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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余时生已二十有二年矣,初育次女,女幼,羸而多疾,夏患惊风症,予爱恋弥甚,遂居通视诊,不他去。而仍顾及叫天,嘱友若叫天扮罕演佳剧,而吾女果之瘥者,仍抽暇一往。京通火车二,次日尚可一往复也。计居通两月,而女大痊,遂又作游计,呼老童贵偕至京。甫及通州宝通寺站,有友招之曰:『女公子痊矣?』予曰:『承注,大愈矣。』友曰:『谭老又露矣,闻前数日演《宁武关》,颇劳也。』予觉心怦怦,而脑麻木,血行溢轨,欲晕。老童贵扶之曰:『少爷,足站住些。』予斗觉曰:『确乎?』友曰:『确也。』予连曰:『可惜,可惜。』车至遂登,召贵至前,曰:『前数日,叫天演《宁武关》,汝知之乎?实则,是时二孙小姐已愈,夫人已放心,余不应小心太过,竟交臂失此佳剧也。』老童贵曰:『还会唱,不用急,有钱,咱们还不会烦他一出,何妨者。』予骤若触机,遂默而深惟,度至京当谋之,弗顾得此曲弗止已。而至矣,下车竟造吉二处,询其确否?吉二委为弗知,实则渠已观之,故秘不告,恐烦予也。比至园,则知其确,又悔怨无已,乃两夜未寐。吉二来甥馆慰视者再,曰:『有计在此。』时梅弟年少豪纵,结纳多贵介。同学张姓,名筱篁者,奚潘亚也。而年事嫩壮,行止亦复少清,允为延谭饮宴,烦唱此剧。计定蠲吉齐告于予,予喜甚,候期无耐,当秋而尚觉日长如岁。甥馆在院之东偏室,面南而墙以藤萝绕之。秋高气爽,藤作红色,迎风媚日,态极婀娜。余散步廊前,执书卷负手徐行。书为《缀白裘》中《铁冠图》一册,而《别母》《乱箭》两折在焉。盖习以备观《宁武关》者,念〔小桃红〕『擎杯含泪奉高堂』一片,烂熟于心,复温白介。

秋士多悲,感时而叹。而粤西家谕迭来,均述匪事,边檄远征,露餐野宿,老人艰辛矣。而予年已逾冠,未克趋侍,而又不能励学,以成其业,兴思及此,复置叫天于天外。果此数日内,不涉思及此,而祗专于谭者,病矣。又逾数日,而消息沉沉,吉二己失踪迹,又复移思向谭。但未忘及正事,以为予亲于役之苦,观此剧将益切孺思,忠孝一耳。叫天至性感人,必善传忠武心事也。斯举容亦未乖于正乎?一日侵晨,余初兴,而吉二至,抚窗曰:『弟起乎?筱篁明晚请谭老板吃饭,后日准演《宁武关》全出,已贴报通衢矣。道喜,道喜。』余起延之上坐,曰:『二哥,妙哉!』面色愉艶非常,辅喎均含嫩霁,曰:『甚佳!』复延其食点心,老童贵购烧饼、麻花等物,咀之均作香气,似比较往日制加精也。少顷,而外姑赐羊肉面至,遂与吉二大嚼,快慰竟若状元及第归娶时也。将演之前一日,傍晚天略阴,若欲雨者,心忐忑不安,顾其塾师王阁臣曰:『先生,天欲雨乎?』先生,卢龙人,少所学,多所历。然历虽久,而质志尚未尽涣。骨弗崚嶒,而伋傲介,佳人也。答曰:『果然欲雨矣,汝不寒乎?汝履袜轻也,可着绵矣。』在先生实以此语愿予,而尚未洞余心曲,予更无耐。仰观天,而为天愁;俯视地,而又自愁多事。设无此举,障碍何来?天欲雨者雨耳,干卿底事?况老农待泽,方冀甘雨之润阡;傲菊凌霜,深爱好风之可咀。涉想关情,尤当务其远大,祗顾已私,非恕也。夜半无眠,问老童贵曰:『天雨乎?霁乎?』贵曰:『阴而未雨,彤云厚矣。』心仍未妥,披衣起视,雨矣,决然曰:『明日戏回矣。』回亦胡妨烦戏,晴仍露也,遂寐。萧晨卽兴,而阴云略薄,少露日光,又念曰:听剧小事,颇关天数,应某日得听某剧,亦数也。设余女不病者,《宁武关》入余心为余有矣。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必愁雨愁晴,情深至此?遂至王先生塾中闲谈,王先生遂及轮回之说,深然余应某日作何事,某日学何学之议。而嘉余慧,遂许为忘年交,且约其同往观剧。先生乐甚,多市酒一壶,饮且诙,谈兴豪甚,豪极复饮。余促之曰:『饭矣,行勿迟迟也。』遂饭,饭后命车驰行,亦不似梦中檐影之速,而马蹄之瘏也。至园,仍居楼上,有一友过予侧,呼予字曰:『听好戏矣。《宁武关》闻系广东人烦者。』读者当知予此时之心果何若也。实则名之为乐,为快、为骄、为痴,皆不足函括之。余盖有一种心理存诸心府,以为得此将非昔予,益将勉为异日之所以成其予者,有如程子之言:『未读《论语》时之我,读了《论语》后之我等量齐观。』目之为骄,亦可;卽目之为痴,亦可。然实亦非骄非痴,而至快极乐,均不足以尽之矣。于此时又有一种心理焉,则患得患失是已,此又中之不足,而自信力微也。夫嘱友出资,礼贤下士,文尽情优,尚何失之可虑,其得也决矣。实又不然,予之所谓失者,非不得见此剧之谓,而复虑竟生不得见此剧之事也。何以谓之失也?第恐得闻此剧,而谭兴少差,必致声容略减,或配色难俪,场介为之稍逊,又恐余思虑过久,精神至此陡形疲怠,而未能获其神微,得其涂术。又虑倘甥馆有急事,待予干理,又出自外舅、外姑之召,当如何者?否则,予适于此时,方将药转,卽度阴未修,亦须片刻。此片刻流光,重逾万镒,虽未能失卸全豹,一枝半折,必将虚抛,又将若何?予之所患者,亦异乎人之得也。一言蔽之,不为我所有耳。故绮窗凭几,蜡泪盈盈。两出词牌,已书万本,而籀思万遍,复将史传野乘,核校参妍,欲将忠武一生事绩,印征心腑,而毅魂壮采,融乳襟怀。若谭老怀持觋术,能顶礼忠武之英灵,足摄忠魂,见形人世也者。而尤愿这回陈迹,永永弗忘,传之予身,并及孙子,忠孝传家,弗及邪曲,始无负此得也。读者谅已厌予之词费而寡当矣。言入本传,一门忠烈上矣。头场出周母、夫人、公子、家将。周母,李六为之,夫人、公子均配色之佳者。帘内『马来』一声,忠武至矣。冠扎金盔,红靠,黑三,手执鞭、鎗,忠勇奋发。败北一引,声布霄汉。对家将白:『太夫人现在何处?』家将对白介后,下马,置鎗,趋堂,白:『母亲在那里?』五字一出,泪与声迸,掬万千哀绪,镕铸五言。而乃抑之使靖,复畏亲知,跪白:『孩儿久离膝下,定省有缺,负罪靡涯。』『缺』字,齿音,特妙。『靡涯』字,悲切竟弗能敛。『夫人』二字,亦悲。公子拜见,白:『罢了』。呜咽惨楚,尾音乃不复入节。此时,余泪染秋袷袖矣。魂似已离此躯壳他适,若达漓湄,侍从杀贼。及闻:『正是流贼猖獗,兵因岱州,所以特地回来作个—』夫人接白:『作个什么?』忠武白:『问他什么』句,声泪俱下,遂觉魂飞复返,来归座中,与忠武瞻对。《小桃红》一片,沈雄凄挚,天半流声,身手回环,俯仰备极精切,说明情曲、白介一片,英姿伟挺,节奏慨慷。『怎敢』字,特用抗音。『统领雄兵,直压城下』句,以手绘势,步骤随之,髯口侧动,凛然直若天神。此时又岂知叫天为何许人哉?『孩儿连战数阵,不能退敌,祗得退保宁武关』句,『不能』字重读,而沈痛弥切。『关』字,璧立千仞。『孩儿特地回来,见母亲一面』句悲极,而此时不容不发。『沙场』字,复运抗音。『分所当然』句,『所』字亦重。『祗是不能保护母亲,所以寸心如割』句,收束处纯为哭声。余思此时叫天,必为真哭,若假哭者,无此声也。又心为扮演忠武别母,而身触蓼莪之痛,思其双亲,所谓设身处地者也。遵慈训一片仓皇之态,悲折之情,互起环生。卽将行介,『拚却余生答圣恩』句,字字皆响震四座。《救火》一场,身手灵捷,《扑灯蛾》一片,音随身转,倒身伏地,用力奥深,俗工岂及万一。马童,王长林为之,亦佳。三呼『请骑,』晕而骤兴,眼神惨切,赴事敏速。带箭后,谢君恩,唱『悲快身未死,忠魂先漾。心已碎,丹心雄壮』片,高薄云天,英魄烈魂,万头顶礼。记予尚暗合其掌,默祝忠武与武穆、文山俪纵并驾,凡百正神驱前肃跸,速升天府。及见以刀自刎,髯飞刀尖,屹立凛然,剧告终矣。余始徐徐向天空招魂归魄,乃复而为。予至此,将无量数患得患失之心,日销冰释,纳诸无何有之乡。兴辞而出,曰:『会当有以报忠武矣。』

时粤西匪势未衰,道涂修阻。予迭寄禀,拟往趋侍。尚未报也。而仍日以观剧为事,又闻其《雄州关》《伐东吴》《击鼓骂曹》《打严嵩》诸剧,而兼侦堂会,凡患演译者,不论识不识,无弗往者。最盛者,一日夜闻谭四出,而无不佳。昼在园观《乌龙院》,夜在财神馆【琉璃厂】观《乌盆记》《定军山》《黄金台》三出。其昼夜闻三剧者尚多,皆视为恒有,不足奇也。是年,正月间,曾在春台部观菊笙《长坂坡》毕,赶至中合园,而谭演《失街亭》,方坐帐命将,两出并美,兴亦高轩。至今思之,胜游佳集,难再得矣。日月箭流,已入冬矣。谭、王【楞仙】初因事龃龉,经人斡介复睦,又连演妙作。一日,有人特烦各演两出,一《举鼎》、一《八蜡庙》。先是《八蜡庙》在庆王府曾演之,配色皆名伶。旋复在园排演,余以后台管事者告予,至期遂至,举鼎上场时,方日中。唱介并妙,以《八蜡庙》殿焉。出场已晚,复无电灯,有谭迷者,备手用电灯一具,谭、王出时,射之,艶彩动人。叫天扮褚彪,摆髯舞短刀,灵佼出以头三触费寨,转褶掷冠,精神矍铄。与王合打严紧精当,万人呌絶。而配色整备,亦不减王府。施公为李鑫甫,小姐为彩霞,丫环佩秋、桐云,家院为贾狗子,桂兰为水仙花,费德公为李七。皆祇候老板,无敢疏懈毫末也。年终,又观二君【谭、王】合演《八大锤》,楞仙扮陆文龙,起打数场妙絶,不肯如俗工减少段落,人虽讥为『香灰』,尚有余香也【香灰指王学小香而言,王特貌微寝、声微逊耳,工夫甚纯熟,不应作是语也。】翌日,为《战宛城》,亦八九年未演之剧。配嫓尚称,惜无桂凤相嫓,败北甩发飞盔,异常迅速。近日,小楼以丁年为之,皆不肯用此气力。前辈典型,淹没尽矣。净色则有黄三、秀山,武生则有小楼,兼须生则有李库,库儿年少爱好,私淑叫天,差有心得。谭每露,必私在帘内窃听,不令人知,一如谭之于长庚也。谭为庚义子,故老多持此说。复云谭父落魄,寄子于程,谭幼年饮食教诲,皆程任之,故所得独多,而复本于家学。家本楚人,故纯楚音。又得余三胜嫡传,盖其父因三胜提挈而来,又其戚里。谭之涵贯于程、余二老者特深,益自策励,兼采众长,以成其学。世人尝云:其白口科介等专剧,如《盗宗卷》《清官册》《一捧雪》等,且用张奎官意而变化之。去其粗粝,取其肫切。其《空城计》一出,亦尝甄择孙小六之腔,而融以己意,遂成新声,过之远甚。而《探母 坐宫》一折,又未尝不本于二奎矩范,如『院』字、『好不』字,皆不能弃之别裁也。至偕弟同造北堂帐外瞻依,急欲叩谒,及见母别妻等节,则均出于至性,又非二奎呆滞所可几及矣。誉之者又曰:长庚无武剧,不善扎靠,而谭身手灵捷,扎靠、亮相、起打、上场,并世无偶。月楼较之略长,月山较之略野,非其比也。是舞戟、加盔,更有出蓝之美。王楞仙目巨而善作呆态,无小香之明姣。巾袍较佳,将领微弱。喜酒无行检,声已粗嘶不复哕润。而是时,瑶卿方在英年,力攻所习,亟欲追步云【紫、云】福【小,福】而衣履便妍,天然爱好,后台中人颇重视之。故每排剧令与谭俪,如《探母》《五家坡》《汾河湾》《寄子》《搜孤》《朱砂痣》等剧,皆与谭配。而《庆顶珠》《寳莲灯》二出,尤为絶唱。《寳莲灯》二堂互训一节,堂外觑情,声态佳絶,予綦爱之。至《摘缨会》《南阳关》《战蒲关》皆与瑶卿相嫓,而《蒲关》焚香一节,王霸后觇仗,剑式凡三变,忘情落鞘,悲惋之意,感人密深。其《二进宫》《一捧雪》两出,后亦合演,惜予已至桂林,未获间。后虽得观,亦深悔未见与瑶卿合唱也。但《戏凤》一出,予慕之久,尝告后台中人,促与瑶卿合唱。而瑶卿是时不肯演花旦戏,又以足疾故,不愿着翘工为辞。是时,又未发明尖头花靴,故不演也。桂凤是时亦在园中扮演,身已秋娘,未妄搔首,面灰败而仍娇娜弄姿,十指日夜把玩芙蓉,黧不复晰。扮装时,倩人洗濯,动须二三小时。而出场持扇牵巾,纤纤者仍欠莹润,自忘其丑也久矣。习气素大,经巨骗诓资后,仍不自束,以身媚客,技之惯者。人耻之,而已弗觉也。每与谭配《乌龙院》《胭脂虎》《御碑亭》诸作,尚须先高声价。至《战宛城》一剧,竟不肯演。闻故老言:谭在承庆时,桂凤方在妙序,复娴内媚,人多宠之,致唱压轴戏。【如《乌龙院》《胭脂虎》等皆与谭配,而仍以贴为重也。】花旦如此,至田始也。识者已预感世道之日凌,人心之就替矣。可胜慨哉!可胜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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