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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霖浮山集市

澈影手拿柴刀,正在劈柴。

来到苗疆也有好些天了,却也只能待在这深山之中。澈影无奈地想着,不过这些天还真是多亏了铃阳婆婆的照顾。

铃铃~从竹林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澈影知道是铃阳婆婆回来了。婆婆背着一大捆柴火,刚放下就对澈影说:“丫头,快,跟我去个地方。”

澈影迟疑着。铃阳婆婆走到她跟前,用粗糙的,瘦得犹如枯树枝得手摸着澈影的脸:“丫头,这些天都让你待在这深山老林中也怪为难你的,有个好消息啊,现在镇上的胭脂铺正在清货,走,去选几件,我也正好告诉你下山的路。”

澈影犹豫着,铃阳婆婆见状拉着她的手便向竹林中走去,边走还边说着:“记住,沿着这条小路走,可不要走错了,到时你会有危险。”

这条小路曲曲折折,也不知究竟通向何处。突然铃阳婆婆停住了。“你看,”婆婆指着右前方的一棵大树说,“那就是食人花。”

那是花吗?澈影感到无奈,如此的一棵树怎么会是食人花呢?这真是个古怪的老人!在澈影眼中那就是树,树干,叔侄,树叶,一一具备啊!只不过在树梢,叶子聚集的形状很像是被修剪过,呈花苞状;在树的中央有两条树枝向外伸出,似乎想保护树梢的树叶。

婆婆看着澈影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问:“不信吗?你看着,一会就会有动静的。“二人就在此等着,不久,果真有了动静。只见一只鸟飞过,树叶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树梢慢慢打开,从树的中间分出的树枝开始向鸟靠拢。鸟停在了那所谓的树枝上,然后树枝又慢慢的向树梢靠拢。树梢这个在打开,打开,打开了,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天啊,原来那是一朵如此之大的花!树梢完全打开了,露出里面的五瓣血红。树干成了花茎,树枝原来是花叶!花瓣在风中摇动着,像舌头一样,而花瓣的背侧就是刚才所看到的青绿的叶子。

那朵大花在瞬间吞下了可怜的鸟又慢慢阖上,恢复了树的姿态。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丫头,走吧。”婆婆催促道。可是澈影早已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好久都没有反应。

那是多么骇然的场面!

沿着小路一直走,不一会就到了山下。山下的地方并没有澈影想的那么偏僻。山下就是集市,卖菜的,摆摊卖布料的,一切应有尽有。街上人来人往,澈影可是很久都没有都没见过这么繁华的景象了。

婆婆带着澈影在大街上闲逛,最终来到一家店面前。澈影认真打量着店中的人,才意识到自己脚下的土地。

“来选几件吧!”婆婆说。这可很是令澈影为难,她是从来不用这些胭脂水粉的。婆婆见澈影没动静,便自己从摆满胭脂的箩筐中挑了几件交给掌柜的付了帐。

从胭脂铺里出来后,婆婆接着带澈影在集市上逛着。

“豆腐,刚做好的,新鲜着啊!”旁边一青年吆喝着。

好热闹!集市的繁华让澈影吃惊,她看到苗疆百姓的生活完全不是以前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幽静,毫无生机。充满苗疆特色的建筑随处可见,不想中原的房子,四四方方,棱角分明,却也显得活泼可爱。

原来苗疆也有其可爱的一面!

不远处有一家面铺,铺内的摆设都是用竹子做的。很多穿着苗人服饰的人正坐在那里吃着面,谈笑间都露出开心和快乐。几个伙计穿梭在竹桌间忙乎着。

“很吃惊是吗?”铃阳婆婆突然问道,“饿了吧,来尝尝这里的面,看看和你们的有什么不同。”

刚进店,一位戴着青色头巾的中年人便迎了上来:“铃阳婆婆啊,今个又要点什么?”

铃阳婆婆看了看澈影。“就来两碗汤面吧!”澈影意会到,那位大叔便马上让到了一边:“来,这边来,面马上就到。”

“很热闹吧!”婆婆说,“这是霖浮山的南边,今后在山上闷的话就下来逛逛。”

听到此话,澈影心里很焦急。这不是说让她长期住在这里吗?想到这,吃面的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久,伙计便端上两碗汤面,一阵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闻起来还不错。”澈影自言自语道。还未动筷子,发现铃阳婆婆早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澈影叹了口气。这种感觉真好,没有江湖,没有恩怨,平淡而快乐,悠然而无仇。想到这,竟不禁笑了。

就在这闲然中,集市被笼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影。

那是夕阳的道别。

行人渐渐少了起来,四周也开始变得安静。

澈影与婆婆就这样在集市逛了一天。那平淡的百姓家常生活让澈影深有感触。无论是在何处,百姓依旧是百姓,他们永远都只是期待着幸福快乐平静安宁的闲适生活。什么朝代,什么君王,什么江湖,什么帮派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这片土地的居住者,这里有着他们的家。

“一定要记清路。“铃阳婆婆一再地叮嘱道。

苗疆的生活并没有中原人眼中那么阴暗。在铃阳婆婆这,澈影更感觉到了一种温馨。小屋内的灯亮映出了铃阳婆婆的身影,那个苍老却又硬朗的身影。

今天不是满月,地上没有太多的月光,但是新月散发出丝丝皎洁的光芒也独有韵味,但那弯新月给了自己似曾相识的感觉。脑海中又浮现起那个耳坠,在飘逸的长发下闪耀着光芒。顿时,家事,江湖的感觉有缠绕在澈影的心头,只感觉一阵绞痛。来到苗疆后的这些时间,这种缠绕已久的痛苦竟也可以被我抛到九霄云外。澈影笑了,在这个竹林深处的小屋,原来可以淡忘自己来苗疆的目的!

正在这时,屋内响起铃阳婆婆的声音:“丫头,过来帮个忙。”

“什么事?”澈影应声走进屋去,看见铃阳婆婆正站在一堵墙边。她看见我,亲切地招手示意我过去:“丫头,帮婆婆推推墙。”

澈影有些迟疑,但婆婆的热情让她不能拒绝。

“推墙做什么?”澈影不解地问。

婆婆笑了:“推吧,推倒了都没关系。”

推倒,那不就塌了吗?虽是这么想,但澈影还是走到了墙边,慢慢的将手放在墙上。铃阳婆婆正用坚定地目光看着她。澈影运足气,照着铃阳婆婆的话去推墙。真气从她的手心流向墙壁,突然间,墙裂开了几条细缝,似乎有一道光从缝中射出。澈影只感觉一阵眩晕,她看了看铃阳婆婆,在光亮中只看到一个诡秘的笑容。

迷糊中,澈影似乎听见一个声音,很怪异光芒渐渐消失,世界从白亮回到了现实。澈影倒在地上,身旁站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她很怜惜地看着澈影,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深长的睫毛轻轻答下,嘴唇似动非动“没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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