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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闯关东(2)

“知道这疙瘩叫啥吗?龙门!”风水先生得意,“这就是绥化的地界了!”我的太爷眉开眼笑。“北边那头,是松花江,这边的,是嫩江,两江在西头是合流的,就在那合流的地方往这边来,这绥化地界啊,就如同一条跃起的鲤鱼,鲤鱼跃龙门!因此,这疙瘩就被叫作了龙门!到绥化安家落户的人,打这进入,图个吉祥!”风水先生以幡指点着说。“嗯,吉祥,确实吉祥!敢情我们要去的地界是吉祥的地界呢!可以直接带我们到望奎,如果你老小子愿意的话。”太爷说。“好的,好的。”我的先人,从小兴安岭的西麓进入了绥化地界。吉祥,让这一支强弩之末的队伍大提了兴致。一张张菜色的脸挂上了喜悦。风水先生竟然哼哼呀呀地唱了起来:

种庄田,真是难,

大人小孩真可怜!

慌慌忙忙一整年,

这种税,那样捐,

不管旱,不管淹,

辛苦度日好心酸,

两眼不住泪涟涟。

告青天,少要钱,

让俺老少活几年!

我太爷听了歌词乐了:“我说老哥啊,您也是咱山东的吧?”

“临清。”

敢情老乡!全体都乐了。

“富走南,穷进京,死逼梁山闯关东!”风水先生高声,没向着谁说,大踏步地前行,自顾自地高声。忽然停了脚步,向我的太爷说:“咱们再求个吉祥,拜拜这山吧。”“只要是吉祥,就求!”太爷笑吟吟地说。马上的就赶紧下了来。向着山林,风水先生在前,大家伙在后,都严肃了神情。风水先生抱拳而唱:

山神爷爷老把头,

不用忧来不用愁。

俺们今天来拜你,

香火齐了你受用。

保佑木帮顺当当,

木头顺着江水流。

拼着性命做木头,

挣了钱就买头牛。

老婆孩子有依靠,

再来供养老把头。

风水先生回首身后的人,喊:“向山神三叩首!”唰地,人群跪了下去,随风水先生三叩首。再看那大山,分明瞩望着他们,如瞩望儿女。夜幕时分,进入绥化县城。就在一家大车店,晚餐,而且讲好了,大家伙可以就在大车店的院里住宿。晚餐是每人一卷干豆腐卷大葱,蘸大酱吃。风水先生跟大家一样。我太爷陪着尴尬的笑跟风水先生说:“穷人,老哥您担待!”

“很好了,很好了。”风水先生说,“明儿个啊,还有大半天的路,就能到你们说的那王村啦。”

早上上路,不像先前在野外,早早的;中午歇息,也不像往常,而是四平八稳的,不急了,好像剩下的路是一块糖,舍不得一下子就嚼了,而是要慢慢地吮吸。因而在一个村落出现在西方的时候,日头也已经滑到了西天,而且快沉了下去,但是日头精神着呢,光亮亮的,让天地也光亮亮的,让大地铺金。

一个少年正赶着十几只羊回村,羊儿咩咩地叫,少年发现了这一支队伍,确切说这一群人,离乡背井的这一群人,满怀着新生活希望的这一群人,怔了会儿,忽然差了音地向着村庄高喊:“山东来人啦!山东来人啦!”不断地高喊,而后快步赶着羊群回村庄,急迫地边走着边高喊,不断地高喊。

那声声高喊,坠入这一群人悠久的记忆。先前离乡背井来到北方的人群,当群体得到再一次壮大的时候是充满着喜悦的,在广袤的黑土地,人群也孤单。喊出了村庄的人群,村庄里的人源源地向村口汇集,并迎了上来。奔往村庄的人群百感交集。迎候的人群突出了一位白须飘拂的老者,牵马而行的我的太爷也被突出,他向身后的人群说:“哈哈,王老大!”

在山东,王老大和我的太爷是同村的人,也是和我的太爷一同闹过义和团的人,曾经杀过洋人,在洋鬼子的逼迫下,清政府的人捉拿他,他就成了最早闯关东的人。那时王老大其实是亡命天涯。我的太爷带领这一群人闯关东,就是在收到王老大的多封书信后做出的决定。在此之前,已经几拨人投奔王老大了。在山东我太爷的那个村落,王老大简直就是传奇人物,说他靠采人参发了财,是参王。王老大不光采人参,还倒腾药材。卖了采到的人参,买了地,不种粮食,种药材,往关内倒腾。

“各位父老乡亲,都到我那,今晚我来给你们接风洗尘!”王老大招呼。“这王老大啊,命大福大造化大,瞧他那结实劲,咱们还客气啥!”我的太奶说。来的人群,迎接的人群,爆发出笑声。我的太爷牵了下风水先生,说:“老哥也别急着走,明儿个再走!”那个村子,叫王村。当初王老大来的时候,就几户人家,结果,王老大发迹了,村子就随了王老大的姓——王村。王老大的宅邸,高宅深院。当晚,王老大宰了三只羊慰劳我太爷一行。“今晚,在村里有家人和亲戚投奔的,就去投奔,没有的,就在我这安顿吧!”王老大说。

我的太爷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嘈杂隐了下去,我的太爷高声:“王兄说了,在村里有家人和亲戚投奔的,就去投奔,没有的,今晚就在这王家大院安顿。但是,我要说的是,明儿个大家伙必须全部离开王家大院,设法谋我们自己的生活!至于咋个谋法,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王兄今天的日子就是人家自己闯下的!在此,我要代表大家伙感谢王兄今晚的盛情,敬王兄一杯!”王老大赶紧站起,与我的太爷碰杯。落座之后王老大向我的太爷说:“明儿个就是大伙离开,也要在我这吃了早饭再走!”我的太爷咧嘴笑。“盖房子的地我是可以无条件提供的。当然,可以多少给点做菜园子的地。”王老大说。我的太爷就再次站起,向大家伙宣布王兄给予的帮助。“迟兄就在我这安顿吧!”王老大说。我的太爷摇头,抱拳:“我随大家伙,我随大家伙,可不好特殊!”王老大还要说,我的太爷以手势止住:“别再说,咱老哥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总该了解我!”王老大摇头。酒后,王老大要安顿我太爷一家进屋歇息,太爷不干:“别,那样我睡不安生,我们随大家伙,随大家伙。”“你也不为老夫人想想。”王老大说。“我随他。”我的太奶指了下我的太爷说。王老大无奈地摇头。早饭之后,我的太爷把一块大洋放到风水先生的手中:“以后行走到这,可来做客。

在下姓迟,名号可是好记的——迟早!”风水先生当时就乐了:“一定,一定。不过,我还是晚会再走,帮老哥您选个吉祥的宅基地。”“不用不用,我随大伙,咋能就我家吉祥呢?”我的太爷推辞。风水先生笑着摇头,抱拳作别,离开了王村。王村有两位财主,除了王老大,还有位毕姓的财主。王老大鼓捣药材,毕姓财主就种地,倒腾粮食。村庄中的土地,多半除了王老大的,就是毕姓财主的。“那个老屄,难得见他出院!”王老大望着毕家的深宅大院,跟我的太爷说。显然两家是不近乎的。各自营生。我的太爷选造屋的地址,王老大跟着喋喋不休地说是可以不那么着急造屋的,可以就先住在他家,他家屋子有的是,啥也不影响的。我的太爷就是微笑着摇头。而后王老大就说自己家的房前屋后地方都不错,想让把房子造在他家跟前,比邻而居。我的太爷微笑着摇头。

太爷溜达到了村东,眯缝着眼睛打量一道由东而西的丘陵,向阳的坡上,吃草的羊群仿佛一朵白云落到了草地,太爷微笑了,指了下那丘陵:“那是你的地盘吗?”“倒是我的地盘,可干吗跑这盖房啊?这不格路吗!你家就孤孤单单地在这住啊?”王老大眉头紧皱,一个劲摇头。“不远,离紧东边的人家无非也就一百步的距离。我看好这地了,北高南低,负阴抱阳,是绝好的造房地方!就这了!跟我来的人谁再在这造房,不就和先前的人家连成一片了吗?就这了!”我的太爷果断。“哦,原来你还懂得风水呢,怪不得把那个风水先生给打发了。”王老大说。当夜幕再一次罩下来的时候,各家就守候在选好的造房地址那儿。甚至做晚饭的时候就搭起了简易的炉灶,守候着一块地皮,因为这地皮是自己的了,是未来的家园所在,未来无数的日子将在这里度过。那一夜,枕着自己的房基地睡得酣然。王老大在我的太爷选的房基地那,陪着老友唠了半宿的嗑,才离去。

其实,我太爷的家当时就不孤单了,当时跟随太爷来的人家听了太爷的说辞立即都决定就在那东西走向的丘陵阳面造屋,当时就与村落连成了一片。“别叫我老大了,该叫你老大,迟老大!”王老大笑着跟我太爷说。王老大给各家圈定了地界,造屋就轰轰烈烈地开始。有的人家会挖出一定深度的墙基,填上石块,有的人家图简便,就拿大石嗨嗨地将地面做墙基的地方夯实,就算墙基了。而后就垒墙。和泥的时候,泥中放进干草,拿铁叉一叉,一坨泥一坨泥地垒,就是墙壁。墙壁雨后春笋般地蹿出。拿铁叉在墙壁上刷,支棱出的草棍都服帖地粘进墙壁,墙壁被刷得平平整整。梁木呢,山里头砍去,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叮叮当当地一钉,嗨嗨哟哟地就上了梁。用的家什,需要啥有啥,在王老大的号召下,村里的人家把需要的家什都送到了王老大那,在每件家什上拿毛笔写上主人的名号,而后提供给了造屋的人家。上了梁,再坐在房梁上拿棉条编房盖。棉条是啥玩意儿?丛生的树木,柔软,可以编筐编篓。嗯,现在编房盖。而后再在地上编草帘子,再把草帘子苫在屋顶,瞬间,你就开始信任这个家了,能够为你遮风避寒的家。端详着这个家,温馨溢现在脸。搅拌着草的泥脱坯,晾晒干了,就去盘大炕。男丁多的人家还垒出了院套,搂紧了一方天地。

木匠叮叮当当钉完了上完了自家的门窗,就去给别人家做门窗上门窗,啥条件不用讲。内屋的大炕在屋里头是专门留着洞口的,烧炕的洞口,添了木柴,哔哔啵啵地烧,木柴中的水分咝啦咝啦地响,炕面热气蒸腾,屋内的墙面挨着炕的地方也先干得白了。太爷的家没垒院套,太爷说来年开春的时候夹障子。看着一个个完成了造屋,王老大来了,跟我的太爷说:“你跟大伙说,正秋收的时候,我那也用人手,可以挣点过冬的粮食。”“好事,好事。”太爷说,替大家伙兴奋。王老大望着毕财主家的院落,哦,毕财主的院落更挨着山东新来的这一拨人家,王老大说:“我和老屄都还有顾不上种的土地,都需要人手,所以,都愿意接待闯关东的人,谁接待,来的人就会给他干活。所以,你们来我是很高兴的。”我的太爷咧嘴笑了:“都高兴,都高兴。”“当然了,谁就是觉着老屄给的条件好,就要去给老屄干活,我不会计较。”王老大说。

“往后再说往后再说,今秋我招呼大伙给你干活,保准没一个跑的!”我的太爷说。王老大大嘴合不拢了。王老大虽说是以种药材为主,但也种了些大豆、高粱、玉米,还有蔬菜之类。王老大率领的人马生龙活虎,干起活来没一个藏奸的。对干活的人王老大管着早、中、晚三餐,大锅的饭,大锅的菜,管够吃。而且王老大还专门杀了头猪犒劳伙计。见我的太爷不光是在新来的人中有威信,就是先前的伙计也格外敬重,王老大就让我的太爷做了打头的,做了全体伙计的头。

庄稼收拾完了,蔬菜收拾完了,就去打羊草。这羊草啊,在这松嫩平原,蓬蓬勃勃地铺展,就是到了这秋季,别的草都黄了叶子,黄了茎秆,而羊草仍然绿着,深绿。羊草是牲畜绝好的饲料。大扇刀一抡,唰!唰!羊草一片一片倒下,往一块一划拉,捆成一大捆一大捆的。或担,或拿那独轮车推,王家大院那儿,羊草垛小山一样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王老大说。“再预备些,再预备些。”我的太爷说。我的太爷不喜欢就是指手画脚,干起活来总是身先士卒,也抡着大扇刀唰唰地扇草,贴着地皮稳稳地扇。草地上放牧着马群,那马啊,匹匹膘肥体壮,不时地咴儿咴儿地叫,好像在抒情。一匹马驹许是吃草吃得太专心致志了,太爷的大扇刀都抡到跟前了,才猛地受了惊吓似的跳了一下子,跑远。

“你他娘的上哪扇草不好非要吓着我的马!”远处放马的少年跳脚骂。太爷停止了扇草,望着少年皱眉。打草的人都直起了腰望向少年皱眉。少年还奔了过来:“草甸子这么大哪扇草不好,非往我的马跟前扇!”“哪的野孩子张嘴便骂人!”我的爷爷冷笑着说。“骂你咋啦?骂你咋啦?谁让你们吓着了我的马!”“我打死你个小鳖羔子!”我的爷爷就要上前抡巴掌。“干啥?你要干啥?”太爷向爷爷瞪了眼睛。我的爷爷倒是吓得一哆嗦,当时就瘪了茄子。“孩子,别再把你给吓着!”太爷向孩子做着让走远的手势。孩子阴沉着小脸,赶马群离远。太爷知道,那马群是毕财主家的,毕财主还做着贩马的营生。据说,他向东北军提供着军马。王老大、毕来福,两个腰大气粗的人,彼此打量,狮子和老虎般地彼此打量,都尽量绕过对方。要是狮子和狗或者是老虎和狗,那狮子或老虎就要毫不犹豫地选择厮杀。太爷可不想因为自己或者自己带来的人招惹了什么事端。内心里也觉得那孩子可笑,一口一个我的马我的马的,你若有那些马放马的就不是你了!

王老大家的羊草垛甚至都要赶上毕财主家的羊草垛了,这才罢手。

王老大发粮的时候,要给我的太爷别人的三倍,太爷不要,皱眉说给得太多了,直摆手,直摇头。王老大说你是打头的就该多。太爷说那就两倍吧,两倍就不少了。硬是只要了别人的两倍。哪个人内心里不向着我的太爷点头?

毕财主来拜访我的太爷。“迟老英雄!”毕财主抱拳。毕财主长得跟一棵高粱似的。

“不敢当,不敢当!”我的太爷抱拳。想到挨那个野孩子骂的事,想许是来代那个野孩子道歉吧。已经知道那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毕财主呢,让那孩子住进了毕家大院。那孩子叫双子。

人让进了屋,毕财主就唠到了枪,说要拿粮换太爷的枪,拿大洋买也行,啥条件太爷给价。哦,要研究那硬头货。我的太爷憨憨地一笑,说:“唉,毕老爷来得晚了,那硬头货已经让王老大弄去了!”毕财主一怔,皱眉,讪笑:“哦,王老大这老王八捷足先登了,捷足先登了!”随即告辞。太爷拿口袋装了盒子炮和长枪,在夜晚夹到了王老大面前:“这硬头货你是肯定用得上的,你用吧。”提到毕财主惦记的事,提到蒙混毕财主的话。“这可是金贵的玩意儿啊!”王老大脖颈前探,盯视着枪说。我的太爷知道,其实王老大也早惦记这枪呢。“我拿十斗高粱米换。”王老大说。“没打算跟你要啥,就当是见面礼吧。”“不,十斗高粱米!哈哈,十斗高粱米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了!”太爷把十斗高粱米分成了若干份,和一道来的人家均分了。哪个不内心里向我的太爷点头呢?鉴于我的太爷的威望,王老大让他做了王家大院的总管,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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