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
程初见被自己一个喷嚏惊醒,睁眼一看,自己还在车上,车里的音乐还响着。
只是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无比,她穿着的单薄工装,根本不够看。
她僵直着胳膊,撑住椅背,努力坐起来。
冷,浑身上下都觉得冷。
呲牙咧嘴的冷。
“咚咚。”
车窗外传来敲击声,她眯着眼,往外看去。
一片漆黑,想来是深夜了。
山里的夜,可真是要冻死人啊!
过一会儿,车门被打开,宁斯乾站在她一侧的车门外,淡淡看着她。
程初见瞬间清醒,他想干什么。
她瞪着一双眼,死死盯着宁斯乾,突然想起来,这家伙吃软不吃硬。
眼前,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淡粉的唇瓣抿了抿,一脸委屈:
“总裁,这什么破车,也太冷了点。”
宁斯乾暗吐一口浊气,冷就冷,为什么诋毁他的车!
他臭着一张脸,瞬间逼近,带着温暖的气息,让程初见有点小渴望他的靠近。
下一刻,程初见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
“总裁你你你别把我扔外面,我冷!”
恶霸总裁又要折磨她了!
程初见一边挣扎,嘴里的嚎叫没停过。
“再喊,我就把你扔外面。”
宁斯乾感受到怀里的躯体泛着夜露的冷意,怒气冲冲而上。
明知道有帐篷可以取暖,为什么非要在车里冻着自己。
大步走到帐篷,将她扔了进去,自己也走了进去,关门。
一阵久违的暖意让程初见感动的,简直要哭出来。
刚才搭好帐篷,她就该把自己锁进去,不再出来,这样就不会在车上受那么久的冻了!
高大的身影突然靠近,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你怎么进来了!”
程初见一脸警惕,总裁进来干嘛?
宁斯乾被气笑了,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搭救进来帐篷的。
他看得出,她眼底的防备。
越这样,反而激发他浓浓的征服欲。
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含羞带怯,欲语还休。
只有她,像个带刺的木头,不解风情,没有眼色,只知道跟他对着干,就喜欢怼他。
瞬间七宗罪。
宁斯乾冷着一张俊脸。
这个女人,连李岩那种渣滓都能调教她,他不信,到他这里就不行。
何况,她是他第一个感兴趣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程初见看着男人的眼神变得深沉,不可捉摸中带着点危险。
她扯住自己的衣领,义正言辞:
“总裁,我可不乱搞男女关系,你跟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哦。是吗?”
暗夜下,男人的气息都沉了几分,他看着程初见,身子突然前倾,靠她越近。
程初见躲无可躲,背靠着帐篷,瞪圆了一双眼,她该怎么办?
活了五十多岁,还没哪个男人有这么大的狗胆,连她都敢调戏。
他的身形已经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就在面前,看着她,眸底深沉如夜色:
“你是魔鬼吗?程初见。”
程初见:???
宁斯乾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修长的手指一挑她下巴,不容置疑:
“你想要在车上休息,我给了你车,看你冷的慌,我把你抱到了帐篷里,可你呢?”
他轻轻一嗤,唇瓣的热气扑在她脸上,麻麻痒痒:
“不但不感恩,不报答我,还要……”
嫌弃我。
以宁大总裁的自尊,他说不出这个词。
毕竟,都是他嫌弃别人。
现在,却被一个奴隶嫌弃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发,颇有些无可奈何。
这个女人,明明是奴隶,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才是被奴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