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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翩跹之舞

当蝴蝶还是毛毛虫的时候,希膳哲学家就不客气地说猢蝶,识曾为蛆虫。录很难把美丽的蝴蝶和那些丑陋的毛毛虫等同起来,事实上,没有笨拙迟钝的蛆虫,就没有五彩斑斓的蝴蝶。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经历种种磨难,毛毛虫蛹化成媒也一样。

你一定见过一只翅膀上黄、白、红、黑相间的斑斓蝴蝶,正绕着一株盛开的白玉兰树盘旋。乱花迷眼,它不知道该先亲近哪一朵好,它叫红缘斑粉蝶。

那一只灰蓝色且拖着长带的叫长带灰蝶。它轻盈地站在一朵菊花的金黄色的花瓣上,在享受花蜜之前扇动了两下翅膀。

连珠异蝶要小一些,黑眼睛便显得更大了,在杜鹃丛中它会不会迷失?

宽带青凤蝶展开两对黑底青花的大翅膀时,展现的是一种美到可怕的对称,而且飞翔迅速,它飞翔时那对称的黑底青花也飞翔着。蛱蝶、斑蝶、眼蝶、绢蝶……

请原谅,我们很难一一描述这些美得炫目的生命,我们只能把惊奇和感慨概括一下在昆虫大世界中,蝴蝶和它的近亲蛾子是仅次于甲虫的一个大家族,称为鳞翅目,即翅上有鳞之意,约有14万种,每一种都带着经过几千万年进化而形成的神奇和独特。

在中国,蝴蝶还和庄子联系在一起,无论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都使蝴蝶更有意味,并常常落到文人墨客的笔下。对于蝴蝶来说,它可能对庄周和其他文人墨客并不感兴趣因为它只在夏日的阳光下距离花朵最近。花草应该很骄傲,人那么喜欢蝴蝶,可是蝴蝶从不接近人蝴蝶是循着它们的芬芳和艳丽不请自来,而且毫无保留地尽情展现自己的花衣和舞姿。

其实花草也错了,蝴蝶是带着目的而来的。那翩翩飞舞在花朵上的可能是雄蝶,它们刚刚脱去毛毛虫的外衣,还没有真正发育成标准的男子汉。当它们晒足了太阳,吸够了花蜜,身体才彻底发育成熟了。于是,它们便把目标转向那些刚刚出落成标致姑娘的雌碟。雄蝶与一只雌蝶缠绵尽兴后又去追寻另一段爱情,那朵最娇美的花或那片最鲜嫩的叶子就成了这只雌蝶的产床。

当阳光更加灿烂的时候,新的蝴蝶从花丛中飞了起来,新一轮的游戏开始了。而花啊草啊,只能无奈地望着太阳它们的娇嫩已被蝶蛹蚕食得支离破碎了。

不要责怪蝴蝶,从恐龙统治地球那个时代起,蝴蝶就这样翩翩飞舞在花丛中大自然决定了它们的生存方式,或者说它们决定以这样的方式在大自然中生存。

当蝴蝶还是毛毛虫的时候,希腊哲学家就不客气地说:蝴蝶,尔曾为蛆虫。很难把美丽的蝴蝶和那些丑陋的毛毛虫等同起来,事实上,没有笨拙迟钝的姐虫,就没有五彩斑斓的蝴蝶。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经历种种磨难,毛毛虫蛹化成蝶也一样。在某个隐蔽的叶片上,毛毛虫一边艰难地蜕去束缚身体的表皮(少则蜕去3层,多则要10多层一边警惕着麻雀、蜜蜂和农药等天敌的袭击。菜粉蝶一般10天左右就可以完成这次生长历程,而东北亚绢蝶则要熬过1000多个日日夜夜不管时间长短,痛苦与煎熬都不能免除,这就是成长。

蝴蝶起飞了,在阳光灿烂的时候。只要阳光躲到乌云背后,刚才还漫天漫地的蝴蝶瞬间便消失了。生物学家说,温度控制着蝴蝶的活动。我在想,这一定是蝴蝶还是毛毛虫时就发过的誓言曾经那么多生物嘲笑过它,厌恶过它,它怎能不倾尽一生美丽一次呢?再者,如果没有阳光,谁能看见它们的骄傲和美丽?有相当一部分蝴蝶在阳光下尽情飞舞几天后便完成使命悄然而逝。不过有些蝴蝶的一生称得上壮观。

不要说亲目所睹了,你就是想起北美洲的斑蝶也是惊心动魄的。

斑蝶一生只能作一次迁徙。

墨西哥城附近马;德雷山中高地海拔2743米,气温很低但是相当稳定,适宜斑蝶过冬。斑蝶从北美洲的中部和东部各地飞临,把高达20米的枞树覆盖了,或者说枞树们在严寒来临之前披着一身斑斓绚丽的服装了。不仅是枞树上就连林中地面也都是斑蝶,别的常青树也都成了斑蝶树,它们将在半休眠状态中守候春天。

北美斑蝶为什么选择这一高地作为越冬之所?

这是很难回答的一个问题,但马德雷山的斑蝶冬日隐居处,直到1975年才被人发现,也许这就是恰当的回答了。

斑蝶不希望扰乱它的冬日之梦。

从漫长的梦中醒来,枞树上的翅膀开始扇动,地气已经上升了,春天就要到了,斑蝶准备北飞了。它们中的第一只知道那遥远的夏天居住的地方,但最后能飞毕全程的却只是雌性斑蝶。从马德雷山中高地出发时还是雌雄相随的,它们在途中交配,而所有完成了交配任务的雄蝶不久便全部死去。

这是很难想象的,那些北美斑蝶为什么偏偏要在飞行途中完成交配?那么多的雄斑蝶死了之后雌斑蝶是否感到孤独?

不仅是北美斑蝶,现在已知的迁飞的蝴蝶有200多种,迁飞时的数量可达千百万只,迁徙的距离能长达400公里。

中国被称为蝴蝶王国,主要指云南地区,其次是海南、台湾、四川。

1964年,广西天平山一条长约10多米的小溪两边,突然飞来千百只粉绿燕凤蝶吮水婶戏,顿时小溪上均为半透明由白粉鳞片覆盖的前翅及黑色鳞粉覆盖的后翅在闪动,荡漾着绿波,又闪烁着黑白光点,真是美极了。

1988年7月,甘肃省榆中县兴隆山风景区曾经3次出现黄白色蝴蝶组成的宽有百米长为5000米的空中彩色飞行带,缓缓飘移,声势浩大,其情其状笔墨难以形容。

1989年8月,河北坝上草原尚义县有长300米离地0.3?300米的菜粉蝶在空中飞行。飞行途中不断有降落者,犹如蝶雪,继续迁飞的似彩云一般,悠悠而去。

台湾岛上的蝴蝶集群与迁飞者在山谷中形成了各种色彩的蝴蝶谷,若是黄蝶云集翠绿山谷,便成了黄蝶翠谷;如是紫蝶飞来,又成了紫蝶幽涧。总之是蝶云蝶潮蝶海,蔚为奇观。

这是很难想像的飞翔的壮观和美丽,千百万只蝴蝶的迁徙,这是谁组织的,又是怎样协调的?

我们只能想像,只有想炖才能感受到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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