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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高朋”满座

金碧辉煌的吊灯,高选在宴会厅正中,彩色的光线,照耀在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然后折射下来,给整个宴会厅带来一种舒爽柔和的感觉。

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这次的宴会,被邀请的莫不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津海市的市长作为唯一的政府官员之外,还有很多成功的工厂主,也收到了邀请函。而这些嘉宾基本全都人到中年,甚至有些人已白发苍苍。我和老胡两个刚志于学不到三四年,就已经带上了结婚戒指,而且我还已经与和妻子滚过床单,这样两个不起眼的小辈忝列其间,显得分外扎眼。

而且与这优美的环境恰恰相反,围绕着两张圆桌而坐的人,莫不有意无意地趁着列克星敦不注意,瞥几眼这个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的人妻少妇。而坐在她身边的我则对这种行为十分不满。

在还没开宴之前,我和老胡为了防止有些别有用心之徒对翔鹤和列克星敦动手动脚。在邢辉队长到来之前,我和老胡略一点头,更换了位置,我和老胡把两名舰娘夹在中间,我们则坐在两边。

等待了大约五六分钟,宴会厅的大门被从外侧打开,所有人见状立刻起立鼓掌。

我自然也不敢怠慢,也跟着大家一道起立鼓掌。

在大家的掌声中,一名身着黄呢子外套、头顶微秃、身高不足一米七五、满脸笑容的中年男人走过两张桌子,大步流星走到了一面影壁前,大家安静之后,他清了清嗓子,以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始了他的演讲:

“羙汕故县,津海新城,襟三江而带八方,控深海而引人才。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来此任职,实为邢某人之大幸,下车伊始,诸位遗余薄面,来此相聚,甚是感激。”

念完了开场白之后,邢辉队长接过了旁边一名黑衣男子递过来的几页纸张。

“到任之后,余将致力于解决以下几点问题:一,本地基础设施建设,甚为凋敝,鄙将予以完善。二,劳资矛盾实为生产发展必正视者也,诸位实应勠力同心,努力解决之……”

在这之后,这个新队长又把自己上任之后要干的事情以及如何去干、什么时候去干都转化成文绉绉的语句,周围的一票老板商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我的语文虽然好,但是由于文言文实词没有学好,再加上此起彼伏的鼓掌声,弄得我脑袋都大了。

……

絮絮叨叨地说了半个多小时,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履历,并向我们这些人表明了他上任之后的决心,时间一长,我多次有想打哈欠的冲动,但是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听讲,我也只好用手捂住嘴,稍微眯一下眼。

“最后,希望大家能籍此欢聚一堂的机会,得以尽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谢谢大家!”

说完,两桌人又起身,再一次对朝着我们鞠躬足足有90°的邢辉队长报以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早就受不了这种类似于校领导讲话般的、长篇大论的演讲的我,听到演讲结束的信号更是十分高兴。

不久之后,菜品也陆陆续续被送了上来:挂炉山鸡、五彩牛柳、凤尾鱼翅、红烧鲍鱼……各种各样自己叫的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菜肴一道道被摆在桌子上。如果是在镇守府,自己很可能敞开膀子吃。但是今天的饭局可不是随随便便吃的,我必须时刻保持矜持。

整个饭局上禁止抽烟,但是喝酒没有限制,有25年的茅台,也有三十几年的红酒,总之,整个宴会不是能用铺张奢侈能够概括的。

我觉得今天自己创下了一项新的吃饭纪录——不,不是在一定时间之内吃掉多少饭菜。我记得这个纪录是我在半年前在学校二楼食堂,吃掉了一份麻婆豆腐盖饭,用时1分45秒……这次的应该是吃饭最慢的纪录,因为,我居然在五分半钟的时间之内,只吃掉了四口菜!

似乎这些富商并不在乎今天集合了山珍与海味的食物多么美味,也不在乎陈年的老酒的辛辣与浓香,他们所关注的,似乎只有他们的生意以及商业投资。而我则不屑于去听那些金钱味十足的对话,无聊地注视着周围,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

此刻,队长已经开始举着小酒杯,伴随着旁边托举着装满了茅台小酒杯的盘子,挨个敬酒了。

“您好,这是我的名片,广源利建筑公司法人代表,张瑞森。”

“承泽房产董事,刘铁鑫,很高兴认识您。”

……

“先生?”

“嗯?”

太太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胳膊,正在愣神的自己突然注意到了,脸上带着微笑的邢辉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啊,抱歉,先生……”我连忙起身,“我刚才有点走神。”

“哦,没事的,我的朋友,来一杯吧。”

左手拿着酒盅,右手指了指服务员端着的盘子,邢辉冲我点了点头:“请自便吧。”

“好。”

取了一杯酒,和队长互敬酒之后,勉强喝下了辛辣但浓郁的茅台酒。

“很好,”冲我笑了笑,邢队长开了口,“您就是王濬先生了吧?”

“正是在下。”

“唔……看起来挺年轻,”仔细打量了我一下,“您今年多大?”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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