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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瀑布,洞内。玉儿无精打采的样子,靠岩坐着,望着一块石头发呆,她还在回忆。

回忆3.得福不语,抬手,掰开她的手,认真看了看,他看到:玉儿左眼微闭,泪花儿在眶沿闪烁。

得福牵着她,来到光照处,轻轻捧着她的脸,凑近,小心翼翼,用舌尖舔向她的睫毛,又伸手,小心翼翼,拨开她的眼皮,凑近,舔她的眼眶。玉儿压抑的表情,“啊!啊!”地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她伸手,一把揽住了得福的腰,微微喘息着。

回忆4.红薯地,草棚

草棚内,铺着一张草席。

草席上,赤裸裸地躺着一男一女——得福和玉儿。

得福压在玉儿身上,玉儿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背脊。

回忆5.草棚内,草席上,玉儿躺着,抚摸着得福的背脊,闭着眼睛,说:“好吧哥哥,不过,你要向我保证:如果,我说出来,哥哥绝不会弃我而去。”

“不,不会,得福不是无信之徒。”得福边吻边说。

“那好,得福哥,你愿发誓么?”玉儿抚摸着他的背脊,忐忑地说。

“发誓?好吧,我发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得福……先弃玉儿,那么,就天……”得福话没说完,突然,天空“嘭!”地响起了巨大的惊雷声,两人一愣,赶紧坐起,玉儿吓得钻进得福的怀里,得福搂着她,惊恐的表情,向外张望。

(回忆结束)

玉儿一惊,从回忆中惊醒,无比恐惧的表情,张望四周,吃力地爬起,一手掩着额头,跌跌撞撞,向洞口走去。洞口,玉儿一手扶着岩壁,一手捂着额头,弱不禁风的样子,喘息着。休息片刻,她抬起头来,看到:洞口,一道宽敞的瀑布飞流直下,直入龙井潭,气势恢宏,持续发出巨大的吼声,虽动犹静,虽近犹远,若即若离,若静若流,此情此景,令她不寒而栗。

她绝望的表情,满脸是泪,闭上眼睛,想着:“得福哥呀,你在哪里呀,玉儿找不到你了,你要保重啊,迟早,我会被小春吃掉,没人救我了,我好累呀,玉儿不能再等了,得福哥呀,若有来生,玉儿一定会等你,再见,保重!”

玉儿恸哭着,一步一步,向洞口边沿走去,脚底一滑,摔倒在地,又爬起,向瀑布走去。她到了洞口的边沿,片片水花扑来,淋湿了她的头发,很快,她上半身全已湿透。

玉儿睁开眼睛,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珠,定了定,正要跳下,却一怔,无比惊愕的表情,看到:龙井潭,小路上,走着一个人,这人的背影,极像是刘得福。

“得福哥——得福哥——”她拼命喊起来,那人却没有听到,继续向前走着。

“喂——得福哥——得福哥——玉儿在这里呀——”玉儿继续大喊,得福仍然没有听到。

她慌乱的样子,哭着,喊着,在地上寻找,捡起一块石片,向得福掷过去,石片顺水落下,瞬间无影无踪,玉儿大哭,无助的样子,又捡起一块石片,用尽浑身力气,向得福掷过去,石片顺水落下,眨眼消失无痕。

终于,玉儿鼓足勇气,闭上双眼,向前一扑,跃进了瀑布中,与巨大的瀑布融为一体,从天而降,很快,落进了龙井潭中。龙井潭,水花翻滚,涌出一位少女,漂向岸边,正巧,漂到了得福背后,仅距咫尺之遥,可是,刘得福没看见,他满脸是泪,恍惚的样子,一步一步,继续向前走去。

刘得福走着走着,到了分岔路口,转弯,向山坡走去。这时,一个漩涡将玉儿卷起,移向下游,玉儿又漂到了得福背后,仅距五尺之遥,可是,刘得福没有看见,他满脸是泪,恍惚的样子,一步一步,继续向山坡走去。

得福上了山坡,进了树林,继续行进,很快,在树林里消失。

小路上,拐弯处,走来一位妇女,此人正是:覃嫂(龙井寨村妇)。她走到龙井潭,放下装满衣服的篮子,一怔,看到:前面的水湾处,好像躺着一个人,覃嫂惊愕的表情,赶紧跑了过去。

覃嫂跑到玉儿身边,赶紧弯腰,抓住玉儿的手臂,将她拖上岸来。覃嫂焦急的表情,向四周看了看,慌乱的样子,又弯腰,在玉儿鼻前试了试,在她胸口摸了摸,一惊,赶紧抱起她,放在一块石头上,让她向下趴着,使劲儿拍打她的背脊,不一会儿,玉儿喷出了一口水,接着,又喷出一口水,呛咳几声,有了呼吸。

覃嫂一身发抖,忧心的样子,瞪着玉儿,小心坐了下来。

过一会儿,玉儿又一阵呛咳,吐出许多水液。玉儿无力的样子,闭眼喘息。

覃嫂关切的样子,静静守着,怜惜地抚摸她的额头。

又过了一阵,玉儿吃力地抬起头来,看到:救她的人,是一位妇女。玉儿嘴唇颤抖,喘息着,恍惚地望着覃嫂,说:“谢谢啊,谢谢伯母救命之恩!”突然,她一怔,惊愕的表情,叫喊着,要爬起来:“得福哥,得福哥,得福哥!”却无力坐起,又扑倒在地。

覃嫂一惊,问道:“得福,得福是谁呀?”

“快,求求您,帮我追呀,刚才,有人路过这里,他就是得福哥呀,您看到了吗,快,帮我追,帮我追呀,求求您了,伯母,求求您了,我给您下跪呀,快啊!”玉儿颤抖着,要下跪。

“别动,你先别动,好,我追,我追,快告诉我,他朝哪个方向走了?”覃嫂扶着她,焦急地问。

“那边,不,又好像,是那边,不对啊,好像……哎呀,伯母啊,我,我在瀑布上面,太高了,没看清楚啊,快,求求您啊,伯母,快帮我追啊。”玉儿绝望的表情。

覃嫂抬头,紧张的样子,犹犹豫豫,放下玉儿,站起,向分岔路口看了看,想了想,朝一条小路(不是得福走的那条路)快速跑去。跑着跑着,已是气喘吁吁,不见一个人影,她累了,弯腰,喘着气儿,抬头,看了看,又向前跑去,跑着跑着,还是不见人影,更是喘不过气来,她弯腰,一屁股坐了下去,使劲儿喘气。

龙井潭,瀑布从天而降,倒入潭中。

潭边,小路上,玉儿眼泪汪汪,吃力坐起,又扶着石头,欲站起,脚一软,又倒了下去。

玉儿扑在地上,吃力地翻过身来,喘息着,睁开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石片上。她在想:“得福哥,难道,前世今生,我俩早已注定无缘吗?得福哥呀,无论,是否有缘,我还想看看你呀,哪怕,从今以后,阴阳两隔,若能再看你一眼,我就死而无憾了呀。”

这时,覃嫂已返回,疲倦的样子,说:“孩子啊,我,没追到啊,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你,是不是看错了呀?”

玉儿没有回答,颤抖着,一边哽咽,一边使劲儿抹泪。

“孩子啊,你没事儿就好啊,天呐,你孤身一人,是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呀,得福是谁,为何,你掉进了龙井潭,他不救你呀,可以告诉我吗?”覃嫂激动的样子,抚摸她的额头,关心地问。

“伯母,现在,我的命,是您捡来的,所以,在您面前,我不会隐瞒什么了,呜呜呜呜,我,是这仙女山的小仙女,因与得福哥相爱,得罪了梅元珍,所以,元珍的儿子要报复我,把我关在这瀑布上面的山洞里,刚才,我看到了得福哥,所以,就从上面的山洞跳了下来,可是,得福哥不见了,得福哥不见了呀,呜呜呜呜呜……”玉儿伤心哭起来,她神色慌张,无助的表情,还在向四周张望。

覃嫂顿悟,激动的样子,说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两位女孩路过龙井潭,其中一位,脸上脏兮兮的,就是你,对吗?你说的这位得福,是不是巧娟的儿子呀?”

“是的,是的,得福哥,正是巧娟的儿子。现在,我脸上的污垢,应是被水冲掉了,可能,您认不来了吧?”玉儿摸摸脸颊,望着覃嫂说。又低头,擦拭着泪水。

“哦,我明白了,孩子啊,我是巧娟最好的姐妹呀,你知道吗,巧娟的丈夫龙寨主,还有元珍,都被你的姐妹们杀死了呀,这两天,小春一直在守孝,孩子啊,你快躲起来吧,若是等小春赶来,他会杀掉你的呀。”覃嫂紧张的表情,东张西望,说。

“啊!”玉儿一惊,慌乱的样子,颤抖着,要站起,说:“快,伯母,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求求你了,伯母。”

“好,孩子啊,”覃嫂真诚的表情,说:“你不用客气呀,巧娟是我的好姐妹,你是她的儿媳妇,我帮你,是应该的呀。”

“谢谢您,伯母,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玉儿不知,该怎样报答呀。”玉儿万分感激的样子,对覃嫂说。

“先别说这些,快,我们走吧。”覃嫂使劲儿抱起玉儿,架着她,一步一步,在分岔路口转弯,向山坡小路(得福离去的那条路)走去,一步一步,很快,消失在前方的树林里。

龙井潭,瀑布从天而降,倒入潭中。

天空,飞来一条巨大的独眼蛇,缓缓下降,蛇背上,坐着一人,此人正是:梅金山。

独眼蛇驮着梅金山,飞到瀑布前,一窜,进了山洞。山洞内,梅金山背着一个大包袱,从蛇背上爬下来,东张西望。独眼蛇摇身一变,小春变回了原形。小春警惕的表情,向四周察看,慌了,又冲到洞口,低头,向龙井潭看了看,惊呼道:“不好,小仙女被她们救走了!”

梅金山紧张的样子,看着小春,说:“小春啊,算了吧,你别和她们斗了,这样斗来斗去,最后,一定会两败俱伤的呀。”

小春回头,看着梅金山,严肃的表情,说:“外公,就算,我不杀她们,她们也一定会来杀我,您放心,我不会输的,哼哼,如果,我把这些小仙女都吃掉,就天下无敌了,到时候,无论谁想杀我,都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梅金山担忧的表情,说:“孩子啊,如果,她们把龙王爷请出来,你就完蛋了呀。”

“龙王?如果龙王敢找我的麻烦,哼哼,我连他一起吃了。外公啊,等我这两天把事情办好了,再接您回去,您先回避一下,就在这里躲一躲吧?”小春严肃的表情,对梅金山说。

“哎呀,”梅金山焦急的样子,说:“孩子啊,看来,你是不听外公的劝阻了,哎,外公只有听天由命了。”

蓝天,白云,山峦。

山下,有座山寨。山寨高处,有座民房,原是龙寨主的家。

屋后,山坡的树林里,五只小鸟飞来,落在地上,摇身一变,变成五位美丽的少女,她们正是:霞儿、萍儿、云儿、月儿、婵儿。

大家警惕的表情,察看周围的环境,向小春家走去。小春家,门开着,几位小仙女气势汹汹,走了进去,屋内没人。霞儿警惕的表情,对大家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分头寻找,进各间房察看,不一会儿,大家都走出,警惕的表情,对霞儿摇头。

霞儿愤怒的样子,想了想,说:“如此狂妄自大的妖魔,一定还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姐妹们警惕的表情,向四周看了看,都坐了下来。

突然,门外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嘭!”地传出一声巨响,乌云滚滚,狂风大作。

“准备战斗!”霞儿立即站起,喊道。

“是!”众姐妹已站起,个个愤怒的表情。

霞儿冲到门口,大家跟上,看到:门外,蜷缩着一条巨大的独眼蛇,正高昂着头颅,吐着长长的信子,瞪着她们。

“小春,今天,你要是不把玉儿交出来,我霞儿,一定送你上西天!”霞儿凶狠的表情,瞪着它,说。

天空,传出小春的声音:“难道,玉儿不是你们救走的?可惜呀,现在,玉儿失踪了,我也找不到她了。”

“大胆妖孽,竟敢戏弄本仙,姐妹们,杀!”霞儿一声大吼,大家围了上去,各自双指并拢,发出一道道蓝色的光芒,霞儿双指并拢,直指蛇腹,发出一道道红色的光芒,蛇身多出受伤,冒出许多黑烟。

独眼蛇吐着长长的信子,一个猛龙摆尾,横扫过来,大家迅速躲闪,月儿躲闪不及,被击倒在地。霞儿继续发功,射出一道道红色的光芒,独眼蛇的尾腹被击穿,燃起火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月儿刚爬起,正要回击,独眼蛇猛冲过来,一口咬住她,吞了下去。

霞儿大惊,猛冲上去,拔出金钗,大喊道:“金钗之下,万魔低头!”一道寒光闪过,刺向独眼蛇的上腹,炸出一个大洞,只见:一只小白兔从创口钻出,蹦蹦跳跳,跑进了树林。

独眼蛇抽搐着,一滚,将霞儿压在了身下,她动弹不得。萍儿、云儿、婵儿又围上来,向独眼蛇上腹的伤口射击,射出一道道蓝色的光芒,上腹的伤口也燃起了火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住手,留活的,住手!”霞儿被压在蛇身下,大喊。

姐妹们停手,个个余怒未消的表情,围着独眼蛇,摆好还击的架势。

独眼蛇抽搐着,慢慢转动着身体,滚下晒场,在石头上蠕动着躯干,突然,它一窜,脱下一层蛇皮,换出一条活溜溜的大蛇来,伤口全已愈合,浑身油光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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