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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葬太后陈球伸正议 规嗣主蔡邕上封章

却说窦太后徙居南宫,已经二年,灵帝并未往省,张奂谢弼,相继进谏,俱为阉人所阻,事见前文。会灵帝选定皇后宋氏,朝廷称贺,宋氏为执金吾宋酆女,由建宁三年选入掖庭,册为贵人,越年正位中宫,晋封酆为不其乡侯。后既正位,当然至永乐宫朝见灵帝生母孝仁皇后,即董贵人,见五十五回。独未闻过谒南宫。既而灵帝天良发现,暗思自己入承帝统,全仗窦太后从中主持,大恩究不可忘,因于十月朔日,率群臣往朝南宫,亲至窦太后前,奉馈上寿;窦太后亦改忧为喜,畅饮尽欢。黄门令董萌,素受窦太后恩眷,至此见灵帝省悟,乐得乘间进言,屡为窦太后诉冤;灵帝乃常遣董萌过省,一切供奉,比前加倍。偏曹节王甫等,引为深恨,反诬萌谤讪永乐宫,下狱处死,窦太后又失一臂助。灵帝复为阉党所迷,将南宫置诸脑后,不再往朝。越年颁诏大赦,改元熹平。中常侍侯览,调任长乐宫太仆,骄奢益甚,夺人妻女,破人居屋,怨满通衢,甚至同党亦被他侵迫,互生嫌疑;有司始得举劾览罪,策收印绶,下狱自杀。多行不义,必自毙。惟曹节王甫揽权如故,窦太后为节甫所排,频年抑郁,饮恨不休,嗣闻生母复流死日南,连尸骸都不得归葬,益觉得哀思百结,无限酸辛。也是自贻伊戚。古人有言,女子善怀,况如窦太后的始荣终悴,不堪回首,怎能不恹恹成疾,促丧天年?熹平元年六月,竟在南宫中病逝。阉竖积怨窦氏,但用衣车载太后遗骸,出置城南市舍;曹节王甫,居然入白灵帝,请用贵人礼殡殓。灵帝摇首道:“太后亲立朕躬,统承大业,朕方自愧不孝,怎得反降太后为贵人哩?”还算有些良心。于是棺殓如仪,举哀发丧。曹节等复欲别葬太后,进冯贵人配祔桓帝,灵帝未以为然,因诏令公卿集议朝堂,特派中常侍赵忠监议。仍用阉人监议,可见曹节等势力。时太傅胡广已死,太尉刘宠早经免职,后任又掉换数人,继起为太仆李咸。咸自超迁太尉后,屡患疾病,告假养疴,闻得朝廷集议,欲将窦太后别葬,因即力疾起床,令家人捣好椒毒,取纳袖中,便与妻子诀别道:“若窦太后不得配食桓帝,我誓不生还了!”说着,遂乘舆入朝,遥见群僚已萃集一堂,差不多有数百人,乃下车徐进,按席坐着;好一歇不闻人声,彼此面面相觑,无敢先言,因也暂忍须臾。少顷由赵忠开口道:“诸公既已到齐,应该即时定议!”坐旁方有人起立道:“皇太后以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何必多疑?”咸闻言正中心坎,忙视发言的大臣,乃是廷尉陈球,正思接口赞成,那赵忠已微笑道:“陈廷尉既有此意,应即操笔立议!”球并不推辞,就取过纸笔,随手草成数行,遍示大众。但见纸上写着:

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明,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先帝晏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之望。且冯贵人冢,尝被发掘,骸骨暴露,魂灵污染,生平固无功于国,何足上配至尊?臣球谨议。冯贵人冢,尝为盗所发,事在建宁三年。

大众览毕,都无异词,惟赵忠面色陡变,强颜语球道:“陈廷尉创建此议,可谓胆略独豪。”球应声道:“陈窦已经受冤,皇太后尚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亦无不愤叹;今日为国直言,就使朝廷罪臣,臣也甘心!”这数语更拂忠意,顿时扬眉张目,欲出恶声。咸至是不能再忍,便起语道:“臣意与廷尉陈球相同,皇太后不宜别葬。”群僚听着,方才同声附和道:“应如此言!”公等碌碌,所谓因人成事者也。忠自觉势孤,未便多嘴,乃悻悻入内;李咸陈球等也陆续退归。偏是曹节王甫,尚在灵帝前力争,说是梁后家犯恶逆,别葬懿陵,即桓帝后。武帝尝黜废卫后,以李夫人配食,今窦氏罪深,怎得合葬先帝等语。李咸探知消息,因复抗疏力谏,略云:

臣伏惟章德窦后,虐害恭怀,安思阎后,家犯恶逆,而和帝无异葬之议,顺朝无贬降之文;事并见前文。至于卫后,孝武皇帝身所废弃,不可以为比。今长乐太后,尊号在身,亲尝称制,且援立圣明,光隆皇祚,太后以陛下为子,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子无黜母,臣无贬君,宜合葬宣陵,一如旧制!臣咸谨昧死以闻。灵帝览奏,决计依议,始奉窦太后梓宫,合葬宣陵,追谥为桓思皇后。既而朱雀阙下,发现无名揭帖,有“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公卿皆尸位苟禄,莫敢忠言,天下当大乱”云云。曹节王甫,慌忙报知灵帝,自白无辜。有诏令司隶校尉刘猛,从严查缉,十日一比,猛因谤书切直,不愿急捕,迁延至一月有余,未得主名。节甫遂劾猛玩宕,左迁为谏议大夫。

适护羌校尉段颎,班师东归,入为御史中丞,阉党素与往来,颇相友善,因此奉诏代猛,受任司隶校尉。当下派吏四出,捕得太学游生等千余人,拘系狱中,逐日拷讯,亦无左证;徒累得一班士子,冤苦吞声。曹节等又嘱颎追劾刘猛,摭拾他罪;猛因此落职,罚作左校刑徒。颎为平羌功臣,何苦做阉人走狗?大司农张奂,调任太常,因与宦官屡有违言,致为所忌,且与段颎争论羌事,积不相容;并见前两回中。又有前司隶校尉王,依倚权阉,向奂有所请托,奂谢绝不允,遂由设词构陷,劾奂曾阿附党人,罪坐废锢。段颎更欲投井下石,逐奂回籍,授意郡县,迫令自裁。奂不胜惶惧,因致书谢颎道:

小人不明,得过州将,司隶管辖河南洛阳三辅三河弘农七郡,奂回籍经过,故书称州将。千里委命,以情相归,足下仁笃,照其辛苦;使人未返,复获邮书,恩诏分明,前已写白,而州期切迫,无任屏营,父母朽骨,孤魂相托,若蒙矜怜,壹流咳唾,则泽流黄泉,施及冥冥,非奂生死所能报塞。夫无毛发之劳,而欲求人丘山之用,此淳于髡所以拍髀仰天而笑者也。诚知言必见讥,然犹不能无望,何者?朽骨无益于人,而文王葬之;死马无所复用,而燕昭宝之;党同文昭之德,岂不大哉?凡人之情,冤则呼天,穷则叩心;今呼天不闻,叩心无益,诚自伤痛,俱生圣世,独为匪人;孤微之人,无所告诉,如不哀怜,便为鱼肉,企心东望,无所复言。

颎得书后,也觉得心生恻隐,不忍害奂,乃饬州郡好意看待,送奂西归。奂既返敦煌,闭户著书,不闻世事,才得幸全。未几又由中常侍王甫,察得渤海王悝,与同党郑飒董腾交通,密告段颎,使他从速查究;颎又奉命维谨,再兴大狱,惨戮多人。这渤海王悝,系是恒帝亲弟,前曾袭封蠡吾侯,桓帝系蠡吾侯翼长子,入嗣帝位,故令弟悝袭封,事见前文。嗣因渤海王鸿,身后无子,乃令悝过继,承鸿遗封,得为渤海王。鸿为质帝生父,即千乘王伉孙。桓帝延熹八年,有司奏悝有邪谋,因降悝为瘿陶王,只食一县;悝潜谋复国,尝使人入都钻营,贿托中常侍王甫,代为申请,得能仍复旧封;当谢钱五千万缗,王甫满口应许。既而桓帝驾崩,遗诏赐复悝封,悝喜如所望;惟探得复封原因,乃是桓帝顾念亲亲,有此遗命,并非由王甫代为转圜,于是将五千万钱的原约,视为无效。哪知甫贪婪得很,屡遣心腹吏向悝索钱,始终不得如愿,乃阴伺悝过,为报怨计。先是朝廷迎立灵帝,道路曾有流言,谓渤海王悝,恨不得立,蓄有异图,当时亦无暇详究;后来中常侍郑飒,与中黄门董腾,串通渤海,常有书信往来,为王甫所侦知,遂令段颎出头告发,收郑飒等,送北寺狱,锻炼周章。尚书令廉忠,也是王甫爪牙,阿附甫意,诬奏郑飒等谋迎立悝,大逆不道;再经曹节从旁证实,不由灵帝不信,立即诏饬冀州刺史,拘悝下狱;复遣大鸿胪宗正廷尉三官,同赴渤海,逼悝自尽。悝有妃妾十一人,子女十七人,伎女二十四人,皆系死狱中。就是傅相以下诸僚属,亦责他辅导不忠,冤冤枉枉的杀死多人。郑飒董腾,既由廉忠指为祸首,哪里还能生活,自然一并受诛。飒应处死,余实可怜。甫得进封冠军侯,曹节亦增邑四千六百户;宫廷内外,要算曹王二宦官权势最盛,父兄子弟,并为公卿列校,牧守令长,布满天下。节弟破石为越骑校尉,贪淫骄纵,探得营吏妻有美色,即胁令献入,营吏怎敢违抗?只好与妻诀别,嘱使前往;哪知妻却有烈性,晓得三从四德,执意不行,结果是服毒自尽,完名全节。可哀可敬,惜乎姓氏失传。破石闻知,尚责营吏防守不严,革去职使。看官你道是冤不冤呢?惨不惨呢?艳福原难消受,况是一个寻常营吏。

嘉平二年,春季大疫,病死甚多,夏季地震,海水四溢;灵帝不知反省,往往归咎大臣,太尉李咸免官,进司隶校尉段颎为太尉,司徒桥玄许栩,司空许训来艳杨赐,先后任免,命大鸿胪袁隗为司徒,太常唐珍为司空,颎与宦官通同一气,故得超迁。隗系故太尉袁汤第三子,承父遗荫,少历显宦,中常侍袁赦,认与同宗,常相推重,所以隗得进列三公。珍乃故中常侍唐衡弟,显是宦官亲党,台辅诸公,并作群阉耳目,国事更不问可知了。堂堂宰辅,援系腐竖,可耻孰甚!会稽人许生,首先发难,自称越王,传檄四方,指斥时政,不到月余,聚众万数,东攻西略,占夺了好几座城池;诏令扬州刺史臧旻,丹阳太守陈夤,并力剿贼,好多日不能扫平。许生反僭号阳明皇帝,连败官军,还是吴郡司马孙坚,具有智勇,召募壮士千余人,作为臧旻陈夤的先驱,才得一再破贼,捣入会稽,枭下了许生头颅,戡定东南。孙坚始此。但已是两年扰乱,被难的人民,害得十室九空,试问从何处求偿呢?灵帝方宠信宦官,听令横行,管什么民间疾苦?四府三公,又多仰阉人鼻息,专严党禁;且议出一种钳制吏职的规条,叫作三互法。凡世俗有姻谊相关,及两州人士,不得交互为官,名为革除情弊,实是杜绝朋党。自是选用牧守以下,辄多禁忌,辗转需时。幽并二州,屡有寇患;鲜卑骑士,出没塞下,庸吏被黜,狡吏乞休,往往悬缺不补,防务更坏。议郎蔡邕上书进谏道:

伏见幽冀旧壤,铠马所出,比年兵饥,渐至空耗;今者百姓虚悬,万里萧条,阙职经时,吏人延属,而三府选举,逾月不定,臣窃怪之!论者每云当避三互,不得不出以审慎,愚以为三互之禁,禁之薄者,今得申以威灵,明其宪令,在任之人,岂不戒惧?顾斤斤然坐设三互,自生留阂耶?昔韩安国起自徙中,朱买臣出于幽贱,并以才宜还守本邦;又张敞亡命,擢授剧州,岂宜顾循三互,继以末制乎?三公明知二州之要,所宜速定,当越禁取能,以救时敝,而不顾争臣之义,苟避轻微之科,选用稽滞,以失其人。臣愿陛下上则先帝,蠲除近禁,其诸州刺史器用可换者,无拘日月三互,以差厥中,则责成有属,而边境可期宁谧矣!

书奏不省,邕亦不便再谏,只好容忍过去。惟邕字伯喈,籍隶陈留;六世祖勋,前汉时曾为郿令,嗣因王莽篡位,弃官入山,高隐以终;及邕父棱亦素行清白,殁谥为贞定公。邕事母至孝,与叔父从弟三世同居,不分财产,乡里交相推美,名重一时。又平居博览书史,兼及术算音律诸学,雅善鼓琴,桓帝时五侯骄恣,征邕入都,欲命他鸣琴悦耳,邕行至偃师,称疾折回,不肯赴召;至桥玄为司徒,辟为掾属,方才应命。未几受宫郎中,校书东观;又未几迁为议郎。邕因五经文字,拾自烬余,沿讹袭谬,疑误后学,乃与五官中郎将堂谿儿,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等,奏请正定六经文字;灵帝本好经学,当即依议。邕即手录五经,用古文篆隶三体,依次缮成,镌碑刻石,竖立太学门外,使后学得所取正;于是中外士子,多来摹写,每日车马杂沓,填塞街衢。通经所以致用,徒正书法,实为末事。灵帝亦自造皇羲篇五十章,颁示天下;又使能文善赋的生徒,待制鸿都门。嗣且如能工尺牍,书板为牍,长一尺,所以抄录词赋。及善书鸟篆,亦引召至数十人;侍中祭酒乐松贾护,又招徕了许多俗士,使他奏陈闾里趣闻,冀动上听。果然灵帝年少好奇,看了这班俗士奏本,好似燕书郢说,无奇不搜,乐得朝披暮阅,消遣闲情;一面饬使源源续陈,优给廪饩。还有几个市贾小民,不知他如何运动,得称为宣陵孝子,名闻廊庙,居然受拜郎中,暨太子舍人。好造化。永昌太守曹鸾,痛心时事,以为收揽俗子,何如赦宥名流?乃特为党人申讼,书中有云:

夫党人者,或耆年渊德,或衣冠英贤,皆宜股肱王室,左右大猷者也。而久被禁锢,辱在涂泥;谋反大逆,尚蒙赦宥;党人何罪,独不开恕乎?所以灾异屡见,水旱洊臻,皆由于斯;宜加恩赦宥,以副天心!不胜万幸。

鸾将此书呈入,还望灵帝俯首采纳,立赦党人;不意赦书并未下降,缇骑却已到来,竟令鸾缴出印绶,褫去冠带,平白地加上锁链,牵入槛车,送至槐里狱中。槐里令且奉诏审问,阴承风旨,刑讯了好几次,打得曹鸾皮开肉绽,体无完肤。鸾又气又痛,绝食数天,一道忠魂,遽归冥府。灵帝还说应该处死,更下诏州郡,重申党禁,坐及五族,连门生故吏的父子兄弟,亦须免官禁锢,不准起复;这真是错中加错,冤上添冤了!古人说得好:“天视由民,天听由民。”当此政刑两失,民情愤郁,怎能不上感天心?俄而疾风暴雨,俄而震雷陨雹,禾稼受害,大木皆拔;最奇的御殿后面,槐树被风掀起,又复倒竖;灵帝也觉惊心,下诏引咎,且令群臣各陈政要,俾见施行。蔡邕因复上封事道:

臣伏读圣旨,虽周成遇风,询诸执事;宣王遭旱,密勿只畏,无以或加。臣闻天降灾异,缘象而至,霹雳数发,殆刑诛繁多之所生也。风者天之号令,所以教人也,夫昭事上帝,则自怀多福;宗庙致敬,则鬼神以著;国之大事,实先祀典,天子圣躬所当恭事。臣自在宰府,及备朱衣,迎气五郊,而车驾稀出;四时致敬,屡委有司,虽有解除,犹为疏废,故皇天不悦,显此诸异。《洪范传》曰:

“政悖德隐,厥风发屋折木。”坤为地道。《易》称女贞,阴气愤盛,则当静反动,法为下叛。夫权不在上,则雹伤物,政有苛暴,则虎狼食人,贪利伤民,则蝗虫损稼;且本年六月二十八日,太白与月相迫,兵事恶之,鲜卑犯塞,所从来远矣。今之出师,未见其利,上违天文,下逆人事,诚当博览众议,从其安者。臣不胜愤懑,谨条陈七事以闻。

七事大纲:一肃祭祀,二纳忠谏,三求贤才,四去谗人,五屏浮士,六严考课,七惩诈伪,通篇约有数千言,不及细录。灵帝积迷不返,怎能悉见施行?但至初冬迎气北郊,总算车驾亲行;此外如宣陵孝子等,已授太子舍人,到此乃出为丞尉罢了。小子有诗叹道:

信谗愎谏最堪忧,七事徒陈愿莫酬。

果使见机宜早作,多言无益反招尤。

是年秋日,更发兵北讨鲜卑,蔡邕又伸前议,谏阻北征。欲知灵帝是否肯从,且至下回再叙。

窦太后徙居南宫,虽由自取,然于窦武陈蕃之欲诛权阉,太后固未尝与谋;曹节王甫非不知太后之无能为,但既杀窦武,不能不归狱太后,为斩草除根之计;其所以逼徙南宫,不即害死者,尚恐清议难逃耳。然灵帝为太后所援立,应知感念旧恩,入宫一谒,又复绝迹不朝,至于太后殁后,且因阉竖之议为改葬,瞻顾彷徨,微陈球之抗议于先,李咸之赞同于后,几何不令太后之遗恨无穷也!蔡邕一文学士,所陈奏议,未始非守正之谈,然或嫌迂远,或涉虚浮,才有余而忠不足,吾于邕犹有余憾焉。但曹鸾一言而即遭掠死,国家无道之秋,固未足与陈谠论者。邕之所失,在可去而不去耳,文字之间,固无容苛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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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驭魔】她,人如其名。风淡云轻,高雅若兰。一次意外让她穿越至这异世,从那黑帮首领沦为三岁孩童。迷茫窘迫时,被他所救,摇身一变成了“逆天”尊上之子,但谁又知,救赎的相遇只是利用的开始。辗转红尘,搅乱一池春水,究竟,属于她的幸福在何处?他,邪肆魅惑,冷情无心。十五岁那年捡回昏迷的她,不过是为了那独一无二的天羽血脉。但是为何,在火光中看到那单薄而决绝的背影,他竟然心疼到无法呼吸?他,冰冷骇人,冷眸如兽。穷尽这一身,他只为一人展颜。那一年的初遇,就注定了沦陷的开始。他,风流不羁,洒脱叛逆。身为丞相之子,却只甘流连风花雪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那日不经意的惊鸿一瞥,却让他万劫不复。原来,这世上竟真的有一种爱,叫一见钟情。他,霸道残酷,残忍嗜血。当今圣上的第六子,风头正盛的厉王爷,战场上长胜不败的神话。但遇见他,却好像一切都变了。“他”明明是男子,自己怎么会.他,俊美出尘,喜怒无常。他是世人既爱又怕的“毒医”。一次意外,他得知她竟是女儿身。本无其他,但,心底那欣喜若狂的感觉是什么?他,冷酷无情,城府极深。身为鹰野的九五之尊,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所有可利用的一切,哪怕是他自己。但为什么看不见那个单薄的身影,他竟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片段一:“若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若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紫眸男子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不惜一切,只为换得那人的再次驻足。“爹爹,你在说什么?若儿不明白。”银眸女子轻笑,优雅而疏离。她的眼中、心中亦不再有他的身影。片段二:“少尊主,琅骁永远只是你一人的琅骁。”绿眸少年单膝跪地,冰冷的脸上有着不可摧毁的坚定。“好。”男装的少年拉起绿眸少年的手,声音轻柔而缥缈。片段三:“贤弟,你对同性之爱如何看待?”蓝眸的公子用扇轻抵住唇角,遮住面上闪过的一丝痴迷之色,轻挑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异样的情绪。“同性么?”蓝衫的银眸少年放下手中的书,向蓝眸公子看去,“并无特别,只要两人相爱就可。”“你真的如此认为?”蓝眸公子蓦然站起了身子,面上溢满欣喜之色。片段四:“若儿,不要想要离开,你这一生,注定成为我萧错的妻。”俊美似仙的男子拉着银眸少女的手,一字一顿。“哦?凭什么?”兰若淡然反问,将手轻轻地抽了回来,转身离去。
  • 深宫魅影之贤后难当

    深宫魅影之贤后难当

    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也是天下最悲哀的女子,一道圣旨嫁入皇家,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奈何红颜多劫难,一夜间,新后变太后,红纱改素缟,萧蔷祸起,边境告急,政权更替,明明是未满十四岁的少女却扛起了江山重任,一身凤袍,锋芒初露,回眸一笑,不知迷乱了谁的眼,扰乱了谁的心,城墙上,她说:哀家这一生再无所求,只愿有一人可依,然此愿终不得求……
  • Nicomachean Eth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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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豪门密爱:腹黑冷少天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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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江航的总裁,但却拒绝任何女人的靠近。八年来的雨夜,都在噩梦中度过。爱人惨死在他的怀中,让他彻底的封锁了自己的心。她,是一名单纯的女孩,身为孤儿,简单却又快乐的活着。哪怕是养父母丑陋的嘴脸,她都能够彻底的忍受,并且感恩的回报他们。雨夜,一场车祸将他们两人牵扯到一起,她的面容,竟然和他死去的爱人那么相似。当两人相处,当她的温暖包容了他的寒冰,当她的纯真感化了他的冷酷,当他的宠溺走进了她的心灵,爱情,就在这最不经意间,悄然降临。但是,命运的转轮却最冷酷的旋转,他和她,竟然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生死仇敌……到底是爱情净化了仇恨,包容了伤害,还是仇恨吞噬了爱情,淹没了人心?
  • 母亲在左,我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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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一个痛并快乐的过程。犹如“母亲”的成长,她也有她的痛苦,只因“她”很少向“我”描述,虽然在一个阳光暖暖的午后,她轻描淡写地向“我”诉说,但终究是时过境迁,物影渐淡,导致“我”不能彻底体会到“她”那个时代的痛,正如“她”不能体会“我”这个时代成长的痛一样。“小西施”只是想穿一条带口子的牛仔裤,却遭到母亲的责骂,她没有权利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更没任何办法去争取到那条牛仔裤,也许她索要的不是一条牛仔裤,只是一种“正常家庭”的温暖,一种“不被扭曲的童年”的渴望。而“母亲”呢,她只需要稍微发发慈悲,就可以满足“小西施”的愿望,可她偏偏没有“慈悲”的意识,造成了母女之间相互排斥、相互抵触的局面。不是“偷窥”问题,即使没有“偷窥”问题的矛头,“小西施”也需要那条牛仔裤。不过还好,小说中并没有出现“冷漠”二字,因为最无可救药的不是恨,而是比恨更糟糕的一种东西,叫“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