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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婚前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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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时间从两年前拉回。继方健跟赵子琦提早结束蜜月开始冷战以后,二人又因为方健把模特大赛的事都交由朱迪负责而起了争执,短短一个月不到,二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巨星模特公司内的气氛也紧张起来。本来就现实的模特圈,迅速地分为三个阵营,为首的分别是赵子琦、朱迪和方健。赵子琪的阵营中包括新模特训练营的学员,公司培训部的导师、化妆师、服装师们。这些人都非常钦佩赵子琦正直硬朗的工作作风和她的专业精神。虽然平时赵子琦在工作的时候要求比较严苛,但她只是就事论事,从不背后使坏,所以她手下的人都很服她。朱迪的阵营主要包括以她为首的公司签约模特,这些模特在行业内混迹已久,平时在方健的带领下接活动赚钱,也在方健的安排下出去公关应酬,渐渐成为巨星模特公司的中坚骨干力量,也有着表面上看似呼风唤雨的力量,因此一些像爱德华一样的资深秀导都偏向于公司红人朱迪的一派。但是,在这些签约模特当中,也有少数几个是当初跟着赵子琦一起过来的,其中以静子为代表,她跟赵子琦关系比较近。齐国辉当然是方健阵营的核心人物。齐国辉每天跟着方健出去应酬,结交的都是通过袁家仁认识的官官商商,虽然他看不惯方健这种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中谈生意的路子,但是没有办法,方健是老板,自己跟着他干了这么多年了,总希望有朝一日他做大了,能提拔自己一把。

但是齐国辉不知道,要等到方健把生意做到多大,才能提拔自己。也许快了,这次的模特大赛如果能够成功举办,公司的业务将会得到一个全面的提升,这样离赚大钱出大名的日子就不远了,自己奔小康的路也就近了。说不定,等方健发展到袁家仁那个级别,自己也可以发展到方健的级别。到时候,自己一定开一家其乐融融,没有冷战的公司。

这么多年来,齐国辉没日没夜地跟着方健,一路走来非常艰辛。但他也明白,做他这行,忠诚特别重要。他选择继续相信和支持方健。因为他预感到机会已经要来了,成功也已经不远了。

同时他也明白,首先要克服公司里冰冷的气氛。他需要尽量察言观色,在三个阵营之间扮演好和平使者的角色。

齐国辉正想着,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801来电,他用最快的速度拿起听筒。“小齐,来一下。”下字的音还没落,方健就挂掉了电话。齐国辉急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西装,快步来到方健的办公室:“方总。”

方健正在看电脑上的PPT,“嗯”了一声之后继续看着电脑屏幕,“小齐,你做的这份模特大赛策划案的PPT,还得再修改一下。首先,整个配色要改,现在的太简约了,换成更鲜艳一点的颜色。另外,后面,参赛模特这一块,你要先把版式设计好,留出相片和资料的位置,回头参赛模特确定下来再填上去。”

齐国辉的心里稍微有些不是滋味儿,这看似简单的两个意见,几乎等于要重新把策划案再做一遍了。而且,更让他为难的是,配色方案是赵子琦亲自设计的。

“方总,是这样,您的意见很有建设性,但是,配色方案是咱们公司的经典模板,是琦姐亲自设计的。”齐国辉谁也不敢得罪。

方健抬头看着齐国辉:“经典归经典,咱们也用了这么久了,这次模特大赛非常重要,所以应该换一个喜庆大气的颜色。”

其实这个配色方案设计出来的时间并不长,方健这么说明显是有意跟赵子琪站在对立面。齐国辉能够预感到赵子琦看到配色方案修改之后的不悦,他还是比较了解懂赵子琦的,她是一个对工作对艺术要求很严格的人。不过,方健的话他自然也不敢违逆。

“好的,方总,我明白了。还有一件事,参赛模特还没有确定吗?”他又多问了一句。

方健和齐国辉心里都清楚,模特大赛虽然是面向全国公开选拔参赛选手,但是巨星模特公司才是幕后真正的主办方,所以会安插巨星的模特去参赛,甚至安排他们获奖。齐国辉也明白,方健这次很可能会力推公司的头号模特朱迪,让她获得大奖。不过,他也隐约听闻,赵子琦力推的获奖人选是新签约的模特吴洁雅。齐国辉心里比较赞同赵子琦的想法,虽然吴洁雅是新人,但是他见过吴洁雅训练,她有着山东人倔强可爱认真的个性,而且她的外在条件也非常好,如果借助模特大赛推一把,肯定会发展得更好。

齐国辉问到参赛模特的时候,方健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朱迪去袁总那边还没有回来吗?你去看看,她回来让她马上来找我。”

“好的。”齐国辉刚走出方健的办公室,就看见赵子琦快步迎面走来。她走路一向很快,修长的双腿让跨出的每一步都显得很有力。

赵子琦并没有马上走进方健的办公室,而是突然停在齐国辉面前:“小齐,你干嘛去?”

“哦,琦姐,方总让我去叫朱迪。”在赵子琦面前齐国辉从不拐弯抹角。赵子琦点点头,接着问:“模特大赛的策划案做好了吗?”

齐国辉一五一十地回答:“做好了,已经发给方总看了,他说还要修改一下。”

齐国辉见赵子琦继续看着自己,便接着说:“方总说配色方案要改得喜庆一点。”

赵子琦冷笑了一下:“俗。”齐国辉继续说:“还有就是参赛模特这一块,要空着预留出来。”赵子琦眉头一紧,“我发你邮箱的模特资料你收到了吗?”齐国辉:“已经收到了。只有一个,吴洁雅的。”赵子琦:“对,就这一个。你先放上去吧,其他参赛选手我还在整理。”齐国辉:“好的,琦姐放心吧。回头PPT改好了我发您一份。”赵子琦点点头,然后径直朝方健的办公室走去。齐国辉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2

赵子琦在方健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一看到方健,她心底的火气就会往上冒。稍微舒缓了一下情绪之后,她尽量平和地说:“方总,您为什么不接受我提交的参赛模特资料?”方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有,子琦,是这样,现在离模特大赛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一些细节不用着急,咱们再认真考量一下。”赵子琦稍微有点按耐不住:“还考量什么?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性?”方健见赵子琦发火,想要缓和一下:“真的没有,你多心了。”赵子琦立即追问:“那我报的模特怎么了?吴洁雅是我签进来的,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做主参赛选手为什么不行?”方健也严肃起来:“吴洁雅参赛是没有问题,我没说不行。可是,子琦,你想过没有,咱们公司还有其他模特,你现在就定主参赛选手,对其他模特公平吗?还有,借助这次比赛,咱们还会陆续签进来一些参赛选手,这些选手里面肯定也有不错的……”

赵子琦终于按捺不住了:“你是想主推朱迪吧!”方健愣了一下,本想发作,但又忍住了:“子琦,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赵子琦冷笑了一下:“别以为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你先是把我撤出模特大赛,现在又阻挠我培养出来的模特参赛,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方健也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是说了嘛,吴洁雅参赛没有问题,不过要让她作为备选。朱迪在业内已经有一定知名度了,这次我真没想要推她。你只管专心培训模特就好了,大赛筹办这种跑腿的事还是让朱迪去办比较合适。你专业一点,就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赵子琦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质疑她的专业性,所以她彻底爆发了:“跑腿?哼!是不是跑腿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培养模特,还是培养交际花呢?”

这话刺伤了方健,他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别在这儿吵好不好?有情绪回家发!”

赵子琦:“我够给你面子了,方健,我忍你很久了。提前结束蜜月的事,你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一个交代,现在你又在质疑我的专业性,不让我插手模特大赛,我今天这个情绪已经很好了,你别太过分!”赵子琪在公司从来都是称呼方健为方总,这样做,当然也是为了给他在公司树立威信。这一次直呼其名,显然是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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