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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历史课,记录过往时间柱上的文明(4)

元朝建立后,大力宣扬朱熹一派的理论(即程朱理学),使得程朱理学成为元朝(以及其后朝代)的官方思想,同时也吸收了许多中原、汉族文化,并且保持了中原的统治机构和方式来统治人民。但是,元朝却实行了民族等级制度,将人民分为四等,第一等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包括原西夏统治区以及来自西域、中亚等地的人口;第三等是汉人,包括原金统治区的汉族和契丹、女真等族人;第四等是南人,包括原南宋统治区的汉族和其他族人。这种民族制度直接导致了汉族的不满,许多汉族人因此将元朝视为外来政权,并发动多次反抗。

元朝政府除了重视传统的农业外,也比较重视商业。来自世界各国的商人都云集在元朝首都大都,使那里变得十分繁华。在文化上,则出现了与唐诗、宋词并称的元曲,并且涌现出了许多著名戏曲作家,如关汉卿、马致远、王实甫等。

中世纪的欧洲

从时间纬度上来讲,中国的唐宋元时期正对应欧洲的中世纪。中世纪的欧洲,封建割据带来了频繁的战争,因为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来统治,战争变得更加频繁了,这无疑造成了科技和生产力发展停滞,人民的生活显得痛苦而没有希望,因此在欧美中世纪或者中世纪的早期普遍被称为“黑暗时代”,认为这个时期也是欧洲文明发展较为缓慢时期。

中世纪的早期,在西罗马帝国被日耳曼人消亡之后,一批蛮族国家,如法兰克、伦巴德、奥多亚克、勃艮第、汪达尔·阿兰、东哥特、西哥特、盎格鲁、撒克逊等先后在欧洲大陆出现了。这些王国之间经常不断地发生战争,其中,有些王国存在的时间比较长,如盎格鲁、撒克逊、法兰克。

日耳曼人是法兰克人的一个分支,在克洛维的带领下,他们在486年打败了高卢军队,建立起了墨洛温王朝。克洛维与罗马教廷联合,迅速占领了罗马帝国在高卢的全部领土。之后,法兰克王国的领土开始持续不断地扩张,到了6世纪中叶,在打败了勃艮第、图林根、巴伐利亚和撒克逊的一些部落之后,它已经成为当时西欧最强大的国家,并且建立了封建采邑制。

751年,宫相矮子丕平成为法兰克国王,建立了加洛林王朝。在查理大帝统治期间,其国力达到鼎盛状态,它吞并了伦巴德王国,夺取西班牙边区,占领东巴伐利亚,征服阿瓦尔汗国,此时法兰克王国已经占领了西欧的大部分土地。

查理大帝死后,因为王室兄弟之间的争斗,法兰克王国进入分裂状态,根据843年8月签订的《凡尔登条约》,当时的法兰克王国分裂成了西法兰克王国、东法兰克王国和意大利王国,就是现代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前身,现在这三个国家的疆域就是以这个条约为基础划分的。

在5世纪中叶,日耳曼人的另外一支盎格鲁人、撒克逊人、朱特人进入了大不列颠群岛,在6世纪末、7世纪初,形成了7个王国,在英国历史上,这个时期称为“七国时代”。829年,威塞克斯王国吞并了其他6个王国,从此英格兰就此诞生了。1066年,法国诺曼底公爵威廉要求以亲属关系继承王位,遭到拒绝后,他发动武装政变夺取了王位,被称为“征服者威廉”(即威廉一世),并且建立了诺曼底王朝,但是其实这也是造成日后百年战争的根源。在亨利一世(1100—1135年)统治时期,随着王权的逐渐加强,社会矛盾也被激化了。1264年的内战期间,西门·德·孟福尔俘虏了亨利三世。1265年,孟福尔第一次召集国会,这也成为了英国议会的开端。从1343年起,国会由代表贵族利益的上院和代表骑士、市民利益的下院组成,此时议会君主制正式确立。与此同时,西法兰克王国演变成了法兰西王国,王权也得到了加强,罗马教廷被迫迁往法国南部的阿维农。而且,法兰克也开始自上而下召开三级会议,形成了议会君主制。

东法兰克王国(即德国的前身)地方政权非常强大。911年,加洛林王朝结束后,国王都是由地方权贵选出,而且地方诸侯享有和国王同等的权利,这无疑不利于国王的威望和名誉。历史学家认为,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热衷于对外扩张。951年,奥托一世率军进攻伦巴德地区,并且占领了该地区,其后的奥托二世又开始进军罗马。1155年,腓特烈一世攻占了米兰,教皇为其加冕,成为神圣罗马帝国。在罗马帝国全盛时期,领土范围非常广阔,包括了德意志全境,意大利中、北部,西西里岛,捷克、瑞士、爱沙尼亚、普鲁士。后来,有15个城市联合起来抵抗腓特烈一世,并且将其打败。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时,腓特烈一世溺水而亡,此后被占领的地区也纷纷宣布独立。

中世纪时的欧洲经济主要是封建制度下的庄园式自然经济,出现了如巴黎、里昂、都尔奈、马赛、科隆、特里尔、斯特拉斯堡、汉堡、威尼斯、热那亚等一批商业城市,形成了一个以地中海为中心的贸易区。16世纪以后,最初在佛罗伦萨兴起了工场手工业,之后佛兰德尔也开始兴起,而圈地运动使英国的经济得到了迅速发展。这种经济模式促进了各种贸易的加速发展,也直接导致了地理大发现的发生,即美洲新大陆的发现。工场手工业也促进了战争武器的飞跃发展,骑士的刀剑逐渐被火炮和毛瑟枪代替,旧式的城堡自然也失去了防御能力。工场手工业同样催生了资本主义经济,各种手工行业到中世纪中后期,开始从个别经营演变为成立各种工会。

直到今天,非欧洲国家仍然被中世纪时关于教育、政府、社会结构、社会公正的观念影响着。中世纪时期出现了大学,到了现在,大学这种教育机构已经遍布全球。另外,美国、墨西哥、加拿大、以色列、日本,以及东欧的几个新的民主国家,其立法机构可以说都是源自于中世纪的国会和议会。西欧的思想同样也是当今中国、古巴、朝鲜等国的共产主义政体的起源。

晚清女性与社会

女性在历史上的地位向来是被埋没的,在晚清的社会震荡中,女性的生存状态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从最初的严重丧失基本人权的状态,到后来敢于追求男女权利,再到之后作为现代国家的国民,与男性一起为应该具备的各项权利而努力奋斗。在这一历程中,女性逐步开始独立自主,也成为晚清社会基础变革最有力的印证。晚清女性地位和思想的改变具体变化如下。

1.女性社会地位的改变

晚清,女性的社会地位得到了很大提升,破除了“男尊女卑”的女性社会地位观,慢慢树立了男女平等的社会地位观。史学界一般认为,男女平等的近代女性角色和家庭伦理观念,是在戊戌维新时期学习西方思潮中形成并开始确立的。事实上,男女平等的观念在社会生活和民众观念层面,从19世纪下半叶的晚清时期便开始孕育产生了。

中国古代农业社会的基本家庭模式就是“男主外女主内”,这种两性角色分工的家庭模式是适应于小农经济生活的产物。它是中国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形成的以儒学为核心的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道德思想上,儒学是歧视妇女的,从孔子“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的妇女观到东汉班昭“三从四德”、“男尊女卑”思想的理论定位,再到宋明理学“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的贞节观念的强化,这些都深深地束缚着女性,导致女性在社会地位中长期处于从属地位,必须依附于男性才能生活。

到了戊戌时期,资产阶级维新派提出为女性解放而呐喊的社会思潮,以“天赋人权说”为思想武器,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礼教和纲常名教对妇女的重重束缚和迫害,大声疾呼男女平等和妇女解放。维新派领军人物康有为指出,“男与女虽异形,其为天民而共受天权一也”,所以要“平等相均”。梁启超、谭嗣同、严复等维新志士也深为广大女性受压迫受奴役而不平,指出重男轻女是非常暴乱而无理的。

舆论的宣传固然对思想观念的改变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仅仅依靠舆论的宣传根本无法彻底改变民众的观念,而随着晚清女子学校的兴起,这种状况也得到了改变。1898年,中国人创办的第一所女学堂——中国女学堂带着维新思想诞生了。此后,一些女子学校,如天津的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北京的京师女子师范学堂、上海的爱国女学、南京的旅宁女学等也先后创办起来,晚清女子教育开始初步进入兴盛局面。随着女学的纷纷兴起,女子也开始越来越多地参与到社会工作中,女子终于可以走出家门,走向学校,继而走向社会。女学的兴起无疑对改变社会风气,提倡男女平等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同时,女子学校教育兴起之后,人们开始慢慢接受了婚姻自由的观念,不良的婚俗也在逐渐改变。

晚清女子学校教育的兴起和发展,促进了当时男女平等观念的确立,与此同时也使婚姻观念和家庭伦理观念得到了很大的变革和发展。晚清女学课堂主要开设了诸如医学、算术、历史、地理、体操等方面的课程,这些课程主要讲述的是近代科学知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冲击了封建伦理纲常。这些无疑都动摇了封建统治者用以禁锢妇女的纲常伦理,自此,女性开始走向社会,妇女的发展环境也变得更加宽松了。

2.女性社会角色观的转变

社会角色的独立,社会分工中的独当一面,是晚清女性地位提高的表现。女性想要独立,就必须参与到社会中,去就业,只有这样才能打破长期深闭闺门的观念。唯其如此,才能彻底改变女性的社会地位角色,让女性从家庭中的角色转变为社会职业分子中的角色。

清末“新政”时期,官方开始大力提倡开设女子职业学堂。这些女子职业学校设置的学科和开设的课程,大多与家庭琐事有关。比如上海速成女工师范,它开设了绒线、针黹[zhǐ]、织造和车造(即机器裁缝)四个学科;扬州女工传习所所设课程则有“国文、女学绘图读本、算术、中西笔算、珠算、针黹、绒绣、线绣、刺锦、品金、绣金、中西各式衣帽、鞋袜、中枕、雪衣、汗衫等”。通过这些学科的设置和课程的开设,近代第一批女子职业如蚕桑、缝纫、织造、刺绣等得以产生,与此同时,也培养、造就了近代第一批职业女性。

当时女性还能够涉足其他一些领域就职,比如歌女、女艺人等娱乐业,商铺、工厂的女工,代理家务的仆妇、女佣等。

总的说来,那些独立的女子职业学堂都是以让女子能够自立自强为宗旨的,可能形式上会有所不同,但是都能够通过对女性进行职业训练的方式,使妇女的社会生活能力得到有效的提高。客观上,这些学堂的创办使得很多女子拥有了获取经济独立的能力,而且能够走上社会为自己谋得社会地位,也提高了女性参与社会活动的能力。一些思想进步的女子正是通过女子职业教育,走上了谋取经济独立的道路,最后成为近代中国第一批职业女性。如创办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妇女报刊《女学报》的康同薇、蒋畹芳,她们也是中国最早的女新闻人;为中国的医学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金雅妹、柯金英、康爱德、石美玉等进步女性也相继走出家门,走向世界,并且在学成以后毅然归国,成为近代史上第一批女医生。在这些职业女性的影响和感召下,越来越多的中国女性,摆脱了传统思想的束缚,开始走出闺房,迈向社会,投身于自身解放乃至民族解放的时代洪流之中。

同时,晚清时期,女性的很多休闲活动也开始进入社会。随着商业的繁荣,大量茶馆、酒楼、戏馆、书场、妓馆、烟馆等公共消闲娱乐行业开始出现在许多城市中,并逐渐繁荣起来。最初这类消闲场所只有男子能够涉足,但是到了后来,很多女性也开始加入其中。

3.女性素质观的变化

中国古代的妇女素质观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它的实质是一种对女性的道德规范和要求,认为女子就要做到“妇德、妇言、妇容、妇勤”。到了晚清时期,女子教育开始兴起,一大批知识妇女开始涌现出来,从此以后旧有的女性素质观就被彻底颠覆了,新时代要求女性拥有更好的新素质,比如有知识、有文化、有才干等。

1902年,爱国女学在上海创办起来,它由中国教育学会成员蒋智由、黄宗仰提议,蔡元培等联名发起。该校重视知识和思想的教育,对近代中国女子教育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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