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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若有所思,思之为何

周凯思在广发银行一楼的休息区坐着,旁边有个便利店,点了一碗拌粉,一包葵花籽,一盒谷粒多,开始了中午日常。十二点到一点这个区间,她就是要完成午饭,奇怪的是她不是银行正式编制,连去银行食堂的资格都没有,这几天,她要好好思考她的前世今生以及日后安排了,她知道这个信用卡部门终究不是她的归宿。说什么好好干,以后看有资格推荐去分行,其实她明白了这些不过是用来消耗她青春的噱头。

她真的很不容易,好不容易学个本科,进入社会,她第一次觉得学历都没有什么用。因为银行只招应届生,而她因为脱产考研一年而成为了一个往届生。所以她连银行正式编制都拿不到。

不过学历真的没什么用吗?毋庸置疑是有的。只是周凯思最可怜的是她的过往经历,因为她的过往经历没有让她养成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相比同龄人,她的判断力和行为力显然要落后得多,并且影响不佳反而让她养成了拖延,随波逐流的惯性。

同龄的女孩子都知道要选择一个帅气的,浑身上下弥漫着青春期荷尔蒙的,最重要是家境殷实,本身又具有潜力的男朋友,可是周凯思呢,十八岁上大学开始恋爱,因为十多年缺少父爱,她经历的男生全是大她八九岁的,家境也一般甚至一样囊中羞涩的,没有同龄的男同学那样有潜力的大叔,因为这样的男性才可以摸透她的心思,从而对她对症下药。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而言,大八九岁无疑是大叔级别了。而这样的男人却莫名地给她一种安全感,因为这样的男人她才八成能后得住。而这样的男人多半和她没有好结局,大多心怀不轨而以分手告终。父亲识得其中一个,多次出谋划策,希望从中斡旋指点,但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全都被她驳回。因为她知道,即便是父亲这样深爱她的人,也会在有一天离他而去。同龄的男孩子觊觎她的美貌,却无从下手,根本就驾驭不了她的个性。她在同龄人面前,在感情方面,隐藏至深,似乎是无懈可击。只有在大叔面前,她的感情千疮百孔。

这一切,都要回溯到十年前的一个早晨,周凯思穿着那套波点睡衣,紧身带蓬蓬边的公主装款式。那是爸爸临走前给她买的,买了两套,那天她以为,这没有什么不同,爸爸一直对她可以的,当爸爸提出要妈妈去给她买两套换洗睡衣,她高兴得很,也并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竟然是一场长达十年的久别。唯一的要求是要爸爸带她去买,因为从小到大,每年过年的那套新衣服,都是爸爸亲自跟她挑选的,妈妈总是不舍得给她花钱,而爸爸觉得再苦也要富养女儿。一个乡下的女孩子,得了十三年爸爸这样的对待,已是难得至极了。

她本该反省,她不该奢望太多了,那是她的命。

第二天一早,她穿着那套睡衣醒来,来叫醒她吃早饭的却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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