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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四盅即墨老烧(1)

今天是正月初六,天阴得连条缝儿都见不着,寒烈的西北风,像锋利的剃头刀子一样刮着人的脸。

半头晌的时候,下了一阵雪。现在雪停了,老婆在屋里洗筷子、盘子和酒盅子,我拿着扫帚在天井里扫雪。从大门口扫到甬路处,看见我丈人提着一个苞米皮篮子走进门来。编篮子的苞米皮是用硫磺熏白的,篮子的两侧,用染绿染红的苞米皮,一边编上“毛主席万岁”,一边编上“社会主义好”。

“爹,过年好。”我把扫帚倚在南墙上,要去接丈人手里的篮子。

“好,咱都好。”丈人摆手说,“扫你的天井吧,我又不是旁人。嫚呢?”

丈人说的嫚,就是我老婆。“她在屋里忙晌午饭。”我说。

丈人点点头,跺跺鞋底上的雪粉,抬脚进了屋。

打扫完天井,回到屋里一看,老婆已经拌好了一个凉菜,炒好了一个热菜。凉菜是白菜心拌粗地瓜粉条,热菜是用葱花炒了四个鸡蛋,四个鸡蛋是过完年这几天刚从鸡腚里抠出来的。

之所以就准备了两个菜,我丈人说好了今日要带两个菜过来,他说还会捎一壶酒。

果然,我丈人带来一碗煎刀鱼,一块熟猪头肉,一壶即墨老酒。

让我惊喜的是,他还带来两个卤好的猪蹄爪和一个又大又肥的猪耳朵。

我高兴地搓着两手说:“爹,你带来这么多的菜,要花不少钱啊!”

我丈人嘿嘿地笑着说:“没花钱,腊月二十八日,我帮着前屋你二婶子杀了一头猪,这猪头肉、猪蹄爪和猪耳朵是你二婶子送的,我和你娘没舍得吃,今天全带来了。”

这即墨老酒,切上几片生姜,抓上一把红糖,烧滚了喝下去,舒服得人浑身上下冒火!这猪头肉、猪耳朵和猪蹄爪,更是一等一的下酒好肴,我的口水一下子流出来。

但是,这样的好酒好肴,哪舍得自己吃了它?我们肖家疃,几乎家家户户都请革委会主任陪过席,我家里亲戚少,来了他们也从不坐下来吃喝,所以我家从来没请革委会主任喝过酒,他嘴里没说什么,但是,见了我总是个爱理不理的样子。前年腊月,我要把家里的一头猪卖给屠宰场,找来几个邻居帮着把猪五花大绑起来,把猪抬上地排车的时候,忽然想起没到大队去盖戳,戳被革委会主任带回了家里,他明明在屋里,但他老婆说:“他带着戳到外村办事去了,一时半霎回不来,半夜回来也说不准。”不盖大队的戳,屠宰场就不收猪,没有法,我只好回家给猪松了绑,放回到猪圈里,不仅浪费了半天的工夫,那头猪绑起来又松开,受到惊吓,掉了至少两斤膘,一斤膘七八毛钱呢,疼得我就像身上被割去两斤肉似的。这次教训,让我记得以后家里来了客,一定要请革委会主任来陪席,正好,我自己也准备了一斤白酒,看来,今天是个好机会。

革委会主任在家里准备刮胡子,见我走进门来,他问:“相明,有事?”我说:“是。”再问:“啥事?”我说:“我丈人来了,麻烦你去陪着喝两盅。”还好,他给我面子,点头说:“好吧,等我刮完胡子,洗洗头,头发干了,就过去。”我说:“那我先走了,千万别让我跑二趟腿。”“不会,不会,你回家等着吧。”革委会主任一刀子刮下去,脸上露出一片光闪闪的笑色来。

回到家,老婆把六个菜已经准备好,她拿着菜刀切了几片姜,放到那个要烫老酒的断了把的舀勺子头里。

我前脚进了门,还没坐下喘口气,肖大牙后脚跟进来。

肖大牙是个远近闻名的木匠,他的牙,一点也不大,满口牙长得很齐。因为不抽烟,他的牙很白。之所以有肖大牙这么个外号,是因为他空有一门木匠的手艺,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人过日子。这年月,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瓦匠不可以拉着乡垒墙盖屋赚钱,铁匠不可以十村八疃地转悠着打铁赚钱,木匠不可以出村做家具赚钱,有什么手艺也让你变成废人一个。哪一个敢偷着出去赚钱,要是被发现了,不是被游街,就是被开批斗会,轻的也是被写大字报。庄户人老实、本分,宁肯受穷,宁肯饿着肚子,也不愿意背个罪名身上。一个十村八疃有名的木匠,穷得连个老婆说不上,提起这件事,村里人就会说,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他的外号就是这样来的。

这个年肖大牙像我和老婆一样,也没做一身新衣裳,旧棉袄的两个袖口都露出棉花来,他连双袜子也买不起,两只冻得长满皴的脚上穿着一双又破又旧的棉靰鞡,头上的棉帽子开了缝,变了形。看着他袖口的一块块棉花,再看看他两只没穿袜子的冻得不像个人色的脚背,我的心里就像倒上了半瓶醋,要怎么酸就有怎么酸。“哥哥,上炕坐会儿吧,待会儿,咱一起喝酒。”我说。

肖大牙喘了一口粗气说:“相明,我哪顾得跑你家来喝酒,我是来求你。”

“求我,啥事?”我问。

“家里来客了,让你去陪席。”肖大牙手朝大门口挥着说。

我苦笑一声,摇头说:“哥哥,我既不是大队小队的干部,可以帮你办点事,也不是铁匠、瓦匠,可以帮你干点活,哪敢去给你陪席白吃白喝一顿。”

肖大牙叹了口气说:“相明,今天的这个席,别人陪不了,非你去不可。”

我问:“是什么客,还非我去陪不可?”

肖大牙说:“不是客的事,而是菜的事,家里没菜啊。”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又苦笑了一声,说:“哥哥,没有菜,你让我怎么去陪客?”

肖大牙嘎嘣嘎嘣地捏着手指关节说:“相明,去年秋上,芸香家里也是没有菜,你不是帮她把那个难给解了吗?我今天也是求你去解难。”

天呢,帮了芸香那次忙,惹麻烦来了。可是,芸香是我的好邻居,肖大牙也是我的好邻居。前年冬天,我和劳力们去挖大沽河,住的地方是在河边用木头、苞米秸和高粱秸搭起的简易工棚。工棚里用板凳和木板支一个通铺,人挤着人睡在上面。棚子四处透风,外面刮大风,里面刮小风,外面结厚冰,里面结薄冰,像个冰窟窿似的。挖河的第一天,每人分了二米宽的地方,每人一张铁锨,一把镐,两个人一辆小推车,自己刨土自己推。本来天就很冷,又来了寒流,但是,工地上红旗招展,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每个村每个人都想争一面进度最快的红旗插在身旁,至少不想落到别人的后面去。当天过晌,我感冒了,体温到了三十九度六,撑不下去,只好吃上退烧药,躺进工棚的被窝里。我只带着一床被,半夜的时候,冻得浑身哆嗦,上下牙齿碰出咯咯的响声。正冻得受不了,肖大牙起身穿上衣裳,把他的那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他也只带来一床被,我问:“哥哥,你把被子给我盖,你盖什么?”他说:“我到附近的村子跟老乡借一床被子回来盖。”说完,他推开草门子走进冰凉的月色里。可是,一个时辰也没见他回来,我推推身旁的杨麻子,让他出去找找肖大牙。杨麻子一出门,看见肖大牙在那里帮我刨土和推土,虽说零下十几度,但他干得额头上挂着汗水——他用帮我干落下的活来抵御这难耐的寒冷!这样的情谊,终生难忘。还有,我家里的小板凳和锅里熥饭的锅支架,都是肖大牙给做的,工和料,一分钱没要。所以,我没有理由拒绝他。我问:“哥哥,正月里摆酒席,都是伺候亲戚,是什么亲戚?”

肖大牙说:“说是亲戚,其实,连地瓜蔓子亲戚也算不上,是俺爹的干兄弟的三个儿,也算是我的三个干兄弟。可是,俺爹俺娘死后,再没走动。他们那个村,去年被评为全公社农业学大寨的红旗村,不让打麻将,可他们三个是麻将迷,说正月里不打几把过过瘾手痒痒,三个人就带着麻将来了,说是来出门,其实是借我家这个地方打麻将。”

我问:“他们只有三个人,能打起麻将来?”

肖大牙说:“前些年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打呢。赢钱嘛,哪还管几个人,谁和了谁赢钱!”

我问:“现在他们在你家里打起来了?”

肖大牙点头说:“是,他们一进门就把小方桌搬到了东间炕上,铺上一个红包袱就开了张,已经打了好几把了。他们忙着打麻将,把我愁着了,正月里,总得炒几个菜伺候他们吧?”

我问:“那你炒了几个菜?”

肖大牙苦笑一下说:“相明,要是炒了几个菜,我就不用来求你了,家里不用说没有肉,连棵白菜都没有,倒是有一笆篓萝卜,但埋在天井的地下,地冻得有三尺厚,想挖也挖不出来,再说,就算是能刨出来,你还能让他们一人抱着个生萝卜啃?”

老婆瞪大两眼问:“哥哥,就是说,你一个菜也没炒?”

肖大牙点头说:“是。家里就有一瓶即墨老烧,一小笸箩炒花生。年前,我给杨麻子做了一个吃饭的盘子,木头是我家的,去年他派我去化肥厂推了两次氨水,挣了一块钱的补贴,所以没好意思要他的钱,他过意不去,送给我一瓶即墨老烧。”

我老婆苦笑着说:“哥哥,一个菜也没炒,你让他去,这和逼着公鸡去下蛋、逼着男人生孩子有什么两样?”

一抬腚,我愁得坐到炕边下,皱着眉头默默地在心里道:老婆说的还真是贴谱,去陪这样的席,和逼着公鸡下蛋、逼着男人生孩子差不多。如果有人今天叫我去下蛋,我敢去,我偷着从家里带着一个鸡蛋掖藏在身上就是了,反正是去演戏呗。想到从家里带个鸡蛋这里,我心里忽然一亮,就跳下炕,顺手摸了一把屁股,之所以摸了一把屁股,因为我坐的地方席子破了,我是怕破了的席子扎到棉裤里去。果然,我猜得没错,真有一块大号针一样大的席子摸到了手里,我把手里的席子吹到地上说:“哥哥,有了。”

老婆没看见我吹的是席子,认为我是在耍俏皮,出洋相,她撅起嘴,斜着两眼看着我,说:“哼,有了?好像你是孙悟空,摸一下腚,从腚上拔下几根毛,一吹,想变什么变什么,想有什么有什么。你要真是有孙悟空那个本事,就不用连地瓜干和呱唧也不够吃的了!”

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别看我腚上没长毛,但我比孙悟空的能耐还大,随便摸一下腚,就能吹出几个菜来,你信不信?”

老婆一扬手,瞪大两眼说:“修相明,我跟着你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变几个菜给我们三个人看看,来,变,快变呀!”

我左手摸了一把腚,把手掌平着举起来,嘟起嘴,朝手心里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右手指着左手掌,让他们三个人看着说:“你们看,变出菜来了吧?”

丈人坐在炕上抽烟,他看着我空空的左手掌,紧蹙着眉头,不知道我在演什么戏。肖大牙还真的伸长脖子往我的手掌里看了一眼。老婆白了我一眼,摊着两手问:“菜在哪里?我怎么没看着?”

我一翻手掌,用指头指着锅台上的那六个菜说:“你看,菜就在你的眼底下,怎么会看不见。”

三个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要把这六个菜拿去伺候那三兄弟。

丈人是个开通人,两手向前推着说:“拿去吧,拿去吧,我是自己人,不是客,嫚,你给我切一碟子呱唧,我喝酒,有一碟子呱唧就着就行了。”

老婆摇头说:“爹,你倒好说,他已经跟革委会主任说好了,过一会儿他来陪席,也让他就着呱唧喝酒?”

丈人扣着后脑勺,吧嗒着嘴,一时犯起了难为。

肖大牙摆手说:“兄弟,这不行,这不行。我就是不伺候他们,也不能拿着你们的菜去伺候客。拆了别人的席,伺候自己的客,天下奇闻!传出去,真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说完,肖大牙摇着头,转身要往家走。

老婆一把拽住肖大牙的胳膊,往后拖着说:“哥哥,这样吧,我把每个菜分成两份,你端回一份去……”

我摆手说:“不行,一个菜分成两个菜,就不像一盘菜了,端就全端过去。”

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我把我的主意向他们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听后,我丈人笑得连屁股也颠起来。肖大牙眉头舒展开,爽快地点头同意把菜端过去。老婆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说:“真服了你了,你这个脑袋里,鬼点子恐怕一大瓮都装不了!”

肖大牙在我家里忙着洗刷碗筷和饭盘子,准备把那六个菜端回家,按计策,我先走一步来到他家里。

肖大牙自己住着三间土坯屋。应验了铁匠家里不缺钉,木匠家里不缺木头这句老话。肖大牙家天井里的屋檐下,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木块和木板子,锅灶前堆着一些木花和木粉,到了炕上一看,席子破了的地方,就盖上一块薄薄的木板子,墙皮掉下来的地方,也竖起一块木板子挡着,炕不像是个炕,倒像是个乱七八糟的木匠的工房。正月里,让出门的亲戚坐在这样破破烂烂的炕上,不能说不寒酸。

但是,兄弟三人坐在这高低不平的炕上,蛮有兴致地搓着麻将,每一个人的身前搁着几个小银子和几张毛票。他们一会儿瞅着身前的麻将牌,一会儿瞅着桌子上的小银子和毛票,因为赢钱心切,三个人的眼珠子都要变绿了似的。

我在心里说,这幸亏是赢亲兄弟的钱,要是和别人赌,两个眼珠子恐怕早就鼓到眼睛的外面来了。

这三兄弟我熟悉,小时候他们每年正月跟着爹到肖大牙家里来出门,三个人从小就喜欢赌,大人在炕上打麻将,他们三个就到街上打杏核。四个杏核一面染上蓝色的钢笔水,或者是染上红色的钢笔水,算是正面,不染钢笔水的那面算反面,把四个杏核捂在两手里摇晃一阵,然后用力地撒到地上,杏核在地上跳来跳去,翻了许多次身才转悠着停下,他们就数数有几个正面,有几个反面,根据反正面的多少决定胜负,谁输了谁掏出一分钱。有一年,我和他们打到傍黑天,不仅让他们兄弟三人把身上年三十晚上吃饺子吃出的小银子输光了,还把他们带来的那四个杏核也赢了来。后来,十四五岁的时候,他们就和大人搅和在一起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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