日,我背叛她离去,她将对我展开何等残酷的报复呵。

“你在暗自思忖离开我,是么?”若寒突然出声发问。似乎我的内心想法,被她偷窥得一干二净。

我打了个冷颤,随即矢口否认。

“呵。若你某日要作出这般决定,我希望你能再三思虑。”女孩笑着钻入我的怀里,说出她甜蜜的威胁,“如果你胆敢离开我,我便毁去你。”

这天夜里,地震了。城市多处出现塌陷,在无人的街道正央,在熟睡人的屋舍底部,在人潮熙攘的夜市。人们尖叫着坠入深坑,植物们的触须活跃地蔓爬在坑底,甚至放肆地攀出地面,缠绕流浪儿的脚踝,将他们拖入黑暗深处,当勇者们哆嗦着攀下绳索,试图在那些吞人的地坑底部寻找牺牲者时,却又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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