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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房东(1)

1

女儿又要搬家了。

她在洛杉矶的两年中搬过两回家,这是第三回。搬家是最令她头疼的事。搬家的原因是她所就职的报社位于中国城附近,离她现在住的韩国城太远,为了上班还得搬。

别看穷学生,收拾出来也是大小十个纸箱子。一个人搬不了,还得动员哥们姐们;几个同学为你卖了一天力,你还得请人家吃饭,还得还人家人情;这就意味着,下次人家搬家,你得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来自孔孟之乡的留学生,都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当然要是请搬家公司,事情会简单得多,但你得破费一大笔。USC的中国留学生搬家,请过搬家公司的只有曹杰、马岩二人。

如今在搬家公司卖苦力的大多是墨西哥人,他们在这一个小时挣的钱相当于在墨西哥两天所得。所以墨西哥人潮水般涌入美国,最多一年就涌入30万;所以美国的墨西哥人口总数已经超过三千万(美国的华人不过七百万),已经超过黑人。如果长此以往,用不了多少年,墨西哥就得上演“空城计”,而美国人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面对此情此景,美国政府急了,急忙在美墨边境上建起了“柏林墙”。

美国和墨西哥接壤的地方就是加州。因而在加州,墨西哥人随处可见,在洛杉矶,几乎“满城皆墨”。这些来到美国的墨西哥人大都处在社会底层,干的都是苦力活。他们聚集在一起,自成社区,不说英语说西班牙语。洛杉矶的公交车几乎就是墨西哥和黑人专车,你在车上几乎看不见白人。

施瓦辛格怎么当上州长的?女儿告诉我,就是因为他竞选时打出了严厉打击墨西哥非法移民这张牌。都说美国已经告别了种族歧视,其实不然,美国白人对于黑人对墨西哥人对有色人种的歧视暗流依然在默默流淌,只是没以前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女儿所住的韩国城是洛杉矶最大的墨西哥聚集区。我来了没几天,就隐约发现女儿他们这些中国留学生对墨西哥人似乎有点歧视。为此,我曾向女儿郑重指出,但女儿若无其事地说:

“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歧视老墨?”

“其实你们叫人家老墨就是一种歧视。别忘了,墨西哥人的今天就是华人的昨天。三十年前,穷疯了的中国内地人不也是潮水般地往香港跑吗?二十多年前,在美国搬家公司卖苦力的不少是华人,我的留美同学就有好几个练过这活。现在美国的华人混好了,出了大老板大律师,出了州长部长,看到奥巴马访华,带去的商务部长能源部长都是华裔,你们一定觉得扬眉吐气;但这只是华人的一面,另一面是在美的华人并非都混出了人样,也并非都是像你们这样的硕士博士;看看纽约唐人街上那些餐馆打工者就知道了,还有成千上万的华人仍然在社会底层;还有潮水般偷渡来的福建广东农民,他们的素质不比墨西哥人高,他们的工作也不比墨西哥人体面。现在美国各州纷纷立法打击非法移民,目标不仅是针对墨西哥人,也针对华人;最近十年,美国的中国移民就增长了60%。别忘了,墨西哥人就是全跑过来了不过一个亿,要是中国人跑来一半,那就是小七亿,美国佬受得了吗?到那时美国就真将国将不国了。所幸,中国改革开放初见成效;否则,施瓦辛格的矛头所向就不是‘老墨’而是‘老华’了。”

“爸,你说的这些都对。我们真的没有歧视老墨。这三年,我们和白人同学老师朝夕相处,还是多少能感觉到他们骨子里深藏的歧视,虽然这种歧视表面上几乎看不出来了。在洛杉矶,甚至台湾华人也歧视大陆华人,原因还不是他们嫌大陆人素质低。”

“我怎么在洛杉矶的中国城看不见墨西哥人和黑人老墨和老黑呀?”

“这是洛杉矶的新中国城(San Gabriel Valley),这儿的房价被炒得太高了,他们在这个中国城找不到工作。墨西哥人为啥都扎在洛杉矶的韩国城,因为在这他们能生存。我们雇不起墨西哥人搬家,但我们也得用墨西哥人的清洁工呀,何况,我们还时不时光顾墨西哥餐馆,虽然那儿的饭不怎么好吃。”

搬家是美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估摸,美国人一生平均搬家次数不会少于5次。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州到另一个州……搬家多少意味着人口流动性的大小,也意味着就业机会的多寡;频繁搬家还意味着,地区差异的缩小和就业机会的均等,还意味着搬家成本的低廉。虽然墨西哥人的搬家公司并不便宜。

美国是一个崇尚自由的国度,他们把迁徙自由发挥到了极致。其实倒推几十年上百年,他们的祖先不都是从世界各地迁徙来的吗?何谓美国?掠各国之美的众国之国。

美国是一个没根的国家。如果说代代相传的百年老宅是欧洲传统,那么喜新厌旧频繁搬家就是美国传统。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美国人的不安分精神孕育了美国人的创新精神。

但是搬家不是中国文化。虽然中国谚语里也有“树挪死人挪活”,但安土重迁故土难离故乡月明衣锦还乡落叶归根,才是中国人的传统。故乡再穷再苦,不是迫不得已,人们还是要代代留守。你见过宁夏的西海固吗?你见过甘肃的陇西吗?中国有多少无水无草根本不适于人类生存的不毛之地,那里的人民厮守了多少代就是不愿搬家。

在中国搬家依然是一种奢侈。仅仅三十年前,中国人还没有迁徙自由;即便是今天,二元结构下的中国农民还受制于户口。改革开放以来,民工潮汹涌而来,千百万农民工涌向大城市;出国潮汹涌而来,成千上万学子涌向美国。二十年过去了,大多数在美国的中国人有了花园洋房,进而有了搬家的兴致和习惯;然而,那些拥挤在中国大城市的劳苦功高的农民工又有多少人有了自己真正的家,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连房子都没有连家都谈不上,还奢谈什么搬家?就是那些幸运的大城市人,乔迁一次已是大喜,又有多少人能够随意搬家频繁搬家?

在美国搬家是家常便饭。在中国搬家还是一种奢侈。因而在美国的中国留学生还不习惯搬家。

2

搬家之前得先找房子。于是女儿拉着我和她一起“扫街”。

启动之前我问女儿:“美国早就进入网络时代了,租房干嘛还要扫街?”

“网上的出租信息我都荡在手机上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洛杉矶有些好房源不上网,我们班上就有两个人的住房是扫街扫出来的。你跟我开车转转挺好,一来帮我找房,二来也顺便视察一下洛杉矶的中国城。我们这也好久不见北京大员的影了。”

“你老爸可不是什么大员,无业游民一个。”

“我知道你现在下野了,没准什么时候又出山了。”

“垂垂老矣出不了山了,在山水清出山水浊啊。”

“爸,你刚六十,至少还能再干十年。”

“我的晚年大业就是含饴弄孙,只不过我的外孙至今还不知在何方?”

一说起这个话题,女儿立刻沉默了。

我和女儿开车在中国城里兜了三圈,也没扫到合适的房子。我们扫的是洛杉矶的新中国城,街道整洁幽静,清一色的美式花园洋房错落有致,棕榈挺拔,草地碧绿,难得见人,偶尔见一老者,悠闲自得,在自家庭院侍弄花草。

“洛杉矶的中国城比起纽约的唐人街有天渊之别呀。”

“那当然,去年假期我把东部跑遍了,纽约的唐人街那叫脏乱差,波士顿的好一些,华盛顿的又好一些,但都比不了洛杉矶的中国城。”

“那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台湾高素质的移民都跑洛杉矶来了。”

兜了一天,近于绝望,刚要打道回府,突然路边一个白色小院映入我们的眼帘,院门前有一块不大明显的房屋出租牌子。

我和女儿停车按铃,出来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材瘦小,筋骨强健,面色慈祥。

“你们要租房吗?”

居然是地道的京腔京韵。

“是呀”

“进来看看吧。”

进去一看,小院其实不小,里面有三座二层小白楼,庭院树木繁茂花草鲜艳,有不少果树,有好几棵还挂着黄澄澄的橘子。出租的是一套两居室,客厅不小,厨房也不小,只是房间小点,也就十平米。这正是小霏要找的户型,因为她是要同李悦合住的。

看过院落和房间,我们被让进一间典雅的大客厅。坐定之后,房东问:

“房子还满意吗?”

“还行吧,只是卧室小了点,离我工作的报馆稍远了点。你这的月租是多少呀?”

“1100”

“能不能少点?”

“你们是北京人吧?”

“是啊”

“那咱们是老乡,我家住西四,你们呢?”

“我们是海淀的。”

“看在老乡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底价,1000。”

“能不能再降点?”

女儿的Marketing没白学。

房东想了一会儿说:

“这样吧,我降到950,不能再低了。这个价还不能让别的房客知道,我这院里住着十几位呢。”

女儿听完问我的意见,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并小声说:

“找个好房东不容易。”

没想到房东的耳朵真灵。

“找个好房客也不容易啊。我这哪的人都有,天津的、上海的、沈阳的,武汉的,我还真不喜欢上海人,斤斤计较;也不喜欢沈阳人,有点粗野,我就是喜欢咱北京人。”

听完这话,女儿当场拍板,签了合同,付了一月的房租。女儿写支票的样子很潇洒。我心想,我一辈子都没用过个人支票,世界上最潇洒最快乐的事就是花别人的钱。

临走,房东问我:

“您是和女儿一起住吗?”

“不是,她和同学一起住。我是来探亲的,呆几个月就走。”

“您是老三届吧?”

“对,老初二的。”

“我是老初三的。”

“那我该叫您大哥了。”

“您在哪插队?”

“陕西延安,您呢?”

“我在内蒙昭盟。”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您住我这得了,我给你腾间房,不要钱,想住多久住多久。我就是想找一个说话的人。”

“我过些日子就要到东部去看同学,您的好意我领了。”

临走握别时,房东似乎有些遗憾,我也有点感伤。美国之大华人之多,难道他就遇不到一个北京老三届的说话人吗?

女儿的新房东姓詹,是开中医诊所的。

女儿要半月之后才能搬家。那半个月里,她一连接到詹先生好几个电话,内容都是邀请我到他府上做客的。看来这个詹先生真是有一肚子话要说。

3

一周之后,盛情难却,我还是来到了詹先生的家。

还是在那间典雅宽敞的大客厅里。这回我才发现,客厅里原来摆满了中国古董字画,光是青花瓷瓶就有好几个,不知是真是假。詹先生见我如见故人,热情之至。他沏了一壶上等龙井,摆了一桌新鲜水果。

“关老弟,您到这别见外。这些水果都是在我院子里摘的。您的女儿住这好处不少,我不但不收水电费还免费提供水果。”

“那就太感谢你了。”

落座之后,我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相貌平平,气质很好。

“这位是台湾的郭女士,在我这帮助管理房子。”

詹先生这样介绍,我感到他们俩关系微妙。

詹先生虽是悬壶济世之人,但口才甚佳,想当年他在京城也算得上一位侃爷。

“我是一个遗腹子,没见过我爸,只见过他的照片。看照片我爸长得比我帅多了。我爸是学西医的,我姥爷是当时京城小有名气的中医。上世纪四十年代,我爸在协和医学院上学,毕业那年,他有感于西医对好些病束手无策,就拜在我姥爷门下做了学生,他那会儿是想当个中西医都能拿得起来的大夫,照时下说法,他可是中西医结合的先锋。我爸做中医学生不到一年,就把我妈搞到了手。他俩是四六年结婚的,结婚不久,我爸就参军了,当然参加的是国军,成了一个军医;我妈呢,就成了随军家属。他俩结婚二年楞是没孩子,检查的结果是我爸有问题。西医对不孕症没什么招数,还是靠了我姥爷的祖传秘方治好了我爸的病。49年,我妈怀上了我,可这会蒋家王朝的气数也快尽了。北平和平解放前夕,我爸居然抛下怀孕的老婆一人跟着蒋介石跑到台湾去了,这下可害苦了我妈。我爸一走,我妈就搬回娘家住了,从此和我姥爷相依为命。我生在50年元旦那天,生在这日子口是福是祸,我至今没弄明白。”

“詹先生刚好大我一年。”

“解放后,我妈成了反革命家属,那日子能好过吗?她苦撑苦熬了5年,最后还是改嫁了,这回嫁了一个工农干部,比她大8岁。”

“那是时代潮流。”

“从7岁起我就跟着姥爷过。后来,我妈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就更不愿回我妈家了。住在姥爷那能学什么?当然是中医了。从初一开始,我就跟着姥爷背‘汤头歌’,到了初三,我已经背下上百副药方了。文革开始,我成了狗崽子。什么红卫兵,什么破四旧,我压根就没沾边。后来学校又出来好些造反派组织,我也一个没参加。自打文革一开始,我就成了逍遥派。停课闹革命那三年,我就憋在家里跟着姥爷学中医,先学开方抓药,后来又学推拿针灸;那会儿可真打算将来靠它吃饭。”

“这么说那几年你的学业没荒废,只是改学中医了。”

“68年上山下乡,我是真不想去。可不去不成啊。我算不上独子,也找不出其它留京的理由,加上工宣队整天上门腻歪,我只好卷着铺盖卷上了内蒙牧区插队。开始二年放牧,后来三年就在当地卫生所给牧民看病;并且一边行医一边学蒙医。”

“社会上可是管巫医庸医叫‘蒙古大夫’。”

“那是糟改蒙医。其实蒙医也是中医的分支,有些蒙药还是真管用。72年,我姥爷病重。我就玩了一个假病退回到了北京。我用的手法很简单,就是吞下一种中药,然后拍片子,假装胃溃疡。”

“我也是病退回来的,我得的是克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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