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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安沟大队“革委会”扩大会议结束了,支书胡秉乾松了口气。他还没有离去,坐在主席台上用竹签捅烟锅里的灰,空气里有很浓的旱烟的刺鼻味道。

回忆刚才,胡秉乾还沉浸在一阵阵的兴奋之中。

今天会议出奇的顺利。与会者的发言,对卿少蓝的赞誉,倾向性的推荐意见,叫胡秉乾听着舒坦。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除了因卿少蓝提前做工作,郝宏炜、陈刚态度不够明朗。胡秉乾推测卿少蓝怂恿他们已经奏效,但是他不愿意此时的任何不快打乱他的心境。基于大多数与会者的倾向性意见,胡秉乾觉得即使有不同意见也成不了气候。他琢磨着,看着窗外的暖阳,松了口气。

潘兰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手里拿着县招办的红头文件叫胡秉乾阅示。胡秉乾刚刚舒展的皱褶又很快聚拢了,他停止了捅烟袋。文件像缝衣的针戳向他心里。文件尖锐地指出要彻底纠正少数地方擅自确定知青招工候选人的问题,几乎要叫胡秉乾恼羞成怒了。他用指头敲打着文件说,谁给谁确定了候选人,依据呢?

潘兰江也在一旁说,现在是1977年11月3日下午2点整,而文件是会议结束后收到的。潘兰江说着,看看眉头紧锁着的支部书记。胡秉乾说,文件确实来迟了。又瞟了一眼潘兰江手里拿的会议记录本,问,记录的东西应该不是很全面吧?

潘兰江知道那眼光的意思,反应很快地说,安排的春耕生产、冬旱的生产自救记录完整了,知青招工在纪律方面的要求做了些……其余的……潘兰江想了想,说,没有了。

潘兰江瞥见了对方满意的目光。

胡秉乾的皱褶舒展开,旱烟点燃了,又戴着老花镜看文件。他琢磨着步调一致的问题。按照县上规定的几个步骤,传达宣传阶段他做到了位,推荐阶段,同进度快的几个公社大队相比滞后,还没有启动。今天大队“革委会”也做了些补救工作,最迟近几天即可开展。至于要求建立相应的工作机构问题,他打算同郝宏炜商议一下。他叫潘兰江去喊郝宏炜。

大队“革委会”主任郝宏炜很快来了。看到胡支书满脸郑重对他谈起了建立临时工作机构的问题,郝宏炜说,原来考虑公社建立了知青安置工作领导小组,大队又没有强调非要建立,就没建。胡秉乾指着文件说,县里要求各级都要相应建立知青招工领导小组,大队就建立个招工领导小组,郝宏炜兼任组长。郝宏炜连忙说,党是一元化领导,还是胡支书兼任?胡秉乾说,招工是行政上的事情,再说我需要回避,还有潘兰江也不挂成员了。

郝宏炜勉强接受了。他觉得这是块烫手的山芋。卿少蓝这个死妮子拗着让诸成龙走,而胡秉乾则相反。他反复考虑,既然卿少蓝的顺水人情已经做了,他叫郝有仕赶紧将大队的会议精神秘密转告卿少蓝,“革委会”已经将推荐卿少蓝的意见渗透到各生产队了,解决诸成龙的招工问题很悬。叫卿少蓝不要再固执了,有了机会抓紧时间走。

郝有仕很乐意。晚饭前,便赶紧抄小路到了知青组。当时只有卿少蓝在。卿少蓝来了例假,没有参加刚才的大队“革委会”扩大会议。

卿少蓝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吃惊。她知道大队最近要召开相关会议,分析可能是个统一思想的会议。她笑了笑,对郝有仕只说了一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郝有仕着急地说,滞留一年,你会发疯的。他告诉卿少蓝,他去年想当兵没走成,着急得差点跳了堰塘。

卿少蓝扑哧一笑说,堰塘也没盖子。

郝有仕脸红了一下说,你不要辜负贫下中农的期望。背后的意思是,还有他。没人的时候,他看卿少蓝的眼光很赤裸。

诸成龙也听说了大队开会的事情,急忙来到了卿少蓝的房间。诸成龙对卿少蓝说,不能再推让了,你是众望所归。诸成龙说话间,一直没有招呼郝有仕,将他冷冷地撂到一旁。瞿颖芳洗完衣裳回到了宿舍,看见诸成龙在场,情绪激昂,便悄悄地在旁边眨动着眼睛看着他们的举动。原来,瞿颖芳对卿少蓝招工在即,却按兵不动,反而整理菜地,糊墙壁,磨锄头,还将厨房几年的旧污垢都擦干净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卿少蓝过于淡然甚至于愁闷,这与自己急切想脱离农村的心态截然不同。瞿颖芳感到其中必有原因。前几天还怀疑韩磊从中搞鬼,最近,通过种种迹象,以及听到些关于卿少蓝同诸成龙关系不一般的风闻,前后联系,瞿颖芳才解开了心中疑团。觉得卿少蓝放弃,可能是与诸成龙彼此间达成了某种默契,换句话说是爱情的力量。现在真相大白,瞿颖芳惊讶之余,复杂的眼光在卿少蓝和诸成龙之间游移。诸成龙情绪激动,叫卿少蓝千万不要为他放弃这次招工。尽管卿少蓝替他做了许多工作,扫清了外围障碍,他还是坚定地说他不走,卿少蓝走。最后诸成龙几乎是哭着对瞿颖芳乞求,要瞿颖芳再好好劝劝卿少蓝。

瞿颖芳已知内情,没有表态,瞅着被冷落在一旁的郝有仕,心想这小子恐怕是七月半烧牲口叶没指望了。郝有仕其实也看出卿少蓝同诸成龙关系不一般,苍山拦截柴火就是证明。他喜欢卿少蓝但知道自己没戏了,只能苦笑着给自己找个台阶,对瞿颖芳说,知青快要熬到头了,我过来看看。瞿颖芳扑哧一笑说,推荐还没有开始哩。郝有仕接着说,你瞿颖芳可是锁进保险柜了。后面还有话他没有说,那就是即使卿少蓝支持诸成龙,他也未必成功。这时,今日轮到做饭的韩磊在厨房喊郝有仕吃饭。他没有理睬韩磊,执意要走。卿少蓝满腹心事把他送到堰坎边。直到很远,郝有仕还回头望她。剩下诸成龙和卿少蓝两个人时,诸成龙不敢看卿少蓝的脸,埋头嚼着饭粒。猛然发现卿少蓝眼神忧伤地瞅着房屋后的鱼脊山梁说,我想到那儿走走。诸成龙说了句,我也想。月光和山风交织的鱼脊山梁其实就是不峻不险的山包。他们上次发生的激烈动作就是在山包下的一条小河边。那以后卿少蓝还偷偷来过,有心事就向它倾诉。

诸成龙闻到秀发清香便有了几分醉意。他的感触和卿少蓝一样,把这里看成最神圣的地方。正是在这里他得到了具有极致美感的卿少蓝。她没有说话,眼光一直凝视着山脚下隐约呈现出的县城的灯火。现在突然觉得越来越遥远。原来觉得那城如在眼前,熟悉的槽门楼子她抬腿就进。飘香的金银花照壁,菜园成熟的金黄玉米、鲜亮的白菜,梨树果实,她都唾手可得。可是此刻卿少蓝感到像一场梦,这种感觉很突然。霎时姣美月光变得异常寒冷,令她周身一抖。诸成龙发现后很快将她柔软的身体搂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低语对她说,还是你走吧,你已经给了我一根救命缆绳。卿少蓝掉了一滴眼泪说,那根救命的缆绳是否能起到作用?她的意思是她要帮他的目的是继续巩固爱情。诸成龙知道卿少蓝这句刻骨铭心的话意味着什么。他说,即使不走也不会离开她。卿少蓝知道他在推辞,不理睬他了。诸成龙还是喋喋不休地说,我在生产队配合韩磊、鲁厚才做了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卿少蓝说,我不信,那些事情我做过调查与你无关。诸成龙急了,说,我给他们找的柴刀,就是用那把柴刀劈开了墙踵子;从鸡笼里偷鸡我给放的哨。卿少蓝不听,扭过头去。诸成龙说,我做轻巧活路总是真的吧,而且拿了误工补贴。卿少蓝嗔骂道,你是被抽调的,不存在偷奸耍滑。诸成龙说,我可是几次误工补贴都没有交到生产队。给庄稼投错了农药,薅秧子唱了歪山歌,扯田坎没将檐边抹平顺。他还想说,卿少蓝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诸成龙上纲上线地说,贫下中农眼睛是雪亮的,惹恼了他们,推荐你才怪哩。其实他已经感觉到卿少蓝暗地做的工作已见成效,有的社员还专门推磨子打浆巴馍请他尝鲜。特别是陈刚,平时看见他,眉毛都皱在一起了,昨天却破天荒叫他到他家里吃饭。他用升子盛满成熟的李子叫他吃。可是越是这样诸成龙越是心里不安,他今天跟卿少蓝到这儿来,就是想说服她赶紧走。

诸成龙越是这样,越坚定了卿少蓝的信心。在诸成龙的招工路上,她已经说服了郝宏炜、陈刚、母亲和潘兰江,并把诸成龙拖欠的误工补贴费补交了,还以诸成龙的名义给五保户送去了棉衣。更有意叫诸成龙拜几个庄稼把式学了几手农村绝活。她逢人就讲诸成龙才华横溢,在生产队简直给糟蹋了,还白吃队里的口粮把大家的秧子扯稀了。可以说她已给诸成龙开辟了一条通道。当然她深知对方若能如愿,无疑意味着诸成龙走的是条阳关道,而自己却走的是独木桥。所以看到鱼脊山下苍皇县城诱人的灯火时,心里的酸楚也不禁泛起。强颜欢笑里,她内心的悲凉没有瞒住诸成龙的眼睛。

诸成龙既心痛又愧疚地说,五达沟栽秧子扯田坎,卿少蓝被大雨淋湿,他没有给她撑开一把伞。迎风寨子栽种杉木,卿少蓝叫胡蜂蜇,他没有送去一颗药。狭沟寻觅柴火过石壁深渊,他没替她扛一肩。知青组长的琐碎家务,油盐酱醋柴,他没替她操一份心。今天她却对他付出一切。诸成龙说着竟然落下眼泪。她帮他擦掉。她心里踏实幸福。诸成龙文学中的每一个进步,哪怕发表在《湛城日报》的小诗,广播站做农民通讯员写新闻稿件在全县播,她都为他喝彩。除了这份深爱外,卿少蓝还是个侠肝义胆的姑娘。她要叫头悬梁锥刺股的诸成龙有出头之日,再也不是腰缠草绳身披破棉袄的农民了。

诸成龙还在推辞,这叫她更急了,大声说,你脑壳进了水。

卿少蓝的声音在鱼脊山回荡,犀利而坚定的目光直逼诸成龙,让他有了退缩。诸成龙一时无法劝解她,只好说了一句,你愿意,晓得人家愿意吗?这句话惹得卿少蓝有点生气,说,你不是说韩磊和鲁厚才吧?诸成龙轻声说,他们也活动得厉害。卿少蓝说,那是素质问题,韩磊和鲁厚才在猪草里拌钉子,沼气池里面泡死狗崽子,偷米偷菜油悄悄朝家里拿,像他们这号人又能怎么样?乌黑性感的眼睛盯紧诸成龙又说,能不能谈点别的,不提韩磊他们了。

诸成龙告诉她,韩磊找了县知青办的秦主任。

卿少蓝淡淡笑着说,叫他找嘛。她不想再听下去,眼睛瞟向对方一语双关说,你看人家鲁厚才和瞿颖芳,还真是叫藤缠树。意思她是树缠藤,有点酸溜溜的。

诸成龙的心思仍在卿少蓝的招工上,还叫她小心防范他们,说,韩磊回来时鬼鬼祟祟,不吃你做的饭菜,到队里找了几个痞子农民,抽羊群烟,喝啤酒,绝对是串通一气想法整你。卿少蓝嗔怪他,用手指着他的额头说,你呀,傻瓜蛋。究竟谁走谁不能走,到时就揭晓了。温暖的身子就彻底靠在诸成龙的怀抱里,一股别致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孔。

鱼脊山梁缠绵了大半夜,夜深愈加风寒了。卿少蓝衣裳紧了又紧,披散的头发重新被皮筋捆住。诸成龙搂着她,说,冷吗?要不,回知青组?她有点哀哀地说,不,挺好的。靠在他肩膀上,像有一棵大树,眼里有颗泪。诸成龙就依了她。他们挪动到避风的地方。地上有几片落叶,卿少蓝伤感,不知怎么眼泪就扑簌直流。这段时间她时常这样。她想到现在,更想到将来。诸成龙目前窘境连连,可是以后就不会了。她在想他前途有谱了,今后她与他会怎么样,今天到鱼脊山梁来,她就有这心思。诸成龙张了张嘴巴想安慰她,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抱紧了她,觉得这是最好的回答。她感到他是真诚的。诸成龙看到卿少蓝不落泪了,说给她念一首诗听,叫《小屋》。

卿少蓝一笑说,我知道,是刻在床头黄土墙壁上的那首吧。说罢,调皮地笑,头发轻拂到诸成龙的耳边,伴随着熟悉的幽香,卿少蓝用甜美的声音背诵道:

那个小屋/久远地埋藏在我的心间/需要叩醒她吗/几次,我都说/别动/尽管久远了/但小屋最好别动/那里/有尘封的她/相伴的还有逝去了的淡淡的缘/她在小屋里/她在凝固里/像幼时的铃铛在我心中坠响/尤其在那风雨飘摇的季节/我会悄悄用泪去拭掉她上面的尘埃/这就是小屋/我心中的小屋。

卿少蓝深情地在背诵,诸成龙在感动,感动卿少蓝竟然准确记住了他的诗。记住他的诗等于懂得了他的心。

卿少蓝明知故问那个小屋中的她是谁呀。诸成龙说,是你。我对你的爱就埋藏在那个小屋,今天的开启是个重要里程碑。这逗乐了卿少蓝,她咯咯笑着捶了他一拳,说,你可真是蓄谋已久啊!

诸成龙连声激动地说,是啊,是啊,我期待已久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卿少蓝记得鱼脊山梁初次相会,他说过那雨后彩虹、绮丽映山红、泉水甘甜、月水玉带就是说她,她是美的化身。当时她就觉得他的嘴不笨。此时此刻,鱼脊山梁再次重逢,卿少蓝打趣说他蓄谋已久,可见她已经深深懂得他的心。现在问题是,诸成龙得到了她,轮到诸成龙应该懂得她的心的时候了。懂得她要把他变成一只冲天的鹞子,她才滞留下来,与蛮荒的鱼脊山梁、孤独的苍河、纵横的田埂厮守。她苦巴巴地紧盯着他。诸成龙想象着她若留下意味着皮肤变粗,面孔黝黑,皱褶满脸,前途渺茫。所以,诸成龙实在开不了口。

你说话呀?她着急嚷嚷道,好个诸成龙,我懂得了你,你不懂得我。那我只有冲了。冲什么?他问道。卿少蓝就是嫌他懦弱,自暴自弃。她说,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爱疑神疑鬼,树叶子掉下都怕打破头。卿少蓝有意激他。她要把他变成一只冲天鹞子,而不是老待在这儿,当农村的缩头土鳖。

诸成龙手颤动了一下,扭过她柔软的身子,彼此对视着。她有些欣喜,诸成龙眉头虽说仍皱紧,但眉宇间隐隐透出一种坚强,眼睛也有了光泽,不是平时的畏缩、犹豫不决。她知道激将这招奏效了。死样子。她嗔骂。她捏起落在他脖子上的一片叶子,叶子很薄像只小船,猛一触,诸成龙发现她指尖很冷,一把握住,紧紧按在他胸口上。小手虽说像冰,诸成龙还是感到温暖,感到力量,感到希望。瞬间他鼻子发酸,许久没有说话。他也不需要说什么,一切都在那温暖的胸膛上,他就这样紧紧握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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