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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余至今对于谭剧,尚有深悔之一事。则邂逅佳剧,当时不以为意,而后遂未再睹,如《樊城》一折是已。叫天在中和园,每连演伍子胥各剧,余因耗资,亦未能日日往观。遇《昭关》《鱼肠剑》则听之,《长亭》《樊城》弗去也。连遇两次,皆不往。而老童贵尚谓予曰:『谭老板《樊城》好也。』余亦置之。余来京师,闻陈彦衡、董润泉胜称《樊城》之佳。润泉曰:『闻报备兵一场,与家将对穿三次,掀蟒水下场,悲愤英警,射伍成赫,夹鞭脮曲,反身射之工力,精到无人及也。』赞不容口,至于忘形。读者当知予之延羡为何如也。后虽在沪,得闻其《长亭》一折,惜为接演《昭关》,未自《樊城》上场,祇演会申一节耳。昨又闻人言:叫天扮伍子胥事,究难与桂芬并驾。桂芬最善悲愤之剧。沉着激昂,谭殊难及,所长者特其巾袍剧之潇洒自如者耳。余心非之。尝论忠烈之士,慷慨捐躯,当时心曲,不过以为尽分处之已耳。文山从容柴市,煌言望月慨歌,何等闲适?卽南八骂贼之语,太尉戴头之言,亦视死如归,淋漓痛快,皆若有一种祯祥之气,散布坤维,达于天宇。必无努目凶狞,狂悖惨厉之态可知也,子胥沈挚之雄,亦必无奋张犷鄙之面目。卽如英秀演《鱼肠剑》初幕,『我与此贼不共戴天』句,坚劲之处,力任万钧,而面色初不若桂芬绉眉努目也。至其演义仆剧,如《一捧雪》《南天门》《九更天》,皆肫诚婉谨,略无粗恶声度。若奎官、程三景然之所为,又何尝不忠义奋发,足感人耶?故有谓戏胡能真?人见死者,未尝不畏而远之,如谭之演《洪洋洞》《南天门》,则死得好看,人且乐观其僵颤,而忘其死也。不知忠臣烈士死时面目,必真好看犹于谭之扮演也。在忠烈之士虽出尽难,视同首邱,义愤所行,较诸病苦愉快多矣。有何难看、畏之而远者?特视常人之死耳。鄙夫怀财吝与,锱铢计量,将死之时,既不能托之浪费趾定,又弗忍施于鳏寡独孤。诚有如《儒林外史》一灯草扬指弗敛者。或巨宦将终,官品仍难达冀望,娇妾在室,虽出贞娴,尚虞偷玉窃香,不自检束等死耳。此之死也,面岂有佳色乎?畏而远之,宜也。剧不云乎?宁死花下,色鬼且含笑泉壤,略无惨戚。况忠臣烈士乎哉?浅之乎,视死矣!

余又忆及,当时有一慰情未尽之事。一日,余往园观谭与楞仙演《状元谱》,余尚初观此剧也。至园迟,而谭定场早,余已讶之。度夜间将赴堂会召乎?急命老童贵至后台探询。贵回报曰:『在湖广馆。』余询何剧?答曰:『一《寄子》,一《战太平》。』余大喜过望,尤卢弗确,卽曰:『《战太平》难得,难得。园中已让库儿,故不时演。【园中例,有两生前后辈,前辈让数剧于后辈,亦体恤意也。】余梦想久矣,今竟得之。』旁坐客咸顾予,以为病入神经矣。观《状元谱》,佳絶而不之佳也。魂殆已至湖广馆,佳《战太平》矣。奏终,速驾回甥馆,匆匆下车造内室,面外姑曰:『腹饥矣』。外姑迎之曰:『姑爷又听叫天归乎?』余曰:『余将食。』姑曰:『叫天佳乎?老矣!』予曰:『食咄嗟可办否?』姑曰:『小印亦同往观剧乎?何不请姊夫饮致美斋。』前数语,盖问答龃龉矣。余不耐曰:『食,食。』姑曰:『食面乎?』余曰:『可,速具为佳。』姑曰:『何事匆匆?』余曰:『今晚湖广馆好剧,叫天《战太平》也。』姑卽召庖人,命速备挂面,且嘱以红糟炒鸡丁,闽菜也。余曰:『无须矣。』庖人如命,调治颇敏。而予尚苦其迟,屡促始至。草草尚未食毕,卽催驾驰往。至则簪缨咸集,盛会也。余素鄙京曹多喜像姑而少解曲,今亦颇佳戏提调之尚知有《战太平》,真戏提调也。【如读『真宰相』之『真』。】初在远台座,伺隙渐移渐近,竟据正台佳座。已而《寄子》上矣,弗属意,仍思花云,叫天扮之,必略如周忠武。拌马恐以堂会故,无觔斗矣。种种涉思,未离此剧。数出后,而《战太平》上。回府起,至尽难终。『大将难免阵头亡』句。予觉『头』字甚重,如《三国志》《严颜传》『要砍头便砍头』之『头』字。缚献一节,『千岁爷休说懦弱话』一片,『黄沙』字最警切。小王降贼白,懦弱无刚,余为之一震,叹为絶妙。中箭后,杀贼自刭,均佳。但无拌马、觔斗耳。时岷原同观,大赞之。而予以为力未至,但幸已见规模而已。然已铭之肺腑,定为神品,而尚冀在园中再闻一次,明其聚精会神处也。老童贵作车辕曰:『《战太平》真好,谭老板盖无剧不好也。』其意将以此媚予,实则心爱《洪洋洞》《卖马》,不知花云为何许人,而太平又为何地也。回寓后,尚未卽寝,而觉腹中颇虚。叹曰:何事匆匆,一碗挂面,均未食竣,饥奚足异,然得观杰作,足以厌心,较果饭佳也,遂眠。翌日,竟忘日之临窗,而魂梦中晤对花将军,尚不忍与辞遽去也。

时大人在粤西,已有谕至,命于九月中旬启行赴桂。行之前,余复烦呌天《碰碑》一剧,以其词句缛美,脍炙人口。复以行将别谭,遂亲造其家见之。先嘱侯连为介,命驾至大外廊营,先至厅事时,谭尚未毕盥洗,侍者请予少候。而二三踵至,谭子请安甚款曲。侍者鄙儿,双手捧茗杯上,予微颤恭甚。余亦敛神定魄,其气至静。少选,闻步履声,与谭二略语,微速其步,趋而前请安道候,曰:『您好,还劳驾。』予亦以礼报焉。而口中不知所对,时吉二在侧,曰:『特为拜访老板而来,佩服老板,天天听老板。』【于文未足,故存其真,妙语也。】予曰:『君安请坐,君作真妙絶人寰者矣。但不解胡以至是,亦非予一人之私也。』谭曰:『过誉。予何能,甚感知音者之多,不我弃耳。至内室乎?』三曰:『已净矣。』谭先行,曰:『导君。』予与侯连、吉二偕至内院,见上房五间,东西两厢,院落整洁幽静,女仆掀帘,谭肃客入西偏之曲室中。北首坑榻小几,中置陈白毯,明净照人。榻西首,一条棹上列一玻璃匣,中有人焉,谭也。盘其辫结,裸胸臂,手持箸方餐。凭一小棹,肴菜咸具,意极闲适,而貌若甚自得者。谭曰:『此「泥人张」制以赠予者。』复指壁间挂镜,扮武侯像。曰:『亦名笔也!但貌略丰膄,已非今日之予矣,肖则肖也。』余见而肃然八分,面貌颇凝静,微翕其目,但颊略红,冠纶巾,紫袍,挂珠,苍三,半露羽扇。答曰:『较泥人佳也。』谭曰:『彼不过游戏之作,亦难为他。』言毕一笑,又入内间,招予同莅,指榻上芙蓉盘曰:『不客气,请试一口。』余谢焉。谭遂侧卧,谭二为之酿蕾咀,凡十余口,谈兴至矣。坐而言曰:『君通州人,予尝屡至通州也。有韩雨泉者,延票并菊部至通州无量庵演剧,为佛开光,以礼币至乞行,已定矣。先一日凌晨,自京束装就道,天阴雨,润欲滴。抵通,方辰刻。径至庵中,阒然无人。有老僧趺坐禅室,手数念珠,诵阿弥陀佛,若不知人至者。予曰:「和尚兴矣,佛爷今日开光乎?」僧朽而非聋,竟莫之答。予私曰:潞水僧侣,皆若是酸介耶?以手抚其肩曰:「开台矣。」僧徐开目曰:「是间不听剧,听剧者在西院耳。」予遂往至,则有三数粗鄙无赖在焉,若内行。若非内行彼不礼予,予亦弗为礼。自念韩君聘予至,竟无醴酒待穆生乎?虽韩君不在,亦应通知同人礼名辈,何羣倨而向长者,但冒寒四十里而来,涂亦修矣,能无少息,不顾而坐。良久,而雨泉不至,羣伧方整台内外旗饰各物,实将于本日开演者,韩亦非诓予也,姑再待之。已而阴雨略大,浸地就湿,有声。予曰:「好男儿行矣,礼我而来,不见礼而去,水火盗贼且无畏,而畏雨乎?」竟去。来无雨具,戴雨而行,渐行雨亦渐大。驴不复见,脚夫亦杳。乃卷裤角直至膝上。解袜赤足,间行达西门,竟不自息,仰首见城壁高贴「谭鑫培《打棍出箱》。」不禁大笑,曰:「通郡人士,尚望此耶?」比回至外廊营,日未昃也。雨泉已矣,今复逅君,芥蒂奚计,通州又何尝无知音人哉?』言毕而叹,予亦莞尔。

当未演《碰碑》之前二日,招饮于同丰堂,密迩谭居。时方秋霁,皓月流天,谭竟步至酒楼,并偕梅雨田琴工至。梅,雅伶也。白而丰,谈言轻敛,婉和知书。喜读名人笔记,而佳情史之为文。赞叫天不絶其口,面不面一也,其悫又如此。座中兼邀沈三元、侯连、吉二诸人。三元远俗,年就衰,而气弗浊也。秀山黧而麻,魁岸不鄙。侯连大小子,光头镜面而已。吉二口臭,前篇已详之,与予戚,更不令座近叫天,恐谭触尘也。而吉二益咻咻曰:『后日听《碰碑》矣,余知之,知之碑立中间也。』侯连曰:『尚有苏武庙,武曰苏武,一家忠良,不若李陵之现眼也。』口中又自唱曰:『围困在两狼山,内无粮,外无草,盼兵不到,盼子不归,这正是我那老残生,怎能够回朝,我的儿呵!』余正以为『盼子不归』四字,何从而来。间雨田曰:『老板词与此不同。』吉曰:『自然,老板常改词,不教人记得,谁敢效老板乎?』言下若不豫,然而自囓其齿,口隙香风溢矣。侯连笑掩其鼻,以为座中人谷道气通,但苦无人为之解释,至今尚案悬而未结也。堂官执酒壶上菜,谭首座称谢甚谦,曰:『您何必如此盛设,我们熟人,聚会日子长,若客气,余反不自安。』二曰:『老板莫如此。』呼余字曰:『渠非如此不觉恭敬,我弟意却诚也。』言毕,又做强笑。予又与谭略举昆戏,告予曾习《弹词》谱,《扫松》《十面》《伏虎》,各枝不能窥其全。予曰:『《夜奔》君演过否?』谭曰:『记不清,此戏无味。』盖未曾演过,而又不欲人知其未能也。二曰:『老板看贾洪林如何?』谭曰:『比我强』。二惭甚,曰:『不是,不是,我问他还可以学得否?』谭曰:『不知道』。侯连急来解围曰:『洪林已向老板过头,祇要他自己肯用心。老板对于后生晚辈,虽无暇提命肫肫,然同在一园,耳鬓厮磨,所得亦不俭矣。』吉二点头,以为词令妙品,愧弗能及。二复曰:『还有一事,诸位不知,哈哈,老板也不知。』笑容可掬,媚态横生,语至此止,欲待人问,而人莫问,若忍俊不禁,复之曰:『《宁武关》,君等知为谁烦者。』诸人均默然,谭则旁视壁间所悬李毓如行书横幅,曰:『五爷真写得好。』意使人知其留心文翰,初不属五爷,以为家传户诵,五爷书画断不能加『不好』二字也。堂官上烩虾仁,余曰:『老板吃些。』谭以羹匙延满,送诸其口,曰:『好』。此亦非关饕殄,况谭席尊履厚,家有良庖,何须恋此,特示我以诚。如曰:『您赏饭,我无不饱食也。』二知早已打断方才欲言之事,遂又触及旧游,呼余字曰:『某某最爱吃虾仁。』顾予曰:『您记得否,小时上京,必要上同丰堂,一碗虾仁不够,要两碗,一高兴再来一碗。伙计,可再来一份。』谭向吉二谦,询予曰:『您若爱吃,再要一份,我可够了。』余曰:『老板说好,再来一碗可也。』遂又上虾仁,时菜肴甚伙,腹已羣果,此一满碗虾仁,明日盖已融会贯通,平铺大安南营宅东偏厕中矣。饭毕,离座。吉二紧言曰:『君等忆及七月间,老板唱《宁武关》,为粤人张姓烦演者,非也。』【一字重读】指予曰:『实此位所烦。』得意非常,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以为好财买脸,无过此者矣。『某某好听老板戏,几于神经受病。某日某日听某戏,有日记;某日某日未及听某戏,有日记,作若许悔语。尚至津一次追老板,上回因在通,老板唱《宁武关》未赶上,心中后悔。我在京,以某某未来,我亦不听,尚受爷多少苛缠。您说怎么好,我遂劝其烦一出过过瘾罢,爷面嫩,又不肯。』语至此,妙文又生,顾予曰:『小脸又红了,已见过老板,还害什怎羞呵。遂千方百计倩出张筱篁烦剧,筱篁不过顶名而已,此一役也,在事异常出力者,予耳。』一面示谭以与予交谊之深笃,一面复有德色以告予。人皆言二为无心人,渠安得谓之无心哉?时已近子夜,谭、梅先兴辞而去,曰:『多谢,多谢。君礼诚而予意悫也。』诸人乃各鸟兽散,而独后将随余行曰:『后日可听好戏矣。』『可』字当重读,其意始显,此固关于京语文法,亦以表吉之贪蠢。二人乃分手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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