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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故事的政哥

在形形色色、衣衫各异的人群中穿梭,来不及看被碰倒的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小女孩,也对胳膊被他握了一下而染上污泥、西装革履绅士破口大骂置若罔闻。

绕过纷扰的人群,那个男孩的身影时而东、时而西,我时时紧盯着那个浑身污垢的男孩,不敢有丝毫懈怠。

或许自己的脑子真的秀逗了,居然傻到要去帮助一个差点没让自己损失惨重的小偷……但是,一想到如果他就这样被投入监狱,自己就于心不忍。毕竟,自己损失的,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而他损失的,就会是自己的青春年华,甚至是自己的人生……我不想亲手造就冉阿让那样的悲剧,绝不!

想到这里,自己脚下加快了蹬踏板的力度。

大约过了15、6分钟,一路狂奔的他跑进了一条极其狭窄的巷子,奇怪的气味让我难以呼吸,满地淤泥和污水让我的自行车左右摇晃,为了防止倒在淤泥中,我不得不慢下了速度。

满身污泥的他在这满是污秽的贫民窟里穿行,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我。

转过几间摇摇欲坠的房屋,走进一间破烂的平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呼啊,呼啊……”

明明身板那么瘦弱,体力却这么好,真是让我吃惊。

转念一想,一个可怕的事情在自己脑海中浮现:

不是男孩体力好,而是自己的身体变虚弱了!

想到这里,自己背脊一阵发凉。

每天晚上自己从没消停过,在床上,平日温柔善良的列克星敦就像一只饿狼,恨不得马上就怀上我的孩子。早晨往往她精神的像打了鸡血,而自己往往会腿软……

“这样下去不行啊……一个人就这么虚了,十好几个婚舰呢……”

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差不多联系那两位了……”

掏出手机按下电话号码,我接通了二人的电话。

“刘/王队长,中午有时间吗?”

选定了一家中餐厅,定好了套间,那两人也准时赴约。等餐的过程中,我们开始闲聊。聊天中,我们无意谈及了今天上午我的遭遇,一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无辜的二人大发脾气,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算了,不谈这个了……谈点别的。”

“好啊,刘队长,”我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分,既然人家给自己台阶,自己必须得下,“那谈什么?”

“还有,以后别叫我刘队长,太生分了,叫我老刘就好,”接着老刘指了指旁边的王浩,“他呀,我们都叫他黑子。”

“黑子?”我仔细看了看王浩的脸,不算黑,甚至还比自己白一点,“他不算黑啊。”

“嗨,”政哥摆了摆手,“他啊,之前去海外狙击手学院集训,去了3个月,正好是7到9月,回来的时候跟块黑炭似的,黑子的外号就是那时候来的。”

“滚一边去,”王浩不满地推了政哥一把,政哥忍不住大笑起来,有些恼怒的王浩开始揭老刘的老底,“你怎么不说说你和老头那点事儿呢?”

“有点混乱……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什么狙击手什么老头的……信息量略大。”

“行了,别闹了,事情是这样的……”

政哥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关于宪兵和他们两个的事情:

宪兵在职能上严格分为两种:文职和武职。文职大多从事技术工作,武职则是有战斗职能的武装宪兵。武装宪兵分两类:常驻型和流动型。整个津海有300名武职宪兵,上下浮动不超过10,在这300人中,有270人是流动的,按照任期换任。而剩下的30人则是常驻宪兵,分为三个独立编制的小队,每小队十人。一小队是火力支援小队,全员配备FN M249minimi,刘学政是一小队队长。王浩的二小队则是狙击小队,全员配备MK12,必要时适量配备M200。

“至于第三小队么……”王浩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这个由于相关规定,我不能透露具体信息,不过我们可以告诉你的是,三小队队长外号老头,是政哥的欢喜冤家。”

“老头?”我有些好奇,“他多大啊?”

“和你我差不多,十八九。只不过平时他老是板着个脸,不苟言笑,政哥一直叫他老头、面瘫哥,老头也经常回敬政哥为伟大哥和撞门哥。”

“那是什么梗?”

“别提了,”王浩笑的前仰后合,喝了一杯白酒,“那次,政哥参加机枪射击比赛,进行100发子弹连续射击的时候,他命中50米外的标靶91发,打破了之前他自己创下的89分的纪录。如此成绩震惊了在座的来交流的王城宪兵,政哥自然也受到了嘉奖。那天晚上我们喝了酒,回宿舍的路上,满身酒气政哥突然来了一句:‘嗬,我多伟大。’然后没注意到宿舍的门是锁着的,径直撞了上去,然后……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半,难度系数8.9。那晚上我们一宿没睡好觉,一想起这事情就睡不着,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真可惜你当时没在场,那场面,精彩极了……”

“说什么呢你,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吗?”

青筋直暴的政哥挥舞了一下拳头,王浩见状马上闭上了嘴。

“别价,有别人在呢!”

酒酣耳热的二人开始打闹,说些拉人可笑的话,气氛甚是和谐。

……

下午,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在贫民窟四处打听,最终打听到了关于那个男孩的一些信息:

男孩名叫左志明,12岁,家里有一个15岁的姐姐,在一家富人家里当女佣,最近被辞退。还有一个瘸腿的父亲,原来是个修自行车的,后来被小混混打断了一条腿,失去了劳动能力,如今,一家人生活在生死线上。

具体情况证实了我之前对男孩的犯罪动机的判断是正确的。自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以某种方式帮一帮这家人。

自己连想都没想就走进了附近的商店,买了一袋大米和一只火腿。

此刻的自己,由于太过想当然,自己对于之后的尴尬事情没有丝毫的预想,这也直接让自己无地难容,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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