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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蓝 池 小 屋(2)

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幸亏这是一口废弃的井,水不是很深,他喝了几口水后,站了起来,上身露出水面,用手摸了一圈井壁,噢!这是掉进井里了!于是,他大呼救命,回答他的只有井口上呼呼的风声。

天明了,风小了,路上有了行人,他的呼救声越来越小,离路不是太远的井里发出的微弱声音无人注意。井里人没有了生的希望,他停止了呼救,倚着湿漉漉的井壁,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到来。

第二天下午,井外已是风和日丽,井里也恢复了往常的寂静,又饿又累的他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坐在井底,但他没有“坐井观天”的条件和兴致,倚靠在井壁上,只有肩膀以上露在水面上,昏昏沉沉,似乎已经睡去。井中之蛙在无端地经历了一场大地震似的骚乱之后,也惊魂已定,在宝成爷爷的耳畔选好了歌唱的位置,“咯啦啦,咯啦啦”地叫起来。宝成被这震耳欲聋的巨响惊醒,他一动,青蛙擦着他的脸颊仓皇逃走,他的神志完全清醒了。就这样完了吗?来到这个世界上,虽然看不见世间万物,却能感知人间温情,他留恋人生,舍不得他的蓝池小屋!一种求生的强烈欲望促使他重新分析眼前形势,生的希望破灭是因为自己已无力呼救——正在这时,他一伸脚触到了井底一件硬硬的东西。

盲先生凡外出,有用无用,都要背上钱插子,身上没有这些行头,觉得连路也不会走了。和宝成爷爷一同落井的铜铛铛被他的脚触到了,他潜身捞出来,举过头顶,拼命地敲起来。

两个拾柴火的半大孩子听到了一阵“当当”的声音,不知声音来自哪里,十分诧异。循声找去,原来是从一眼井里冒上来的。他们趴在井口探身向下一望,井里有人!吓得差点掉了魂,飞跑回村,把这天大的怪事告诉了大人……

我的家乡从德国鬼子占山东时就成了产菸(烟)区,家家都种菸。宝成爷被救回来后,嘴贫心眼灵的人就编了个歇后语,抓住“菸”、“淹”的同音关系,看到谁家的菸长得旺或炉得成色好,就说:“宝成掉了井里——好菸(淹)!”

这歇后语我们村的人说了好多年,连外村人也说,直到宝成又一次落到井里,才不说了。

宝成爷落井的事一经传开,人们唏嘘不已,对盲人处处有难处更加同情,可一些人对他的算卦产生了信任危机。他不是会算吗,怎不算算哪里有路,哪里有井?

话虽这么说,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无论是被人请到家里弹着三弦算大卦,还是临时性的掐指一算,都不是凭着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胡言乱语,都还是有根有据的。一是根据他的分析判断,二是根据他掌握的一套术算理论和知识。说起来,他这算卦先生可说是“科班出身”。十来岁时,他家日子过得还可以,父母为了叫他一辈子有口饭吃,把他送到南乡一个很有名的盲先生那里,一学学了四五年。他和他的几个师兄弟师姊妹在老师的悉心传授下,系统地学习了“奇门遁甲”、“六壬”、“文王课”等,对阴阳五行、干支八字、六爻八卦、六十四课等等一一稔熟于心,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再加上“毕业”后多年的实践,终于成了一名远近闻名的盲先生。

宝成爷当年学徒时,除了学会了算卦,还凭着他的聪慧好学,学会了另一样吃饭的本事,那就是说书。

旧时代,没有电视,没有广播,听说书就成了填充精神饥渴的一种很好的方式。城市里有专门说书的场所,一般叫什么“书场”或什么“茶社”。记得我儿时坊子就有个“同乐茶社”,门口斜立着牌子,上写着书名和说书人的名字,像戏报子一样。农村没有这样的专门场所,你要听书得到大集上去。离我们村五里路的张友家村,逢五排十大集。村南边是一片场院,场院边是一片杏树,逢集,场院里,杏树下,说书人用三条竹竿把小鼓一架,咚咚咚敲一会儿,身边就聚满人,于是就说唱起来。还见过一个人,来到场院,竖起一个碌碡坐在上面就说起《岳飞传》来,仰放在地上的帽子里也能落进不少钱。职业说书人除了在书场、市集那些说书的以外,再就是算卦兼说书的盲先生了,宝成爷就是一个。

“说书”是俗称,光说不唱的叫“评话”或“评书”,有说有唱的叫“词话”,宝成爷学的是词话。

我小时候听过他说书,那是在我姥姥家。我姥姥,我的几个舅特别爱听书,姥姥那盘满洲大炕上经常坐满人,听一个人念书或说书。一天,二舅对我说:“听说你村那个瞎汉先生书说得挺好,你回去时请他来说几天。”我高兴得不得了。

把宝成爷爷请来了,那天炕上炕下一屋人。舅舅问他能说哪几部书,他说想听什么就说什么,有《彭公案》、《杨家将》、《呼家大上坟》,大家说都听过了;有《凤求鸾》、《西厢记》、《陶公子攀亲记》,大家也说不新鲜,最后由姥姥定下说《再生缘》。宝成爷喝了口水,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儿,就弹着弦子唱起来。孟丽君和皇甫少华那曲折离奇的故事被宝成爷说得哀婉动人,听的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沉浸在那凄美的故事中了。

我坐在马扎子上,两手托着腮,光顾了看他怎样拿块小骨头片拨那三根弦,怎样一只手一上一下地捋那琴杆,看他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和一翕一合的嘴巴了,对他说的情节没怎么在意听,有些事我也听不懂。不过,我长大了后读《再生缘》,觉得情节是熟悉的,就不知道宝成爷当年唱的是不是清朝才女陈端生写的原词了。

那次请宝成爷到姥姥家说书我印象极深,以后读《红楼梦》读到第五十四回请“女先儿”到贾府说书的情节,觉得似曾亲历,那女先儿的形象老与宝成爷的身影重叠,贾母也幻化成了我姥姥。

宝成爷在姥姥家住了四五天,天天好饭伺候着,直到把《再生缘》一部大书说完才离开。走时,他的“钱插子”恢复了原本装钱的功能。当时,只有日子过得差不多的人家才这样请先生到家里住着说书,我姥姥家虽远比不上贾府,可也是日子正到了过好了的时候,没过多少年碰上土改,划成了地主。

宝成爷爷从他的蓝池小屋走出去,或在附近村庄转悠一天,到傍晚就“鸟倦飞而知还”地回到他的小屋;或背着个小行李卷到远处算卦说书,每每经旬经月不回。一次,他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我像少了点什么一样,心里没抓没捞的。我一天不知多少次跑到小屋那儿看,小门总令我失望地挂着锁。

一天傍晚,我又去看,见还没有回来,向通向小屋的路望望,也不见个人影,我正怅然若失地想回去,忽然听到头顶槐树上有喳喳的叫声。抬头一看,见一只老斑鸠嘴里含着东西,落到它的窝边,头往窝里一伸,喳喳声停了。噢!这是老斑鸠来给它的孩子喂食啊。再一看,那老斑鸠拍拍翅膀飞走了,又去给它的孩子捉虫子去了。啊,小斑鸠抱出来了,长什么样?我来到树下,脱了鞋,抱住树干,“噌噌”几蹿,就到了斑鸠窝那儿。只见窝里那两只还没睁眼的小斑鸠伸长脖子,张着那镶着黄边的大嘴,朝我一齐大叫起来。它们显然还没吃饱,听见动静,以为是爸爸或妈妈又来喂它们了,于是就鸟头蹿动地张大了接食的嘴巴。

我正在欣赏这两只憨态可掬的“鸟婴儿”,突然听到“嗒嗒”的竹竿点地的声音,从树枝空隙里向东边路上一看,宝成爷爷回来了。好你个坏老头!你这么些日子不回来,害得我一趟趟到你小屋那里看你的小门!我故意不理他,猫在树上不动弹。

“你这个小明子!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树上?”

上天让盲人没了视力大概觉得抱歉,总是在听觉上给以补偿。当他来到小屋旁的时候,已经听到树上的细微动静,他知道,除了我,不会是别人。

“别闹了!我早知道是你在树上了。哎,明子,小斑鸠抱出来了吗?”

“刚抱出来,还没睁眼呢!”我忍不住了,回答了他的询问。

斑鸠这种鸟我多少年没再见过了,儿时,我们那地方很多。这鸟像鸽子,比鸽子小点,身上有蓝色羽毛,和宝成爷身上的长衫颜色差不多。怕会上树的猫吃了它们的孩子,特为把它们的窝往高处细枝上做。窝浅浅的,像我家盛咸菜的那个半大碟子。一窝里住一公一母,母的趴在窝里孵它们的蛋,公的出去打食噙回来给母的吃。小斑鸠抱出来了,就都飞出去捉虫子喂它们的小宝宝。

蓝池小屋后槐树上那两只小斑鸠,从它们还是蛋的时候,我和宝成爷爷就熟悉它们了。我小时候,最大的能耐就是爬树。我家院里院外有很多树,只有大门外那棵大槐树我没爬上去过,大槐树得三四人才能搂得过来,爬这样的树就像爬一堵墙,我不会。蓝池小屋后这棵槐树,树干不粗不细,正适合我爬。高,没有关系,再高的树也没问题,连树稍我也能爬上去。这斑鸠巢筑在朝东南的一条鸡蛋粗的细枝上,槐树木质硬,那么粗的枝就能擎上我,但我不爬这条枝,怕把斑鸠巢晃下来,就是窝掉不下来,要是里边有蛋有小斑鸠,窝那么浅,还不得晃出来?我爬窝旁边的枝。

头一两次爬上去,见窝里只有铺得软软的干草。隔了几天又上去,见窝里趴着个老斑鸠。还没等我到近前,那老斑鸠吃惊地飞出窝,在天上打了个踅又飞回来,落在远处的枝上愤怒地看着我。我见窝里软草上呈品字形摆着三枚蛋。比麻雀蛋大,比鸡蛋小,褐黄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可爱极了。我把那三只还热乎乎的蛋装在衣兜里,小心翼翼地回到地面上,手捧着给宝成爷爷看。他接过去,摸了摸,还给我,说:“你快放回去吧!你知道老斑鸠回窝一看没蛋了,会多难过!”

我接过来,想了想,是啊,这蛋是它们用来变孩子的,没了蛋不就没了孩子了?要是我没了,我爹娘会多难过!于是,我把蛋又放在兜里,小心别挤破了,爬上树去。伸手到兜里掏那蛋,怎么觉得湿湿的,坏了,有一个到底被挤破了。我把那两个没破的放回了窝里。在树稍上的老斑鸠朝我看了一眼,咕咕叫了两声,我领会那意思是向我道谢。还道谢呢!你们回窝一数那蛋,一、二……少了一个,不恨我才怪呢!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耳边老响着宝成爷爷那句话,看见两只老斑鸠在一遍又一遍地数它们的蛋……

那些天,我又爬上去过两次,见还是蛋,我可再不敢动了,我只是上来看看抱没抱出小斑鸠,一点恶意也没有。第三次,就是这次,见蛋变成了两只红红的肉乎乎的小家伙,张着大嘴,喳喳地朝我叫,那个傻样!我回到地上,细细地向宝成爷爷说了那俩小斑鸠的样儿,他听了很高兴,嘱咐我以后少上去看,怕引上猫去,也怕老看它们的孩子,老斑鸠烦气。

宝成爷爷把这窝斑鸠看成是他养在树上的,是他靠得最近的伙伴,每当听到斑鸠在树上咕咕地叫,他就认为是在和他说话,就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独。

斑鸠是宝成爷爷的伴儿,可这伴儿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斑鸠也听不懂,而且这伴儿也不能到他小屋里和他一起生活,有树上的伴,只能是聊胜于无罢了。他盼望着有个比斑鸠更好的伴,一个真正的伴侣。

好像上天又来补偿让宝成爷成为瞽者寻不到伴侣的罪愆,第二年春天,宝成爷终于心想事成地有了一个住进蓝池小屋里的真正的伴儿。

一天,我正在村里大街上与几个小伙伴弹玻璃球,忽然见三个盲先生从东门那儿走来。前边一个用明杖探路,三人以杖相牵,鱼贯而行。我们停止了玩耍,站在街边看这支小小的盲人队伍。

“快看,女的!”

一个小伙伴发出一声惊叫。“瞎汉”,是司空见惯的,不足为奇;“瞎女”就很少见,背着三弦出来算卦的女盲先生是头一次见,所以我们觉得惊奇。他们到了跟前,一看那女先生,给人的印象还真不错:四十多岁年纪,和宝成爷相仿,不同的是,那两只大眼睛不是黑古隆洞的,而是和明眼人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有点发呆,冷眼一看,看不出是盲人。原来,盲人并不都像宝成爷那样没了眼珠,要不,陶红演“明姑娘”,归亚蕾演汉朝那个瞎老婆子窦太后,就没法演了。

他们打听宝成先生住在哪里,我就自报奋勇领他们来到蓝池小屋。几个盲人见了面,虽然“见面”得打引号,但他们比明眼人见面要高兴得多,亲热得多。原来,他们是同一个师傅的徒弟,曾在一起学艺,是很亲密的同学关系。他们先后出徒后,每年都要在师傅那儿聚会,切磋技艺,交流经验,接受师傅再教育,比当今时兴的由同学中的大款或握有吃喝签字权的官员把大家召集在饭店大吃二喝把当年的一两个老师叫来当当摆设那样的师生聚会要有意义得多了。前几年他们的师傅过世了,在发送师傅的那次聚会上,约定以后轮流到同学那儿聚会,除不能聆听师傅的指点以外,其它活动内容不变。今年轮到到宝成爷爷这儿了,于是他们就按约定的日期来了。

我父亲给他们找了南门子外的两间场院屋做住处,我娘帮着做饭。他们吃了饭,就在蓝池小屋内或篱笆小院里,围坐在一起,每人挽一把三弦,时而说,时而弹,时而唱;或合奏,或独奏,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起来。有时交流算卦时碰到的特殊情况和应对办法,更多的是温习说书的唱词。要知道,他们不同于一般说书人有底本为据,他们全靠耳听心记学来,时间一久,难免有遗忘处。他们的聚会就是互相拾缺补漏的唯一机会。除了“温故”,他们还“知新”,谁编了什么新段子,会了什么新曲子,利用这机会就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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